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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有利,就先行对付哪边!”
“哦?陛下的意思是?”众臣均是微微一惊,暗忖这可真是圣心难测啊,哪知完颜亮心中竟然有两手打算。
完颜亮沉声道:“朕的意思,是先不忙作最终决定,看赵构的答复如何。朕就不信岳云对于赵构的这些举动会全然没有防备。他现在是临安的实际掌权者,赵构的阴谋涉及到这么多人,他怎么会没有察觉。如果换了朕是他,早就把赵构一刀杀了,他却任由其暗中搞动作,只怕多半另有蹊跷……”
众金国大臣和武将一听,皆为之所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百八十章 赵构的还价
顿了一下后,完颜亮又说道:“出现这种情况,如果不是他笨得出奇,就是另有图谋,比如说想通过赵构引蛇出洞,把暗藏着的,反对他的人全部引出来,再一网打尽……如果是这样的话。赵构非但没有任何机会,反而会陷入灭顶之灾……”
萧裕和哈迷蚩对视了一眼,也觉大有道理,岳云怎么看也不象是个笨得出奇之人。和他打交道这么多年,凡是接触过他的金国官员和武将,没有一个不认为他十分难缠的。而且所有轻视他的人,如夏金吾、完颜宗敏、完颜突合速、裴满德哥等,都作了他的刀下鬼。如果他也笨得出奇,那天下之人就没几个聪明的了。
完颜亮微微一笑道:“眼下南宋内斗,买大开小,咱们又不一定非要押在赵构一边,哈军师,多往江南派些密探,注意南朝各派的动向!”
“老臣遵命!”哈迷蚩躬身行了一礼。
完颜亮这时又转过头,向萧裕说道:“老师,我想请您帮朕办一件事!”
“陛下请讲!”萧裕忙应道。
“朕想请您去一趟高丽!”完颜亮正色道。
“去高丽?”萧裕也不禁微微惊奇。
“是的!原本可以让唐括辩去的,但朕觉得,由您去显得更为郑重一些,毕竟您是朕的老师!朕想请您游说高丽,让王雯同意和我们一起发兵进攻完颜雍!”完颜亮郑重道。
萧裕不禁惊奇道:“难道陛下是想对北边用兵?”
“作好两手准备嘛!”完颜亮眼中露出狡黠的笑容道:“老师不妨多给高丽人许些优惠条件,诱使他们发兵进攻完颜雍。并称我们也将同时发起进攻,让他们牵制完颜雍的主力。届时,如果宋国那边有可趁之机,我们便南下攻宋;如果宋国那边没有机会,我们便真的和高丽一起,联合进攻完颜雍!”
他这时望了一下大殿的殿顶,叹惜道:“眼下辽国和宋国都自顾不暇。如果在这时还不能平定完颜雍,让金国安定下来,我们就危险了!”
“哦?陛下是否过于忧虑了呢?眼下我们对完颜雍还是节节胜利的啊!战线正不断往上京推进呢!形势应该还不错吧!”哈迷蚩有些不以为然道。
完颜亮摇了摇头。一指地图,面露忧色道:“我们的地盘是个四战之地啊!南面临宋,西面临辽。北面临完颜雍这个叛贼,无论哪一方要进攻别人,只怕我们都是首选……所以,如果不能在一年内灭掉完颜雍,消除内部隐患。待辽宋两国没了后顾之忧,北伐或者东征之时,就是我们灭亡的时候了!”
