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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听闻之后,微微点了点头,如果此人是情报部的谍报人员,那自然有本事逃出来。而且他说的大屠杀之事,只怕也多半属实了。
李若虚却是有些不信地问道:“红猫,你说自己是情报部的人员,可有证据?”
红猫这时却作出一副为难的表情道:“我们为了保密,除了一些用于联系核对的暗号之外,并没有在身边保留任何证件或者信物,以防被敌人抓捕导致整个情报网被连根拔起,这可让我如何证明啊?”
李若虚听后,方轻抚颌下长须道:“这个好办!我军出征之前,巩部长曾交给我军一个册子,内有沿途一带的情报人员名单及联络方式,你把暗号说出来,我们核对一番后便可知事情真假!”
红猫心中大喜,眼睛却环顾了一下四周,凝声道:“李军师,就在这里说暗号?”
李若虚一想也是,这里的人虽说都值得信任,但事关情报部的机密,自然也要力图避免更多的人知道。
于是,他方一指旁边的一间偏房道:“我们到那里面去说吧!”
然后,李若虚又对岳小钗说道:“岳姑娘,麻烦你把那本册子拿来,核对一下!”
岳小钗心中顿时一宽,颔首道:“是!”
说罢,立刻便转身向内院走去。
岳飞叹了一口气,重新坐了下来。
他感觉有些口渴,于是便顺手端起岳小钗刚才端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红猫看在眼里,心中亦是七上八下,拿不准岳小钗是否已经将七煞蚀心丸下在了岳飞的茶水之中。
片刻之后,岳小钗方拿着一本贴着封条的黄sè小册子走了过来,李若虚接过这小册子后,方一指那间偏房,对红猫说道:“走吧!跟我进去!”
红猫定了定神,方站起身,跟着李若虚走进了那间偏房。
约莫过了一顿饭功夫后,李若虚方一脸凝重地走出了房间,重新回到大厅之中。
而红猫则昂首挺胸地跟在他的身后,面上微露喜sè。
李若虚这时向岳飞躬身行了一礼道:“元帅,属下已经仔细核对过了,这红猫的确是名册上记载的情报人员,且联络暗号也完全对得上,其身份应该没有问题!”
岳小钗听闻之后,亦是长舒了一口气。
“元帅!既然红猫的身份已经证实,那我们现在就应该点齐人马,速度赶往燕京!为死去的汉人同胞报仇!”张力一脸激愤地说道。
“对!辽狗欺人太甚了!这比金贼还凶残!以前没和他们打过交道,不知道他们的德xìng,现在看来,我们完全是前门驱虎,后门进狼了!”韩彦直亦是紧握拳头,激动地说道。
而至于众将之中,最年轻的岳震,就更不用说了,当即便要点齐人马,杀将过去了。
“好!既然大家都不忍见我汉人百姓遭受辽军荼毒,岳某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岳飞这时站起身,一脸愤懑地说道:“岳震、韩彦直,你们回营点齐人马,与我一起杀向燕京,定要为我们死去的无辜百姓报仇血恨!”
“等等!元帅!属下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啊!”李若虚听到这里,却是感觉情况不大对劲。
“哦?若虚有何问题?”岳飞听闻之后,一脸不耐烦地问道。
李若虚微微有些惊异,暗忖岳飞对他的口气还从来没有恶劣过。
他于是忙说道:“元帅,幽燕之地的汉人百姓大多心向辽国。燕京府成为辽国的南京,时间长达百余年之久。辽国也一直将其视为自己的核心领地。他们就算杀到了燕京,又怎么会干这杀鸡取卵之事呢?”
“李军师?你的意思是,这红猫谎报军情?”张力沉声问道。
“李某觉得,还是应该慎重起见,派人前去调查为好!”李若虚捻了捻自己的两绺长须,神sè凝重地说道。
“那便这样吧!我军分为前后两军赶往燕京!前军三千人由岳震率领,全由骑兵组成,主要打探燕京城中动静。如果当真发生了辽军屠城事件,则待本帅的后军抵达之后,再行将其围困,不能让这些凶手逃脱!”岳飞听闻之后,方斩钉截铁地说道。
众将思量了一下,也觉这样行事还算稳妥,纷纷点头同意。
于是,岳飞便留李若虚和张力率步兵留守大营,自己和岳震、韩彦直两人则率一万人马直奔燕京而去。
雄州离燕京只有七十多里,岳震的三千骑兵只用了半天时间就赶到。当他率军行到燕京城下时,只见城头上金军的旗帜已经被换下了,升起了辽军的旗帜。但奇怪的是,城头上却并没有辽军士兵把守,城门也大开头,其内似乎还有哭喊声传来。
岳震心中顿时一紧,当即便大叫道:“走!我们进城去!”
