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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厨艺高超的很?看他那自信的样子,分明就是很厉害的样子。
兴匆匆地跑到餐桌那,可是当瞧见桌子上摆着的三盘乌漆墨黑,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的物事,我的兴致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可对面坐着的白若尘依旧云淡风轻地用筷子夹着菜放进口中,津津有味地样子像是品尝世间美味一般。
“很好吃么?”夹了一块可以被称作青菜的东西,疑惑地问吃完一口菜便停下来,手持水杯喝水的白若尘。
“咳。”轻咳一声,白若尘淡定地回道,“尝尝……”
他这么盛情邀请,我怎么好意思辜负。
“呸……”天,我根本就是吃了一勺盐好么?水,水在哪?我要喝水。
远水解不了近火,直接伸手把摆在白若尘手边的水杯给拿了来,便是猛喝一顿,将整杯喝光了才微微缓了过来。
白若尘好笑得地看着我,“味道如何?”
“呵呵……”只能用干笑来表达我现下的心情了,“咸死人了。”
原以为白若尘会宽慰几句,可是谁晓得他竟然坦荡道:“噢,忘记和你说了,我把盐当成了糖,多放了几勺。”
“……”
几勺盐,我又想喝水了。
第7章 祭台异像()
及笈之日对于女孩子来说是极为重要的日子,每个年满十六岁的姑娘都穿着漂亮的衣裳,梳着好看的头发,手持独一无二的礼物,言笑嘻嘻地等着自己欢喜之人。
可是我一点也没有期待之心,一早起来简单的梳洗了便坐在屋外的石凳上发呆。
身上穿着的依旧是平日里普通的很的衣物,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果说哪里微微不同,也就是头发没有梳成发髻,只简单的用一根粉色的带子绑了一下。
今日的天气格外的好,虽日头还未升起,但黄晕还是瞧得见,隐约藏在山脚。
就这样撑着下巴发呆,连白若尘站在我的身旁都没有发觉,要是他不出声的话。
“这是什么?”
白若尘伸手拿过我放在桌面上的荷包,平静地看着我说道。
本就绣的不好,哪好意思说这是我绣的荷包,上面的图案还是梨花。
“这个,这是我绣着玩的。”头低了下去。
白若尘拿着荷包研究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是么?难道这不是绣给心上人的?”他的眉微皱,声音冷冷的。
“不是……”下意识地解释,也不晓得该说什么,伸手直接从白若尘的手里把荷包拿了过来,塞进了袖子里。
时候也不早了,日出升起便是典礼开始,我需得出发去西山脚的祭台了。
“那个,我还有事要出门一趟,你就自己随便弄点吃的吧。”大概是要忙到下午的,中午肯定回不来。
白若尘表情淡淡的,也不说话,走到我对面的凳子上坐下来之后,才开口说道,“清浅,我的伤已经好了,今日我便要离开了。”
我的心咯噔响了一下,傻傻地看着白若尘,耳边回响着他刚刚说的话。
他说,他要离开了,他的伤已经好了。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么?为什么我的左胸口闷闷的呢?肯定是这个消息来得太快我没做准备。就像苏白当年离开一样,我也是没有做准备。
只是苏白已经离开了,站在他也要离开了,从今以后又是只有苏清浅一个人了。
风吹了起来,吹的人眼睛干干瑟瑟的,极不舒服。
“很好呀,你知道怎么出谷么?”
我的表情一定特别丑,不然白若尘怎么眉皱成了一团。
白若尘点点头,而我只能对着他笑。
“那你自己多保重,我还有事,就不去送你了。”
整个人都是慌乱的,狼狈地跑走,用最快的速度。
我知道,我肯定又哭了,因为眼泪砸在了手臂上。
哎,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我竟忘记了苏白从前教我的东西。
苏白告诉过我,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陪着另一个人直到永远,终是会分开的。
那时候,我还抱着苏白,傻傻地说,我绝对不会离开她。可是最后不是我离开她,而是她离开了我。
如今,我竟傻傻地以为找到了一个可以陪着自己不会轻易离开的人,还真是傻。
一路都在跑,等到靠近西山脚停下来以后才意识到自己干了蠢事,呼吸都供应不上了。
边喘着气边往祭台方向赶。
第8章 疑遭怀疑()
祭台是白梨谷祈福拜神之地,位于山谷的正中央,四周种满了纯白色的梨花,四季都是梨花纷飞,整个山谷也只有祭台的梨花开得最胜。复制网址访问
大家都特别积极,早就成群地站在台下等谷主的到来。
“苏清浅来了。”
许是有人瞧见了我,出声喊了一句,原本热闹的人群忽然变得安静。
马天骄为首的一伙人从人群里走出来站在最前面,双手插着腰,对着我上下打量了片刻才讥笑道,“哎呦,我说这神女是不尊重我们白梨谷的大典,还是丑的都不好意思装扮自己了,穿成这样就出门了,也是,白梨谷也没有任何人喜欢你这种人吧,啧啧,真是可怜!”
