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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凝这时也站了起来。低垂着头幽幽道:“是奴家姿色平庸,不堪那岳公子入目罢了。”
曹伟听闻之后,却是一把搂过香凝,一只咸猪手开始在她胸前又抓又捏起来,淫笑道:“如果香凝姑娘都是姿色平庸。不堪入目了。那信阳城就再无美女了!”
香凝顿时吃吃一笑,口中发出一阵阵勾人魂魄的呻吟声,和那曹伟打情骂俏起来。
不过曹伟亦只放浪了片刻,就松开了香凝,然后脸色郑重地问道:“徐大人,眼下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徐缓冷冷一笑道:“蔡州发生的事你们想必已经都知道了吧?那白家称霸蔡州十余年。竟被岳云安了个谋反大罪连根拔起。足见此子心狠手辣,行事不择手段。是以我们也不可完全按张抚帅的指示。和岳云对着干,以免触怒于他。让他又兵行险着……”
曹伟一听,却是有些着急,他连忙道:“徐大人,依你之见,难道我们就置张抚帅的话不理,全力配合岳云安置百姓不成?那将来如何向张抚帅交代啊?毕竟我们这在信阳当这地方官只是临时差遣,一年之后我们很有可能还回去庐州的。我看既然美色引诱不成,试下送钱如何?如果他是个贪财之人,就好办了!”
“我说了全力配合他吗?”徐缓望了曹伟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诡笑,“咱们不敢和他对着干,可如果有些事情超出了咱们的能力,做不到也在情理之中,你们说,是吧?”
言外之意,就是要大家消极怠工,其他书友正常看:。
曹伟与一干信阳的官员连连点头称是。如果能够得过且过,不和岳云撕破面子,又能完成张俊的指示,那是再好不过了。****************************************************************
十一月的临安,天气已十分寒冷,虽然不至于象河南那样下起了大雪,但晚秋的寒风亦吹得路上行人直打寒战。
临安城东的秦府大院内,秦桧正在自己的书房内焦急地等待着。
片刻之后,秦熺拿着一张纸条急冲冲地走了进来。口中直叫道:“爹,襄阳那边的飞鸽传书到了!”
“哦?情况怎么样?百姓死伤多少?”秦桧忙问道。
秦熺一脸忧虑地说道:“爹,看来情况并非象我们想象的那样啊!据探子回报,虽然兀术领金军十万追击过来,但在行营后护军竭力抵抗下,百姓伤亡不足千人。双方在小商河进行了一场大决战,平分秋色。战后百姓已全部安全撤到小商河南岸了,现已进入襄阳。”
秦桧的脸一下子拉长下来了,他未想到在自己事先通报岳家军撤军路线和兵力布置的情况下,兀术居然连百姓都截不下来。
“那金军和行营后护军伤亡如何?”秦桧阴沉着脸问道。
秦熺叹了一口气后,说道:“金军和行营后护军伤亡都很惨重,估计来年不管是岳飞还是兀术都难以再发动进攻了。”
“好了!我知道了!”秦桧这时脸上又恢复了镇静,其他书友正常看:。
他见秦熺似乎脸有异色,便眉头微皱道:“熺儿,还有什么要事禀报吗?”
秦熺沉吟了一会儿后方继续说道:“信阳那边的密探称,岳飞的儿子岳云已从蔡州回到信阳,随军南返的亦有六万百姓,徐大人已按先前所授方略,将府库钱粮隐藏起来。不过据密探打听,岳云在蔡州以谋反罪将当地的大家族白家连根拔起,获得了大量钱粮,想从粮食和安置费用上卡岳云的脖子,估计难以成行了!”