“好!”他身后的汉军骑兵齐声应道。
进入燕京城内之后,岳震和汉军士兵们全都愣住了。只见城内到处是汉人居民的尸体,街道上血迹斑斑,这些尸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房顶上、窗台上、门槛上、大街上都有。其中不少女尸还下身**,显见死前还曾遭受了凌辱。
汉军士兵们看到这惨绝人寰的一幕,个个都不禁握紧了手中的火枪,恨不得把这凶手一枪崩了。
第七百七十七章 岳震之死
“岳将军!我们往前去看看吧!看有没有活着的人!”红猫见到满街的汉人尸体,却是心中暗喜,知道张烈文已经动手了。
岳震一脸悲痛地点了点头,然后一挥手,让士兵往前搜索。
他们这三千人往前走了没几步,就听见右前方一座青砖瓦房内,有女子的哭喊声,以及男人的yín笑声。
岳震心头大震,立刻便冲着自己身后的亲兵招了招手,然后冲上前去。
当他们进入这瓦房后,却立刻头脑一阵充血,只见两名身着辽军衣甲的男子,正兽xìng大发地按住一名二十多的汉族年轻女子,一人抓住了她的两只手臂,另一人则正趴在她身上蹂躏着。
那女子相貌清秀,却是泣不成声地向两名辽军求饶。
只不过,那两名辽军却是毫不理会,yín笑着肆无忌惮地jiānyín着这名汉族女子。在他们身旁,还倒下了几具血肉模糊的汉族男人尸体,有老人,有小孩,看来都是这女子的家人。
岳震等人一进来,那正在jiānyín女子的辽军士兵,方回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却是吃吃一笑,毫不理会,继续在这汉族女子身上蹂躏。
而那按住女子手臂的辽军倒是一脸疑惑地问道:“你们应该是汉军吧?怎么跑到燕京来了?这里可是我大辽的领地了!”
“我cāo你祖宗!”岳震见状,再也忍受不了了,他拔出腰刀。奋力一砍,那名正在强暴汉族女子的辽军人头顿时落地,鲜血从颈中狂喷出来,洒在他的脸上和身上。
另一名按着那女子的辽军吃了一惊,见岳震一方人多势众,立刻吓得转身就从窗子处跳了出去,然后一边向街道的另一头跑去,一边大叫道:“汉军来了!他们在杀我们的人了!”
这时,岳震方扯下自己的披风,罩在那饱受摧残的女子身上。
而那女子则号啕大哭了起来。然后扑在岳震身上,泪如雨下。
“姑娘,这是怎么回事?辽军什么时候进城的?为什么会乱杀人?”红猫在一旁沉声问道。
“不知道啊!金军撤走之后,一直城中比较平静,但在昨晚,辽军大队人马就进城了。他们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进来就乱杀人,连小孩子也不放过……”那女子望向地上的一具七八岁大小的儿童尸体,不禁又凄惨地大哭起来:“我的孩子啊……”
“岳将军!带我们杀过去吧!为咱们的同胞报仇!”四周的汉军士兵皆义愤填膺。
“好!我们就向城中间杀过去!但记住。只能杀那些侵害百姓的辽军,如果是守规矩的辽军就不要和他们打起来!毕竟现在我们还是盟友!”岳震虽然心中怒火万丈。却也不是完全被冲昏了头脑。
当岳震带着汉军的士兵冲出瓦房后,红猫和刚刚才被蹂躏过的女子却相视一笑。
红猫这时嘿嘿一笑道:“月亮,你的演技还真厉害啊!如果不是我认识你,恐怕也要被你骗过去了。”
那被称为月亮的女子裹着披风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然后走到红猫身边,轻声道:“红猫,奴家这回可是献了身了,让两个恶心的武夫占了便宜。你可如何报答人家呢?”
红猫神sè尴尬地干咳了两声道:“月亮,这任务还没完成呢。你还是先去通知张将军。告知岳震现在的位置,一定要作到一击必杀!”
