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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喔,真是太感谢你了。”
“戎平三年,四月初六,王与使会于凉,允之。”
“是明德兄吗?”
裴元执笔而入,恭施一礼,回到:“明德见过王驾千岁,见过维多利亚公主。”
“明德,不必多礼。”
“裴大人,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以后就叫我维多利亚吧。太过于拘束,我反到是觉得别扭。”
“那明德就谢过公主殿下了。”裴元好言相谢的背后,却在暗暗的咒骂维多利亚:“番邦妖女,我主刚脱困境,你却又惹是非。如今还恬不知耻的要与我平辈相称,真乃下贱中人。”
“明德,你替我拟订一份与英吉利的羌唐善后贸易条约,我后日便要。”
“明德明白。”
“记住,要按祖制拟订,不要让孤王失望。”
“按祖制拟订···”裴元听夏侯羽话中套话,顿明夏侯羽的意思,喜形于色的回到:“敬请千岁放心,明德知道该怎么办。”
夏侯羽笑呵呵的冲维多利亚一抱拳,语:“维多利亚公主,恕羽有事不能相送,还望见谅。”
“没什么。我们是朋友,没有必要去客套···”
“这到也是。”
“明德,代孤送公主一程。”
“是。”
在目送维多利亚的时候,夏侯羽心中却在想:“朋友?哼哼,好个朋友。维多利亚,别看你平日天真无邪,时时刻刻摆出一副为我说话的架势,可真要到了关乎你英吉利利益的关键时刻,你就不老实了。也罢。你不是想从我这得到向羌唐渗透机会吗?我给你。不过,到时候你可别哭···”
终南之路
戎平三年五月初,夏侯羽亲统海南苑九营至乌海赞围猎。
旬日,成帝诏告天下,于大同、玉龙、黑水、武威四地开设榷场互市,并重设互市司。对此,圣龙举国沸腾,大批仕子上书朝廷,要求罢榷场互市,并追究提议重开榷场互市之人。成帝再下诏,怒斥书生误国,严令开设榷场互市之地确保互市贸易安全。
月末,羌唐传来消息,噶当派僧众擅闯大昭寺捣毁前朝文成公主金身一座。成帝大怒,遂诏天下共讨之。同日,驻扎于纳木错堡的西海督护府守军受到羌唐兵攻击,纳木错堡虽未失守,但督护府却损失千有百众。夏侯羽闻讯,点海南苑九营会同西海督护府兵马三万,于乌海赞誓师西征。
有道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羌唐人尚未缓过神来,夏侯羽的大军已分两路越过可可西里山与巴颜喀拉山,杀至乌丽与巴颜喀拉,欲一举突破羌唐人经营多年的防线。然而,此刻的羌唐却由于内部的纷争不断,而未能及时的组织起象样的援军···“羌唐亡矣。”第三代噶当活佛接报后,仰天哀叹到,一只犀角杯顺其手滑落至坐床···活佛升天···国之将亡,又失一精神支柱,羌唐人那里还顾得组织抵抗,纷纷躲入寺院寻求避难。而坚守在乌丽与巴颜喀拉的羌唐军队,却在拼死抵抗着,在用肉体与新式火器相抗衡。若不是乌丽堡与巴颜喀拉堡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想必此刻夏侯羽的大军已抵温泉与囊谦,正在做翻越唐古拉山的准备···巴颜喀拉城下,凉军了台上,夏侯羽正在凝视着远方的战场,而他的身边长孙师正在向他汇报着近日来的战况。
许久,夏侯羽出言打断长孙师的话语,问到:“还需要多久才能拿下巴颜喀拉堡?”
“回王爷,尚无···”
夏侯羽瞥眼观瞧长孙师,再问到:“长孙,我再给你三天时间,给你补充两千兵马可够?”
“这个···”长孙师望着夏侯羽冷漠的脸,一咬牙回到:“长孙师一定不辜负王爷的厚望。”
夏侯羽点头示意长孙师退下。这里长孙师刚退到了台之下,韩亮却又急匆匆的奔上了台,向夏侯羽喊到:“王爷紧急军情。”
“什么紧急军情?”
韩亮压低嗓门回到:“王爷康塞与凉州出事了。”
夏侯羽腾的站起身问到:“快讲,出什么事了?”
