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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就算那臭道士狡诈如狐,可婆婆怎能没有后手,那具荫尸的事情是婆婆的隐秘,我只能告诉你那荫尸是一位人族大能遗留的,我选择你的原因想来你也知道,那座古墓在黄牛村风水八卦阵的下面,妖魔鬼怪都不能靠近,婆婆只能够借助你的手。”
常澈看着身旁戏闹的鬼童,女童将男童抓得遍体鳞伤,咬得血肉模糊,男童却笑嘻嘻的没有反抗,似是很是享受这一切。
“我娘希望我普普通通过完一生,她不愿意我和鬼狐神邸有任何的关联,但这一次就算违背我娘的意愿,我也要完成婆婆的嘱托,我一定要治好我娘的毒疮。”
黄婆婆看到常澈坚定的眼神,笑道:“常娃娃,你孝心可嘉!你的身世其实没那么简单,你娘十六岁到黄牛村,我曾目睹有大能追杀她,世间万物,有很多时候你看到和经历的一切并非真实,包括你认识的娘亲,或许她并非……”
“婆婆,我常澈并非愚人,很多事情也能猜到,不劳婆婆挂心。”
黄婆婆的眼睛闪过一抹阴戾,笑道:“那就好,那就好!看来你也不简单。那竹林是一处乱葬岗,招了无数的孤魂野鬼,古墓里面的阴煞气息更是严重,早年被魔磐山脉的妖精鬼魅占领,后被风水八卦阵镇压五百载的光阴,恐怕很多鬼魅都抵挡不住神威魂飞湮灭了,但也不能避免古墓内还有些苟延馋喘的妖孽,凭常娃娃你目前的修为进去,自然是有去无回,待你将修为提升到通窍五转的境界再出发吧!我想凭婆婆我赠送给你的宝物,应该没有问题的。”
常澈恭敬地行礼笑道:“婆婆,晚辈资质极差,恐怕难以达到婆婆的要求?”
黄婆婆哑然失笑,古怪的看了常澈一眼道:“常娃,你不用试探婆婆,只要你听婆婆的话,婆婆自然会指点你修炼的,想婆婆曾也是凝脉九转的强者,帮你提升到通窍五转倒也不难,婆婆再赐你灵宝一件。”
黄婆婆自怀中取出一物来,却是一条由三十六根人骨制成的骨鞭,鞭把是一个很长的骷颅头,那骨鞭怨念极强,缠绕着无数的孤魂野鬼,常澈看着那骨鞭,就有种灵魂剥离的痛苦感。
“这骨鞭乃是用极凶极恶的人骨炼制,淬有幽冥烈毒,能污秽灵宝,慑人魂魄,被此鞭重创者,三日内就会魂飞魄散,更是摄鬼吸阴的利器,婆婆现在将鬼摄魂鼓、人骨鞭的驱宝诀教给你,凭常娃你的聪明才智应该很快就能学会。”
黄婆婆叽叽咕咕将两篇口诀教给常澈,随后说道:“你通读国教典籍,自然知道修炼境界划分为通窍、造幽、凝脉、法象等九大境界,通窍九转、九转造幽,选择修炼功法是很关键的一步,常娃,告诉婆婆你的窍灵是什么属性?”
第五章 法律()
窍灵气俗称窍根,很是复杂,例如符苓是单一的水属性窍根,俗称天窍,她的宿命星也是水属性的星球,能够提供最纯净的水灵气给她修炼。一般的修炼者(身俱窍根)有两种吸纳灵气的办法,第一种是天地自然间飘荡的灵气,第二种是宿命星提供的灵气。
天窍根除吸纳属性星供给的纯净单一灵气外,最具优点的是修炼功法时能够自动剔除自身不需要的四行灵气以及各种有碍修业的杂乱气息,只吸纳最精纯的单一属性灵气,双重加速下修炼单属性功法的速度自然是惊世骇俗,符苓年龄虽然小,但目前早已是通窍九转的境界。
稍次天窍的窍根是真窍,即拥有双属性的灵根,再者是三、四属性的伪窍,最后就是五属性的虚窍,除此外还有朝廷研制出的人造窍根,流传于市的最好人造窍跟能够和真窍相媲美,但没有宿命星,只吸纳天地间混乱的灵气,因吸纳的灵气包含天地间的污秽,很容易陷进自我业障,修炼的速度自然是远远逊于天生真窍的。
常澈的情况很特殊,他以前根本就没有窍根,因为那颗珍珠成为了他的宿命星,他才能够通窍?何谓窍根?窍根是沟通属性(宿命)星,沟通天地灵气的一种媒介,按照这种说法,那一颗珍珠既是常澈的宿星,又是他的窍根。
“晚辈偶然间得到一枚杂品的灵髓丸(人造灵根的一种),才能够有幸通窍,晚辈相信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我想只要晚辈肯努力,我想终有一日能……”
黄婆婆如鬼魅般出现到常澈的面前,既干裂、又粗糙的枯黄大手轻轻抚摸着常澈的脑袋,神情显得很是温和。
