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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让还在郯城固守的臧霸带兵北上。
一连半月,刘备军、袁尚军且战且退,绕开曹操军占据的城县。一直到达上次大战后被青州军占据地诸县。袁尚做个顺水人情,将诸县留给刘备那四万多兵民屯驻,等于在徐州北面埋上一枚棋子。接着袁尚带着本部兵马到东莱东牟等待糜竺等人马。
一出诸县不远,贾诩就提醒道:“我观刘备非人臣之态,其好结交豪杰英才,能礼贤下士,又广播仁义之名。此间种种举动无不透露其雄心不在小,公子需留心。莫要养虎反噬其主。”
袁尚当然了解刘备是个怎么样的人,不论他投靠哪方势力,那一方势力就要倒霉。但刘备爱惜他仁义之名,必然要背负陶谦抗拒曹操收复徐州的使命。所以袁尚大胆将他留下来牵制曹操。以期在曹袁两家中原决战时,刘备能在背后的徐州来上一
袁尚说出自己的想法,并说道:“只要曹操占据徐州,短期内刘备都将是咱们的盟友。多留个心眼防备就是,量他折腾不出什么乱子。”
“两万多兵马屯驻眼皮底下,终究不是什么能安心的事。公子一定要将刘备和糜竺、陈登等人隔离开,否则等于给了刘备腾飞的羽翼。”贾诩提醒道。
袁尚淡淡道:“有糜竺、曹宏在帮衬,那些工匠和人才咱们吃定下来了。还是将原本徐州官家库府地粮食给刘备吧,否则他还真支撑不下去。”
“倒是不知臧霸会不会率部北上,他倒是个将才,能收服过来那是最好。”袁尚说道。
“臧霸本是陶谦旧部,跟公子素无交情,要他突然投靠是很难的,要一步一步来,先是不让他归附刘备。”贾诩说道。
“可是刘备手中有徐州牧的印信。已然是陶谦的继承人,别说臧霸,就是陈登糜竺等人也会敬服他。”袁尚苦恼道。
“公子说地不错,但陶谦已死,他的臣属未必就会是刘备的臣属啊!”贾诩语气还是那样不急不慢,仿佛一切尽在自己掌控之中。
袁尚听着知道他有了计策,于是追问起来。
“公子倒不想想,陶谦毕竟是名门高士出身,如此徐州那些高族门阀才会依附他。但刘备何人?不过假托一个汉室宗亲的幌子,而公子乃真正的皇室姻亲。刘备一来对臧霸并无恩惠。二来即使糜竺等人对他抱有好感,但那些士族门阀未必买他的账。”
这么说是没错,但袁尚还是不得要领,“跟先生说白了,我在意地只有臧霸、陈登,怎么才能让他们投到我的帐下。”
贾诩建议道:“公子不妨对臧霸、陈登委以重任,让他们各守一地,使两人掌控的势力跟刘备相当。如此他们还会心甘情愿地依附实力一样,地位一样的刘备么?”
“确实是好计,如此一来他们必不甘心归附刘备。不过之后怎么将他们收服?”袁尚问道。贾诩出计。每每能准确地抓住了对方心里。所谓攻心为上,毒士不愧是毒士。所出计策利落而狠辣。
“只要他们不归附刘备,那实力强上不止一个层面的公子必是投靠的上佳对象。不过这中间需要一些手段跟时日。”贾诩说道。
“幸好当初将先生请来青州,否则我岂有能安寝的日子?”袁尚笑道。
贾诩还是不苟言笑,继续沉默下来。
两日后便有第一队海船在东莱东牟附近海岸停靠。此时青州能停泊大海船的只有东牟、牟平两处地方,这两地也就是今天烟台附近。虽然说能停靠海船,但跟后世的港口是不能相比的,那些口岸在袁尚看来不过是稍大点地渔村。这时稍稍像些样子的海港恐怕只有糜家经营多年的朐县,还有就是扬州的会稽。
虽然说建立一支海战的水师不现实也不必要,此时徐州被曹操控制,到青州的海运需要也已经没有。但袁尚还是极力想组建一支可以运输和捕鱼的大船队,一来可以出海捕鱼,二来到以后能在幽州的渔阳、辽东等地组织海运。
先头的船队卸下货物和人丁,就选个地方停泊。再一日,运载糜竺等人的船队终于抵达,除了损失两艘小海船。其余船只都平安到了东牟、牟平两地。
船队比上次运载青州军地规模有所增加,糜竺等人征集了徐州所有的船只。所载有两千多工匠手艺人,另外还有三千多丹阳兵,其余包括少数的徐州士族,还有就是糜家跟徐州官家的辎重钱粮。而留在广陵当地的徐州士族,不是南下扬州避难,就是暂时顺从归降了曹操。
袁尚让东莱的郡吏县吏帮助安置糜竺、陈登、曹宏等几个门阀家族。最后他们大都在东莱黄县附近安置了家业。护送他们去黄县后,袁尚也在黄县亲自设宴招待他们。
能得到袁尚如此重视。几家人十分高兴。只要当权者扶持,不过几年他们的家族就会恢复元气,到时候又是显赫一方的豪门。
士族间奢靡地宴饮游乐进行得差不多时,袁尚突然说道:“东莱李太守要调到临淄任职。这太守一职因而悬空。我看陈元龙身怀高才,又处事干练,欲将东莱太守一职相托付,不知元龙先生意下如何?”