“是这样的···”
原来在夏侯羽出师羌唐不久之后,与康塞接壤的浩瀚国在黑衣大食的唆使下悍然出兵西域,灭国十又三者,并于驻扎于英吉沙、叶城的凉军发生冲突。至于新近依附圣龙的莎车国,也为其所袭灭。而在凉州境内,原本气淹息息的叛军,竟然纠集起大批的盗匪马贼,声势日渐壮大。近日已有多路进剿凉军部队为其所败,一些重要的村镇为其所夺。更有甚者,多批前往黑水关的互市队伍,也在路过其所盘踞的六盘山时,为其劫夺,严重的影响到凉州的声誉。
夏侯羽站在中军大帐内,看着眼前的众将,一言不发。在他看来,自己还能说什么?说的有用吗?现在重要的是,要如何安排撤退事宜,要如何的骗过对面的守敌。
“还是撤吧。”
“撤?谈何容易。”
“如果能撤,主公也不会在此忧郁不决了。”
“韩亮,依你的看法,我该如何是好?”
“打。接着往死里打,直到把羌唐的求和使者打来为止。”
“你说的到是轻巧。此去逻些禄千里迢迢,再加羌唐路途艰险···”
“我看未必。想必此刻噶当的求和使者正在路上,将不日抵达巴颜喀拉。”
“又来了,又来了。上次在浑源你小子就装神弄鬼过,不是今天你又想故技重施吧?”
“还真别说,我还真就想故技重施一次给你瞧瞧。”
“哎呀,你还···”
夏侯羽在韩亮与长孙师争论正酣时,出手制止道:“长孙、韩亮,你二人还有完没完?”
“吵完了?”夏侯羽死死的盯着韩亮,问:“韩亮,你说说看,你到底凭借什么依据判断羌唐噶当派使者正在赶往巴颜喀拉的途中?”
“巴颜喀拉乃是圣龙通往羌唐的重要门户,比之乌丽更具战略价值。只要我军夺取巴颜喀拉,便可不顾乌丽方向的友军,直扑玉树城,威胁噶当教派的根据地昌都。到那个时候,噶当派即使不被我军所消,也会在内争中为其他教派所排挤,失去对羌唐的主导权。因此,噶当派在此危急时刻,一定会派出强大的援军火速援救巴颜喀拉。但是现在如何呢?巴颜喀拉的守敌至今未得到一兵一卒的援助,反到是在连日的激战中消耗过半。能解释这一切的原因只有一个——噶当派内部出现了问题,他们派不出任何的援军,他们能派来的只有求和使者。除此之外,他们别无他法,除非他们想自取灭亡。”
“就这些吗?”
“就这些。”
“那好,我给你五千人马,给我继续攻击巴颜喀拉。”夏侯羽说到这里,微微一笑,续言到:”而我,则引大军返回乌海赞,等待你的好消息。”
“这···”
“我只是想印证下你的话,顺便再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韩亮欲言又止,心中在不停问自己:“怎么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夏侯羽此刻在偷笑,在笑自己终于有机会报复一次韩亮,也在庆幸自己能有这样一个思维怪异的部下,能在关键的时刻帮自己一把···多日之后,急攻巴颜喀拉不下的韩亮终于看见了曙光——羌唐噶当使者求见。果不出韩亮所料,噶当使者此来不为别的,只为求和。因此,韩亮对于噶当使者所开条件不屑一故,直接了当的将自己的底线挑明——羌唐若与外邦缔结条约前,必须事先通知圣龙,并不得与外邦缔结有损于圣龙利益之条约;羌唐必须交出参与捣毁大昭寺文成公主金身者,并重修文成公主金身;羌唐必须允许圣龙的商旅游者自由出入羌唐,并保障其人身财产安全;羌唐必须交出参与弑君者;噶当派必须停止对格鲁派教众的迫害,承认格鲁派教宗宗喀巴的地位;羌唐必须削减巴颜喀拉、乌丽的驻军至一万,其余各地驻军不得多余千人;噶当派必须承认才丹仁错王子的正统地位,并每年向客居圣龙的才丹仁错王子、卓玛公主等人五万两白银充作赡养费;对于凉军,羌唐必须一次性补偿银三十万两、畜十万头,以滋犒军。
韩亮所提条件之苛刻,远超出噶当使者的预料。无专条职权的噶当使者,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子,沮丧地离开凉军大营。而出于礼节原因,韩亮特意令三千铁甲列队相送···当巴颜喀拉城下圣龙与羌唐和谈之际,远在乌丽方向的凉军在白起却取得了决定性胜利——攻破乌丽堡,全歼驻守乌丽的一万一千守敌,现正于乌丽城休整,随时可以经唐古拉杀向温泉,叩启通向羌唐腹地的大门。然而,此刻夏侯羽的命令,却不知为何故,竟未如期抵达白起军中。
多日之后,噶当使者带着一脸的惨白,又来到韩亮军中向白起质问到:“羌唐既与贵邦开启和谈之门,贵邦白起将军又何故要趁机强夺乌丽、唐古拉,现正加紧攻打我温泉城?”
