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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何不派特使到德国和俄国去呢?”一个中年男贵族提出自己的看法。
格它想开口说什么,但看看老者,还是忍住了。
老者看着那个提出建议的人,“不,我们现在还不急于行动。不管是出于何种态度,我想他们都会派遣特使前来。所以我们只要耐心等待就可以了!确保我们目前所能够得到的支持票,然后静观其变,这才是上策!”
那人恭敬的退到一旁,其他人也不再多问。
这一切让年轻的格它羡慕不已,他虽然是匈牙利的希望之星,但在家族会议上还远没有祖父那种威信,大家对于他的尊敬很大程度上是出于他的地位而不是他本人。
待其他人离去之后,格它走到老者身旁,脸上带着几分忧郁之色,“祖父,恕我直言,我想德皇和俄皇不会如此轻易的放弃统治奥匈帝国的机会,两国之间说不定还会因此引发一场严重的争端,甚至是战争!可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万一他们之间不是战争而是合伙瓜分这个帝……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早作打算,或许主动派特使到柏林和圣彼得堡去会比较好,您说呢?”
达门有点意外的看着这个年轻人,似乎并未料到他会有这样的看法。他一言不发的走向洒满阳光的大阳台,格它毫不犹豫的紧跟在他后面。
“其实你说的情况我也考虑到了,这并非没有可能,但我们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一点,否则,皇储争夺刚刚开始他们就各怀心思了!”达门所说的“他们”。也就是刚才聚集在这里的贵族们,有利可图地时候他们自然一个个忠诚无比,但是遇到麻烦的时候,他们恐怕就会在第一时间寻求自保了!
正是出于这种考虑,格它才没有在刚才的家族会议上将这个看法讲出来。
“我们不能容许这种局面出现!”达门加重语气说道,“是否会有战争我不在乎,但是奥匈帝国绝不能被分裂!”
冬日和煦的阳光似乎给了格它超越年龄的智慧,他一针见血的指出:“您的意思是……分裂之后的局面对我们非常不利。即便是我们获得了独立?所以,我们只有获取帝国皇储之位这一条出路?”
老者眺望着远山,“是地,帝国当初之所以会合并,为的就是对抗东西两面的强敌,现在强敌愈发强大,我们更加不能削弱自己,否则,我们只会成为德国或者俄国的附属国!”
圣彼得堡,冬宫。一座蔚蓝色与白色相间的宏大宫殿。自从,泄纪中叶之后就是历代沙皇的皇宫。如今,它的主人是拥有奥地利血统的尊贵女皇狄安娜一世。
“分裂!”一个敏感的词语,一副粗旷的嗓子。幸好会议室里在座每一位都是熟人,上位者也只是弱弱地看了这个人一眼。
感觉到自己的发言有些冒失之后,那个人将脑袋缩了回去。如果说他的体型肥胖、满脸胡渣的话,人们或许不会对他感到奇怪,可是这样一副破嗓子却属于一个皮肤白皙、长相文弱地人。更令人意外的是他不过三十五、六岁,身上的军服却表明他拥有陆军中将的军衔,在通常情况下,人们会自然而然的认为他出身皇室贵族之家并凭借显赫地位才登上这个位置。可是,他与俄国皇族沾不上半点血缘关系,和这位狄安娜女皇也没有暧昧姿态。他的军衔完全是凭借战功一步步积累起来的——放眼整个欧洲,目前也只有德国几位哥尼斯堡派将领在这样的年龄获得如此功绩。
“胡说!你可知道将奥匈帝国纳入版图之下对于俄国有多么大的意义吗?”说话者是一位白胡子老头,他一身金色的骑兵上将军服,胸前挂满了闪亮地勋章。现在整个俄国能够称得上三朝元老的恐怕没有多少了,这位苏克霍姆利诺夫就是其中一个。
