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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点,谢玉便去了教课的方厅,当瞧见坐在席子上的朱碧瑶,她终于有些明白为何书院里的人都似乎看自己不顺眼,说到底都是因为朱碧瑶。
只是冤家路窄,没想到来念个书也能碰上朱碧瑶,还真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谢玉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准备坐下时,身后却有人将她的席垫给抽走了。
“这个位置早就是我预定了的,我看你还是去坐别的位置吧。”是同朱碧瑶玩得很好的陈家小姐,气焰嚣张的很。
谢玉看了一眼陈家小姐,并无多言,转而去寻空的位置,正巧发现最左边靠窗的地方有一个空位,她便直接走到那坐下了。
她不是怕了朱碧瑶,只是不愿意惹是生非而已,萧景焱将她送来书院定是不愿意瞧见她同朱碧瑶争闹的。
可她不想惹事,不一定就代表有人愿意给她安静。
新生入学,自然会领很多的书,结束课堂以后,谢玉抱着一堆书回寝室,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我说是谁呢?这不就是徐州城里鼎鼎大名的谢玉么?听说无父无母,还当过乞丐,是卖身葬父然后被萧景焱给买下来的。呵,真是可笑,这样的人也妄想来育人书院念书,谢玉,你不觉得可笑么?”
“哎呦,我还听说萧景焱是个哑巴,真正是什么样的人就会买什么样的,乞丐配哑巴,还真是天生一对啊。”
“是啊,是啊,真是可笑,不知道他们俩个什么关系,那个哑巴长得倒挺不错的。”
三三俩俩的人聚在一块,你一句我一言地嘲弄谢玉。
谢玉冷眼,怒气越来越往上涌,她在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让自己生气,可是这些人不仅诋毁她,还污蔑萧景焱,她们凭什么这样,她不允许她们这般污言秽语。
“你们瞎说什么。”谢玉怒道。
其中一个女的应道:“我们怎么了?哪里瞎说了,一切都是事实,又为何怕别人说,萧景焱就是一个哑巴,谢玉你就是一个乞丐,呵,你难道还怕别人说不成。”
是这些人,太过分了。谢玉红了眼,拎起手中的书便往这个女人身上砸去,那人未防备,倒是直接被砸了个正着。
“你,谢玉,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么?”
谢玉冷笑,“我为何要知道你是谁,如果你再乱嚼舌根,下次打在你身上的就不是书了,我会狠狠揍你一顿。”
“谢玉,我们走着瞧。”绸缎庄的千金何微怒声吼道,随即便甩袖而去,其他二人紧跟其后。
书落了满地,谢玉蹲下身,一本本将书卷给捡起来。她不想待在书院里了,她想回家,想要回去吃萧景焱做的饭菜……
忽然有一人影落在谢玉的跟前,谢玉抱着书站起身,抬头看,却瞧见跟前的人是久未见面的朱祁阳。
不由嘲弄这徐州城可真小,竟然一日之内将朱家兄妹都给碰见了。
多日未见,朱祁阳早就忘记了那些不高兴的事,他一直都想去找谢玉的,可是又放不下面子,没想却在书院里碰见了,远远的只是背影,可他却是知道,这人便是谢玉。可是她好像不怎么高兴见到他,还是在生气么?所以就连朋友也没得做了么?
谢玉抱着书要从萧景焱的身侧绕过,她没有什么话要同他说的,如今连朋友也不是了,她还想着寻个机会把从前朱祁阳给她的东西都还给他。
“小玉。”朱祁阳扯住了她的衣角,出声喊她的名字。
谢玉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我想我们并不是那么熟,所以请叫我谢玉。”小玉这个名字陌生人是不允许喊的。
朱祁阳被噎住了,不过也是他自己搞成这样的,也只好应了她的要求,“我没有想到你会来书院,好巧噢。”说完,他便觉得自己特别蠢,这种话简直是尴尬到不行。
谢玉动了动自己的手,把衣袖从朱祁阳的手里给扯了出来,也懒得回应他的话,提步便往前走,因为膝盖上有伤,她走的有些缓慢,动作也有些别扭。
朱祁阳直接拦在了谢玉的跟前,担忧道:“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受伤了?”
