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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尘将我抱进了怀里,紧紧地很用力,他的声音有些哑,靠着我的耳朵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知道,他在责怪他自己为什么出远门把我留在家里,可我没有怪他,一点也没有。
“没关系,你不是来救我了么。”我笑着伸手将白若尘的手握在了我的手里,他的手比我的大的多,却很温暖。
回去的时候,是白若尘背我的,我靠着他的背,内心浮起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没有了害怕更没有恐惧。
“为什么纯阳山上的草会变成深井?”
白若尘边背着我往山下走,边回答,“因为纯阳山上的荒草长年得不到雨水的滋润。”
我明白了,因为我的血有救人的功效,那些荒草定是察觉到了才会将我困在其中。
“清浅,那些草会迷人心智让人产生幻境,一旦时间久了便会醒不过来了。”
我确实没想到会有那么严重,现在想想倒是有些后怕的,要是白若尘没有找到我,说不定我便会死在自己的幻境里了。
一路往回走,白若尘都背着我,我笑着说他背了个小姑娘,而他却说,他背着的是他妻子。
“你背过其他人么?”
白若尘说,“苏清浅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他的话让我开心了好一会儿,直到下了山,因为怕他太累,我坚持走回去,他才放我下来,只是一直牵着我的手。
“清浅,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白若尘很神秘的样子,却是怎么也不肯说礼物是什么。
我好奇他会送什么给我,所以走得特别快。
当站在院中,我却是怎么也迈不了步子了。
屋子的四周都挂满了红绸带,门上贴着两个大大的喜字,院子里原本空荡荡地不晓得什么时候多出了两棵树苗,上面也贴了两张小小得喜字。
我有些意外,红着眼转身望着白若尘,他眉眼间满是温柔与我对视。
生怕自己哭出声,但还是扁了扁嘴,“白若尘,这就是你送给我的礼物。”
白若尘提步走到我的面前,俯下身说道,“是,清浅,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我送你的洞房花烛。”
他的眼睛里带着笑,美的不可方物。我失神望着他,说道,“你这三日就是为了筹备这些?”
“在白梨谷的婚礼太简陋,我说过要给你个好的婚礼,你喜欢么?”
我自然是欢喜的,从未有人对我这么好,我点点头,眼泪却是很不听话地夺眶而出,不是我喜欢哭,而是我真的忍不住。
白若尘拉着我的手,走到那棵树苗旁,说道,“知道你喜欢梨花,所以就找了两棵树回来,可纯阳山长年无雨无雪怕是很难养得活。”
“不会的,定是可以开花的。”
因为有关于你,我定是会好好照顾的。
第19章 上古琴音()
丝丝入耳,如泉水叮咚流淌于心,干净清澈,浮躁不安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像是心无旁骛。
耳旁一直有琴声传来,我穿好鞋子便踱步去寻声源。
满目的星空下,一袭素白衣裳的男子独坐在院中,修长的手指轻抚琴弦而发出动人的乐调,微垂着头,睫毛好看的令人不得不动心,长发飘飘只是简单的在最顶端摆了根发带。
虽然不知道听不出弹得到底是何首曲,却依旧动人心弦,闻之能让人心安平和。
我站在原地,不敢朝他走去,害怕自己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琴音,我想,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这一幕。
夏夜,有个谪仙般的男子在星星中弹琴,而这个好看的男人竟是我的丈夫。我仿佛听见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地乱跳,寻不得一点规律却是跳得厉害。
“清浅。”白若尘注意到了我,手中抚琴的动作便停了下来,我提步朝他走去,眼底带着微笑,走到他的面前站立。
“我是不是打断你弹琴了。”
“没有。”白若尘伸手拉过我的手将我拉到他的身边,温声问道,“清浅,你可会弹琴?”
弹琴么,我虽不精通,但小时候苏白倒是教过我一二,下意识的点头,“并不精通,只会一二。”
“那清浅为为夫弹奏一曲可好?”