“哈哈哈……”马天骄引得其他人纷纷大笑起来,都白眼看着我。
我自是有些挫败的,平日里从未有得罪过他们,可是却没有人愿意接纳我。但这并不能代表我就是好欺负的。
“马天骄,你不要忘了,要想完成及笈之礼必须得要喝血汤。”
血汤,顾名思义用血做成,而这血取自神女,名为庇佑,如果没有喝血汤便不能安生。
果然,众人都停下了笑。
“轰……”很响的一声闷雷,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声源处。
最西边的天已经变了颜色,前一刻还是晴朗的,下一秒则变成了黑幽幽,阴森的可怕。乌云层层叠加朝祭台的方向涌来,气势逼人。更让人感到兢惧地是躲在乌云背后的是红色的火光,不对,确切地说是火球。
天将异象,众人慌乱。
“那是什么?”
“啊,天哪,朝我们涌来的是天火。”
“轰隆”像是应时,原本消退下去的雷声又重新响起,巨大的声音弄得人耳朵都嗡嗡直响,心被挑起在一个高度上久久不能平复。
“都退开……”谷主的喊叫声让大家都回了神,全都往祭台后退去。
见落落搀着谷主来了,我便也走到谷主的身旁。
“谷主。”
“咳咳……”谷主的身体似乎没有什么起色,咳嗽厉害了更多,整张脸惨白的紧,搭在我胳膊上的那只手在微微发颤。
“谷主……”
“阿爹”落落和我同时出声,满是担忧地望着他。
谷主轻摇了头,看了那奇异的天象好一会儿才喃喃出声:“终于还是来了。”
“谷主你指的是什么?”我有些不解地问道。
“清浅,你师父苏白离开之际曾经预言我们白梨谷将有大劫,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那么快。”
我呆愣在那,好一会儿都没有弄明白谷主说的大劫指的是什么,但内心浮生起的忧虑却越来越强,尤其是天边浓烈的火光朝白梨谷的方向涌来。
“谷主,师傅可曾说过有破解之法。”
苏白,是白梨谷所有人崇敬的对象,因为她聪明至极,虽从不出门却知晓万事,谷外是动荡乱世,谷内却是世外桃源。在我的记忆里,她总喜欢看书,偶尔会对着一个紫色的水晶球念念叨叨的,那是个很漂亮的球,但是苏白却从来不让我靠近,从前有一次因为实在好奇的紧便乘着她去谷主家的空隙时间想偷偷瞧一瞧水晶球,可苏白警告的声音便直接传过来了,用的是隔空传音,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但苏白是没有教授我的,作为她唯一的徒弟,苏白传授给我最多的便是医术,如何分辨药材,如何去救死扶伤,因为她不喜欢我研究武功修行之类的东西,我便也从不去违背。
所以,作为一名神女应当具备的东西我都没有,也怪不得谷中之人如此的厌恶我。
“清浅,那异像是从白梨谷的入口而来,莫不是苏白设下的结界已破亦或者是有外人闯入。”谷主边说边放开了我和落落的手,拄着拐杖走上祭台,落落紧随其后,而我则傻傻地待在原地。
第9章 血祭()
白若尘已经离开了么?如果没有离开的话定是会被发现的,后果不堪设想。 整颗心都是悬着的,我竟是为一个要离开的人担心,实在是有些想不通。
“大家都不要慌,只是天降异像了而已,待及笄之礼结束之后,尔等随我一同前往一探究竟。”谷主的拐杖在台上敲了好几下,沉重的声音似乎有安定人心的作用,大家都停止了小声的议论转而认真听。
“好,我们都听谷主的。”马天娇的声音特别的突兀。
我有些无措,心里只盼着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清浅,你上台来,随我一同举行这及笄之礼。”