膝盖的伤口好像裂开了,谢玉疼得直皱眉,可是她不愿搭理朱祁阳,执拗地往前走。
“谢玉,闹脾气也要分时候,我问你你的腿是不是受伤了,如果你不说,我现在就自己亲自查看。”朱祁阳大声说道,凶地谢玉愣了愣,这还是第一次,朱祁阳这般严肃。
“我受不受伤关你什么事,我的事情不要你管。”谢玉呛声,一瘸一拐地往前。
还真是个执拗的丫头,朱祁阳紧蹙了眉头,俯身直接打横将谢玉给抱了起来。
谢玉吓了一大跳,待回过神便使命挣扎起来,“朱祁阳,你干什么,快把我放下来,你有病啊!”谢玉又气又怒,想伸手揍他,可手上又拿了书卷,她只能怒目而视。
可朱祁阳铁了心不放手,抱着谢玉直接往书院医馆方向快步走,路上遇到的人,纷纷停步而视。
急匆匆将谢玉抱进了医馆,边将谢玉放在床榻上边对张大夫说道:“她腿受了伤,张大夫你赶紧给看一下。”
张大夫同朱祁阳是认识的,毕竟朱祁阳在育人书院可是风云人物,这么火急火燎地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小丫头,他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很是八卦地打量了一番坐在床榻上的谢玉。
“小丫头,我给你看看你的伤口。”谢玉早就将自己的裤腿给卷了起来,只是未想到伤口竟然裂开了,不断流血出来,伤口周围有些溃烂鼓脓,看起来很是吓人。
张大夫拿了点酒精来,对谢玉说道:“我给你先消消毒,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酒精擦在伤口上,疼得如刀割,谢玉直冒冷汗也没有喊出声。
这倒是让张大夫意外,没想到这小姑娘还能抗。
“你怎么会弄成这样的,如果不好好治,定是会留伤疤的。”朱祁阳担忧道。
“我怎么弄得都不关你的事,就算留了疤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谢玉一点也不领情。
朱祁阳抽了抽嘴角,拿执拗的谢玉一点办法也没有。
张大夫认真地给谢玉上着药,不过耳朵倒是竖地老高用来听八卦。
“好了,注意着点,千万别碰水,不然伤口溃烂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了。”
“我知道了,谢谢大夫。”谢玉把裤腿放下来,直接下了床榻,根本不给朱祁阳任何机会。
可朱祁阳还是把谢玉的那堆书卷给抱在了怀里。
谢玉缓步往外走,朱祁阳紧跟其后。
第298章 蠕动之虫,与君和解()
“朱祁阳,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身后一直跟着一个默不作声的尾巴,谢玉只觉头疼,转身瞪着朱祁阳吼道。 她在这个书院本就没有什么安生日子过了,现下他还这样一直跟着,怕是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
谢玉想起朱碧瑶说的话,她说,“谢玉,我是一定会嫁给表哥的,如果你识趣的话,就别招惹他。”
这话说得真是莫名其妙,先不说她本就没有存什么坏心思,也没有想过别的,充其量,她也就把朱祁阳当成朋友,不,现下连朋友也不是。真正是弄不懂朱碧瑶为何会以为她会破坏他们表兄妹的关系,真正是让人无语。
她累的很,尤其是涂了药的伤口疼得厉害,只想回寝室闷头睡上一觉。
“我们谈谈吧。”朱祁阳认真地说道,他原本以为自己很懂她,如今看来,他只是高估了自己,真正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前几日,母亲又提起要给他说亲事,当时他便直接拒绝了,只说他自己的婚事由他自己做主。
谢玉冷笑,讥讽道:“朱祁阳,你是朱家大少爷,我只是被人收留的孤女,之前承蒙有幸被朱家少爷当成朋友,如今我有自知之明,自然不会再多想什么,我和你本就不可能成为朋友。”
他不由皱了皱眉头,应道:“从什么时候起,你也在乎这些了?”
