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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做题都属于超纲内容,比如选做题第一题要求考生描述自己使用元辰守护咒时状态与效果——这就非常主观了。
而选做题第三大题则完全让人摸不着头绪。
那道题要求考生解释什么是‘魔咒’——郑清觉得这个问题就像让他解释什么是‘外语’一样,太过笼统与含糊了。
两个多小时的考试眨眼便过去了。
当监考官们整理完考卷离开考场之后,郑清还没来得及站起身,身边便呼啦啦簇拥过来一大群陌生面孔。
“郑清同学,第一卷第二十五题的答案你写的是什么……”
“郑清同学,你答题时间充足吗?我感觉第二卷没有时间去写了……”
“清哥儿,清哥儿,你觉得第三题有关混乱咒的常用场景,需不需要写团体决斗……”
“混乱咒有什么好问的,我们应该讨论一下第二卷那道元辰守护咒的施展要素问题。”
。
第二百八十章 实践考试的小插曲()
不同科目的考试,大抵都是相似的。
无外乎考生需要在规定时间范围内,完成学校为他们精心挑选的一系列考题,然后在交卷后,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焦躁而又不安的互相核对答案、估算分数。
平日成绩优异的学霸,往往会在错一两处小题后懊悔的大喊‘这次考的不好’‘肯定不及格了’;而平日成绩马马虎虎的学生,在听到学霸们的叹息后,又会产生‘也许这次考题难,大家考的都不好’这样的错觉。
总之,与郑清大学之前的考试生涯类似,魔法世界的年轻巫师们在期末考试的时候,并没有因为会几道魔法而变得更轻松。
当然,不同之处也是有的。
比如占卜课考试的时候,考场上是允许学生们携带他们五花八门的‘钥匙’,而且占卜课的实操与理论考试是结合在一起考试,从早上十点一直考到下午三点,期间无休。
再比如符箓课的考试除了要求学生默写基础符箓之外,还有不同符箓搭配的效果描述、不同符胆、符脚的勾画方式等等。
还有实践课,这是唯一一节没有理论考试,完全由实操内容组成的考试,被安排在了第十九周的周五,是这一周最后一场考试,也可以算得上是实操类考试的第一场。
“我觉得实践课考试之后,起码有一半的人要进校医院做检查……没问题也要去转一圈。”辛胖子站在郑清身边,小声嘀咕着。
此刻,他们如同平日上课时一样,站在地势平缓的绿谷——当然,因为季节的缘故,绿谷现在并没有太多绿色,反而显得有些灰白——之中,排成两排,两两相对,按照监考官们的要求互相释放咒语与解咒。
因为监考官们是一对一对的考核,所以其他等候着的考生们难免有些懈怠。
“为什么这么说?”郑清一边警惕的注意着自己对面的白袍子,一边心不在焉的与辛胖子搭话。
之所以警惕,是因为站在对面与公费生对抗的是一位‘老熟人’。
来自阿尔法学院的安德鲁·泰勒,那位魁北克的狼人。
……
在监考官们分配好对抗小组,发现与郑清分到一组之后,安德鲁·泰勒就大大咧咧的宣布,要在特鲁多教授与郑清决斗之前,好好称量一下新任‘世界’的分量。
“魔杖那么排名,终归是有道理的,对吧。”安德鲁摩挲着手指,不怀好意的笑着,看向郑清。
因为考试的缘故,这只小狼崽子平日戴在手上的那些魔法戒指都被考官收了去,看上去光秃秃的,让人颇有些不习惯。
“我懂的道理不多。”郑清扯了扯嘴角,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最近这几天,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问题了。相对来说,安德鲁的态度还算不上恶劣。既要应付流言,又要应付考试,郑清觉得自己已经真正理解什么叫做‘心力交瘁’了。
他完全不想在这件事上与安德鲁进行任何争辩。
安德鲁对郑清的惫懒显然不太满意。
“我马虺隤!”泰勒家的小少爷大吼一声,一拳砸在了自己的法书上,同时向前一踏步,逼向郑清。
一抹淡黄从安德鲁的法书上激射而出,冲向年轻的公费生。
“握草!”郑清低声咒骂了一句,同时后退一步,反手抖开自己的法书,喝道:“攸除!”