不过,虽说是三朝元老,可苏克霍姆利诺夫的过去却并不几乎没有什么可赞之处。在尼古拉二世时期的1908年他就当上了陆军大臣,然而这位将军长于勾心斗角、寻欢作乐和谄媚迎合是众所皆知的。1887年的土耳其战争中,苏克霍姆利诺夫作为骑兵军官获得了十字勋章。这不仅成为他后来炫耀的资本,也让他将这次战争中学到的军事知识当作了永恒的真理。马刀、旗杆矛和白刃战是他的信仰,火力要素之类的学说只是小把戏,军备更是被抛在角落里,这些间接导致了俄国陆军在战争爆发时面对德奥军队处于极其不利的局面。
战争还未结束,苏克霍姆利诺夫就被丢脸的解除了职务,可命运似乎并不打算放弃这位有着良好人际关系的老将。随着尼古拉二世遇难、阿格列尼登基,苏克霍姆利诺夫被重新启用,职务变成了帝国陆军最高顾问,专门替阿格列尼笼络、收买尼古拉二世的中高级将领,这份新工作很对苏克霍姆利诺夫的胃口,而且他的成果也颇得阿格列尼赞赏。
阿格列尼在华盛顿遇难之后,这位明智的老将第一时间向新主宣誓效忠,出于同样的考虑,新女皇任命他为礼仪大臣,苏克霍姆利诺夫的政治生涯也在这里得到了延续。因为地位颇高,这次非常重要的御前会议也有了他的一席之地。
在所谓的礼仪大臣对前面的意见作出驳斥之后,好几个陆军将领纷纷表示赞成,这让66岁的苏克霍姆利诺夫脸上浮现出几许得意之色。
长长的会议桌旁边,只有先前那位年轻中将和少数几个人脸色难看,大部分人似乎都持着一种观望的中立态度。
这就是沙俄的御前会议,面无表情的琳达心中满是失望,唯一让她感到欣慰的便是那一声与众不同的“分裂”。
“要知道,如果我们俄国和奥匈帝国连为一体,那样国土、人口、陆军、海军都将成为无与伦比的世界第一!到时候。哼!就连德国人也不得不看我们的脸色行事!”苏克霍姆利诺夫声音洪亮的说到,在他的思维里,决定一场战争的主要因素是勇气、士气和人数,那样俄国加奥匈帝国将成为无敌于欧洲乃至世界的恐怖力量。
这时,一个悦耳的女声打断了苏克霍姆利诺夫地狂妄发言:
“好了,苏克霍姆利诺夫,我勇敢的将军和礼仪大臣,我已经明白了你的意思!可是。我现在想听听索科洛夫将军的不同见解!”
“是,我尊敬的陛下!请原谅我发自内心的直率!”苏克霍姆利诺夫朝琳达欠欠身,然后悻悻的坐下了。
刚才那个年轻将军信心十足的站起来,鄙夷的看了苏克霍姆利诺夫一眼,然后朝女皇欠身致礼,接着开口说道:
“我认为,合并只能让我们的国家变得臃肿,各个民族、势力之间地明争暗斗将给敌人可乘之机。相反,分裂奥匈帝国并让它成为欧洲中部地重要缓冲地带乃是目前我们俄国的最佳策略!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无论如何也无法与德国抗衡。留下这样一个缓冲地带。既削减了一个潜在地强敌,又能为我们争取足够的恢复和发展时间!凭借我们广袤的国土和丰富的资源,只要加以时日。我们一定能够回到世界最强之列!”
这样一个年轻人能够作出如此冷静而有远见的分析,琳达不由得想起了他的出身。1904…1905年日俄战争的时候,25岁的索科洛夫还只是一名中尉连长,他和他的部队奉命从国内出发驰援前线。当时沙俄陆军在远东集结了上百万军队,可是却因为准备不足、指挥不利等原因败给了兵力、火炮居于劣势的日军,特别是决定中国东北局势地奉天会战中,拥有近1500门大炮的30万俄军居然惨败给了只有不足1000门大炮的25万日军,更是让俄国丢尽颜面。不过就在这样一场轰轰烈烈的战役中,索科洛夫和他的连队表现得非常顽强,并机智的多次利用夜袭夺回了白天失去的阵地。而且还抓获了100多名日军俘虏,这在当时给了困境中的俄军官兵一个不小的鼓舞。在持续了一年多地日俄战争中涌现出来的年轻军官并不只有索科洛夫一个,但命运之神格外垂青这位有勇有谋的年轻人,因为当时的阿格列尼大公正好作为沙皇特使来到奉天为俄军官兵打气,听闻索科洛夫的事迹之后,他亲自接见了这位勇敢的年轻军官。一番长谈之后,阿格列尼意识到这是一块难得的璞玉,于是在默默记下了他的部队番号。
