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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骨气的东西,活在世上,也只能是糟蹋粮食。”
阳光渐去,带着一天的疲惫悄悄的隐去。而在巴雷利,幸存的人,毫无反抗力的女人,正在痛苦等待着明天的到来,继续屈辱的活下去,将巴雷利的苦难记忆留给后人。多少年后,当天竺独立运动兴起时,人们时常引用巴雷利的故事告诫自己:战斗下去。善良,它只能感化你的同胞,而不能感化你的敌人。对敌人的善良,换回的只能是家园被摧毁,亲人被屠杀,妻子、姐妹被蹂躏,黑暗将无止尽地笼罩着自己。
韩亮与他的部下可不管这些,更不会去想以后的事,作为当之无愧的巴雷利征服者,他们有权决定巴雷利的一切。
多日以后,尸臭弥漫的巴雷利终于爆发了瘟疫。瘟疫犹如通灵般,专叮那些疲惫不堪的人,女人。为全军将士的安全着想,更是为给韩亮擦屁股,夏侯羽下令处置巴雷利的所有死人,一个也不能留。那些侥幸逃过大屠杀的人,绝大多数没有能够逃过此次清洗运动,她们与她们的亲人被一道投入火海,接受早该属于自己的洗礼。
残局已扫,再待在巴雷利也是白白的浪费时间。夏侯羽急令各部向前进,务必在雨季正式到来前夺取勒金布尔,打通前往勒克瑙的通道。
勒金布尔城。阿南·迦叶总督正在听着部下的描述,开始对圣龙铁骑有了个初步的了解,并认识到己方部队的不足。但是,由于时间的缘故,他已经没有时间去重新训练自己的部下,更没有时间去调教出他自认为可以与圣龙铁骑抗衡的部队。因此,他现在在考虑一个问题——奴兵能为自己争取多少的时间,是否是雨季的到来?
而在高大的城堡外,一队象奴正驱赶着他们的坐骑在前往圣河,去为战象洗刷一净。随着沉闷而巨大的脚步声传来,阿南·迦叶得意的一笑,抓起果盘中的肉脯便塞进自己口腔。
战象,天竺的战象可比查谟的战象要威猛,且更具威力。巨大而厚实的身躯上,都配备有一个专供象奴与武士驾乘的摇篮,并有一定的防护设施保护乘员不受伤害。而其乘员的配置,也和查谟的不一样,或者可以直接说是截然对立。查谟的战象,除配置有一名近战格手外,还配置有一名射手,可以对对方进行远程攻击。反观天竺战象乘员的配置,则显得简约,仅为每头战象配备一名格手而已。但是,如此配置却有两点好处,可以避免人员过多不利于近战格斗,并避免在武器使用方面过于繁杂。
四月末,雨季还未抵达天竺全境的时候,阿南·迦叶终于迎来考验——人数约在五万的圣龙军队出现在他勒金布尔城下。但是,他并不害怕圣龙军队的到来,因为他已经在城市周边二十里之内肃清一切,圣龙军队无方得到他们所需要的补给。
然而,事实却出乎其预料之外,被低估地圣龙人采取他见所未见的战术,正在搜索勒金布尔城方圆五十里之内的每一个角落,在掠夺他们需要的一切···“乌云卷过,大地在哭泣,村庄在呻吟,百姓在挣扎。
豺狼所至,井枯河干,牲失畜尽,田破渠毁,我们将如何生存。
万能的佛啊···请睁开你的双眸,垂怜你的信徒吧。让闪电的利剑,达摩克利斯之剑,去斩断邪魔的双手,剁下他们那狰狞可憎的头颅,挽救圣河所哺育的人吧。我的佛···”
城中逃亡者的悲歌在传唱,在不停的传唱,直到有一天传到阿南·迦叶的耳中。
“不能让悲剧无休止的上演,不能让善良的人再受创伤,我将代表佛去惩戒邪恶的圣龙人。”
阿南·迦叶在本性的驱使下,在教义的唆使下,代表他的佛去与圣龙主力决战。
昨日瓢泼的雨,已浇透每一个人的身体,并将一分寒衣赠予众人。乌黑的云,趁着黎明带着银色的光芒,急速的压过大地,掠过荒废的村庄与农田,正带着巨大轰鸣声逼近着勒金布尔城。人们在惊呼,在疯狂的叫喊:“看,圣龙的野兽来了。”