他笑得如此好看,我怎么可能忍心拒绝,只好乖乖地坐下,“弹得不是很好听,你别笑话我。”这么多年没碰过琴了,实在不晓得弹出来会是什么样子。
“我自是不会笑的,你弹得我当然喜欢。”白若尘俯身亲了亲我的额头,很温柔很温柔。
虽是有了亲密的关系,但我这张脸还是瞬间爆红了,极度的很不好意思,只能低着头故作镇定地抚琴。
脑海里回想着苏白从前教过的东西,手指在琴弦上翻转,可耳旁传来的音调却像是锯子在伐树一般,简直不堪入耳。
连忙停下,有些无措地望着白若尘,谁想到他竟然笑了,说好的不许嘲笑。“我都说了不会弹琴了,你还笑。”
“呵……”白若尘心情很好,竟笑出了声,“这是古琴,琴弦乃是冰蚕丝所作,年岁已久,所以并不是你不会弹琴,而是琴太旧不怎么好。”
“……”所以,白若尘是在一本正经的安慰人么?可上古琴我是听说过的,苏白从前教我弹琴之前便先教我识琴,有讲到上古之琴乃是世间神物,所奏乐调丝丝入耳回环往复,心境空旷温和之人所弹乃悦音令人心旷神怡,心怀不轨心术不正之人所奏会形成魔音具有杀伤力,所以,上古琴乃神物也。
“你怎么会有上古琴的?”有些疑惑地问道。
白若尘眼底划过一丝意外,“清浅你识的这是上古琴?”
“嗯,从前师傅教过我识琴,有说到这上古琴,师傅说这琴乃是神物。”
“这是我无意间所获,空闲时便喜欢抚抚琴。”白若尘说着便伸手绕过我的肩膀,将我环在他的胸前,“抚琴需得讲究要领,为夫握着你的手弹。”
两人靠得忒近了,鼻子里一直有好闻的味道灌进去,耳朵也放空了一般听不清靠着我的白若尘到底说了些什么,只能木讷地点头。
白若尘的手握着我的手,手指相叠,他用他的手带动我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动,可我却是的的确确没用什么力的,全身酥软,整张脸滚烫的不成样子。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要疯了。
挣扎着站起身,却不想头一仰直接撞到了白若尘的下巴,只听得他“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便放开了我。
我急急站起身,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有些囧迫地望着被我撞伤了的白若尘,“你没事吧?”
白若尘看了我一眼,好笑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连忙摇头,小声回道,“没有,没有哪不舒服,就是有点热。”热得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满面潮红的样子却是让白若尘担忧了,他连忙站起身走到我的面前,打量了好一会儿说道,“是不是伤口还未愈合?”随即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皱了皱眉,“怎么这么烫,莫不是发烧了。”
我根本就没有生病,你只要离我远一些就好!真的很想大声说出来,但我没胆,只好委婉道,“大概是天气太热了,我先回房间了。”说完,跑得比兔子还快,留下一脸无奈地白若尘站在原地。
第20章 比谁脸皮厚()
“清浅。”
白若尘轻步走进屋来,我连忙转了身背朝着门口的方向,紧闭着眼睛做假寐状,任由白若尘喊我的名字也不搭理。
我听见他一步步靠近床榻的脚步声,直到站在床边便停了下来,他似乎是盯着我看了好久,也不晓得是不是察觉到我是在装睡,也没说话。
和白若尘相比,我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无法比及,噢,我指的是比脸皮厚。和白若尘成亲以来,学到的唯一东西便是如果想要制服白若尘,那就得比他还要脸皮厚,否则我定是被吃的死死的那个。
好一会儿也没听见声响,心想站在床边的白若尘应该离开了房间,可等我转过身打算看一眼的时候,白若尘一脸笑意地站在床头算怎么回事,我倒是笨的把自己坑了一把。
“呵呵……”笑的好傻,其实我就是尴尬,谁让我弹得琴比锯木头的声音还难听,而且白若尘的琴艺这么高,我实在是有些自惭形秽。
白若尘也没说话,动作行云如水般地将自己得外衣脱了整齐地搭在帷幕上,随即掀开被子上了榻。
很没出息的,我的心又开始狂乱地跳了,脑子里想起的都是那日洞房花烛的情景。虽然从前和落落有讨论过男女之事,但是却并不太了解的,而且也只是在白梨谷有一次无意和落落上山采药碰见了张大叔和他妻子在草堆里说亲密话,那时还傻傻地问落落他们到底在干吗,落落倒是脸红的一塌糊涂拽着我就赶紧跑了。后来,落落告诉我张大叔他们俩在做夫妻之间做的事情,自此我的观念里便有了欲行亲密之事需得夫妻之间才可,否则都是有违常理。
可那日确是初来乍到,紧张地说话都哆嗦,全程都是羞窘,尤其是白若尘一直在耳旁说着亲密的话,声音低沉而又嘶哑,听着只会让我全身发烫。
但被撕裂的那一刻,虽很不争气的哭了,但白若尘说,从此他和我便是一个整体,我倒是开心不少。
他的手无意碰到了我的手,冰凉的紧,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怎么这么冰?”
