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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登家族也是徐州的门阀之一,明白他们的想法,但他还是苦劝了陶谦一番。
最后陶谦只得吩咐道:“彭城、下邳两地遣一万兵卒前往驰援。”
赵昱本就不愿应陶谦的征辟,看陶谦不肯用计,气道:“既然如此,请使君允许在下回本乡广陵驻守。”
陶谦拗不过他,又不愿背负一个不敬名士的恶名,只得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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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带着郭嘉等人在道旁看着青州兵,将县里百姓迁移往青州方向。
青州还有不少荒芜的无主之地,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下令将县里百姓都强制前往青州。而在徐州的百姓中,也还有不少从青州,或是其他州郡逃难到徐州的人。而那些大家豪强,袁尚也只得放他们逃亡东海等地。
马车、牛车、独轮车,能用得上的工具全被用上。五万户县城的居民,或是附近到城里避难的农户,被五千青州兵押解向青州而去。
士民百姓眼中或冷漠,或麻木,或愤恨,但他们在青州兵刀枪下不得不拖家带口地加入迁移的队伍去。
队伍中,一个挑着箩筐的老妪突然地被绊倒,旁边一个推着独轮车的老翁,将车就地一放,将她扶着坐起,也顾不得车上杂货的跌落。
旁边行走的其他民众自顾不暇,许久都没有人上前理会。
袁尚看着皱眉,策马上前,叫过一个兵卒,“他们怎么回事?没有其他家眷了么?”
那兵卒也不知道,只得摇头。突然,那老翁脸色难看地干笑道:“家眷?我那儿子守城时也被你们给害了!”
袁尚心里一突,让兵卒帮照料他们后就策马走开,“奉孝,如此一来,袁三公子仁义的名声恐怕就没有了吧。”
郭嘉摇头,“或许公子并不在乎这个名声呢。”
袁尚心中变冷,在军心、民心跟仁义背离的时候,他选择了强势的军心。这样他只能将铁血的统一道路,一直走下去。
诸县的县尉卞宫被绑着,给管亥带到了袁尚面前,卞宫四十多岁,一副坚毅方正的容貌颇有威仪。此时他正怒视着袁尚等人。
“给他松绑。”袁尚吩咐道。
但兵卒给他松绑后,卞宫并不领情,“呸!你枉费袁家四世三公,高义正直的名声,竟然领兵无故侵袭我徐州一方乐土,还纵兵抢掠!”
“你就是卞宫吧?先生岂能说我无故侵扰呢?我军可是应曹兖州之邀报仇雪恨而来,再则你徐州兵年前屯驻兖州,攻击我冀州,那就不是无故侵袭了?”袁尚笑道。
卞宫语塞,但还是对袁尚怒目相视。
“先生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家小跟诸县一干百姓着想,尚请求先生归降,协助迁移这一县百姓前往青州。”袁尚劝道。
卞宫眼睛瞪圆,“我乃陶使君的臣子,怎能降你这等面善心恶,暴虐凶残之徒!”
袁尚本就被这些事弄得心烦,看他如此不识抬举,不禁被激怒,“我是凶残之徒?”
管亥恼怒,抽出腰间佩刀架在卞宫颈上,“你这厮也太不识抬举,要俺还是黄巾那会,早一刀宰了。”
袁尚也冷笑,“既然你如此忠于陶谦,那就成全你。管亥!将他跟那些不肯归降的兵卒,割去耳朵鼻子,再放回陶谦那里去。”
管亥大喜,吆喝一声得令后,寒光飞动,惨叫哀嚎声响起。
看着满脸血污的卞宫,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第三卷 幽徐狼烟 第七十五章 断后
袁尚等人纵马疾驰在通往阳都、琅琊的路上。黄忠、张合两路也攻破了东莞、海曲。执行了收缴豪族钱粮,迁移百姓的命令后,黄忠军继续攻略东安,张合军则赶来与袁尚中军合攻阳都、琅琊。
袁尚将战马圈住,看着军士行军。他看了看旁边欲言又止的赵云、太史慈,问道:“子龙,有什么事就直接说,是不是对处置县尉卞宫有看法?”
赵云赶紧下马抱拳,“主公,云认为卞宫是忠节之士,何必如此为难他跟那些兵卒。”
袁尚叹了一声气,“我如何不知,但当今天下纷争,群雄混战,要想不被兼并而成就大业,仅凭仁信就能达到了吗?围城之时,看着那些兵卒一个个倒下,难道大伙就不心痛?卞宫的高义是值得敬佩,但徐州守将都学他,我军的敌人对头都学他,那我军将付出多少兵卒的性命?”