我微微点头,提步走上了祭台。疾风卷过,空中飞满了梨花,裙角也被吹起打了好几个转。
众人从祭台后面走上前来,站在台下瞧着。
“今天是及笄之礼,我们谷中年满十六周岁的姑娘都要进行的祭礼。作为白梨谷的谷主,今日我来主持这一大祭。”谷主把目光投向面前摆放着的长桌。
长方形的桌子上摆着四个瓷碗,瓷碗中装满了淡黄色的水,两瓣梨花漂浮在水面上。
我知道,这是祭酒。苏白曾和我说过,喝过祭酒之后便是大姑娘了,我从未喝过酒,因为我总是赖着苏白说,我不喝酒是不是一直都是小姑娘,这样就可以一直陪着你。
现在想想,童稚之时还真是有些好笑的,怎么老是这样没脸没皮。
“四位姑娘都上台来。”谷主话刚落,马天娇,李雪娥便上了台来。两人趾高气扬的样子实在是不怎么好看。
落落拍了拍我的肩膀,用眼神示意我也站过去,我才提步往落落的方向走去。落落因为站在最右侧,我需得从马天娇和李雪娥她们俩身前经过。自是不用怀疑,马天娇一直对我翻白眼,而我则选择去忽视。
“谷主,辰时已到,及笄之礼应当开始了。”站在谷主身旁的姑娘凑到他的耳侧说道。
谷主微点了下头,往前走了一步,抬头看了看浓云密布的天,眉头皱的更紧。
“击鼓,祭神开始。”
谷主话音刚落,便响起了震耳的鼓声,众人都纷纷跪了下来,虔诚瞻仰祭台最上方高台上的石像。
祭台上唯一的石像便是白梨谷所有人的信仰,绿拂神女。我是晓得这个故事的,在很小很小的时候,苏白便带我来过祭台拜祭绿拂神女,并且和我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有关于白梨谷和绿拂神女的故事。
几百年前,恰逢乱世,皇朝统治腐朽百姓民不聊生。折姓大族乃是君王的左膀右臂,但却惨遭奸人陷害落得灭门的下场。但也就是施行腰斩之行时,天变异色,明明是仲夏却飘起了白雪,白雪中夹杂着黄尘风暴,整整将了一个时辰等到恢复平静后,刑场上的犯人全都消失不见了。而救折氏一族的是一位喜穿绿色衣裙的女子,大家问她的名字,她也只是说可以喊她绿拂女。后来,绿拂带折氏所有人去了隐秘的山谷,而因为绿拂喜欢梨花,谷中之人便将山谷唤为白梨谷,而绿拂则是被大家尊崇为神女。
折氏一族因为在世人眼中已经消亡了,所以全都改为了落姓,这便也是为什么白梨谷的谷主永远都只是“落”姓,至于其他姓氏的谷民是在当年绿拂带领折氏迁移的时候中途解救的。
“今日尔等四人喝了祭汤便成年了,之后便可以自行婚配。”
村长话刚说完便把视线停留在了我的身上,我提步往前走了些靠近了桌子。伸手拿起桌面上摆着的短匕首,对着自己的左手便直接划了一刀。
鲜红的血不断往外冒,顺着我的手腕滴落,“噹”地一声掉进碗中和碗中的汤混合在一块,颜色本来清浅的汤因为沾了我的血瞬间变成了红色,浓稠的给人感觉这一碗都是血一般。
四个碗里都滴过血之后,我重新站回了原位,和落落并肩站在一起。
大抵是左手手腕上原本的伤口被重新割裂了,疼得有些厉害,好像有小虫子在血液里钻动一般,又像是那种细小的吸血虫子在啃噬我的骨头,我只有紧咬着自己的唇才能够克制住不发出声音。
落落似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看了我好几眼小声询问,“清浅,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虚弱地都不愿意开口说话,我只希望这祭礼赶紧结束,才不会让大家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