那几家人前来参加宴饮的代表都一时惊呆住,他们玩玩想不到一来青州,袁尚就将这么个职位托付给陈登。要知道太守乃一郡之长官。在地方很有实权,如果给陈登当上东莱太守,那么徐州那几家人必定能得到很多照顾。
“少将军能将如此要职托付,实乃在下之荣幸。只是我身为徐州陶使君臣属,使君一身亡就投身他处,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陈登知道袁尚这是在招揽他,但陶谦刚死不久,他们初到青州时局又不是很明朗,所以陈登是不愿出仕地。
底下几家族长,包括曹宏、糜竺都暗自着急。他们是十分想让陈登答应下来地。于是几人不住向坐在陈登上方地陈圭示意。
须发花白地陈圭年近六十,他养老在家中多年,这次陈家举家迁徙青州也是他拍的板。虽然经过路途劳顿,但陈圭神色还算健朗。陈圭为官多年,被打磨得极其滑溜,如今他所考虑也多以家族利益为主。
“嗯,少将军!”陈圭站了起来,拱手道:“蒙您如此看重犬子,实乃我家之不尽荣幸。不过尚有比小儿更适合的人选,比如陶使君两位公子。”
同在席下的陶商、陶应两人赶紧站起身来。陶商推辞道:“家父嘱托过。让我两兄弟安心置办家业,不可出仕为吏。”
“这个……陶使君是如此说,但……”陈圭断断续续道。
“陈老先生,我也想到两位陶公子,但陶使君明确交代不让他们出仕,我不能强求。而令公子实乃不二人选,请勿推辞!”袁尚真诚地说道。
“小儿却是很为难啊,少将军不妨容我等考虑考虑。”陈圭显得十分犹豫。
袁尚将众人神情都看在眼里,他知道几家人包括陈圭都会给陈登压力。陈圭说的考虑不过是装装样子,让袁尚多请几次。他答应下来。大不了多上门几次。
宴后。袁尚将曹宏、糜竺留了下来。
“曹宏先生,过几日有一项差事想请您去办。”袁尚说道。
“啊。少将军有用得着在下地地方尽管吩咐。”曹宏高兴道,刚到青州就被委以差事,这说明袁尚对他的重用。
“不知先生跟臧霸可有交情?”袁尚问道。
“臧霸本是亡命之徒,受陶使君恩惠在徐州任了军职,后受命把守东海,跟在下倒是有几面之缘。”
“臧霸先已北上青徐之交,我想让曹先生去传一道文书,任命臧霸为平昌令,率部屯驻平昌。”
“啊?公子,将平昌交给臧霸没问题吗?”曹宏惊疑地问道。
“先生只管去做,最好能探听臧霸的意向。”袁尚说道。
“公子放心,在下知道怎么做了。”曹宏了然,袁尚这是让他代为招揽臧霸。
等曹宏退下去后,袁尚对糜竺问道:“不知先生今后有何打算,可愿出仕为我幕僚?”