“什么?这岳云竟如此大胆!”秦桧听闻之后也不禁一惊,这白家平日可没少给他送钱,被岳云辗除后让他又少了一个钱财来源处。
而且他亦知白家在蔡州一带作威作福,鱼肉百姓之事,但要说白啸天有谋反的企图,他却是一百个不相信。
“是啊!孩儿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看那白啸天的模样,顶多就在当地当个土霸王。他要谋反?岂不是老寿星上吊——自寻死路。”秦熺也不禁一脸惊色。
过了片刻,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爹,会不会是那岳云见军中钱粮短缺,就把主意打到了白家头上,然后捏造了个谋反罪名将白家抄了家。”
秦桧一听后,脸色微变,缓缓点了点头道:“熺儿,你能想到这点,也算不错了。这事的确大有可能。不过象谋反这类大罪都需要将人犯押往临安大理寺审理的。只要查出白家确系冤枉,按大宋律例,诬告之罪则由原告反坐之。届时倒是咱们扳倒岳家的一条途径。”
“那好!孩儿这就命人通知万大人,让大理寺发公函,要求提取此案的案卷和一干人犯!”秦熺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便准备转身离去。
“回来!”秦桧却又将他叫住道。
“爹,还有何吩咐?”秦熺忙止住脚步,垂手问道。
“你命人通知徐缓,要他想办法煽动百姓闹事,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书迷们还喜欢看:!”秦桧顿了一下后,轻抚长须道:“甚至可以给他承诺,只要能将此事办好,让岳云无法将百姓安顿下来,我对他必有重用!”
秦熺一听,两眼顿时闪过一丝精光,悄声道:“爹,莫非官家打算撤销宣抚司了?”
秦桧微微一笑,轻抿了一口清茶后道:“你知道就行了,现在朝廷欠缺的就是一个理由!当然,他如果有更好的办法,能一举除掉岳云,亦可自行决断!我给他这个权力!不过必须事先禀报我!”
“好的!孩儿一定把此事给徐缓交待清楚,让他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秦熺闻后大喜。
待秦熺走后,秦桧方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熺儿倒是渐渐能替我处理些事务了。可惜就是对女色太过追求了。我就不明白,一个商人之女有什么好?硬要死皮赖脸贴上去。也不怕丢我秦家之脸……”
他又沉思了片刻,仔细看了一下秦熺拿来的飞鸽传书纸条,然后大声喝道:“来人!”
这时,一名幕僚立刻便进来行礼道:“相爷有何吩咐?”
秦桧面无表情地说道:“此次北伐金国的大战已经结束,详尽的战况报告应在十日内到达枢密院,你每天都给我去枢密院一趟,待战报到之后,就立刻给我要一份详尽的战况报告来。”
“谨遵相爷吩咐!”那幕僚应了一声后就下去了。
秦桧这时方坐在椅上,自言自语道:“小商河一战竟然是岳云出面,逼迫兀术停战,挽回了行营后护军的惨败结局……这岳云,岂不是比他老子岳飞还厉害了?看来这岳家小子还当真留不得啊!”
他眼中闪过了一丝凶芒。(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局面难打开
信阳城西的一处别院门口,站了四名身着黑盔黑甲的背嵬军士兵把守,其他书友正常看:。门口还挂了一块信阳处置使府的招牌。
这里原本是当地一大家族孙家的一处废弃别院,现在已经被岳云暂时借来成了自己的住处兼办公场所。
徐缓也曾提议让岳云去府衙办公,但岳云考虑到那里耳目众多,而且自己从汴京、蔡州获得的不少财宝及物品都是不想让人知道的,书迷们还喜欢看:。因此最后便还是选择了在这别院办公。此处虽然较为偏僻,地方却是不小,背嵬军的高级军官及他的五十名亲兵全部住进去都还有空余。
孙家别院的大厅内,地上正摆满了帐本。虞允文从南返百姓中找了十几个做过帐房的人正一本本翻看。
此时,一名穿戴颇似个掌柜模样的中年男子有些泄气地说道:“虞先生,这些帐目看上去都十分正规,物品钱粮调拔均历历在目,且有领取人的签名,虽不敢说天衣无缝,但想从这里面找出点问题却是很难啊!”
虞允文微微一笑道:“徐缓敢拿出来给我们看,定是对其大有信心,认为我们绝查不出什么问题来,否则他哪有这个胆子。”
那掌柜有些不解地问道:“既是如此,我们在这翻看帐簿岂不是作无用功吗?”
虞允文听闻之后,却是冷冷道:“这你们就不用管了,反正工钱一分都不会少算你们的!”