“呵,你只是从不了解我而已,我的寝室到了,你就不方便进来了,不送。”说完,谢玉直接从朱祁阳的手里把自己的书卷给抢了回来,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寝室走去。
朱祁阳站在原地好一会儿,脸上满是僵硬,听到身后有人唤他的名字,他才转身离去。
谢玉是知道自己的生活不可能平静的,只是未料到麻烦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她拿着书去听课,才刚准备坐下将书放在桌面上,桌子却忽然裂开成了两半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如果不是自己眼疾手快的话,她的那只受伤的腿恐怕要伤上加伤了。
“哈哈……”嘲笑声此起彼伏,屋子里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谢玉咬着牙将桌子重新拼合在一块,将就着用。
谢玉扫了一眼陈大小姐,瞧见那人眼底的戏谑,她的眼睛里不由划过一丝算计。
她不愿意招惹是非,可一旦有人找上门来,她不给个回应,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
下了学,谢玉并没有去吃饭,而是急匆匆地去了后山。
后山空旷无人,谢玉从自己的书袋子里拿出了一个空瓶子。
土壤肥沃之地,养育出的虫子自然也是肉多。谢玉寻了一圈,认准了槐树下的土。
找了块坚硬的石头用力地凿坑,当瞧见又黑又长的蚯蚓从土里钻出来,谢玉眼底带着笑,心情很好地将这些虫子给抓进瓶子里。在贫民窟生活的那几年,她抓虫的本事倒是厉害的很,一点也不害怕,如果是别的姑娘瞧见这一团蠕动的虫子,非得害怕地大叫不可。
呵,陈大小姐,就看你怕不怕了。
翌日清早,学堂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嘶吼声。
“啊……”陈园园像往常一样地进方厅,准备从书桌的抽屉里拿书出来,谁料桌子里面全是黑漆漆在蠕动的东西。
千金小姐哪里受得住这个,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浑身都在发抖,满眼堆满了恐惧,连连往后退,一个没注意将后面的桌子给撞倒了,方厅里一时混乱,其他人也纷纷直哆嗦。
“到底是谁干的?”陈圆圆啜泣用手帕掩面质问在场的人,可众人皆是一脸无辜,谁也不承认是自己干的。
倒是朱碧瑶走到陈圆圆的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没事了,圆圆你别害怕,我们会把幕后黑手给查出来的。”
“碧瑶,你不知道那东西有多恶心,简直让人倒胃口,被我知道是谁做的,我定饶不了她。”陈圆圆冷声应道。
桌子里面的蚯蚓早就被人给处理掉了,方厅里也恢复了原状,只不过陈圆圆却是怎么也不肯回自己的位置了,她只要想到那个蠕动的场面,头皮都不由发麻。
可每个学生都是有固定位置的,陈园园不回自己的位置,也没有其他空位给她坐了,陈圆圆背手环视了一圈,目光定在了靠窗的那个没人的位置。
那是谢玉的位置,其他人都不敢多言。陈圆圆与谢玉有过节,众人知晓的事情,第一天来,陈圆圆就抢了谢玉的位置,如今谢玉把位置让给她了,陈圆圆又来抢这个靠窗的位置。
谢玉进方厅,所有人便把目光投向她,有的是看好戏,有的则是担忧,不过她都不在意,径直提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却发现陈圆圆已经堂而皇之地霸占了她的位置。
“陈大小姐,麻烦你弄清楚,这个位置是我的,你的位置不在这里。”谢玉冷声提醒。
陈圆圆站起身,拍了拍手,带着高傲的笑容说道:“之前你不是很喜欢那个位置么?本小姐便将它让给你了。”
听起来似乎很大方,可谢玉当然知道为什么陈圆圆会这般说,她也不反驳,俯身将自己的书卷抱在怀里,提步走到最中间的那个空位坐下。
“嘶。”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谢玉却充耳不闻,拿出夫子要教的书卷,摆在桌面上,安静地坐着等劳夫子来。
劳夫子是书院里的夫子,一生放荡不羁,可却爱好教学,所以山长便聘请他留在育人书院。
和以往一样,劳夫子拿着一本书走进方厅,环视了众人,似有察觉到怪异的气氛,可也没有多想。
“今日我们要探讨的是一个有关于何为人的问题?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谁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原本还有点声音的,现下倒是安静的只有劳夫子用手敲击桌面的声音,一下一下地让人听得心慌。
“没有人愿意主动回答这个问题么?看来昨日我说要你们回去思考这个问题,你们是没有听我的话了,那现在我便点名,要是谁没有回答上,就站到外面去。”说完,劳夫子便开始看在座的每一个人。
直到把目光停在了最中间的那个位置上,劳夫子实在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