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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他这只是举例罢了,并无其他意思。”阎柔不安地解释道。
“无妨!”袁尚目光炯炯地看向那军司马,“这么说来你是通晓骑战了,你和胡人作战过?”
那军司马叹了一口气。“那些都是旧事了,不过在下确实抗击过胡人。”
“你是公孙瓒旧部?”袁尚问道。
那个军司马也不隐瞒,轻轻点了点头。众人一时警惕起来,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少将军,讨伐公孙瓒之战后,不少渔阳人逃难各地,我因他识字能写而收留做了军司马,并无其他意思。”阎柔赶忙解释道。
袁尚倒不在意,说道:“就算是公孙瓒部下。也都是汉人,如今讨伐乌桓就应当抛弃成见而同仇敌忾。不过我管先生气度非凡不像小吏,还未请教您高姓大名。”
那军司马拱了拱手。“在下从军征讨乌桓,盖因想助少将军除去边患。本打算是要隐姓埋名地,可是少将军问起在下不好隐瞒,我旧时在公孙将军麾下,姓关名靖。”
“呀!是公孙瓒地从事,此人乃公孙瓒心腹,战后我军四处缉拿他,可是却始终找不到他的踪迹。”郭图对袁尚说道。
“你是为除边患才从军出征地?”袁尚问道。
“前事已成烟云,公孙将军为人多有苛刻。败于袁家绝非偶然。在下也仅想保全性命归隐民间,可是管某是边地之人,深知三郡乌桓之祸害,故此略尽绵力欲助大军破敌。”关靖解释道。
公孙瓒极其仇视异族,他帐下的人自然也是差不多,对关靖地说辞袁尚相信了大半。而且关靖追随公孙瓒多年,对乌桓鲜卑等胡骑的作战经验十分丰富,有了他的相助当真是又添一臂膀。
袁尚让关靖坐下,问道:“请先生将破敌之法详细说来。”
关靖拱手还礼。“先派出斥候伪装成牧民,侦测乌桓各部族所在。再派五千以上地轻骑转战各部族之间,不求全歼只求搓其锐气,如此还可让蹋顿不能迅速集结起胡兵。等我步卒跟上后,就从正面列阵抗击胡骑,再让轻骑迂回敌后包抄突袭。如此不出三战就能击破乌桓大
“好,公孙瓒昔日击破胡兵也是如此战法么?”袁尚问道。
“大体相同,不过公孙将军所部骑军所占份额更多,甚少步骑配合。”关靖答道。
贾诩仔细听着关靖说的战法。过了会对袁尚说道:“少将军。在下有一计,就是将骑军全部派出绕到柳城北面。并主动暴露步卒的行踪。如此将敌之精骑全都吸引过来,好给骑军创造更好地战机。等骑军转战迂回再同步卒前后夹击蹋顿的主力。”
“将骑军全部派出太危险了,先有李陵战败的先例啊!”郭图说道。
“我军多有偏箱车,步卒结成营垒防守的话,应当能抗击住胡骑的冲击,否则派出的骑军少了战果必定不大。李陵能以数千残兵抗击数万骑,我这万多精兵难道还不能做到!”袁尚决定道。
天高云淡,柳城西面喀克新是块贫瘠地草场,平时牧民就少,但在两日之间更加稀少起来,而山包之间零零散散地出现一些哨骑。
天地间极为空旷,乌桓语唱出的牧歌和着微风,悠扬地飘散开。八骑乌桓兵登上了小山包,他们眺望着远方,防备着敌军的突袭。
“步柯大叔!”一个十来岁地少年埋怨道,“你瞧一连出来好几天了,这里哪有半点汉人的踪迹。他们要真来柳城,那不跟南边来啊!西边的大山哪能走得了人?”
“是啊,步柯。当初你就该跟上面地大人说去南边,要知道发现了汉人的踪迹。那可是每人赏两匹好马的啊!”另一个乌桓兵也抱怨道。
叫步柯地小头目虽然五十多岁,但久经风霜整个人显得格外苍老,他地面颊上还有一道狰狞的刀疤。
“哼!你们这群狗崽子知道什么,也不瞧瞧咱们老地老小的小,真个碰上汉兵,你们跑得回去么?”步柯闷声道。
“唉!汉人算啥子。就不信骑马还能快过咱们!可是来这地鼠也不打窝的地方,半月后回去只能得一只老羊!”
看着几个手下都是愤愤不平地样子,步柯扯开了衣襟,指着肚皮上一道触目惊心地疤痕,说道:“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崽子,瞧瞧这是什么,汉人中也有身手了得之人,你们不知道汉人铁骑的可怕!他们射的箭跟咱们一样厉害,但是他们全身披甲。刀戟也锋利无比,一刺就能将你的皮甲捅破,而你的马刀只能将他的铠甲砍出一点缺口。你射的箭要是不中眉心是杀不了他地!”