郭嘉知道要解开诸将的心结,附和道“此乃攻心之计也,用凌厉的手段瓦解敌方防守的决心。不然我方倒下的同袍更多。”
赵云、太史慈虽然崇信忠义,但终究不是迂直之人,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袁尚再问道:“曹操军方面怎么样了?可有军报来。”
孙乾策马到袁尚身边,“少将军,袁公路大举进犯兖州,曹孟德弃了彭城国,引军回援兖州去了。”
郭嘉笑了笑,“曹操恐怕不是仓促回援,而是有预谋地去断袁术的后路,与兖州守军一起夹击他。”
袁尚愕然,他本来还想派人去促成、怂恿陈宫等人迎吕布夺了曹操老巢的,没有想到历史改变,竟然演变到袁术这时攻打兖州。
对于袁术能战胜曹操,袁尚是不抱太多希望的。再者,袁术占据兖州,在夹击冀州,那是他不愿看到的事。所以这一时期曹操跟袁绍可谓是盟友。
“那我军岂不是要独自面对徐州全军了?”太史慈问道。
郭嘉摇头淡笑,“陶谦此人懂得用势,前番公孙瓒势大,他就联结公孙瓒屯驻发干,以抗拒我冀州。之后袁车骑屡屡挫败公孙瓒,我军又占据了青州,陶谦就向我两家示好。”
郭嘉再接着分析道:“只要我军推进不是很急,且袁术军得势,陶谦才会举全州之兵抗拒我等。不然他要两面防备,断不会大举前来。”
“我军目的不是攻占徐州,前来只为钱粮,接下来该怎么走,诸位且说说看。”袁尚提醒道。
管亥看了看袁尚等人,出言道:“少将军,俺说一句,以前俺们要取钱粮是遇坚城则避,游走于州郡之间,按目前我军每城必拔的做法,恐怕捞不到多少好处。”
郭嘉赞许道:“管将军所言甚是,要干就干一番大的,嘉有一策可达成我军目的。”
“奉孝有何奇策?”袁尚问道。
“奇策不敢说,徐州最为富庶的是东海、下邳、广陵。我等可令左路的黄忠拿下东安,取得给养,再借道兖州泰山,直接奔袭东海。我中军则弃了琅琊等地,急行军直下东海郡,包抄了东海。等打下东海,我军就直接威胁到了下邳,如此再与陶谦议和,狠狠勒索他一笔钱粮。”
袁尚想了想,郭嘉的计策果然都是兵行险招,但往往能出其不意,得到很好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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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豫州,陈国扶乐郊外。
三十出头,髯须颇为潇洒的李丰正督促着兵卒行军,“如此之慢,何时才能到达扶乐啊!都给我打起劲来!”
两眼溜圆的刘勋冷冷看着李丰的呼喝,他对于袁术派自己做副将心有不甘。但奈何李丰是袁术心腹。
刘勋策马到了李丰面前,“李将军,如此赶着兵士行军,到了扶乐他们哪还有力气攻城啊!”
李丰瞄了一眼刘勋,“主公吩咐,迅速打通粮道,不然陈留七八万的人吃什么去?”
刘勋对于他的傲慢态度气极,“那这里的四万将士,他们力气都没有,如何攻城!”
李丰轻蔑地笑了笑,“急进短攻,趁着夜色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这你都不知道吗?”
“敌情不明,曹操军动向不知,冒进只会中了圈套啊!”
刘勋话没有说完,前军就传来一阵阵喊杀呼喝声。李丰震惊,让兵卒去查看情况。
哪知兵卒还没有回来,在李丰后方又传来喊杀声。
地面传来阵阵抖动,一支两千多人的骑兵从后面掩杀奔袭李丰的后军。
曹仁、曹纯两人分左右两边,带队冲击着李丰的后军。
李丰军不明敌情,得知陈国被袭士卒本来就惊恐,加上夜里中伏,哪还有心应战。
曹纯指挥着曹操军的骑兵,借助夜色,看到敌军火把多的地方就冲击。
袁术军看不到对方来了多少人马,只听马蹄声,喊杀声四面而来,胆小的连走都走不动。
袁术治军本就不严厉,所征召的兵卒也是占据一地之后,匆匆强征而来。在袁术治下,大多数兵卒的待遇极差,经常外出掳掠也不是少见。
跟同样是以暴虐掳掠而恶名昭彰的凉州军比,袁术军的战斗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李丰惊慌,“传令,众军士,快快前来中军救援啊!”
刘勋也害怕,但强作镇定道:“太黑了看不到敌情,不如集中向前突击,我军四万多人,他们肯定一口吃不下!”
“那不是转进人家埋伏里去了吗?怎么能如此糊涂!”
