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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拿下了子午塞。而前来援救子午塞的吴亮,也在杨易的奇袭下,丧命乱军只中。夺了子午塞,杨锋父子不待陆剑波的令下,携两千捍兵,竟一鼓作气拿下了寿亭,将整个子午道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上。
由于子午塞与寿亭相继陷落,关中震动。面对现实的威胁,吴琦不得不先行赶回西京,督促留守西京的各路军马加强防卫,并开始酝酿重夺寿亭、子午塞的计划。而留驻华阴的完颜兀术,则加紧对围攻终南府,试图在凉军到来之前拿下终南府。与他们想对应地汉中的陆剑波,他又给杨锋父子添加了三千兵马,并将所携精钢弩送去一半。另一方面,陆剑波的内弟马公山,携陆剑波的书信取道子午,已入终南府。
随后,杨启德尽弃前终南府,将自己的人马收缩在后终南府的山区。而前终南府的百姓,则在大军撤退之前,就已按计划撤退到山区地带。另外,按照杨启德的谕令,前终南府的城镇村庄悉数焚毁,水井一律被添埋,谷物尽数被铲除,道路桥梁统统的被破坏。再有,前终南府的所有水坝,也相继作好了掘堤的准备。至于围攻终南县的玉明,按杨启德的意思:尽量给我拖住前来增援的敌主力,不要顾忌伤亡。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着。按照杨启德的命令,坚守各个水坝的守军,在五月初四日夜,开始统一掘堤放水。几十个看似小的可怜的库潭,却掀起了汹涌的波涛。洪水,洪水,还是洪水。昔日富庶的前终南府平原,在奔腾的洪流之下,浮尸百里。完颜兀术的十万部队,在一夜之间,就已减员三成。损失最为惨重的,当属其前锋部队,派出去的一万人,现在却只剩下两千不到。
望着眼前的泽国,完颜兀术是‘心有余,而力不从’。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终南县的己方部队,不知道他们能否坚持到洪水退去。更要命的是,自打洪水冲散部队之后,各部间的联络时断时续,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协同。若是在这个时候,该死的杨启德再来个反扑,那自己可就有乐子了。想到这里,完颜兀术即可传下严令:要不惜一切代价,恢复各部之间的联络。让他们向我靠拢,尽量收缩我军战线。
然而,完颜兀术的命令,却出不了方圆十里之地。在他的四周,潜伏着大批的刺客,正在四处截杀他的信使。等了一天,又一天,完颜兀术却始终看不见左路兵团与右路兵团的影子。老奸巨滑的完颜兀术联想到自己过去常干的事,心中大叫不好,但却没有任何的补救办法。
多日后,当完颜兀术见到左路兵团与右路兵团时,他是苦笑不得。
原来,杨启德趁着洪水阻隔各路敌军时,不但派出刺客截杀各路敌军的信使,更派出大批敢死之士奇袭敌军辎重部队,将敌人的粮草辎重毁去八九成。失去粮草辎重的敌军,在苦等数日无果后,不得不杀马飨士。现在,敌军已经由当初的一人两骑,变成了两人一骑。少数团队,就连两人一骑也不不要能保证,只能勉强维持三至四人一骑。由此,不难想象当初士气高昂、剽悍勇猛的敌人。而今却是士气低落、饿殍相携的嬴羸之师。不过,对于敌人来说,只要本方的人员不再受到重大损失,就是不幸中的万幸——完颜兀术要得就是这个结果。
不过,完颜兀术还在庆幸的时候,终南县的己方部队,却快扛不住了。对于把守夹山寺的部队,龟缩在终南县县城内的桑林河守将完颜相常,已经无暇顾及他们了。面对日甚一日的攻击,他现在只能乞求长生天保佑自己,不要成为第二个完颜纲。但是,残破的城垣,疲累的军众,还有城内怒目而视的百姓,又怎么能给自己信心?再加上前终南府的大水,子午道的凉军,已经断绝了自己的退路。至于援军,那是欺骗部下的把戏,自己能不清楚吗?