这是脱胎于‘风雨攸除,鸟鼠攸去’这道咒语的一个简咒,常被巫师们用来护身,规避那些强度不大,效果却很麻烦的魔法。
一道青色的护盾一闪而逝,无声无息,却将那道淡黄色牢牢阻挡在了郑清身前一尺之外。
郑清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安德鲁便丢出了第二道咒语:
“葛之覃兮,施与郑清!”
几根暗绿色的藤蔓突兀冒出,一股脑向郑清涌去,根根拇指粗细,蜿蜒盘旋着,像一条条捕猎的毒蛇,灵活、敏捷。
看到安德鲁用出这道咒语,郑清险些被气笑了。
这是他在第一大学学到的第一道咒语,也是用的最熟练的一道咒语,对于这个魔法的优势与劣势了如指掌。
“敢不敢用点新鲜的魔法?”年轻的公费生大声嘲笑着,翻开法书后几页——因为绝大多数同学都很熟悉这道咒语,郑清自然要早早准备好反制措施:“何草不黄,何草不玄!”
一抹阴影以郑清为中心荡漾开来,那些盘旋着蠢蠢欲动的藤蔓被这抹阴影掠过之后,仿佛被抽掉骨头的蛇,稀里哗啦落了一地。未几,又纷纷枯黄、发黑、挥发。
接二连三被挑衅,郑清的脾气也上来了。
眼看安德鲁是有些发愣,他心下一动,立刻丢出去一道小恶咒:“涕泗滂沱!”
“哇……”安德鲁立刻嚎啕大哭起来,声音震得整个绿谷都嗡嗡作响。
刚刚丢出小恶咒的郑清不由有些懊悔——也许他应该选择一个稍微安静一点的咒语,比如‘行迈靡靡’或者‘狼跋其胡’,这样效果也许会更好一点。
搞出这么大动静,原本监考的几位考官怒气冲冲的赶了过来,挥挥手,消除了安德鲁身上的负面情绪。
“这是怎么回事?”一位穿着灰袍子的考官厉声喝问。
“我们在做考前练习,一时有些忘形,真不好意思。”郑清立刻一脸歉意的解释道。
认出他是今年大阿卡纳的‘世界’,监考官的脸色登时缓和了许多。
“是这样吗?”他转头看向安德鲁,语气仍旧有些严厉。
安德鲁的抽噎还没有彻底停止,他一边用手帕胡乱抹着脸,一边连连点头:“是…是这样的。”
考官叹口气,看了两人一眼,提醒道:“下不为例!”
随即脚尖一点,缓缓飘起,离地米许之后,环顾左右,用洪亮的声音警告道:“在实践考试过程中,其他考生可以观摩、可以休息、也可以整理各自的法书,绝不允许喧哗打闹,更不允许私下打斗!”
“违者优先扣除百分之十的品行分数!”
第二百八十一章 寒假计划()
有了监考官们的警告,绿谷中的秩序顿时井然了许多。
只不过站在郑清对面的安德鲁·泰勒仍旧满脸不甘的看着他,这让郑清在与辛胖子搭话的时候,不得不分出四五分的精神,警惕那位狼崽子可能的阴招。
他可一直没忘记,以前某节实践课上,安德鲁籍握手的机会,用戒指扎破自己的手,窃取他血液的事情。
“为什么你刚刚说今天会有很多人进校医院呢?”郑清对辛胖子重复着之前的问题,眼神却自始至终钉在泰勒家那只小狼崽子身上:“我觉得大家的交手都很有节制啊。”
他指的是已经完成实践考核的几对一年级学生。
九有学院毕竟不是星空学院,学院对学生们实践能力的要求也非常宽松,只要能够安稳的举起法书,正常释放出魔法,便算得上成功了。
就像刚刚进行考核的几对学生,彬彬有礼的鞠躬、你来我往、一招一式一板一眼,看上去颇有古时君子之风——相对于星空学院的粗暴直接以及猎场上的不择手段,这种实践考核完全可以称得上是非常有节制了。
听到年轻公费生的疑惑后,辛也没有藏着掖着。
“哦……我忘了。”胖子懒洋洋的翻着自己的法书,手指时不时从他空白的手腕上滑过。
正常情况下,他的手腕上应该系着一块空间腕表,里面塞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味零食。由于考试的缘故,所有的空间装备都被监考官们统一收走了,但长期养成的习惯并不是那么容易克服的。
胖子总感觉自己手腕上还系着那块腕表。
“嘎?!”郑清扭过头,一脸诧异的看向胖子:“你忘了?你忘了是几个意思?”
