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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虎虽然并不了解女人,但也知道善妒和多疑是女人的天性,无论你有没有做一件事,她都会自以为是的认为你做了,所以段虎在离开两人府邸之前,故意留下了一个空白的信签,为的就是加重林清影的疑心。果不其然,在段虎离开了两人府邸没有多久,就有人持太后的手将那两封信签索要了过去,至于太后看到那个空白信签之后,会如何想、会怎么做就不是段虎所能猜想到的了,但至少不会和自己的料想偏差多远。
汴京这七年来变化非常之大,除了城墙向外扩张了以外,最大的变化还是原本处在皇宫之内的莫愁湖竟然被划出了皇室花园,变成了一个对百姓开放的公园,而出这个主意的人则是太后的宠臣张易和张难两兄弟。
三年前汴京军队大胜李昊的新军,杀敌一万余,一些官员被这种毫无价值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认为段虎的实力不过如此,
的军队已经已经强大到了可以和段虎相互抗衡的地步却从未想过他们是以强势兵力和地利优势,战胜了人物比他们少的敌军,而且敌军的主要组成人员还是以新军为主,至于李昊这样掌握兵权的将领在段虎麾下还有十几员,根本连段虎的一点皮毛都没有伤到,唯一伤到的就是李昊的名声。
那些昏了头的官员们想要借此机会将大权独揽的太后林清影罢免掉,推举孝成帝亲政,这样既可以整合保皇和太后两派的官员,与亲段派的官员相抗衡,也可以让他们这些人凭借推举之功坐上高位。然而这些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想法,如白义、韩擎和武成义等人全都知道这样的胜利根本就不能代表什么,让已经大权在握的林清影让出权力那是不现实的事情,于是他们就全部称病不出,不愿参合进去,而蒙武又被调派到了七星关,使得京城内上演了一场场权力争夺的闹剧,最终以这些官员妄议皇权、意图谋反为由将其抄家,并夷其三族。
虽然这些官员想要将太后落下马不对,但你身为一国之母应该显得更加仁慈才是,将他们贬官抄家就已经足够了,干嘛还将他们的三族给灭了。林清影的这一决定使得整个汴京为之哗然,保皇派和太后派的战略合作关系也彻底的决裂开来,上官宏为首的亲段派便变成了汴京朝廷最大的势力,在朝堂动荡不安的同时,汴京的百姓也变得诚惶诚恐,深怕某日醒来,那刑部的铡刀就会落在自己的脖子上,太后的声望一落千丈。
就在这种情况之下,为了挽回太后的声誉,做为林清影宠臣的张氏兄弟出了一个在当时备受争议、在现在看起来却明智无比的主意。那就是将皇家园林划出一部分来,交给公众使用,并且在划出的这一部分定期开设粥场,拉拢汴京民心,另一方面则开设贤文官和论武台,召集文武人才,增加太后势力的深度。张氏兄弟的想法从说出到施行,虽然阻碍颇多,但最终还是成功了,而且他们的这个办法也的确为太后拉拢了不少的人才,使得太后的位置更加稳固,也就是从那一年起,韩擎和武成义便开始受到了冷落,林清影也逐渐信任张氏兄弟。
段虎来到了一间名为聚宝楼的酒楼,听说这是张氏兄弟开的酒楼,也是汴京最好的酒楼,整个酒楼呈塔楼状,共分九层,每层竖着九根立柱,并且每层房檐都雕刻了一条绕楼巨龙,而且顶层几乎与皇宫崇明殿齐高。这很明显是违制的,若酒楼不是背后有人撑腰的话,开酒楼的人早就被抄家灭族十几次了。
虽然酒楼建造得有点大逆不道,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来这里吃饭,一到三层普通百姓只要有钱都能够进入,但是三层以上则会按照官职大小和财富多少来决定,至于第九层能够上去的只有林清影一人,以凸显她的尊贵,据传在第九层能够看到整个汴京的全境,让人有种权掌天下的感觉。这间酒楼吸引人的不单单是酒楼的设计,更主要的就是能够让平民百姓、寒门学子一跃龙门的贤文馆和论武台,也设在第三层楼里面,而这里也就成了那些文人学子、豪侠壮士一显身手的地方。
段虎之所以会来这里吃饭,除了想看看这个所谓的贤文馆和论武台以外,更主要的是冲着这里的名菜八珍龙而来,因为段虎王府内的膳食总管每次和段虎喝酒聊天的时候都会提起这道菜肴,所以让段虎感到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菜肴让一个对食物挑剔到近乎怪异的名厨这样推崇备至?
