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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知道他是谁,而眼前的少年似乎不知。
“你知道我是谁?”
常澈笑道:“你是一个刁蛮无理、胡搅难缠、自以为是的人。”
“谁告诉你的?”竺如定瞳孔微缩,目光冰冷。
“想动手便动手,特意压制你的剑意,只会让你的剑越来越慢,一柄好剑,就该展露它的锋芒。”
竺如定饶有趣味的看着他,风轻轻地吹,树叶簌簌地作响。
过了好久,风停了。
“你知道我为何守在这里。”
“我不知道,但你一定有目的。”常澈摇了摇头道。
“不错,新旧党派的争端,最近守旧党为他们不成器的女儿到督察府送礼,妄想院试能有个好成绩,即使他们的修为再高,都是给帝国丢脸,有我在这里,谁都不能踏进督察司。”
常澈淡淡笑道:“我想督察司的防备很森严,根本不需要你,你用你的那一双眼睛能看出我的想法吗?”
竺如定道:“总有一天督察司会需要我,国家会需要我。我的修为虽然弱,但我的态度很好。假如你没有事情相求督察司,那么你来做什么,督察司的亲眷、官吏我都认识,你似乎不是的。”
常澈刚想回话,街道上传来轰隆巨响,她操控着九头机关虎跳跃奔来,它们拥有强壮的体魄,锋利的尖爪,恐怖的力量。她是一个黄衫女,轻盈得好似一只猫,她拥有雪白的肌肤,玲珑的身段,天使的容貌。
九头机关虎,都有通窍巅峰的实力,少女也有造幽初期的修为。她到督察司前,看着竺如定喝道:“你守了三天,难道真的要守一辈子。”竺如定道:“大人们都在里面阅第一场的卷子,谁都不能进去。”
少女喝道:“你真是好大的狗胆,我到里面找我爹爹,碍着你什么事情,你这臭咸鱼真是狗拿耗子。”
姑娘怒气冲冲的出手了,双手闪过几丝银线,九头机关虎伸出双翼,飞扑向前。一股春雨般的剑意掠来,九头机关兽被一瞬间逼退,竺如定拿着一柄剑,冷冷喝道:“钟颦儿,你再不走,休怪我无情。”
她怒喝道:“少废话,你拦了我三次,我岂能再回去。”
竺如定缓缓抬起长剑,水雾滋生,凝聚成一条蛟龙,张牙舞爪,朝着她扑杀。这一剑,气势如潮水爆急,无可抵挡。
“竺家的秋水剑”
那姑娘看出他的剑法,双指凝聚银线,朝空中一划,九头机关虎齐声咆哮,喷出九道光柱。
‘轰’
白光过后,一道身影挡到那姑娘的面前,他有一张圆脸,大眼睛,目光刚毅,也是造幽初期的境界,他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笑道:“欺负一个姑娘家,总不算光彩的事情,难道人人都像你想的那样,进那扇门就是走后门。”
“哈哈,班知州的儿子真是好大的谱,嘉靖帝曾有过禁令,阅卷期间谁都不能进到府内。”
那姑娘娇喝道:“我娘生病了,我想让我爹爹知道,碍着你什么事,要你站在这儿。”竺如定叹道:“我知道,但是法就是法,太阳落山的时候,大人们阅卷就结束了,你难道为家事要违抗国法。”
班文渊笑道:“竺如定,去年披香殿比武,你似乎排到我的后面,你真的要拦我吗?”竺如定沉默了,瞳孔微缩,班文渊的这番话是对他赤裸裸的轻视,这样的结果,那就是‘战’。
常澈眯着眼睛,看着那守死理的竺如定,好事的班文渊。竺如定身行如风,剑光如影、如电,猛地扫向班文渊,
班文渊满脸凝重,他的右手光芒闪烁,似乎正蓄谋着一股庞大的力量,那一剑终于来了,气势滔天,这一剑很快,但是班文渊更快。
他的右手拿着一奇怪的兵刃,那兵刃全身都长满刺,尾部是锋利的钩子。“嘶嘶”,那兵器瞬间击中竺如定,竺如定剑光一转,击飞那古怪的兵刃,自身真元涣散跌落在地。
“住手。”
一声大喝,几个骑着马的执法军,手持长矛赶来,领头是个大汉,络腮胡,眼眶深陷,手指奇长,此人叫南宫贺,是一位军校,出生神武宗。
“哼,一群二世祖,再闹事将你们全部抓起来。”南宫贺阴沉的看着众人。