那少年听得一愣一愣地,问道:“那为何大人们都说汉人不堪一击,碰到咱们乌桓勇士就跑?咱们以前不是经常南下抢他们的东西么?不见得他们有多厉害!”
“你们谁的身手自认比我这老家伙好地,有没有?”步柯问道。
见几人都不敢答话,步柯摇摇头,“就连我的身手也达不到,你们要是碰上汉人精骑,那能活命的可能更小了。大人们只会让你们不断地厮杀,夺得的财货呢就收到他们那里。”
那个少年咽咽唾沫。问道:“当真有那么可怕吗?”
“当然,像羔羊一样的汉兵也有,当年丘力居大人就率我们这批勇士打到了汉人地腹地去!”步柯脸上露出无比自豪和追忆地神情。
顿了顿后,他脸上暗淡下来,“可是厉害的人也有,像那个白马将军公孙瓒,他是个魔鬼啊!他地精骑厉害无比,只三四千骑就将咱们好几万人都打退了,我脸上和身上地伤就是那时挨的。所以说咱们这几个老的小的就不要贪那两匹马了。能活着领头羊回去那再好不过。”
几人将信将疑,可是步柯虽老,却是他们中身手最好的,也是最有见识的,他们各自消化着步柯讲的话。
这时,西偏北处传来一阵牧歌,几个乌桓人打扮的身影渐渐呈现在步柯几人眼前。
步柯一阵紧张,叫一个乌桓兵前去询问。过了好一会,那个乌桓兵带着几个乌桓人来到山包下。
“他们是干嘛的?”步柯在山包上喝问道。
“北边草场疏加部地人。他们丢了马正往这边找呢。”那个乌桓兵答道。
那个乌桓兵话刚说完。一柄锋利的马刀划过,血注喷涌而出。他的脑袋滚落地上。同时,那几个乌桓人取出鞍间的强弓,对准步柯等人射去。
步柯一个警醒策马偏了偏躲过羽箭,但前面三个同伴却没有那么幸运,一个照面他们就送了命。
“快跑啊,是敌兵!”步柯一边大叫一边策马跑动。剩下的几个乌桓兵散开跟着步柯,他们一边逃跑一边回过身来射箭还击。步柯身上冒出冷汗,一见面他就看出了不妥,因为对方的战马体格高大,不像是乌桓马,可还没等步柯盘查对方就先发制人。而且那几个敌兵面孔绝对是塞外胡人,骑射身手还有兵器都远胜他们这些人。
“啊!”又一个乌桓兵滚落马下。步柯的心被揪了起来,对方的战马冲刺力极佳,不一会就拉近了距离,而己方只剩下三个人。
步柯知道距离越近,他们躲避羽箭的可能性越小。他圈住战马取出弯刀劈向追上来地一个骑士。
可是对方地身手出乎步柯意料的强,不仅避开他这突然地一刀,还用弓首打中步柯的面门。这一下使步柯瞬间失去目视能力,而接下另一个骑士的撞击又将步柯打落下马。
那个乌桓人少年回头看到步柯落马,他发起狠也回身举刀迎击。
追上来的一个骑士脸上尽是冷酷之色,他手中的钢刀毫不留情地割开那个少年的皮甲,刀锋还顺势斩掉少年的臂膀。
接下来一个骑士更是满脸狞笑,他不顾少年惨痛的哀嚎,一个利落的横劈砍下那颗脑袋。
一会功夫,除了步柯和另一个乌桓兵被生擒,其余都被击杀。步柯渐渐恢复知觉,他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而旁边传来了那几个敌兵用乌桓语说的对话。
“将他们杀了就是,留什么活口!”
“将军说抓些活的用来带路!”
步柯悚然一惊,接着他身上一痛,被个敌兵提到了肚皮上。
“老家伙,想活命就带咱们回你的部落去!”一个敌兵用乌桓语说道。
“咱们就扮作这几个哨骑,这样岂不是天神也发现不了?”另一个声音笑道。
第四卷 跃马河北 第一七三章 激战
柳城王庭。
两个仆役匆忙地帮蹋顿披上了铠甲,还取过了马鞭马刀等物件披挂上。
一会后,卑素机、阙利、柯必力几个部将也赶到蹋顿的王庭。再迟些,袁谭、辛评、朱灵、臧洪、辛毗几人也赶到王庭。
“单于袁尚当真来袭了?”袁谭急问道。
穿戴好铠甲的蹋顿神色阴沉,“当真是来了,还不是从辽西,而是从平、白山方向来的。若不是一早接到密报而广派哨骑,我等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袁尚有多少兵马,距柳城还有多远?”辛评问道。
蹋顿看了看袁谭,说道:“哨骑来报,说距柳城四百里,他们队伍庞大起码有三万多人!”