萧裕和哈迷蚩均面色微变,他们虽然也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但却没有完颜亮想得如此透彻。
两人于是齐齐作了一揖,沉声道:“老臣誓将竭尽全力。辅佐陛下,渡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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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昭元年十二月七日,临安下起了入冬后的第一场大雪,房顶、街道上都积起了一层薄薄的积雪,大街小巷顿时笼罩在一片银妆素裹之中。
在这寒冷的天气里。临安皇宫的一间小宅院内,赵构、刘子羽、王居正、何铸、朱松五人刚刚听王嘉述说了去金国之行的情况。
在刘子羽等一伙人的力争之下,岳云总算同意了让大臣们探望赵构,但每天却限定了不能多于五人。所以那些想去面见赵构的“忠臣”们,只能排队了。
今天,正好轮到刘子羽等几名最重要的人物去面见赵构。因为派去金国向完颜亮求助的王嘉回来了。
“那怎么行?这割让的地方也太多了吧!”王居正一听,立刻头摇得如同波浪一般。当年他就是因为和赵鼎一起,力主收复失地才被贬发吉阳军的。现在竟然要把长江以南的六座重镇及上游重地四川的屏障剑门关和巴东两城割给金国。南宋岂不屏障尽失,金人若有异心,随时便可饮马江南,踏破临安。
何铸却是反驳道:“王大人,何某也知这条件苛刻,但若不答应,金军不肯南下,我们便无法引得岳云主力北上救援建康和镇江两地,届时想要在临安起事,便危险重重。”
朱松这时终于忍不住了,他大声说道:“官家,当初我就不赞成引金人南下。金贼一直对我大宋虎视眈眈,以前我们还有长江、淮河、大散关天险可守,荆襄一带虽然无险可守,但岳元帅却还能挡住兀术兵锋。如果将长江以北土地尽割于金国,还附加江南六座大城及剑门关、巴东两座关隘……朱某敢断言,不出五年,金贼便将南下,大宋便覆亡在即!”
刘子羽听闻之后,面色顿怒,一拍桌子道:“朱松,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这样和官家说话?当初不是说得好好的,大家一同进退,辅佐官家复位吗?”
朱松涨红了脸道:“我对官家的忠心可表日月,但这个计划实在太不妥当了,前门驱狼,后门进虎的教训,在历史上太多了。如果只割长江以北的土地,我大宋拥有长江天险,又有远强于金国的水师,尚能和其划江而治,若长江屏障一失,则大宋便亡国在即!”
朱松的一番话如掷重雷,众人皆一时无法反驳。良久之后,赵构方打圆场道:“朱爱卿,你的一番心意,朕已明白了!那就这样吧……”
他转过身对王嘉道:“王大人,你再去一趟金国,就说朕只同意割让剑门关,长江以南的六座城池及巴东不能割让。但可以将每年的岁贡增加到白银四十万两,绢四十万匹。如若我能复位,还可将朕的女儿赵滢儿押往金国为质!听闻金帝完颜亮性好渔色,尤其好人妻,滢儿也算国色天香,且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又已嫁了岳云逆贼为妻,朕也没什么舍不得的。你去和金国方面交涉时。可以着重说明这一点!”
刘子羽等人倒是面色平静,对赵构的决定深以为然。长江以南六城不割,长江天险就还在大宋手中。有巴东在手,金人便难从四川顺流而下攻荆襄。失了剑门关,顶多也就丢了四川而已。大宋依然还可保江南半壁江山。至于赵滢儿嘛,她都嫁了岳云了,已经不算是赵家的人了,赵构自然也就乐得牺牲她了。
朱松听到赵构作出如此决定,不禁张口结舌。他万万没想到赵构竟连自己的女儿也要牺牲。虽然赵滢儿并非赵构亲生,但从小就在宫中长大,赵构也一直视为己出,就算嫁了岳云。也不至于将她送去给完颜亮糟蹋啊!
他不禁平生第一次对效忠赵构的坚定信心,产生了一丝动摇。
王嘉连忙道:“微臣一定竭尽全力,力争游说金国皇帝同意发兵!”
“嗯!如果此事能办成,朕夺回皇位后,封你为礼部尚书。并加太子太保衔!”赵构正色道。
王嘉心中大喜,礼部尚书可是正二品的官员,只比宰相和枢密使低,而且掌握对外交涉、科举考试、祭祀仪式等权利,可谓一个实权官职。如果没有拥立之功,这种官位怎么也不可能论到自己的。
他立刻拜倒在地。向赵构磕了一个响头,语气激动地说道:“臣定当誓死效忠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时,何铸看了一下房间外的情形,忙道:“官家,半个时辰的探望时间到了,岳云的狗侍卫们又来了,臣等得先离开了!”
“嗯!诸位爱卿去吧!此次行动,朕就靠你们一干忠义之士了!”赵构感概道。
刘子羽、何铸等人齐齐躬身行了一礼,然后方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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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松回到家中后,正是中午,他不禁黯然神伤,没想到自己一直效忠的官家,竟然会作出让他如此失望的事来。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爹,你又遇到麻烦事了?”