在那高大而华丽的旗帜下,在万道光芒映耀的军阵中,天竺人看见了传说中的死神之首——夏侯羽。高大而浑身通白的骏马在他的胯下,显得是如此的矮小与不堪负重。金色的铠甲裹罩下,一张令人无法仰视的面孔,显得是那样的冷漠与可怕。随着死神之首在空中划过一道美妙的弧线,他属下的队队铁骑犹如太阳散发出地道道光芒,向四方扩散开,然后排列成一个大大的方阵。天竺人不禁要问自己:我们能守护地住我们的城市吗?佛啊。请给我们一个答复,即使是一个小小的忠告也行···阿南·迦叶抬起他的右手,示意安静。
或许是对阿南·迦叶的回应,夏侯羽也抬起了自己的手,在示意自己的部下:安静。
阿南·迦叶收起自己的右手,在不间断地扫视着对面的军阵,在寻找一个合适的突破口。但是,由于对方的阵型是自己未曾见过地,所以,他没有得到他所需要的。不过,在失望之余,他还是比较庆幸的——至少自己没有向阿路·迦南那样轻敌,不给自己留下任何的机会。
“阿南·迦叶你准备好了没有?”冥冥中似有神佛在问自己。阿南·迦叶猛地仰头注视着天空中朵朵浮云,发现自己现在正处在一朵貌似白象的巨大云朵下,正感受着它带给自己的一丝安祥与慰籍···“不能再无谓的等待下去了。”想到这里,阿南·迦叶抽出自己的配刀,喝令道:“受佛与诸神庇护的勇士们,你们光荣的时刻到了,你们还在犹豫什么?”
“我们在等待神的指示,等待您的号令。”
“佛与诸神会保佑你们的,请拔出你们的战刀,斩下敌人那卑贱的头颅,用他们的血洗净大地所沾染的污秽吧。”
“为了佛与诸神,我们甘愿承受杀戮的罪名。”
“阿加,我命令你和你的人,给我把敌人的旗帜夺回来。你愿意吗?”
“我愿意。”
···黑压压的奴兵队伍在阿加·毗罗茶的率领下,开始缓慢的朝圣龙军阵移去。为了麻痹圣龙人,阿南·迦叶并没有在第一波奴兵队伍中配备战象。因此,巨大而荒凉的战场中央,现在只有一群衣衫褴褛的、徒步的、仅装备简单武器的奴兵···“敌距我军前列尚有两千九百步之遥。”
“敌距我军前列尚有两千五百步之遥。”
···“敌距我军前列尚有一千五百步之遥。”
夏侯羽听着观察斥候的回报,心中却在想着如何打击敌人的士气与信心。不过,有点让他纳闷的是,敌人的军队怎么如此的装备简陋,尚不足以于中土的一支草寇队伍相媲美。难道他们是用来消耗自己的囚徒不成?还是天竺的统治者被逼急了,不得已将没有任何训练的农民与破产市民也驱赶上了战场?
其实,夏侯羽只想对了一个方面,却没有想到过天竺的种姓制度所决定的一切。因此,为了避免己方人员的不必要伤亡,他下令隐匿在军阵后方的床弩准备前移发射。
吱呀呀···在四头牛的拽拉下,上百部床弩被绷紧了弩弦,正昂首虎视着来犯之敌。那半月形的箭镞,在阳光的映照下,不时的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象是在劝告世人远离自己一般。
放···嘣嘣嘣···声声弩弦弹击声传来,数以千记的箭镞,拖着粗大的弩杆,如光似电般地扑向各自的目标。应着声声金属割裂皮肉、击碎骨腱、切断肢体声,伴着阵阵凄厉的呼号、呻吟、哀鸣声,军阵前千步之外的敌人在逃窜、在求助、在倒下。
夏侯羽看着如潮似涌退去的敌人,一挥手令道:“去帮一帮那些可怜的人,助其早日超生。”
话音未落,陶钧武便率旗下一标人马冲出阵列,在一片狼籍的大地上,勤奋的运作起来。而仅与他们相隔不到两千步的敌人,却在无动于衷的注视着他们的所作所为,就象在看着别人屠杀牛羊猪狗一般,毫无同胞之间的些许怜悯可言。
“···太可怕了。”夏侯羽望着沉默的敌人,若有所思道:“虎咏,难道贱民就不是人吗?”
