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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
然鹅每当他抬起胳膊去擦拭的时候,手上的抹布总会不翼而飞……或者原本擦玻璃的手不受控制的按到旁边的墙壁上,变成擦墙。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很令人恼火。
“看样子,今天是谈不妥了。”先生再次叹口气,挥挥手,仿佛赶走了一只苍蝇:“有朋自远方来,恕不远送!”
话音未落,一股沛然之力从四面八方席卷而至,径直落在了那口黑洞上。
六指没来得及撂下一句狠话,便被打会黑洞深处。而它原先召唤出的岩山虚影,更是在之前就被打成了一蓬泡沫碎影。
隐约间,郑清似乎还听到了某些骨头碎裂的声音,以及某个家伙短促刺耳的惨叫声。
回想起之前那家伙一指头弹飞苏大美女的场景,郑清心惊胆战之余,眼神中多了几分火热。
这可是他的先生!
“老老实实上你的学……不要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先生瞥了年轻公费生一眼,复又四处看了一下,摇摇头:“……这样可不行……”
“怀表带了吗?”
先生偏着头,转而问道。
。文学馆
第二百五十五章 滴答滴答()
“怀表?带了!”
郑清愣了一秒钟,立刻反应过来。先生问的应该是很久以前送给他的那件十二岁生日礼物,银色表壳,黄铜表针,走起来滴答作响。
这块表郑清已经用了六年,始终精准如初,一分钟都没有错过,而且因为保养恰当,表壳上也没有丝毫锈蚀痕迹,看上去始终像新表一样。
但也只是像新表——除了计时精确、表壳簇新之外,这块怀表找不到一丁点异于其他怀表的地方——它甚至不能像其他大多数巫师的计时器一样,在表盘上长出一张拟人化的面孔,随时随地向主人报告时间、提醒行程,就像迪伦的那块怀表一样。
即便那块表脾气很坏,比迪伦的穿衣镜脾气还糟糕。
事实上,郑清曾经不止一次试探过这块怀表的底线,尤其是他拿到第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后,基于某些不可明说的缘由,他多次对这块表使用过探测魔法。
结果令人喜忧参半。
喜的是,这块表除了计时精确与表壳簇新之外,确实还有其他不一般的地方。
比如郑清发现了它的另外一个特点,那就是对探测魔法免疫。不论是低阶的现形咒‘aparecium’,还是高阶的探查类咒语‘斤斤其明’,砸在这块怀表上都溅不起一点波动。如果不是这块表很有意义,郑清都想在它身上实验一下业火咒、大裂解术,或者把它丢进王水里泡一泡了。
但令人沮丧的是,通过种种检测手段——包括请林果用专业的炼金工具检测——除了对探测魔法免疫之外,郑清并没有从这块怀表上发现更多魔法痕迹。
也就是说,这块表基本上只能算一块普普通通的计时器。
因此,当先生询问这块表的时候,郑清第一反应是先生在问时间。
“现在是下午五点四十八分三十六秒,三十七秒了。”郑清熟练的从灰布袋里摸出怀表,‘咔哒’一下按开表壳,准确的报了现在的时刻。
“需要你告诉我这个?”吴先生瞥了年轻公费生一眼,伸手拿过那块怀表。然后曲起一根枯瘦的手指,直接点在了透明的玻璃表面。
郑清的眼睛不由自主睁大了一些。
先生的那根手指仿佛穿过的是一层幻影似的,没有受到那层玻璃的丝毫阻碍——郑清可以举着林果的那箱子炼金工具发誓,他们不止一次检测过怀表那层玻璃面,无论是化学检测,还是魔法检测、亦或者炼金术检测,都清晰的证明那层玻璃确实是二氧化硅,只不过比起教室窗户上的玻璃而言,怀表上的那层二氧化硅纯度更高一些罢了。
郑清用力眨了眨眼睛。
只见吴先生手指伸进去之后,按在了那根细长的分针上,然后稍稍用力,将那根分针向回拨弄。一格、两格,五格,十格。
每回拨一格,怀表都会发出一声响亮的咔哒声。
而伴随着分针的回拨,两人周围的情景如同‘倒带’缓慢重现——黑洞重新出现、六指从里面‘长’出来、黄花狸与六指对峙、苏大美女一口血吞回肚子然后将一根指头打了回去、她的三条狐尾重新浮现、牛头用力把牛角塞进脑袋里、助教团与变异树人们互殴、苏施君飘向半空中那轮圆月、最终没入圆月边刚刚浮现出的临时通道里。
