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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变淡,可若是为此人隐瞒,终有一日,只怕还是会害到自己。”王太后闻言在一旁厉声道:“你快说,你究竟和谁同谋,竟敢陷害皇帝!”
卫姨妤全身发抖,卟通声跪倒在地,道:“臣妾对陛下之心苍天可鉴,若有此心,教我不得好死……”明镜道:“是呀,这并非是你的过错,你只要将这个和你亲近的人说出来,便没事了。”
众人众目睽睽,都盯着她看,只见她垂头似乎犹豫不决,过了片刻才道:“臣妾……臣妾不敢说!”王太后喝道:“糊涂东西!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敢不敢的,你即不敢,不如就拉下去斩了了事!”卫婕妤大声喊冤,目光带到,却斜睇了班兮一眼,这才抬头道:“太后娘娘饶命,是……是班少使!”
此言一出,众妃无不大惊失声,众人不约而同看向班兮,更是几乎同时向边上跨出一步,和她站的远一些。倒是那明镜顺着卫婕妤手指方向看来,见到是班兮,顿时变地面无人色,这神情样貌,却比一边赵氏姐妹的失声惊叫、卫婕妤的含泪指出等举动更加真实。
王太后大怒道:“班少使,你快快从实招来,你究竟弄了什么把戏!”班兮神情却有些奇怪,只向太后一鞠,也不说话,却向卫婕妤迈上几步道:“你说什么?”卫婕妤双眼含泪,道:“太后明查,班少使她……她会使巫术,臣妾自小与她相识,知道她的本事,她只要设个坛,弄些符咒,便能知晓未来的事……这在她的家乡……知道的人极多,绝不是臣妾恶意中伤!”
王太后闻言也是吓了一跳,忙退到明镜身边,道:“大师再看看,果真是这人么?”那明镜却似没有听到她说话,只盯着班兮出神,王太后再问了两回,他才回过神来,道:“这个……老衲倒也不能随便就下判断……若是能有什么真凭实据……那就好了。”卫婕妤忙道:“这个容易。她设了些符咒,就放在自己床下,太后派人去一查便知。”
王太后立刻道:“去煦仪馆搜查!”一旁侍卫听令,大声答应,就要转身时,却听一旁一直没有吭声的赵合德道:“王太后,臣妾有一个提议。”王太后道:“你说,”赵合德道:“若是要搜查,不如便连在座的所有妃嫔宫馆都一一查过。否则,只怕当事者不服。也可为我们这些妃子们表明清白。”王太后点头道:“你考虑的周到,就按你说地去做。”
赵合德目送几个侍卫离开大殿,便向班兮看来,二人目光相遇,她微微一笑,却掉头去看尚跪在地上的卫婕妤。卫婕妤正自偷偷自眼角中打量班兮,神情间虽有些黯然,可是眼角眉梢却又有另一丝难以遮掩的兴奋正自跳突出来。
第七十一回 此消彼长(上)
自那些侍卫离开后,殿内原先的气氛却似有了一些不同,僧人们敲击木鱼的单调声音、殿内青烟弥漫的肃静气氛,都在悄然无声地起着变化。
众妃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边,都竭力远离了班兮,王太后与明镜等人更是时常将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不定,在这诸般关注中,恐惧厌恶有之、狐疑惊讶也为数不小。与周围一片此起彼伏地窃窍私语相比,身为主角的班兮却始终神色泰然。她这漠然神色,除了更大程度地激发了众人对她的议论与猜测,也使得一人神情渐渐不安起来,这人便是卫婕妤。
她不敢朝班兮公然相望,只是偶然偷偷朝她斜睇几眼,以她所知的班兮为人,受了这番难以自辨的诬陷,即使不表白申辩,可起码也会对自己投来怨怼目光。可是眼前班兮所表现出来的安然模样,却让她莫名心慌,她为什么当此性命交关时候还能保持这样冷静的神情呢?她是不将自身安危放在眼里,还是已经有了对付这一切的办法?