班文渊笑道:“南宫军校,我们都是闹着玩呢,不信你问问他们。”竺如定笑道:“班兄说的是,我们切磋武功呢。”
“胡闹,都给我滚回去。”
钟颦儿道:“我想到这儿等我爹爹。”
南宫贺点点头,瞧着竺如定道:“你真是瞎胡闹,堵到门口算什么事?你爹爹何等的英雄,你倘若有此精力,到神武宗闯过铜人阵再说。”
竺如定撇着嘴,悻悻然道:“南宫叔叔,我替大家伙守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一来就训斥我,哪还有颜面。”
“哼,颜面,你还想要颜面,你爹爹说你何时上了披香殿的榜单,再提颜面的事情,别整日没事找事,新旧两党的事情,是你一个小孩家该管的,你到这儿守了三日,得罪了不少的人。”
第七十三章 苦乐自当,无有代者()
南宫贺道:“你爹特意嘱咐我,让我带你回神武府,禁足一个月,六院招生结束后才能出门。”钟颦儿、班文渊瞧竺如定一脸铁青,耸拉着脑袋跟着南宫贺离去,都暗自偷笑。
太阳火辣辣的,一阵风刮来,地面卷起一股热浪,督察司前有一颗柳树,常澈盘坐到树荫下修炼,刚刚能纳凉。他的宿命星五行归一,即能吸纳天地间的阴阳五行修炼,他吸纳着水属性能量,驱逐着炎热,顿觉凉爽。
“钟师妹,到树荫下避避暑。”
钟颦儿擦了擦额头的汗,捋着一缕鬓发,恬静地笑道:“此番蒙班师哥援助,小妹很是感激。”
两人谈笑着到树荫底,常澈没有继续修炼,站身微微辑礼,三人通过姓名,班文渊笑道:“常兄英姿飒爽、谈吐风雅,此番到莱州是参加考试的吧!”常澈笑道:“准备到六院碰碰运气。”
两人瞧常澈不喜言辞,遂没有再言语,静待片刻,一阵姑娘家的嬉笑声传来,常澈循声瞧去,是一群大姑娘、小姑娘,都拿着桑葚吃。
常澈此番到督察司是独自一人,妙钗、悦卿、谢梵境众女都在悦来居,哪料此刻都到督察府来了,一姑娘蹦蹦跳跳,赫然是荷塘村的那丫头。
她蹦跳到常澈面前,嘻笑道:“我爹爹到城里贩瓜,我哭着囔着要跟来,人家多想见见你,感不感动?”
常澈道:“你爹爹呢。”
小姑娘没有回话,笑道:“你说好不好玩,我帮爹爹卖瓜,瞧到一摊前堵得水泄不通,偷偷溜进去一瞧,瞧到一姑娘到摊前买梅花糕吃。”悦卿俏脸绯红,喝道:“哪都能碰到你,我买梅花糕碍着你呢!”
小姑娘自荷包里抓出两把桑葚,一把递给常澈,一把自家吃道:“她买梅花糕,别人都跟着她买,我就抱着她喊‘姐姐’她便答应我,那群人都以为她是我姐姐,自家西瓜就很好卖呢!”
悦卿怒道:“你家西瓜都卖光了,我倒是傻兮兮的当你招牌。”
谢梵境笑道:“我们瞧卿妹迟迟未归,都很担心,刚刚出门,就碰到这古灵精怪的丫头,因为到客栈闷得很,就想着到这来找恩公。”
常澈笑道:“我也是考虑不周,诸位都是客人,原本我也该尽尽地主之谊,同诸位到莱州城内赏玩赏玩,奈何事情太多,怠慢诸位姑娘了。”妙钗嗔怨的看着常澈道:“说的都是些混账话,那么生疏做什么。”
小姑娘笑道:“他哪敢同你们生疏,是同我生疏呢!姐姐说你叫常澈,名字倒很俗气。我原名叫丫丫,学名青裙,因我爹爹姓沈,我便叫沈青裙,来自‘闲意态,细生涯。牛栏西畔有桑麻。青裙缟袂谁家女,去趁蚕生看外家。’”
悦卿笑道:“倒真是文雅的名,赶明儿我给你买一条青裙,正好衬托你的名字。”香裹儿捂嘴笑道:“还缺一件缟袂呢,我给你买。”班文渊道:“这位青裙姑娘倒是有趣得很,我叫班文渊,不知能否有幸结识诸位。”
众女都愣到原地,哪料到班文渊突然搭讪,沈青裙嬉笑道:“你身边有一个漂亮的姐姐,何故来同我们搭话呢!不怕她吃醋吗?”钟颦儿满脸绯红,摆着手,焦急地道:“我们是师兄妹,哪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干嘛要吃他的醋。”
班文渊讪笑道:“钟师妹哪能看得上我。”