来到聚宝楼后,段虎并没有表明身份,而是以平民的打扮缓步走上了三楼,虽然段虎是寸头,脸上有文身,但现在段虎的这个造型已经成了一种时尚流行,有不少的武夫争相模仿,从而让聚宝楼内的伙计见怪不怪。
正文 第463章
聚宝楼第三层并不太宽敞,被分为左右两个隔间,右侧的隔间内准备了一些笔墨纸砚,而在隔间的高墙之上则摆放了一些问策,也就是询问治国之法,而在正位上则坐着三个老文人,他们全都是没有随柳含嫣去并州的翰林学士。这些问策都非常实在也并不太难,但是要回答好,却又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由于张氏兄弟定下规矩,只要是在贤文馆回答了问策上的问题,无论是否能够让三位翰林学士满意,那些寒门学子都能够得到三餐温饱,这一举措也使得太后林清影在汴京的寒门学子中间声望高涨,一时无二,几乎可以与上官宏这位博学大儒相媲美。
其次论武台也不单单只是比试武功身手,更主要的是一些文试,这些文试题目全都是以前经历过的一些经典战例,由应试者和考官各选一方,相互按照当时的兵力部属进行兵势推演。虽然这种推演看上去能够选出一些擅长战术的人才,不过看在蒙武等老将宿将眼中这些人只不过是些纸上谈兵之辈,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一个决定可能会影响很多方面,从而扭转全局,这些结果又岂是这样坐在酒楼内推演所能得出。虽然那些经历过战火的将领对此嗤之以鼻,但林清影却深信这个测试能够让她得到一些难得的将才,令她的权力可以伸展到军方之中,这些年她也是朝着这个方向实行着,只不过那些被任命到各部军队的所谓将才能否经得起战火的考验就不得而知了。
“什么?吃一道菜,我还要通过考试?”段虎上楼之后,找了一处靠窗的座位坐下,一边看着两个隔间内那些所谓文士将才,为了一日三餐而绞尽脑汁,一边向前来招呼的店小二点了八珍龙这道菜,没想到竟然会得出这样一个结果。
显然段虎不是第一个这样惊讶的人了,那名店小二微笑着回答道:“这是老板定下的规矩,无论谁要点八珍龙这道菜都需通过测试!无论文武只要一样通过,再付八百两银子便可。”
“我出两千两银子点这道菜,但不过文武试,可以吗?”段虎眉头微微一皱,从身上取出交钞,放在桌子上,同时又取出一张一百两的交钞,放在店小二的手里,说道:“事情办成的话,这张就是你的了!”
令段虎感到意外的是,那名店小二将交钞还给了段虎,然后一脸歉意的说道:“抱歉!这事老板定下的规矩,我们这些店小二不可能修改,而且我们也不会收客人的贿赂,还望客人见谅!”
虽然段虎不耻张氏兄弟靠女人吃饭,但是却也不得不佩服这兄弟俩是一个做生意的奇才,而且对手下的管理也非常的出色,至少富贵不移这点很多人都难以办到,难怪太后林清影在和韩擎、武成义有了间隙之后,她的势力依然能够飞速壮大,这恐怕和这两兄弟分不开。
就当段虎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名衣着朴素、相貌很像耕田农民的中年人缓步走了上来,跟段虎搭讪道:“这位兄弟你将这两千两银子给我,我帮你通过测试让你吃到这道八珍龙。”
段虎当然不会认为这人真的是个农民,从这人的行步规律和悠长气息来看,此人定然是一名武将,而且身手也非常不错,更何况他这种直接了当开出条件的说话方式,一般只有常年带兵的军人才会这样说话。见到这样一个军人突然和自己搭讪,段虎反而愣了一愣,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人,看到了这人脚底下的金边蟒皮靴,心中明白此人官职至少在五品以上,而且还是一员领兵将军。
段虎不禁一脸疑惑的想道:“难道汴京的武官都开始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弄钱,才能养活自己吗?不会呀!以汴京五品官员的月俸加上武官的补金一个月也有个一千多两银子,比起并州的官吏月俸高了将近三成,不至于这样落魄呀!”