回溯在此戛然而止。
“唔,应该可以了。”先生点点头:“损失在可控范围内,该长教训的也都长了点教训……”
郑清低下头看了一眼表盘,表盘上的分针被回拨了差不多二十格,也就是二十分钟。
怀表听上去歇了口气,它的秒针在格子间来回摆动了几下,似乎在适应新的时间。而四周的景象则随着秒针的来回摆动闪烁着、颤抖着,仿佛一盘受潮的录像带,画面出现卡顿后的模样。
短暂停顿之后,秒针便重新‘滴答滴答’转了起来。
而四周的景象也回归正常。
半空中,圆月旁,那条临时通道重新被开辟出来——不出意外的话,几秒钟之后,那袭红色的身影便会从临时通道里出来。
“很好。”吴先生满意的点点头,把怀表的表盖‘咔哒’一声合住。然后把表塞回郑清的怀里。
周围的景象随着这个‘咔哒’声重新凝固了起来。
“时间……稍微回溯一点点就可以了。”吴先生低头看向自己的弟子,习惯性的教训道:“就像我之前给你说过的那样,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之一。越强大,就意味着越顽固……而力的作用又是相互的。所以,如果不想被更强大的时间之力把你打成渣渣,就不要随意拨弄你的表盘……阿嚏!”
先生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他从口袋摸出一块手帕,擤了擤鼻子,摇摇头:“老了,老了……以前就算把时针回拨个十圈八圈,都不会打喷嚏。”
郑清站在先生身旁,看着不远处那个牛头重新发狂拔树的熟悉情景,讷讷无语。
如果考试的时候能用这块怀表的力量就好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危险消除心底轻松地缘故,郑清脑海中陡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假如他也能用这块怀表的力量,那他就会在考试的时候先把卷子看几遍,记下来比较困难的考点,然后将时针往回拨一圈、或者几格——就算时针拨不动,把分针往回拨一两圈也是足够的——这样他考前就可以针对性的‘临阵磨枪’了。
这样磨出来的枪,肯定可以晃瞎所有人的眼睛。
想到这里,郑清忍不住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手中攥着怀表的力度也不由加大了几分。
许是察觉到年轻男巫的小心思。
吴先生抬手就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教训道:“就你那点魔力,连秒针都拨不动……有那点功夫,还不如老老实实刷两套《五三》来的踏实。”
“什么时候你从学校毕业了,什么时候你再考虑使用那块表除了计时之外的功能吧。”
郑清被先生一口道破心底的念头,不由揉了揉眼睛,嘿嘿笑了起来。
刚刚被先生拍了一巴掌之后,眼睛好像不小心招风了,感觉有点涩涩的。
第二百五十六章 冬狩结束()
“你还是一名学生,现在的任务就是在学校里好好学习。”
“有的事情,不需要你知道,也不需要你操心……平平安安、稳稳当当的,比什么都好。”
“麻烦已经解决了。”
“之后的话,喝杯热茶,把自己埋进被窝,第二天醒来一烦恼就都没有了。”说到这里,吴先生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这番话有些敷衍,补充道:
“当然,如果你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可以自己去找答案。实在找不出来,就记下来,暑假回店里再问。”
“暑假?”听到这里,郑清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寒假呢?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寒假……为什么不能寒假就告诉我呢?”