“常娃子,世间伪窍、虚窍的修炼者比比皆是,他们中的勤奋者多如牛毛,但有几人能够造幽、甚至凝脉呢!常娃,你的修炼资质比那虚窍都差,没有宿命星,就算昼夜不停的吸纳天地灵气苦修,修炼到通窍五转的境界,那也得数十载的光阴,想修炼到造幽境根本是寥寥无望!你怎能忍心看你娘忍受病痛的折磨。”
常澈楞在原地,半响才笑道:“婆婆,根据古籍记载,尸魈乃是山野间一种很稀少的鬼怪,乃日月精华所化。晚辈自知资质的愚笨,还请婆婆倾囊相授鬼怪之术,只要能够早点到通窍五转,就能够治好我娘的病,纵然沦为鬼修,常娃都无怨无悔……。”
“嘿嘿,你倒是很聪明,将主意打到婆婆的身上了,鬼修吸收的是阴冥气息,古墓、乱葬岗,冥府都有很浓郁的鬼气,婆婆赐给你的鬼摄魂、人骨鞭,都能帮你摄阴魂修炼,你就用他们好生修炼婆婆教你的鬼魈尸罡,只有这样你才能尽快到通窍五转的境界,至于治你娘的方法,明日黄昏你到牛角山,婆婆自会先告知你,你也能早早尽孝。”
黄婆婆的眼睛如飘渺的鬼火,阴沉沉的凝视着常澈,常澈恍惚间犹如堕进阎罗地狱中,一篇晦涩难懂的修炼功法在他脑海中飘来飘去,常澈想要尽力领悟它,但眼皮越来越重,渐渐地熟睡过去。
待常澈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坐在鬼愁崖外的一张石凳上,身前的石桌放着拨浪鼓,人骨鞭,一块琉璃佛像的玉佩,还有半卷泛黄老旧的青书丹抄,书壳都被撕去了一半,只能看到剑典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该是一本修炼剑术的秘典。
常澈将几件宝物都收起,恭敬朝黄婆婆的房屋拜三拜,就下山了。
他刚回到黄牛村,就看到茅舍前被一群官兵围住,带头的赫然就是鲁霸,他身前是一位蓬发老者,留着一撮短而硬的白胡须,眼睛污浊不清,鹰钩鼻子,尖长下巴,此人就是桐镇的鲁老。
国教的典籍上有一句话,叫‘凡事要好,须问三老’,何谓三老?
自明朝建国之初,就规定凡大明皇朝的镇集都要举民年五十以上,有修行,德高望重,能率众为善者为镇三老。选举的权利不在百姓,而是由县尉司、巡检司、教谕司、税课司、刑狱司等部门来共同决定的。
因为三老的选举和业绩考核都是由镇、县有关部门负责,百姓没有言语的权利,就有任人唯亲、官员庇护、收取贿赂的嫌疑,当时三老任职期限是五年,任职期限过后考核成绩优异者就能够继续连任,这样的任职体制导致三老家族的势力慢慢做大,有的一任职就是一辈子,甚至有子孙相继的情况发生。
嘉靖帝登基后,实行新政策,将三老的选举权交到百姓手中,由教谕司专门负责日常的考核,其他部门严谨参与,其中的一项考核就是百姓的评价,为防止教谕司徇私舞弊的情况发生,直接由国家督察省设置当地的督察司监督。
因莱州地域的民族性混杂多样,位置偏远,很多新政策都没有很好的落实到乡、镇,又因历史的缘故,镇三老的势力在当地都根深蒂固,要想彻底的实施新政也有很大的难度,遂新政策不得不搁浅,镇三老依旧是原班的人马。
“鲁道廉,你的年龄越来越大,胡须越来越长,倒是没有长记性!竟敢对我如此的放肆无礼。”符苓皓白如雪的手掌拿着一柄青光耀眼、如泓碧泉的宝剑,如持拿着一株鲜花枝,挑着柳眉娇声怒喝道。
鲁老的眼睛、眉毛笑得都皱到一起,拘礼道:“符小姐,卑职哪敢无礼,都是常澈拒缴商税,还勾结魔磐山脉的蛇精残害桐镇的捕快,嘉靖帝曾经下令,凡我帝国的百姓都不得供奉妖灵,那常澈知法犯法,和蛇精山魅同流合污罪加一等,两条罪令足以定死罪的。”
符苓蛾眉捋得笔直,眼睛似璀璨的星河,挽着胸脯前的束发,嘻嘻笑道:“就不知道鲁老哪只眼睛看到澈哥哥勾结蛇精了,倘若没有看到,那岂不是栽赃陷害?就算澈哥哥真的犯事,那也是刑狱司的事情,哪轮到你区区鲁道廉来管闲事,我爹爹给桐镇三老脸面,新政策没有强行实施,待欧阳豹将军到淄川县,给你们安个顽固抗旨的罪名,全家抄斩……”
鲁道廉的老脸一阵青、一阵白,狠狠地瞪着鲁霸,鲁霸赶紧上前说道:“符姑娘,常澈勾结蛇精是小人亲眼看见的,小人苦苦修炼的绿蝗箭都被那蛇精给吞了,卑职不敢有任何的欺瞒,那绿蝗箭是我鲁家的家宝,只要找到那蛇精,剖开蛇腹就能还卑职一个清白的……”
符苓阴冷冷地瞪着他道:“你的意思是我符苓辱没你的清白?”