那被称为月亮的女子方不满地冷哼了一声,然后方说道:“好吧!待此间事了,奴家再和你慢慢算帐……”
说罢,她双足一点,娇躯便如鬼魅般地从房顶的天窗出去了,然后在屋顶上跳了几下。就到了相隔一条街的另一间房屋的屋顶上。其身法和轻功皆为一流,一眼便能看出是位武功好手,哪里会让人想得到,她刚才竟然还被两名武功平平的士兵如此蹂躏。一副弱女子的模样。
一路上,岳震及他的部下又剿杀了数十名为非作歹的辽军士兵。但奇怪的是,却没看到一名军官,而那些辽军士兵竟然全都不肯投降,个个都是战死的。让他连个俘虏都没抓到。
而就在这时,燕京城内西大街的拐角处,张烈文却已经在几处要害位置,布置好了火枪手。他们或躲在瓦砾下,或躲在房顶上,也有的在门窗背后。但这些人均无一例外地将火枪枪口对准了西大街的尽头,等待着岳震的出现。
约莫一顿饭功夫后,岳震和他手下的三千骑兵方成散兵状,缓缓行来,红猫则坐在离岳震五六丈远的地方,漫不经心地打着呵欠。
岳震心中也越来越疑惑,在最开始杀了一波辽军之后,一路上竟然没再遇上辽军了。虽然亦是到处尸体,一副血流成河的凄惨景象,但却让他隐隐约约感觉有些诡异。这里是不是太安静了一些?辽军大军入城之后,怎么会看不见几个人呢?
“张将军,岳震过来了!马上就要进入shè程了!”张烈文的副将一脸兴奋道。
“嗯!那辽军现在到了何处呢?”张烈文嘿嘿一笑道。
“辽军西线的统帅是任得敬,他已经亲自领了五千轻骑赶过来,现在已经到了西门外,正在进城呢。只不过,他们见到满城的尸体,亦很愤怒呢。正在四下查看是怎么回事。”那副将谄媚地说道。
“好!一会击毙岳震后,我们必然会和汉军交火,然后这时便将他们往辽军那边引过去。待辽军和汉军打起来后,我们再撤!”张烈文脸有得sè地说道。
那副将连忙点了点头。
片刻之后,岳震和他的亲兵已经走到了西大街的拐角处,正准备转向之时,张烈文却猛然一挥手,大声叫道:“开枪!”
“砰!砰!砰!砰!砰!砰”
十几只火枪一起开火,岳震和他身边的数名亲兵立刻便从马背上栽倒下来,壮烈牺牲。
红猫这时却在旁边大叫了起来:“是辽军!他们一定是为我们刚才杀了他们的人,来报复的!我们快杀上去,宰了这帮兔崽子,为岳将军报仇雪恨!”
那些汉军士兵见岳震身死,早就睚眦不已,又听红猫这一煽动,立刻便也对着刚才枪响的地方“乒乒乓乓”地放起枪来。
汉军用的是燧发枪,而张烈文的军队,火枪却多为火绳枪,加上汉军又是怀着要为主将报仇的心思,以哀兵之态,个个如不要命般地猛然冲过来。金军哪里打得过。
不过好在他们原本也不想打赢,于是便在张烈文的指挥下,一路向城西败退下去。而汉军则继续穷追猛打,企图将他们一举全歼,好给自己将军报仇。
这时,辽军西线统帅任得敬在查看了城西的满街尸体后,亦是非常震惊。虽然他先是宋朝的官员,然后再投西夏,现在又投辽国,算是不折不扣的三姓家奴了。但毕竟体内还流着汉人的血液,对于如此多的汉人遇害,亦是心中愤恨不已。
他心中暗忖,这事只怕十有**是金军干的,汉军应该是做不出来这种事的。
他正准备下令继续向前推进时,却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了阵阵枪声,而且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不好!有敌人!大家赶快作好战斗准备!”任得敬立刻便下令道。同时自己也藏身在一根柱子背后,观察前面的敌情。
没过多久,便见一大群辽军正败退下来,而在他们身后追赶的,则是大批汉军。
任得敬看着这一切,立刻便懵了。他暗忖自己就是最先来到这里的了,怎么竟然还有人比自己先到?而且这股汉军又是从哪里来的?难道他们也想占燕京?这不是违背之前两国达成的协议吗?
他想不明白,但他身边的士兵却想不到那么多,见汉军正在追杀自己的“友军”,皆是一副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