“因为你是公费生,每年寒暑假都需要抽出一些时间完成学校交付的公益***。”吴先生耐心的解释道:“暑假时间长,所以扣除那些公益劳动之后大约还有大半月左右的时间属于你自己……寒假就不行了,扣除公益劳动时间,你最多只有不到一个星期可以在家呆着,过过年。而你在过年的时候,我应该有事不在店里。”
郑清愣了愣,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为公费生的某些义务。
“您完全可以现在就告诉我,”年轻巫师嘟囔着,目光掠过某只黄花狸,忍不住说道:“就像黄哥的身份……”
“它不是巫师,但也不是一只猫。”吴先生打断郑清的话,简短解释了一句,继而抬起头,看了看天空,最后说了一句:“时间到了,我应该离开了……记得好好考试。”
说罢,他的身形陡然模糊了一下,片刻之间,便从郑清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片小世界随即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仿佛松了口气似的。
原本凝固着的时间,也在那声叹息之后咔哒两声,重新滴答滴答流动起来。
郑清眼前的画面立刻重新鲜活起来。
咆哮的风、飞扬的雪、四处奔跑的树人、以及喊着短促口令的助教们。唯一与上一次不同的是,那四道不速之客的身影随着吴先生的离开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郑清伸出手,在吴先生刚刚站立的地方摸了摸。
空空荡荡。
与此同时,防御阵式内的助教们几乎在眨眼之间便察觉到了主要敌人的消失。
“他们在哪里?!”托马斯嘶哑着声音吼道:“那头牛,还有那条蛇……我的探测魔法没有追踪到它们的痕迹!”
“我的也没有!”
“我也没有!”
“完全消失掉了……”
其他助教们那里也传来此起彼伏的警惕声。
还没等大家得出一个统一的意见,这片空间忽然轻轻的呻吟了一声,随即半空中那轮明月一暗。郑清抬起头,不出意料,那袭红色的大氅再次飘扬在了这片空间里。
“轰!轰!轰!轰!”
苏施君只是抬起胳膊向下压了压,数十道夹杂着雷光的白色火柱便从雪地下面陡然升起。每一根火柱中都裹挟着一株变异的树人。只是一瞬间,那些原本狂暴着的、肆无忌惮的高大身影便化作了一蓬蓬黑灰,簌簌然洒落一地,将大片大片的雪白染成灰色。
“这个沙盒空间很快就会崩溃,你们还有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从这里撤离。”
苏施君清冷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轻而易举传遍了每个角落:“所有人,回到外界之后都需要保持沉默。学校会安排专员对你们进行一对一的辅导。”
郑清摸了摸鼻子,这确实像第一大学一贯的风格。
正当他琢磨这次学校提供的沉默契约期限应该是多久的时候,半空中,苏大美女的下一句话,令他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
“……郑清同学,由我带走。”苏施君身后的某根狐尾微微一抖,原本站在雪地中央的年轻公费生便不由自主的向半空中升去——他感觉自己好像站在了一间无形的电梯中似的。
“啊啊…哎哎…啊!”看着身下忽然变成一片空气,年轻公费生忍不住低声叫唤了两声,小心翼翼的跪坐了下来。
是的,只是不太标准的跪坐姿势。这是身体为了防止高空坠落自然而然产生的一种条件反射。
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升天方式吓的有点腿软。相应的,他的脑海也回忆起入学专机那次下飞机的糟糕经历。
只不过与那次下飞机的时候脚下的景象飞速变大不同,这一次,他脚底的景色是一点点缩小的。
就像辛胖子,从一开始的胖子大小,慢慢变成水桶、冬瓜、最后变成番薯大小。
“你就不能站起来吗?”苏大美女低着头,看着跪坐在身前的男巫,眉头微微蹙起。
“唔,为什么单独把我拎上来。”郑清干咳一声,站起身,避开她的目光,低着头,看向脚下那一个个忙碌着的土豆大小的身影,有些心虚的问道。
不久前女巫碎掉三条尾巴、被六指打吐血的情景仍旧清晰的印刻在他的脑海里。
而他自己后来莽撞的举动也依旧历历在目。
这让他在面对女巫的时候,除了多出一丝尴尬之外,也多了几分亲近。
“因为沉默森林还不够安全,我需要看着你老老实实回到学校。”苏施君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年轻男巫,板着脸,语速飞快:“另外,关于波塞冬的教育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