常澈知道妙钗、悦卿喜欢损人,遂抢先一步道:“班兄,你刚刚提及的披香殿榜单是怎么一回事。”常澈通读明国典籍,披香殿的事情自是一清二楚,因想替班文渊解围,遂有此一问。
“披香殿在郡都,每三年郡地三十六州的青年才俊都会聚集到披香殿比试,凡能取得好成绩者,就能留名披香殿的榜单上,前三十六名能够参悟‘国相’陆成昭留的一册经卷。”
钟颦儿道:“参加披香殿有几个条件,第一:必须是六院的学生,且各州六院的比试能取得前十八名者,倘若平均下来,那就是每院只取三人。第二:必须是造幽境,且年龄不能超过二十四岁。”
龙儿道:“条件倒是很苛刻。”
班文渊摇着头道:“人族的基数大,六院招收的学子更是天之骄子,二十四岁修炼到造幽初期倒是不难,但在披香殿的比试中,也有造幽中期、后期的,很多都承蒙仙人指点,修为不能小觑的,此外各州的六院比试想脱颖而出也是很困难的。”
钟颦儿道:“上届的六院比试,班师兄拿的是第十七名,刚才那个很傲慢的竺如定拿的是第十八名,到披香殿的比试中,他第一轮就败了,班师兄倒是撑到了第二回合。”
班文渊尴尬的笑道:“其实那场比试全凭我的运气好,我的功法稍稍能够克制对手,否则要赢也是够呛呢!那一场打的很艰难,所以第二场碰到造幽中期的,我就直接认输了。”
常澈道:“六院的招生何时开始。”钟颦儿道:“还有三天,三天后六院就会招生,常兄倘有兴趣,不妨到我天工阁来看看。”
沈青裙嬉笑道:“嘛,哥哥,你到书院陪丫丫一起读书好不好,那什么披香殿的管它做什么,我同你一起回家摘桑葚、偷西瓜呢!”
常澈笑道:“好,好,那我娶了你,我种田你织布好不好。”青裙抚掌笑道:“那真是很好的,赶明儿你置办彩礼,到我家里说亲呢,你需到城里有栋房子,不然人家陪你风餐露宿多辛苦呀!”
妙钗打趣道:“没房子不成么?”
青裙撇着嘴道:“我娘说花花嫁到城里享清福,她家的房屋好多,我长大后肯定是一个大美人,风吹日晒的人家就不美了,你既然想娶我,自然要痛爱我。”
悦卿笑道:“夫君在黄牛村有茅屋一间,当做聘礼呢。”姑娘们都嬉笑着打趣,常澈微微笑着,倒也觉得很美好。
落日西斜,一辆辆马车停到督察府前,来的都是阅卷官员的家眷,钟颦儿的父亲是教谕司的副教谕,也在督察司里面审阅试卷。
夜幕瞧瞧降临,街道挑起一盏盏的灯,一两颗星星眨着眼睛,班文渊回了家,唯钟颦儿同他们一起呆着,都是百无聊赖。青裙似乎累坏了,躺到悦卿的怀抱里睡了过去,似做着什么好梦,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笑声。
“嘎吱。”
督察司的大门终于开了,有一队尉兵出了门,各自站到两边,随后便是阅卷的官员,都穿着绣禽官服。
他留着三髯胡须,皮肤微黑,显得很清瘦,宽宽的额角有几缕皱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沉稳的笑容,那抹微笑让人感觉到他肩膀担着的重任,他便是莱州的副教谕钟孝祖。
钟颦儿到他面前,喊道:“爹爹,你阅到好卷子了吗,怎地那么开心?”钟孝祖笑道:“颦儿,你怎么来了。”
钟颦儿嫩白的脸蛋滚落两滴晶莹的泪珠,说道:“娘病得很厉害,爹爹快回家吧,爹爹,难道娘亲的病真的好不了。”钟孝祖安慰道:“颦儿别担心,一切都有爹爹,我们快回家吧。”
待阅卷的官员都离去,常澈依旧站到那里,晚风习习,常澈脱掉青衫,替青裙盖好道:“卿妹,钗娘,晚上风大,你们先带丫丫回客栈吧。”
悦卿刚要说话,督察司内出来一小厮,他径直到常澈的面前,拘礼道:“常公子,牧大人还在准备考试的卷宗,请你到府内歇息。”
第七十四章 街巷遇故人()
银河皎皎,繁星漫天,花木扶疏间油蛉、蟋蟀都囔着,常澈脚踩着光滑的鹅卵石,行到一间偏院。院内有一荷塘,养着几株荷花,缕缕清香盈袖,有翠竹数窝,筛风弄月,疏影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