若说这世上有对班兮怀着即惧又恨,即怨又怜的复杂情绪的人,这人便只有卫婕妤了。这位柔和温顺的小姐,从来没有厉声责骂自己,甚至如她所言,自己更多的时候是作为她的玩伴她的姐妹和她共同成长,二人之间的感情实在是毋需质疑的,若是没有进宫,她们一定能将这亲密无间更胜姐妹地主仆关系永远保持下去。
可是,皇宫,这个充满希望与意外。处处都是诱惑的地方。卫婕妤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高高在上的皇后皇帝时、第一次被耀眼地金银饰物完全夺去心智的时刻。如此美好的一切,班兮明明轻易地便都得到了,可她不但不珍惜,甚至完全没有想到要为身边这个姐妹留下余地。她将一切断然拒绝,不惜付出独居冷宫的代价。
当她都还没来的及享受跟随她所得到地荣华时,这位小姐不但使自己成了莫名罪名下的牺牲品,连带着她,也受累了。在柳息儿的绿萍馆受尽了冷遇白眼,却依旧求助无门。
所,只有靠自己了,就像当初能跟随小姐进入皇宫那样。靠自己,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
卫婕妤自眼角斜视离自己不远处那位神情淡漠的女子,发觉这一刻,自己已经完全想不起来,前半生中和她有关联的任何一个画面。不错,就是要忘记,就是要这样,她想要退避想要过平凡的日子,那倒不如由自己来做这个相助她的人。
她不由自主紧紧握住拳头,呼吸声也变地渐渐粗重起来。她正在回忆的这些过去,使得她渐渐出神,此时此刻,她甚至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完全正对着班兮。笔直站立含着灼热仇视的目光向她看去。
这逼人的目光终于引起了班兮的注意,她收回神游天外的游离眼神,与这凶相毕露的眼睛交接片刻,她却黯然转头,将目光转移到了另一边并肩而立的两个女子身上。
赵合德始终嘴角含笑,不论是班兮的淡定还是卫婕妤咬牙切齿地模样,都被她尽收眼底,这时见班兮转头过来。这一张如花笑靥便昂然迎上她的目光。
双眸凝对,一刹那,平静地宫殿中好似忽然扬起飞沙,卷着二人衣襟咧咧做响,这情形陌生而熟悉,又是除了她们二人。在场众人都看不到的影像。便如同。她第一次正视她。她费尽心机,在御花院里逼她现身的那日一样。
班兮。如若你真的有她口中所说地灵异,这场不公平的游戏,却更加让我如痴如醉,兴奋不已。我要胜你!这世上的女子都让我乏味之极,可是,只要胜了你,便真正胜了世上的一
赵合德,这一场游戏,你还没出现时便已开始,我用千年的光阴等待你,用永世不得轮回的代价再次和你相遇,试问,你怎么做我的对手呢?
二人静静对视,眼中的光忽然缠绕交织,便如同一蓝一红两道盈亮地光柱自二人眼中疾闪而出,带动着奇特地白色纹路,不停撞击,一次又一次,伴随着尖锐地破空之声,在半空中飞溅出火花来,光影朦胧之中,就仿似在大殿内越斗越勇,越击越烈……
殿中众人只见到二人对视许久,不由得有些奇怪,正自议论纷纷之时,却听到一声惊呼,有人仰天跌倒,伴着向个僧人高声大叫,使得殿中众人闻声转头,连班赵二人都收加目光,向这边看来。
只见几个僧人扑到大殿正中地上一人身上,慌张叫唤,王太后也是满脸焦急,道:“明镜大师,你醒醒呀。”与此同时众妃也已经都走到他近前,只见地上的明镜脸色惨白,被身边的僧人摇动了几下,终于悠悠醒转。他目光呆滞,朝前看了一会,慌忙由两个小僧人扶着站直身体。
王太后看他脸色不对,关切地道:“大师怎么了?有什么不妥么?”那明镜嘴唇轻轻颤抖两下,眼中惊恐万状,喃喃低语,却无人能听清他说的是什么,王太后再靠近一些,叫了两声,他这才有些回过神来,注视着太后片刻,用力呼吸了几下,才勉强回答:“谢太后娘娘关心,老衲……只是一时头晕,应该没什么事,”王太后道:“让哀家找御医来给大师诊治吧。”
明镜摇头道:“太后的心意老衲心领了,不过是小事而已,请太后毋需介怀,”王太后点了点头,明镜便由几个小僧扶着在地上的蒲团坐下。
明镜全身无力,任由小僧们帮着自己坐好,脸上肌肉不住抽动,隔了一会,他垂目低头,眼角却向不远处朝这边观望地班赵二人看去。与这二人目光一触,他却又似受了惊吓,慌张收回眼神,颤抖地双手捏过念珠,嘴上念念有词,如此好一会儿,才稍微平静下来。
殿内因为明镜地这番动静,众人都不知怎么地有些不安,刚刚转开的眼光再度聚集到班兮身上,王太后眉头紧皱,正想吩咐太监先将此妖女押下,却听一旁大殿响起脚步声,奉命搜查地侍卫回来了。
第七十一回 此消彼长(下)