日俄战争结束之后,阿格列尼亲自将当时已经升任上尉副营长的索科洛夫调入他的近卫军。次年将他送到俄国最好的圣彼得堡陆军学院进修。到大战爆发的时候,35岁的索科洛夫已经成为近卫军第2步兵军的上校团长,此后跟随阿格列尼转战波兰,在后来的白俄罗斯一战中,他的团屡战屡捷总共俘获了多达1万人的奥匈联军,因而得到当时已经成为新沙皇的阿格列尼亲自嘉奖,晋升准将的同时也正式成为阿格列尼的一员得力干将。俄国与德奥休战之后,索科洛夫率部进入俄国腹地,清扫革命武装、收服地方割据势力,数十场大小战斗下来积累了赫赫战功。俄国局势初定的时候,这位刚刚36岁的年轻将领已经成为俄国陆军中享有盛名的强将。
对于这样一个“前朝余孽”,琳达非但没有将他打入冷宫,反而继续委以重任,这不仅仅是她不计前嫌的缘故,更重要的是陆军中真正有能力的将领实在太少。在一支官僚主义严重的军队中,能够像索科洛夫一样遇到“伯乐”的年轻军官少之又少。虽然阿格列尼在登基之后对军队进行了一定的改革,但并未从根本上改变俄国陆军的晋升体制,有背景的贵族将领占据着军队的中高层,阿谀奉承仍比训练演习和摆沙盘更为实用,有能力的年轻军官不得不在底层慢慢磨练,营、团级以上军官相当多是中庸无能之辈。
“说得很好!”琳达赞许的轻轻鼓掌,这让其他将领又羡慕又妒忌。
“谢谢陛下赞赏!”索科洛夫依旧自信满满,甚至不用眼角余光去瞟一眼周围的人。
从众人的反应中,琳达轻易看出了这位自傲的将军在同僚中的处境,看得出来,他遭到多数老将的孤立,这种情况一旦带入战争中,对于俄国来说恐怕不是一件好事。不过,这对琳达来说并不是一个完全的坏消息,因为在她脑海里,一个彻底改革陆军的计划正在逐渐形成。
魔王 第三十四章 特使
一天,两天,来到布达佩斯的特使不在少数,但让匈牙利贵族当家人感到失望的是,这些人都来自于奥匈帝国国内的各大家族,柏林和圣彼得堡继续令人惊讶的保持着沉默。
“可笑,实在太可笑了!”格它一脸鄙夷的对自己的同伴说道,“奥地利家族居然希望我们能够退出皇储争夺,条件是增加匈牙利在中央政府中的席位、减少匈牙利每年支付给中央政府的费用比例,以及给我一个布达佩斯大公和帝国陆军元帅的名头!”
“那你祖父怎么说?一口回绝他们,还是将使者踢回维也纳?”同样用嘲讽的口气耻笑奥地利家族的,是格它的好友兼军中伙伴艾尔瓦少校。这位帅气的青年也算是匈牙利贵族的一员,他仅仅比格它大一岁,同样能说会道、讨人喜欢,只不过远没有格它那种令人羡慕的能力和机遇罢了。
格它端着酒杯,里面的红酒在阳光下映出血一般的红色,他一边轻晃酒杯,一边对艾尔瓦说:“哼!老头可没有这么直爽,他让朋佩跟奥地利来的特使会谈去了,这注定只是拖延时间的无聊会谈!看吧,等一周期限一到,奥地利家族的脸色要多难看就会有多难看!”
“那是,等我们的格它陛下登基了,我还希望能够到维也纳去住一段时间呢!”艾尔瓦半开玩笑的称格它“陛下”。
格它对此似乎并不反感,他笑着瞧瞧艾尔瓦那英俊的面孔,“嗯,到时候我们的艾尔瓦一定会迷死无数维也纳少女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让你当我的近卫军统帅,我可不喜欢跟那些老家伙说话!”
艾尔瓦知道格它所说的老家伙是他祖父指派给他的卫队指挥官,一个叫莫卡,51岁,还有一个叫维森。49岁,他们不仅看起来有些老相,更要命的是他们总是叮嘱格它这里不安全那里不能去,仿佛两个随身保姆似的,格它平日里最不喜欢地就是他们了。即便是到这栋别墅来和朋友聚会,那两个家伙也带着一帮卫兵警惕的守候在外面,就算格它再怎么恼火再怎么赶他们,他们都只会说“这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请不要让达门大人担心!”
每每听到格它抱怨,艾尔瓦也只能报以同情的表情。
为了将格它从郁闷中转移出来,艾尔瓦有些神秘的说:“你猜,德国人会不会介入这件事情?”
格它目光与艾尔瓦对视,“这话什么意思,德皇都是候选人之一了,怎么可能不介入呢?”
“我是说德皇会不会派人和你祖父谈判,然后达成某些秘密协议之类的!”艾尔瓦解释到,“当然,他们也可以不和匈牙利进行协商。而是直接向其他有表决权的家族行贿!”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