在段虎怀疑这名武官借机搭讪的目的时,在他身侧的武官却以为段虎在犹豫自己要价太高,于是连忙减价道:“如果兄弟嫌两千多了的话,一千也行,要知道这八珍龙在别的地方可吃不到啊!”
见到这名武官在骚扰酒楼的客人,那名店小二忍不住站出来,说道:“白副统领,您老总是跑到我们酒楼来变着法子弄钱,让我们这些做小厮的很难做,要是老板知道了,又要怪我们了!”
那个白姓武官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粗声粗气的说道:“如果他生气就让他来找我,本将军一个月也就是来一两次,而且每次来都是正当交易,又没有影响到你们聚宝楼的生意,要是他敢在本将军面前唧唧歪歪的,本将军就让他变成真宦官,省得多件东西麻烦!”
听到这名武官的话,那个店小二脸色变得很是苍白,不再敢跟他理论,向段虎到了声歉,抽身退下,而段虎则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下这名武官。在段虎的记忆里,在汴京姓白的副统领,而且又是这么口没遮拦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最想要拉拢自麾下的奇才白义。
“这位兄弟请坐,”段虎面带笑容,朝身旁的椅子指了指,说道:“相逢不如偶遇,你我两人今日能够在此交谈想来有缘,何不坐下喝杯水酒聊上一聊,或许我能够助兄弟解决心中困难,也说不定。”
白义仔细的看了看段虎,眉头微微一皱,想了想,用力点点头,坐下说道:“也好!那就叨扰兄弟了!”
见白义坐下,段虎吩咐小二再送上一套餐具,然后为其斟酒,直言介绍道:“我名叫段虎,还未请教兄弟姓名!”
听到段虎的自我介绍,白义愣住了,酒杯端在嘴唇上停住不动,他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段虎,然后摇了摇头,似乎想要把脑海中那个在他看来荒谬的想法甩出来似的,跟着说道:“在下姓白名义,字伯正,乃是南衙禁军副统领。”
“噢!原来是白将军。”段虎点了点头,询问道:“据我所知,大秦汴京的官吏月俸要比其他地方的官吏多得多,应该不存在生活方面的问题,为何白将军要用这样的一种方式来敛财呢?”
段虎似乎问到了白义的痛处,白义面露难色,似乎不愿多言,但是他看到了放在桌面上的两千两交钞,却又不想离开,于是一把抓过一壶酒猛灌入口,接着长舒一口气,才缓缓说道:“想我白义自负通经略、晓天地,学识随不敢说盖天,但却也能辅佐一方明主成就霸业,然而今日却在这里用如此方法收敛钱财实属无奈。我自幼乃是孤儿,得恩师教诲成才,后被定山县令赏识委以重任,并将独女孙氏下嫁于我,可惜白义福薄,至今未能医治好发妻顽疾,而每月都需用百年老参养体滋神。可惜我在汴京并不受重用,每月俸银不过四百两,根本无力购买百年老参,所以才不得不想到用此办法来收敛钱财为妻治病,没想这竟成了朝野百官的笑柄,更加投闲置散。”
“原来如此,看来白将军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段虎听了以后,微微点了点头,将自己面前的交钞推倒了白义面前,说道:“就冲这白将军对嫂夫人的这份情义,这两千两银子就送与白将军了。”说着,又为白义斟上了一杯酒,说道:“不知白将军以后有什么打算,难道还要继续这样过下去吗?”
“唉!”白义也不客气,将银票收入怀中,然后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又叹了口气,说道:“不这样过下去还能怎样过下去?白某只能祈求当今圣上能够知道白某的才能,让白某才能得以发挥,辅佐圣上成就中兴霸业。”
“白将军,难道认为大秦还有中兴的可能吗?”段虎微微一笑,直言说道。
白义眉头紧锁,站了起来,沉声说道:“段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别紧张,坐下慢慢说。”段虎淡然一笑,示意其坐下,说道:“想来嫂夫人多年顽疾已经不是一两株百年老参可以压住病势了,若再这样下去,嫂夫人只怕很难熬过今年了,我手中有几株麒麟草,而且手下也有不少当世名医,想必要治愈嫂夫人不是什么难事,只要白将军能够在我麾下任事,那么……”
“麒麟草?”还没等段虎的话说完,白义脸色就已经变了,他指着段虎,说道:“当世能够自称有几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