卑素机放声狂笑,“才三万人就敢进犯我王庭,我愿率所部万骑为先锋一举击破他,再取袁尚的首级来给单于做酒具!”
蹋顿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不要小看这些汉兵,苍狼再凶悍,但打盹的话也会被鸟雀啄伤眼睛。你率所部人马冲杀一阵,最好能截获他们的粮草辎重。”
“是咧!”卑素机恭敬地低下头去。
蹋顿再对袁谭道:“大公子啊,你也带上所部人马,要是能斩杀掉袁尚的话,你就招降那些汉兵吧!”
袁谭一脸兴奋。连连称是。“左先那两部人马是白跑一趟辽西了。好在阙卑那五部人马已经集结完。加上王庭地两万精兵。七万人足以淹没袁尚了!”蹋顿自信道。
“单于一定能旗开得胜!”袁谭附和道。
“哈哈!”蹋顿一阵大笑。“到时大公子夺回车骑将军之位。还要多多关照本单于啊!”
“我答应单于地东西是不会少地。”袁谭承诺道。
蹋顿一挥手。让众人立即出发。
等出了王庭回到袁谭残部驻地时。辛毗快步追上袁谭。
“公子,您当真要割让幽州给蹋顿么?”辛毗问道。
袁谭看看四周没有乌桓人后,叹了一口气,“我何尝想将幽州送人。但不这样的话莫说幽州,就连冀州、并州都拿不回来。等将来我的兵马壮大后再夺回幽州就是。”
“不行啊!”辛毗急劝道:“蹋顿此人狼子野心,他的胃口绝对不止幽州之地。大公子你也看到乌桓兵对汉人的凶残,让他们攻略冀州等地,汉人百姓免不了吃苦,而且战后能不能让他们退兵很是难说。”
袁谭神色不耐烦。反问道:“那你说我自缚到袁尚面前,让他饶我一命吗?”
“蹋顿摆明是要借公子之名,而占据我汉人州郡啊!他将侄女送给公子,也是打着掌控您的主意!”辛毗着急起来。
袁谭狠狠地瞪了辛毗一眼,“是不是我娶了胡女,而让你们辛家不高兴了!”
“啊!公子勿怪,佐治他是一时失言。”辛评赶紧解释道,“蹋顿此人如此好说话,肯定是有所图谋。但只要大公子集结起一批袁公的旧部。那还怕他蹋顿能翻了天去。”
袁谭哼了声,快步走去。辛评责备地瞪了一眼辛毗,然后追上袁谭。
臧洪神情复杂道:“按理说我等不该助胡人打汉人。但公子对我恩高义重,我说什么也要帮公子夺回爵位。但乌桓人要是荼毒我汉人百姓,那臧某绝对会奋起反击!”
朱灵看着臧洪远去地背影,叹道:“臧子源,天下义士,终不背本者也。”
辛毗摇摇头:“臧洪确实是义士,但知恩图报乃小义,但谋报家国天下才是大义啊!”
朱灵被触动了一下,跟在辛毗身边缓缓走向前。
天晴少云。此时胡地的风沙并不恶劣,柔和的微风带着草香吹进一众兵卒的鼻中。行军的将士们也被边地,这一派奇丽风光所感染。
“呜呜”的号角声响起,十几骑斥候跑回了中军。
“有敌情,快传令列阵应战!”田豫高声喊道。传令兵立即击打起战鼓,并挥动旌旗指挥全军变动阵型。
田豫快马跑到中军,贾诩、鲜于银、阎柔、关靖、黄叙几人都聚集在帅旗下。
“贾军师,斥候发现上万胡骑!”田豫禀报道。
贾诩脸上神色没有丝毫波动,淡淡道:“万骑不过是先锋罢了。我等务必在蹋顿地主力到来前,击溃这股胡骑来提振士气。”
“请军师调度部署!”田豫恭敬道。
贾诩看向阎柔,“阎将军,这的步卒里有一万多,但只有你部两千鲜卑乌桓骑军。待会步卒会牵制住他们,你就率所部骑兵绕到背后击溃他!”
“喏,末将领命!”阎柔答应道。
完贾诩等人登上了几辆偏箱车搭起的高台,田豫又调来一支刀盾兵紧紧护在周围。
在贾诩田豫等人调度下,袁军很快从行军队形变换成圆阵。其中粮草牛羊都被围在中央。最外层是一辆辆的偏箱车和武钢车。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