刘勋气恼,刚想说什么,前面杀出小股的曹军。
夏侯兄弟,乐进、于禁各自引自己的族兵突击。夏侯渊远远看到中军大旗,他引众人纵马跃上了块小高地,看清楚后,取出强弓,对着大旗下的刘勋就是一箭射去。
刘勋气恼李丰的一意孤行,羽箭袭至,“铛咣”一声正中他头上的铁胃。
虽然没有伤到性命,但这一下将刘勋震得头晕眼花,立即跌下马去。李丰害怕,纵马进了亲兵的保护圈里,刘勋也被几个亲兵架起。
夏侯惇哈哈大笑,“袁术军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待我取了那大将的首级来!”说完他带着族兵下了高地,不顾悬殊的兵力,直接攻向李丰中军。
乐进、于禁两将也分别从左右两方配合进击。
李丰军前军,一众兵卒不敢再轻易前进,他们竖起盾牌,挤到一起,排成密集阵型抵御曹操军步卒的进攻。
曹操就跟一众随军谋士在高地上观望。
曹操指着袁术军虽然集中,但配合不严谨的阵型,笑道:“豫州多良才,袁术帐下难道就招揽不到一个治军之才了吗?”
“后路被阻断的情况下还急进,这本来就是个极大的失误,袁公路所托非人!”戏志才摇头道。
“还要多亏公达劝我坚守陈国三地,待敌前来我军以逸待劳地伏击啊,不然我就要心急地夹击袁术了。”曹操微笑道。
“知敌情方能从容布局,袁术军败在这点上,而我军曹纯将军的斥候立的是首功。”荀攸道。
曹操抽出佩刀,“传令,三轮齐射后,全军突袭!”
第三卷 幽徐狼烟 第七十六章 陈留
琅琊,阳都城外。
一队四百多徐州骑兵纵马出城,他们当中的头领是个方脸浓眉的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身披铁制鱼鳞甲,神色坚毅果决,“青州兵以前不过是黄巾匪徒,没有什么可怕的。注意了,待会遇到青州兵速战速退,不可恋战!”
“诺!”
远远地出现了三百多青州军的先锋骑兵,中年将领挥挥手,四百潜伏路旁高地骑士迅速散开,绕了个圈,出现在青州兵先锋后面。
哨声一起,中年将领策马,恶狠狠地挥刀劈砍,四百多训练有素的骑士也配合着,振奋地冲刺劈砍。
青州兵先锋最前的这三百多骑猝不及防,一经交战被冲散开。
三百多青州骑兵被分割成了几部分,他们是从青州兵步卒中选出的精锐,但论骑战却训练不久,也没有太多经验。被分开后,青州骑兵努力汇集。
方脸的中年将领,指挥着四百徐州骑兵,每次进攻都是短促迅猛,然后再退回整好队形,再次出击。
半刻钟的来回厮杀,青州兵就阵亡了一半。
青州骑兵带头的牙门将看敌不过,只得带着剩余的一百多骑缓缓撤退。
方脸的中年将领收束队伍,准备着下次的袭击。
同一天,青州兵先锋步卒方队也遭伏击,折损了五百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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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留城下,羽箭破空声,兵卒吆喝声交集一片。
袁术亲自披甲指挥兵卒攻城。
一队袁术军兵卒爬在黑暗狭窄的地道里,匍匐前进。不时的前面传来一箩筐泥土,他们接过继续向后传去。
阴冷潮湿的气息透过皮甲,沁入这些兵卒的肌肤。无尽的黑暗中,他们忍受着压抑,等待着前行的传令,一步一步地爬向前去。
前面破土之声越来越急,突然地光线照如地道,驱散了黑暗。袁术军兵卒不顾眼睛的刺痛,快步跃出了地道。
待他们睁开眼睛,才看到这是一处民宅的院落。一个,两个,三个,小小的院落一下挤满了三十多号人。
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正拿了个簸箕,她被突如其来的兵卒震惊,竟然呆立地没有反应过来。
前面的一个兵卒眼看不好,并步上前,一手拦腰环住妇人双手,另一手捂住她的嘴。
妇人挣扎着要动弹,口中发出“呜呜”声,那个兵卒害怕,手捂得更紧了。众目睽睽之下,那妇人渐渐没有了声息。
许久,兵卒松开双眼反白凸出的尸首,长长松了一口气。
“杀人啊!”一个男子边跑,边叫喊道。
中众兵士大惊,一边追杀一边让后天的人赶紧出来。
城墙上,吕虔指挥陈留城里组织起来的民夫,忙碌着将礌石、滚木、羽箭等物资送上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