鲁霸还想说话,鲁道廉猛地一脚将他踢翻在地,脸色铁青地怒喝道:“蠢东西,你胡乱说什么?给我滚。”
鲁老看着符苓,满脸含笑地说道:“符小姐,老朽这愚孙近日患了癔症,说的都是瞎话,您可别见怪,常书生是淄川县有名的孝子,哪会和蛇精混在一起,都是一场误会,怪老朽糊涂,怪老朽糊涂听信了谗言。”
符苓掌心青光一敛,宝剑竟变成一只玉簪,被她钗到发髻上,嫣然巧笑道:“家父常说鲁老年高德劭,办事尽心所事,却也不错!鲁老不用同我这晚辈客气的!鲁老伯,市井最近有些传闻,不知道鲁老伯听说过没有?”
鲁道廉拱手笑道:“老朽倒是没有听到过,不过那些市井传闻都是一些无稽之谈,符小姐切不可轻言相信啊!”
“鲁老伯说的是,我也是不相信的,都是些有损鲁老伯名誉的流言蜚语,管它做什么呢?倘若得了空,晚辈定要揪出是谁在散播谣言。”
鲁道廉看符苓似嗔非笑的神情,嘴角不由得抽搐,哪不知眼前这古灵精怪的小妮子设圈套给自己钻,可自己又不能不钻,鲁道廉满脸含笑道:“符小姐请直言,我鲁道廉行的端、做得正,还怕那些流言蜚语不成。”
“鲁老伯,我回黄牛村时路过桐镇,看到路旁有一妇人抱着一具尸体哭泣,同哭的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女童。我问她们是何故?那妇人说前脚监当官刚收完商税,后脚鲁霸就带着捕快来催缴土地税,我夫君和他们理论说我家没有田地,他们却不由分说将我夫君毒打一顿,用铁链锁住抓进了班房,说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站在大明的土地上就是要缴土地税的。”
“那妇人的夫君被抓进班房后,虐待、折磨得遍体鳞伤,只剩下半条命,妇人将家当贱卖后送了‘脚鞋钱’‘酒饭钱’,将莫须有的‘土地税’也都交齐了,桐镇的捕快调戏了她一番,才将她夫君放回家,因伤势过重隔了一夜就死透了。”
鲁道廉听完后老脸铁青,勉强笑道:“一家之言,如何能够相信!霸儿虽然顽劣,但也是淄川书院的学生,知道忠义仁勇信五字,断然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只怕是那妇人诋毁我孙儿。”
“有的人披着人皮,心却是野狼的心,有的人说着人话,却做着吃人勾当,鲁道廉,国家法律曾清楚规定取消田税和小贩商税,桐镇小小的山镇竟有捕快数百,那群混混、纨绔子弟捐赠银两谋取捕快这一职务,就是想在集市中强买强卖、鱼肉乡里的百姓。这些事情谁都清楚,难道还要我常澈一件件说出来。”
常澈神情冷清,一步步朝鲁道廉走来,嘴中继续说道:“班房只是看管案件的当事人,以及干连佐证等人、罪行较轻犯人的地方。大明律法明确规定班房内禁制虐待嫌犯,情节较轻者杖责六十,较重者处杖责二百。因此导致犯人死亡者处以腰斩,支付死亡赔偿金、丧葬费,精神损失费等,反还‘不正当’获得的财产……”
鲁道廉的脸上暴起一道道青筋,眼角猛烈地跳动,拳头捏得噼啪作响,凛然笑道:“常澈,桐镇的百姓都说你通读国教典籍和帝国律法,老夫看你只会信口雌黄、妖言惑众,你勾结蛇精杀害桐镇捕快,现在还敢来威胁老夫,真是想找死不成?”
鲁道廉盯着常澈,眼睛似蛇般怨毒、如鬼般阴森,浑身燃烧起熊熊的烈火,灼烧得虚空噼啪做响,一拳捣出,无尽的火球拳影朝着常澈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