“对他们而言,贱民比之猪狗,并无两异。”
“可怕的民族,可怕的种姓制度。”
“主公,我们是来征服这片土地的···”
夏侯羽沉默了,无言了。“对,自己是征服者。对于被征服的土地,或是将被征服的土地,自己对那些生存与其上的‘人’,又怎能有怜悯之心?”想到这里。夏侯羽默默的举起自己的手,他在号令自己引以为豪的床弩再度压杆上弦,只能好一次发射。
而正在清扫战场的陶钧武,此刻也注意到本阵的一些变化,急令自己的部下见好就收,别叫误射的箭镞把自己给钉死。
哗···潮涌潮退,偌大的战场又回到平静之中,只不过在双方的中间多出了一大堆的牺牲品而已。
鹰掠四方
如果是放在过去,阿南·迦叶很本能的会认为奴兵地死活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但由于局势变化,他在今天又不得不对奴兵的死,表现的无比悲痛——他所统率的军队多为奴兵。
“···愿佛与诸神保佑你们,保佑你们的灵魂能升入天堂,转世脱胎。”
转世脱胎···对于贱民来说,岂止是恩典,简直是破天荒。
战死,只要为国家战死,为神圣的佛战死,自己就能得到保佑与转世投胎。自己还等什么?冲吧。但由于有阿南·迦叶的阻止,奴兵强压正在沸腾的血液,焦急万分地待在自己的阵地上。他们现在想闹明白的唯一一件事不是别的,正是一向视自己如草芥的总督大人,为什么要阻止自己的行动,难道这不是他所希望发生的吗?其实朴实憨厚的奴兵们,又怎能理解阿南·迦叶的心思。
“阿加,把队伍两翼给我展开。”
“展开两翼?”
“有意见吗?”
“展开两翼不是将我们的部队暴露给···”
阿南·迦叶略带微笑的回到:“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难道您想···”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博。如今我们不赌一把,又怎么能知道自己的未来如何?”
阿加咬咬牙,回到:“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变阵了。夏侯羽望着远方,在问自己:“到底是你阿南·迦叶蠢,还是我夏侯羽有头无脑?看吧,我会让我的行动证明给大家看。”
“韩亮,给我迂回到东南面的林中地带,我要给他阿南·迦叶一个小小的教训。”
“好的。”
韩亮还未打马离开,夏侯羽又令到:“钟酉,待韩亮隐蔽好之后,你立刻给我率领三千铁骑猛攻对方左翼,直到敌人被打疼、打怕、打懵为止。”
“末将明白。”
“主公,那我怎么办?”
“你?我有让你说话吗?”
曹项冲一缩脖,乖乖的退在一旁,而夏侯羽则冲身旁陶钧武令到:“陶钧武。我令你率铁骑五千,待钟酉将军出击之后,给我压住敌中军前方五百步。你能做到吗?”
“末将能。”
夏侯羽一点头,冲其余诸将号令道:“你等待敌两翼混乱时,立刻给我出击,务必促其早溃。”
“属下明白。”
夏侯羽一回头,向曹项冲问到:“你现在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讲?”
“我想和他们一道···”
“但原下次能有你上场的机会。”
“下次···”曹项冲本想大叫的,但一见到夏侯羽阴沉的脸,他又乖乖的闭上了嘴。
···待听完各路斥候的回报,夏侯羽拔出佩剑,挽手一晃,令到:“床弩全部换上矛镞,给我向阿南·迦叶展示下威力。”
松弦、退杆、换镞、再压弦,一切都在紧张有序中进行着。稍后,当所有的床弩都完成准备工作后,令旗官高举起手中的五色旗,所有负责床弩的官兵立马将床弩调整发射角度,直到将床弩的射击实距升至极限。
旗倒,剑落,无数的矛弩随着声声弩弦地弹击回荡声,被急速的送离发射槽。
飕飕飕···扑哧,铛啷···阿南·迦叶望着无数的巨矛划过长空,带着死亡微笑轻蔑地落在距离本阵千步之遥的大地上,心中不由的有些发憷。而他的部下,则在偷偷地注视着他的表情,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等···阿南·迦叶给部下的回答,显得是简单而又无奈。
“敌人动了。”
顺着贾拉拉巴的手指方向,阿南·迦叶看见一队黑色的恶魔在靠近自己的左翼,似乎是有意而为之。阿南·迦叶没有犹豫,他立刻根据对手的人数与部队特点,命令左翼准备抗击敌骑兵突击。隐蔽在左翼后方的大批弓箭手,也被命令进入攻击阵地,准备随时压制敌人的推进速度。
“不好。”
又是一队敌人在逼近自己,不过他们的目标不是两翼,而是自己的中军。阿南·迦叶的脑海中立刻闪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敌人为什么不在自己右翼也派出突击部队?难道他们的重点打击方向是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