又坚守几日,夹山寺也已失守。依照圣龙的说法,用瓮中之鳖来形容完颜相常,一点也不过份。此刻,近乎疯癫的完颜相常凶象毕露,指挥其残部,在终南县县城中大肆屠杀百姓。城中未来得及逃脱的百姓,在刀劈、枪挑、棒击、马踏、火烧、水淹下,十无一存。
杀光城中的百姓,完颜相常又一声令下,焚城。而他则带着残部,出北门向夹山寺一带突围,欲趁夹山寺守军疲惫,一举突破。
想逃?门也没有。
玉明按照事先的计划,早已在完颜相常可能逃遁的路线上,伏下重兵。完颜相常是前脚出城,玉明后脚就进城,把完颜相常的退回的可能也断绝了。
在黑夜中冲了几个来回的完颜相常,见突围无路,退据终南县县城无望,自己只能困死荒郊野岭,拔刀自杀。而他的部下们,却不想坐以待毙,在继续顽抗。
当第二天日落时,玉明指挥的攻城部队,已将最后一个敌人消灭。城中大火,也已扑灭。一车,又一车的百姓尸体,被运到城外夹山寺,等待着超度。
玉明有些厌恶自己了。不,是非常的厌恶自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教主名份,自己却可以对上万百姓的生死,熟视无睹。自己可以毫不吝惜的让手下的人,一个又一个的去送死,直到尸积如山。这就是自己?一个口口声声爱己、爱教、爱民、爱国的侠女?或许自己根本就不配这个称号,自己不过是一个权欲熏心的狠毒妇人罢了。
当她急需一个宽阔肩膀倚靠的时候,圣教总坛却传来了噩耗——杨德安在率领敢死队突袭完颜兀术大营时,不幸为大喇嘛诺颜柴八所伤,陨于归途。失去了人生的目标,又失去了一生的终爱,玉明以一系白绫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人生。
玉明的死讯传来,本已身受丧亲之痛的杨启德,也倒下了。枯灯下,病榻前,他向教中诸人交代了自己的后事:教主之职由不迭代掌,待到击退胡虏之后,再由远在辽东的杨不嗔接掌。至于不迭,在新教主接掌教务之后,则改任直谏长老,总督教内外风评,权置九长老之首···对于杨漆德的安排,现在是没有任何人敢于反对。暗地里,却有人在时时觊觎着教主的宝座,在算计着杨不嗔与不迭。不过,杨启德并非不知,他还有后招未出,他还保有一丝的希望。
与此同时,偷袭玉龙关的部队,已出发多日。而在前线抗击撒克翰的两路凉军,正在苦战之中,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了。此时,夏侯羽焦急的等待着,等待着好消息的传来,一个足以致入寇之敌于死地的好消息···
国仇家恨
玉龙山脉,东起三晋的偏关,西至凉州的肃州,横亘千里,是圣龙与大漠草原的分界线。玉龙山主脉以北,年降雨量不过两分而已,山势陡峭。而玉龙山主脉以南,年降雨量却高达七八分,山势则较平缓。因此,玉龙山的北麓鲜有人居,亦少有人至。然而,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却有着一天鲜为人知的密径。知其者,称之鬼见愁。此道,西连定边的榆树坡,东接军城的石山嘴,本不易隐藏。但是,由于历代玉龙关镇将与凉州主政之人的措施得当,以及玉峰山军户的手段得当,此道至今不为外人所知。
凉军此次偷袭玉龙关的部队,就是择此险道,跋山涉水,斗风霜,战酷暑,一路东向。经过近十天的艰苦跋涉,凉军终于抵达了石山坪,山下五里既是玉龙军城。
借着西陆单管望远镜,张颌等人望着玉龙军城,心中不免感慨万分。不知军城中,尚有几户人家?又不知玉龙军城,能有几丁可战?只见点点火光,在军城的城楼上闪烁。
依照夏侯羽事先拟订好的计划,陆剑明与耶律真先行赶往玉龙三支城。而张颌与耶律海,则率领本部人马,一路扑向玉龙关。夏侯羽之所以要安排耶律海与耶律真,为陆剑明与张颌的副将,其用意之深,常人岂知。
要袭取玉龙关,并不受到外围敌人的骚扰,首先就要夺取近前的军城。陆剑明与耶律真所领之众,皆身着桑林河军服,以桑林河行军方式接近军城。当守军巡逻队发现他们时,他们既以胡语相答,言:“我等是新近入关的林中桑丘部,是来接替军城防务的。”