“忘了就是说……我忘了刚刚说那句话的理由了。”胖子若无其事的拍了拍法书,语气中丝毫没有回答不出问题的窘迫,反而显得理直气壮:“这种事情挺常见的,不是吗?”
转眼忘事这种事情确实挺常见的,只不过健忘到这种地步,还是令郑清有种匪夷所思的感觉。
“你确定你这里没有什么毛病吗?”郑清抬起胳膊,屈指敲了敲太阳穴,示意大脑的位置,同时猜测道:“或者说,是不是平常你熬制魔药熬的太多了,呼吸了太多魔药废气,导致记忆力衰退?”
辛胖子翻了个白眼。
“劳驾,”他没好气的回答道:“你以为我熬魔药的时候不戴防护面罩、赤手空拳上阵吗?我可不想因为违反实验室操作条例,下次被李教授拒之门外啊。”
这话倒也不差,郑清扯了扯嘴角,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虽然如此……但健忘到你这种地步,也是非常罕见了。我觉得你可以申请成为蒙特利亚教授的助理。”
蒙特利亚教授负责第一大学一个‘进化与血脉’方面的实验室,成为他的实验助理,意思就是充当教授的一个观察对象。学生们经常拿这件事互相开玩笑。
“蒙特利亚教授只招收研究生,也就是注册巫师级别的助理。”辛胖子一本正经的回答道:“除此之外,在读大学生里,也就是你们这些公费生有机会进他的实验室打打下手……我倒是想去来着,奈何教授不要哇。”
“嘁。”郑清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语气词,同时回过神,重新盯向安德鲁·泰勒。
那只小狼崽子现在似乎安分了许多,正趴在一块岩石上,抓着羽毛笔在他的法书上勾勾画画着,不知又在准备什么样的恶咒。
“话说回来,刚刚之所以忘了理由,是因为我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辛胖子扯起话题,继续聊道:“我一直在想寒假要做的事情。”
是啊,寒假。
期末考试还有一周就要结束了,考试之后,就是长达一个月的寒假。只不过一想到身为公费生,需要浪费一大半寒假时间在学校处理公益事务,就让郑清感到郁郁。
“这次寒假,你有什么打算吗?”辛胖子忽然有些神神秘秘的凑了过来,在郑清耳边嘀咕道。
郑清偏过头,犹豫的看了胖子一眼,最终摇摇脑袋,表示没有:“做做学校安排的事情,翻翻历史书,追寻一下自己心中的历史……其他也没什么了。”
“哦,还有,回家过年。”他似是想起什么,连忙又补充了一句。
“跟个老头子似的。”胖子恨铁不成钢的叹口气,然后用法书的书脊戳了戳郑清的后背:“要不要去镇子北区看一看?”
“北区?”郑清微微有些意动。
辛胖子嘴里的镇子,自然就是贝塔镇。
还没等年轻的公费生准备好回答,便被监考官的声音打断了:
“下一组!”
“九有学院,天文08…1班,郑清同学!”
“阿尔法学院,炼金08…1班,安德鲁·泰勒!”
“准备考试!”
不远处,响起监考官高亢的喊声。
与之相伴的,是绿谷间突然响起的窃窃私语,以及此起彼伏打量的眼神——就像混在沙滩上的一粒金子,当他泯然众沙中的时候,不并不起眼,但当他被人从沙子里捡出来之后,顿时便吸引了诸多目光。
这种效应并不难理解。
在一个井然有序的环境中,譬如安静的课堂,或者优雅的鸡尾酒会,即便大家知道老师站在教室后面、或者酒会的某个角落有位大人物,但为了表面的礼貌,大家仍旧会装作视而不见,因为大家都是文明人,赤裸裸的盯着某个人看是非常不礼貌、不文明的行为。
这种时候,只需要一点点意外的声音,比如教室后面一声异响、酒会角落一个杯子落在地上,有了充足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