糜竺想了想,说道:“此次兵祸,在徐州的家业多毁于战火。其他州郡地产业也因动乱联络不上。我想先于两年内将家业在青州安置好,然后再为公子分担政务。”
袁尚答应下来,好在糜竺要安置家业,如果糜竺立即出仕,那以他徐州牧别驾从事的职衔,还真不知给他安排个什么位子。
“不知先生跟河北甄家可有交往?”袁尚问道。
“我糜家跟甄家都以家业殷实闻名,只是平日里他们主要经营河北,我糜家主要经营徐、兖、豫、扬四州。故此并未有什么往来联络。”糜竺答道。
同时糜竺心中暗自留意,甄家也是袁尚姻亲,而且甄家小姐和万年公主同为袁尚正妻。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此时商业经营比较单调。糜甄两家不少产业是相同的。虽然短时间内糜家不太可能将手伸到河北,但在青州一地两家利益起冲突的可能还是有的。而且糜家经历两次徐州战乱,家业多受损伤,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辉煌,如今急需在袁尚地青州大肆扩张,恢复元气后再做图谋。
袁尚点点头。说道:“不瞒先生,青州一些有利可图的产业,诸如盐业地贩卖运输,酿酒卖酒,都已经让甄家做了。”
糜竺低下头去沉思一阵,“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不过请容许我糜家正当地竞争,公子只需不偏不倚就行。”
“在下一定会不偏不倚。”袁尚笑了笑,他就怕糜家提出不合理要求,但是还是要给糜家一些甜头的。于是说道:“北海历经多年黄巾贼乱,如今还多有无主之地,先生可在下密县挑选一些农地,算是我给浣小姐的嫁妆。”
糜竺心中一动,一个县地无主之地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袁尚此举是做一个姿态。于是他也不推辞,将此事答应下来。
“我知道除了徐州官家工匠外,糜家佃户家丁中也有不少能工巧匠吧,不知可能建造海船?”袁尚再问道。
“糜家所属海船皆是自家打造。只要用料充足,不难打造。”糜竺答道,“公子是想打造海船?可是如今去徐州去不得了,不过贩运货物于青、扬之间还是可以的。”
袁尚眼前一亮,如果能沟通青州和扬州之间的海运,那利润还是很丰厚的。于是他将打造船队,运输往来青州、幽州、扬州地想法跟糜竺说了。
糜竺会意一笑,“就是公子不说在下也会组织船队到扬州去,否则难以恢复家业。”
“先生此举我定大力支持,只是想请先生帮留意扬州方面的情况。将来如有需要我会征用糜家地船队。”袁尚说道。
糜竺知道这是给袁尚在扬州做探子。但伴随商贸往来。打听一些消息,安插一些细作还是不成问题的。于是他爽快地答应下来。
最后,袁尚露出淡淡笑意,“糜芳现今统领着陶使君的那支丹阳兵……”
糜竺暗道袁尚果然不会平白送与这么多好处,于是答道:“我先让糜芳将那三千丹阳兵变成我自家族兵,再让糜芳带领他们并入青州军中。”
袁尚露出满意的笑容,“也好,让二哥来军中任职。不过那些丹阳兵的家眷多在扬州丹阳吧,出海时不妨接来青州安置,随便再招募一批丹阳的兵卒。”
“在下会留意的。”
袁尚转念一想,觉得糜芳只是个平庸之人,将这么一支精兵交给他实在发挥不出作用,突然间他想起糜家族兵中那个糜维。
“大兄,你们家中族兵那个糜维的,他颇为英勇,屡次立功,不如让他做二哥地副将。”袁尚建议道。
“难得公子看重他,我回去就让他跟二弟吧。”糜竺答应道。
袁尚松了一口气,这边让糜家迁徙青州地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出兵徐州地目地也基本达到。想到等候在临淄的貂蝉、蔡琰,袁尚心中一暖,每次出征都是一去好久,实在让她们担心受怕了。
汉建安元年(公元一九五年)十月。
一支千多人的骑兵队陆续渡过平原一段河水。这支骑兵个个兵甲鲜明,战马上地骑士也都身形健硕。神情和动作间隐隐地透露出一股冷冽彪悍的气质。显然,他们都是历经百战的精兵悍将。
这支骑兵正是袁尚的近卫骁骑和亲信虎卫,袁尚这时骑着绝影跟在队伍中间。不久后他就要经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大事,此时的他心中充满坎坷和不安。袁尚知道此次奉命回河北成亲地意义,一旦纳娶了万年公主和甄宓,他就是有了家室的人,这是个人独立地标志。
但此后诸多大事的走向却复杂得很。对内他要处理好跟袁绍、袁谭、袁熙的关系。对外要处理好跟汉室的关系。从母亲刘夫人那里得知,袁谭通过郭图、辛评大肆拉拢在冀州地人脉。冀州高层建俨然分成袁尚、袁谭两个利益集团,他们间互相攻击,纠纷愈演愈烈。自以为精通平衡之道的袁绍,对此事并不加以干涉阻止。让人摸不透他的意向。而且继承人的世子之位迟迟未决,这样冀州高层建地斗争更加紧张。
据传闻,当袁尚完婚后,袁绍就将决定继承人,这让此次河北之行充满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