我的手却是热的,在纯阳山除了热之外没别的了,白若尘的身子冰冰的,对我这个大火炉来讲真的是件很美妙的事情,所有的思绪都抛到了脑后,主动蹭到他的身边,伸手环抱住他,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前,听他的心跳声。
平静而又有规律,我不由得也心静下来。白若尘轻笑,“清浅,你这个样子像不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哪里是了?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白若尘愣了愣,倒是没料到我这么认真的样子,随即莞尔,“是,是,你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很多天前就不是了。”
抱着他蹭了蹭,脑子里在回想白若尘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当明白他指的是我和他成亲那什么的事情,羞愤地把自己得爪子从他的腰上移开,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清浅,莫不是不好意思?”
谁,谁不好意思,我怎么可能不好意思,不就是比脸皮厚么?
重新转过身来,一用力直接翻身将白若尘压在了身下,伸手在他的脸上摸了摸,嘚瑟道,“啧啧,我怎么可能不好意思。”
他的身上冰的很,忍不住俯下身靠近了些,索性最后直接趴在他的身上,可是他硬邦邦的,我不由得蹭了蹭往上挪了挪。
“清浅,下去。”白若尘额头冒着汗,咬着牙说道。
执拗的心一上来,倒是不会那么容易妥协,“不。”
白若尘闭了闭眼睛,然后睁开,我仿佛瞧见里面冒着火光,“你会后悔的。”
“我……”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白若尘吞没掉了。
下半夜我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什么叫做我会后悔,自作聪明的下场就是腰简直快断了。
红烛燃尽,床榻上依旧鲜活如许。
“清浅,清浅……。”
第21章 纯阳城()
近日来,我有些抑郁,整个人处于闷闷不乐的状态,不是因为燥热的天气,而是因为院子里的那两株梨树,连续两个月来的精心栽培没有让它们开花反而弄得仅有的绿叶也枯萎,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杈,就连根部都开始冒黑点出来,有要烂根的趋势。
“唉……”重重地叹了声气,有些无力地蹲坐在石凳上,双手撑着下巴瞅着树杈。
也不晓得为什么这两株梨树就是不长叶子,如果是因为这日头太大了的话,我已经每天坚持浇水,而且还特意用伞架在它们的头顶用来遮日光,要是在白梨谷的话,说不定梨花早就开了。可是要想在这纯阳山种株梨花,简直是难得不成样子。
“怎么了?一大早就在叹气。”
白若尘从屋子里走出来,径直走到我的身边,见我一副抑郁不正的样子,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都两个月了这梨花不但未开花反而要死了的样子。”
“纯阳山的天气不适合植物的生长。”白若尘轻笑着解释。
可我依旧开心不起来,如果纯阳山不适合植被生长的话,为什么那些草长得那么繁茂,而且按照医经里所言,土壤的肥沃程度影响植物成长,这院子里的土是适合的。
见我依旧沉默不言,白若尘瞅了眼那两株光秃秃的梨树,微皱了眉说道,“原以为这梨树能够让你开心便移植了来,现下你却为了它们抑郁寡欢,我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