一名侍卫走到王太后身前,道:“启太后,搜到了这个。”王太后接过他手中的物事,只看了一眼,就已经双眉倒竖,怒道:“快把班兮这个妖孽抓起来!”没想这个侍卫却道:“太后,这个东西不是在班少使馆中寻得的,”王太后奇道:“什么?”侍卫道:“这是从卫婕妤的住处找到的。”
他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哗然,齐刷刷地目光立刻全向卫婕妤转过来,她这一惊自然更是非同小可,此时想不及更多,立刻反驳道:“你说谎!这怎么可能!”那侍卫道:“太后明鉴,这是属下同行十数人一起找到的,绝无虚假。”
王太后皱眉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卫婕妤快步奔到她面前,哭道:“臣妾是冤枉的,”王太后道:“说班兮用私符害人的也是是,现在却在你屋里找到这个,这要怎么解释?”卫婕妤一愣,急道:“这……这一定是班少使她……她知道臣妾要揭露她的隐私……所以,对了,一定是她放到我的屋里去的。”
王太后听她这么说,倒也迟疑不决,看了一眼班兮,道:“你们果然没有自她的房里搜到东西么?”她身边的侍卫答道:“是,而且属下在搜查卫婕妤的住处时,还发生了一点儿小事。”他停了一停,瞟一眼跪在地上的卫婕妤,才道:“属下等进入卫婕妤的宫馆时,一直搜查正常,可是到了她的里屋门外。却有一个宫女上前阻拦,不让属下们进屋,纠缠了好一会,才好不容易抢进屋去。”
卫婕妤脸色一白,道:“谁?是谁阻拦你们?”那侍卫朝手下示意。自殿外两个侍卫便送进一个宫女来,卫婕妤怒道:“香荷,你搞什么?”那香荷似是非常惧怕她,听她厉声责问,顿时后退几步,全身发抖,话也说不出来。
王太后皱眉道:“问你话呢,你为什么阻拦侍卫进屋搜查?”看香荷迟疑着只是朝满脸怒容的卫婕妤打量却不说话。她便道:“有什么就说什么吧,有哀家在此,没人能将你怎样?”卫婕妤听到此话,心中却忽地一沉,转头向面如凝霜地太后看去,心里的慌张已经慢慢变作无名恐惧,宛如一团黑云,朝她压将下来。
却听那香荷细声细气,道:“是卫婕妤让奴婢严守她的睡房,说是只要奴婢让一个人进去了。便要……便要掀了奴婢的皮!”卫婕妤万万没想到会生出这样荒谬的事来,怒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失心疯了么?我……我几时这样说过!!”那香荷吓地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个劲的朝王太后磕头,哭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卫婕妤气血上涌,再也顾不得别的,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她头发提起来,怒骂道:“你这小贱人,你到底在胡说什么?”那香荷泪流满面,也不敢挣扎,只是哭叫:“太后救我……”
看眼前这乱成一团的情形。王太后怒吼一声道:“快将卫婕妤拉开,真是无法无天了,这……这成什么样子!”立刻便有两旁侍卫冲上前将二人分开。卫婕妤看那香荷一眼,跪到王太后面前道:“太后明鉴,是这个丫头在陷害臣妾,太后请想。若是臣妾自己有那些东西。又怎么会提议请太后搜查这样的事呢?这岂不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么?”她看太后目光迟疑,当此危及关头。更加管不了什么,慌忙又道:“依臣妾看,多半是班兮她串通了这个香荷,设计陷害臣妾,要不然,方才臣妾指出她的罪状阴谋,她那一脸淡漠神情,不正是稳操胜券的样子么?”
王太后听她这一席话说完,果然神情略有松动,看一眼依旧神情平静地班兮,道:“你果然没什么可分辨地么?”班兮沉沉注视地上的卫婕妤良久,才淡淡一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王太后看她这样,又觉有些错愕,她目光在这两人身上轮转,正自犹豫不决时,却听有人轻轻一笑,道:“臣妾想说些题外话,不知太后可否恩准,”这声音语调轻柔,字字委婉,正是赵合德。王太后看正她朝自己走近,便道:“什么题外话?只要与此事有关的,你都且说说看吧!”赵合德敛礼上前,向地上的卫婕妤露出一丝微笑,后者看到她的笑容,好似平静了一些,安然地垂头跪着,等她说话。
赵合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