众人听虞允文这样一说,便也不敢多问,继续埋头翻看帐本了。
虞允文在这大厅中呆了片刻,又叮嘱了这些帐户几句,方往岳云的书房走来。
他推开门。只见岳云和牛通两人正端坐在房内的圆桌前,看着一张信阳的大地图。
“允文,你来了啊?那帐目查得如何了?”岳云见虞允文进来,忙起身问道。
“果然不出所料,单从那些帐目上看,是没有丝毫问题的。而且据徐缓称。这些钱粮都是交到襄阳的府库的。在襄阳的帐目上也有记录。”虞允文有些无奈地说道。
“我明白了,是不是田师中的人签收的?”岳云问道。
虞允文点了点头道:“是的!当日咱们拿下襄阳时,把守府库的田师中亲信部队进行了激烈抵抗,后来更纵火企图焚烧仓库,虽然牛通将军扑灭了大火。保住了粮仓,但府库仍有部分建筑被火焚毁,其中就有存放襄阳物资帐目的那间房子……”
岳云心中顿时明白过来,他苦笑道:“所以这徐缓是不是真的调拔了这么多物资给田师中,成了一桩无头公案。”
“是的。就是因为这样。徐缓才如此有恃无恐。”虞允文说道,“不过,我仍然叫那些请来的帐房继续翻看帐本……不求查出什么问题,只想给徐缓一个错觉,以为我们把注意力放在查帐上。”
“嗯!”岳云也微微点了点头,他接着问道:“那徐缓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他啊?表面上倒是很配合的样子。”虞允文冷哼道:“不过。暗地里小动作可是不少,不是说没粮就是说没钱。让他将信阳各个县的荒废土地情况报来,他又说各县还未上报给州府。所以他那里没统计……哼,他也上任三个多月了,下属各县的土地情况如何,他还会不知道?那他怎么收的田赋?”
一直插不上话的牛通这会终于找到了个说话时机,他粗声粗气地说道:“大公子,虞军师,既然徐缓那厮如此不配合,那我们干脆也给他安个谋反之罪抓起来!只要他一倒了,那些底下的官员还不乖乖照我们的吩咐作事吗?”
岳云和虞允文听闻后,顿时哭笑不得。
岳云笑骂道:“牛通,你以为这谋反大罪是可以随便安的吗?在蔡州给白家安这罪名,乃是不得已而为之。当时蔡州并无官府人员,恰好我们手中又有龙袍和圣旨,不然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给别人安上去?”
虞允文也轻抚颌下长须,点了点头道:“要给徐缓安个罪名的确很难,他为官多年,官场经验只怕比我们还丰富得多。且按大宋律例,如果有人犯案,也是由地方通判主持审理,而象他这样的知府犯案,则需上报大理诗审判,书迷们还喜欢看:。想象蔡州那样,由我们自己搜集证据来处理案件,就几乎不可能了。”
“但那徐缓如此使绊,我们该如何是好呢?”牛通却有些急了,他张大了嘴说道:“俺今天在街上行走时,就有不少从蔡州、朱仙镇南撤过来的百姓问我,他们何时才能到安置之处去生活?老住帐蓬他们也心中无底。”
岳云和虞允文听到这话,都不禁有些默然,他们亦知百姓心中的焦急,只是安置工作可是一项繁杂的事务,将百姓分散安置在哪个县,每个县多少人,每户百姓给他们分配多少田地,他们的房舍建在哪里,材料从何而来,都需要仔细计算。可不象蔡州那样,是快刀斩乱麻就能解决的。
半晌之后,岳云却突然灵机一动,微笑着说道:“允文,这信阳之地原本应是我们宣抚司的辖区吧?”
虞允文点了点头道:“其实现在也是我们宣抚司的辖区,只不过由于元帅当日收复了许多州府,从荆襄一带调走了不少地方官员,此地的空缺之位才让张俊防区的官员趁机顶替了。”
岳云这时信心大增,他摸了摸下巴道:“其实现在我们已经可以看出来了。这徐缓和曹伟十有**就是如田师中那种人一般,从张俊那里调来暗中捣鬼的。只不过,现在咱们想再给他安什么罪名很难,但我想,那田师中调到襄阳半年都未能一手遮天,这徐缓才调来三个多月,更不可能让信阳上上下下的官员都听他的吧?”
虞允文这时眼睛一亮,亦颔首道:“这倒不假,信阳的中下层官员,尤其是各县的知县、县尉、主簿等官员,大部分仍是宣抚司任命的。”
“那就行了!”岳云起身冷然道:“既然宣抚司已经发了公文,让我作信阳处置使,全权负责安置百姓一事,且要求地方官员配合我的工作。那我就有权直接指挥各县的地方官员,以及州府内的其他人员。我倒要看看,信阳的官员究竟是听他一个外来官员的,还是听咱宣抚司的!”(未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