“这个能怪我圣龙吗?”韩亮一瞪眼,怒斥到:“我已给下尔等时限,可尔等不但不给我等一个明确的答复,反倒加紧向巴颜喀拉等地增派兵马。我军若不采取行动,岂不是要坐以待毙?回去告诉巴颜喀拉的桑吉才旦,我再给他三天时间考虑。若三天时限过后,他还不给我等一个答复,莫说小小的巴颜喀拉,就是你们的玉树古城,我也要去领略一番。”
“送客。”
“难道就没有回旋的余地吗?”
“你一个副使何德何能,能与本将军如此说话?”
“在下诺桑,现供职噶当书秘。”
“噶当书秘···”韩亮细细的打量着诺桑,嘿嘿一笑,言:“这样说来,真正的使者是你才对咯?”
“正是。”
“那也就是说,你可以答应我所提的条件了?”
“正是。”
“那就好办多了。”韩亮说到这里,把脸一沉,令道:“来人,给我有请诺桑书秘官入帐议事。”
“你们想做什么···”
在韩亮的威逼利诱下,诺桑与扎西多吉终于被迫同意了韩亮的所列条款。至此,韩亮的目的全部达到,而羌唐却被秉承夏侯羽意旨的韩亮套上了重重枷锁,不得动弹一步。但是,也正是由于韩亮的不择手段,却引发了羌唐普通百姓对圣龙的愤恨,使本已恶化的民间关系雪上加霜。
圣龙与羌唐缔结和约之后,白起立刻停止对温泉攻击,按双方的约定退回乌丽驻扎。韩亮则按约退回南山口子,与在南山口子接应的长孙石会合。而与羌唐顺利缔结和约的消息,却似长了翅膀一样,不出一旬便传入京都,传到帝国的每一个偏陋角落。
羌唐噶当派继承人必须在继任半年之内得到圣龙的册封,否则视为篡逆;若与外邦缔结条约前,必须有圣龙有司官员在场监督;羌唐必须每年向圣龙纳银十万以充年贡,并按月向驻扎于乌丽的圣龙部队提供三千两犒军费;羌唐必须交出参与捣毁大昭寺文成公主金身者,并按圣龙礼重修文成公主金身;羌唐必须允许圣龙的商旅游者自由出入羌唐,并保障其人身财产安全;羌唐必须交出参与弑君者;噶当派必须停止对格鲁派教众的迫害,承认格鲁派教宗宗喀巴的地位,并允许格鲁派拥有自己的僧兵武装;羌唐必须削减巴颜喀拉、唐古拉驻军至八千,其余各地驻军不得多余千人;噶当派必须承认才丹仁错王子的正统地位,并每年向客居圣龙的才丹仁错王子、卓玛公主等人五万两白银充作赡养费;对于凉军,羌唐必须一次性补偿银三十万两、畜十万头,以滋犒军。
看到夏侯羽令人呈报来的巴颜喀拉条约,成帝难掩心中的欢喜,连呼数声:“高明,高明,高明···”
“陛下,老奴却认为我们得不偿失。”
“因何出此感言?”
“依老奴看来,我朝虽迫使噶当派臣服,但却深深地伤害了羌唐百姓的心,已在双方的民间种下无穷的祸患。他日我朝一旦有个风吹草动,羌唐之人绝然不会襄助于我。相反,他们很可能会投井下石。即使不投井下石,至少是乐意看见我朝蒙难。”
“这到是朕未曾想到的。”
“看来朕要知会朕的姑父了。”
“陛下不可。”
“不可?难道···”
“老奴不是这个意思。陛下请听老奴一一道来···”
戎平三年夏,羽遣大将张颌、吴痕会剿六盘山。至七月,贼破,首领以下者,亡其八九。月末,有士至军中,献贼首,贼灭。
时月,羽亲至康塞,会司徒鸣、封常清部,合战浩瀚于莎车。时役,羽身先士卒,斩敌酋有三。众军奋勇,退敌七十里,所获无数。八月,浩瀚乱起,羽复击之,得地千里,城有十三。旬日,浩瀚可汗遣使至,遂议和好。
九月,羽复诸国,置府东归,常清引众屯守之。
凉州城。金秋十月的凉州,正是五谷丰登之时,百姓正忙于积粮茸仓。而回到凉州城的夏侯羽,却在为如何处置马氏逆党而烦忧。
“马奎逆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