朱松转过身去一看,只见是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相貌清秀,戴着书生头巾,身穿一件青布长衫,正关切地望着自己。
朱松见到此少年,方叹了一口气道:“熹儿,此事不谈也罢,你最近几天去余杭书院温习没有?过年后,朝廷就要重开科举了!我还指望你能高中状元,为爹脸上也争口气呢。”
这少年正是朱松的儿子朱熹,今年刚好十七岁。他听朱松这一问,方撇了撇嘴道:“去余杭书院有什么用?我又不去当诗人。”
“诗人?”朱松一听,不禁一愣。他虽然是礼部侍郎,但却是管的祭祀这一方面的事务,新科举的事,他只知有这么一回事。但对于如何进行,却是一点也不清楚。
“是啊!余杭书院教的那些四书五经,只能去参加新科举中的文学科目考试,可这科目录取的学生不但少,而且全是送到文学院去专门研究诗词文章的。根本不列入官员编制!”朱熹解释道。
“啥?不列入官员编制?只研究诗词文章?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事了?”朱松一听,顿时一惊。
“是啊!城门口的公告栏已经贴出来了,明年立春之后就正式举行新科举考试,分类县试、省试和殿试三级,全国同时进行。不过是先进行殿试,再进行省试,最后进行县试!”朱熹微微有些疑惑道:“爹,你不是也在礼部吗?难道还不清楚?”
“我又不管科举这一块的事务,这些事现在已经交给李清照那个女人在负责了……唉,岳云真的是倒行逆施,不过是因为李清照马上要嫁给他老爹岳飞,就把一个女人弄到朝中为官!真是世风日下啊!”朱松痛心疾首地说道。
朱熹却是不以为然道:“爹,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妥啊!易安居士才华出众,擅长诗词国学,且为人公正,不偏不倚,民间对她评价也极高。担任礼部侍郎,主管全国考试,也算是量才施用啊!”
“唉,你这孩子,怎么尽在胡说?女子就应该好好在家相夫教子,怎么可以入朝为官呢?这可有伤风化啊!”朱松喝骂道。
“可孩儿看汉王的三位夫人,在朝中为官和在军中为将,皆干得十分出色啊!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我们又何必拘泥于她们的性别呢?”朱熹反驳道。
“你怎么就知道和爹抬扛?是听了谁的鼓惑?”朱松顿生警觉。自己这儿子以前可不这样的啊。
“我是到临安学院去学习时,听了老师的课,才明白过来的!之前我也觉得难以接受,但后来多听了一些之后,却觉得老师说的很对!比如说妇女能顶半边天,男女平等这些话,其实是蛮有道理的!”朱熹回答道。
“临安学院?是不是岳云出兵荆襄,进攻刘琦之前成立的那个学院?”朱松脑海中突然记起,好象是有这样一个才成立不久的学院。
“是的!现在临安学院里开的课程全部和新科举考试的科目是一样的,去听的人很多呢。学院开的班都一扩再扩呢。”朱熹正色道。
“好了!熹儿,那学院你最好少去。最近城里可能会比较乱,会有大事发生。”朱松关切地说道。
“哦?爹,究竟有什么事?我看你一回来就闷闷不乐的!”朱熹好奇地问道。
朱松听闻之后,不禁又勾结了刚才的思绪,叹道:“唉,还不是刚才去皇宫见了官家……”
“官家?不会吧。上午我在临安学院时还见着他了的!”朱熹奇道。
“哦,我是说的太上皇。”朱松这时方蓦然警觉,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们这群要起事的人,都称赵构为官家。可在其他人眼里,官家乃是指的赵琢,而赵构是太上皇。
但愿熹儿不要因此起疑吧。朱松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了。他可知道自己这儿子是聪明绝顶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百八十一章 少年朱熹
朱熹听后,却是叹了一口气,劝慰道:“爹,我知道您还忠于太上皇,反对汉王掌握朝中大权。但您看看,太上皇当政时,我朝连战连败,丧失北方大片领土,财政拮据,官吏**,民不聊生。而汉王掌权只有一年不到,但各地皆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金军和辽军皆被击败。被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