守军不察,轻启城门,迎来者进城。岂料,来者前脚迈进内城,后脚就向迎接他们的人,举起了手中的战刀。未有任何防备的守军,在凉军的打击下,顿时蒙了。陆剑明、耶律真趁着敌人发蒙的时机,指挥部队迅速抢占军城各个要点,并在城楼举火为号。
见军城得手,张颌与耶律海依葫芦画瓢,骗开了玉龙关的南城门。又是和陆剑明等人所遇一样,张颌等人在前部进入玉龙关之后,也将守军给打蒙了。不出半个时辰,张颌等人指挥下的部队,已经牢牢的占据了玉龙关南城关。不过,这也有耐于撒克翰的鼎立协助——撒克翰嫌玉龙关的石闸街墙碍事,而强驱玉龙关百姓将石闸街墙等巷战防御设施,统统的给拆毁。
当玉龙关打响的时候,陆剑明将耶律真派了出去,假称军城败将,前往偷袭林城。至于苗城方向可能的敌援,则留给忽鲁答的伏兵去对付。林城的守将,不知来的是那路人马,还当真误认为是军城的败兵。再没有多加盘查的前提下,便贸然出城接应。结果,刚与耶律真打照面,便被耶律真斩于马下。失去了主将的守军大乱,未加多少抵抗,便为耶律真给包圆了。而留守林城的伪军,则在耶律真的恐吓下,乖乖的开城投降。
得了林城的耶律真,并没有收手。在安排妥当林城的事后,其立刻回兵东向,抄近路赶往忽鲁答处,正好赶上忽鲁答在与苗城敌军苦战。耶律真当即指挥所部兵马一迂回侧击,将敌军大队拦腰截为两段,并与予重大杀伤。
同样是游牧出身,又同样是马背上生养病死的人,咋就区别这样大呢?在崎岖的丘陵地带,耶律部的健儿,不但要比金山部仆军要勇猛,而且更有心计。他们不象金山诸部的莽夫那样漫无目的地乱冲乱撞,而是依据自己所居的地形,章法有序的与势众之敌周旋。待到敌人的脚力消耗的差不多时,在耶律真的指挥下,耶律部的健儿再度相当面之敌发起突击。重击之下,金山部仆军前锋顿时崩溃,中军、后军也在溃乱的前锋冲击下,一并崩溃。对于逃窜之敌,耶律真没有心生怜悯,更没有保存实力的意图,他指挥部队一路掩杀溃败之敌至苗城。借着溃兵的掩护,再加上城中伪军的反正,耶律真又轻而易举的夺了苗城。
而坚守军城的敌军,也距覆灭不远——军城之人闻王师至,纷起。次日傍晚当头时,军城已无大的战事,只有零星的战斗还在继续。至此,玉龙关及其三支城,已下三城。
而在玉龙关,张颌部也在潜伏玉龙关的鹰卫协助下,强攻下了北关。现在,整个玉龙关,除老军城还在敌手之外,余者皆克。对于老军城的守敌,张颌可不敢贸然进攻——城高门坚,且为桑林河本部人马据守。
张颌在围住老军城后,一面派人加强北关的防御,一面派人前往陆剑明处求援。陆剑明接报后,亲统本部精兵三千欲援玉龙关,而留下耶律真等人据守三城。
说来也巧,老军城不克的消息,在无意中被人泄露给了一个军城老卒。老卒听罢,笑了。他立刻赶上陆剑明的队伍,拦住陆剑明的马头,进言道:“将军,小老儿有要事要禀告,事关老军城的得失。”
“嗯?”陆剑明先是一犹豫,然后翻身下马,冲老卒拜大礼,言:“老人家,您有何法破之?”
“将军快起。”老卒赶忙扶起陆剑明,答:“老军城有一排水,高一丈,宽六尺,可通人马。小老儿当年戍值老军城时,曾多次参与清修。我欲引将军走此密道,直抵老军城之马厩,破其南门。”
“此排水,敌军难道不会重兵把手?”
“胡虏初来玉龙,若无我这等老军户的指点,岂能知之?”
“真的?”
“真的。大人若是信不过小老儿,可令小老儿前边带路。”
···接到陆剑明派人捎来的口信,张颌是既高兴,又担心。
掌灯时分,老军城内突然火起,张颌急令所部人马攻城。一夜的激战下来,张颌所部虽然在陆剑明的帮助下,夺取了老军城的南门。但是,由于孤注一掷地桑林河人将所掳妇孺当人质,挡住大军的去路,而无法取得更大的战果。
张颌与陆剑明是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按照计划的时间安排,今天夜里再拿不下老军城,自己可就麻烦了——关外正有一路敌军正向玉龙关运动,人数约为两万。而撒克翰与玉龙关的联系,按鹰卫的说法,是要求隔天一次的。明天三更天,撒克翰若再得不到玉龙关的消息,定会回师玉龙关···“一定要在天明之前拿下老军城。”想到这里,张颌唤来仇千刃,令到:“仇将军,我给你五百人,不论多大代价,也要给我在子夜前拿下前面的石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