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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抢掠加害他们。那只会将盟友逼到敌人那去。再者我部下就有渔阳各地地汉民。家中被盟友抢掠。他们会怎么想?”
蹋顿到帐中火炉旁取来两碗酒。递一碗给阎柔。“是我没有想清楚。你说得对。要取财货到破城之后任取。但咱们是给刘虞大人报仇地。就不取乡民百姓地东西了。大不了多从属地运几次吃地东西来。”
阎柔接过酒跟蹋顿对饮开来。他知道这只是蹋顿暂时妥协。因为双方都有共同地大敌公孙瓒。一旦公孙瓒败亡那幽州势力版图又要变动了。
“报!鲜于大人他们来了。”一个胡兵禀报道。
蹋顿、阎柔都来了精神。两人到帐外将鲜于辅迎进来。
鲜于辅这几个月往来奔走幽州各地,整个人看起来显得风尘仆仆,“蹋顿大人,阎校尉,我听闻两位应邀举兵的消息就赶了过来,顺带将一些消息捎带给两位。”
蹋顿给鲜于辅让了座,说道:“刘虞大人是大汉一等一地英雄,他没有将咱们乌桓人当外人瞧……不仅开了市集给咱们兑换急需用度。还赐予我等粮食布帛。这等恩义咱们乌桓人可是没有忘记啊!可恨那公孙瓒杀害了刘大人,霸占了整个幽州!鲜于大人你要是有什么吩咐只管说来。咱们照着办就是。”
阎柔也说道:“我也多受刘大人恩惠,该如何复仇,但凭大人您差遣。”
鲜于辅欣慰地点点头,“有两位这般的义士在何愁不能诛除公孙瓒!袁车骑已派人联络上我,冀州军将于三月发兵。袁车骑要我等先拿下渔阳,从北面威胁蓟县。而冀州军则跟我等从南面夹击。”
阎柔看向蹋顿,说道:“看来咱们得筹划筹划,在三月前拿下渔阳了。”
蹋顿嗯了一声,“只怕将公孙瓒那厮引来渔阳。”
“怕他做什?我等联军有步骑好几万,我鲜卑、乌桓、汉人三族的勇士还怕了他公孙瓒?他来了渔阳,冀州军不正好端了他老巢么!”阎柔笑道。
蹋顿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大声道:“前些年我叔父饮恨败在公孙瓒手里,叔父就因此郁郁而终。他去见草原天神前,拉着我地手嘱咐务必打败公孙瓒为他报仇。他公孙瓒不来我也会去蓟县复仇!”
“公孙瓒是大伙的共同大敌,咱们同仇敌忾,何愁不能诛灭公孙瓒。”鲜于辅说道,“渔阳就交给两位了。我家公子现困于长安,齐周他们正设法营救。要是救出我家公子,我等立即拥戴他举兵与诸位一同杀敌。”
蹋顿、阎柔、鲜于辅三人一同举起了酒碗。
邺城。
袁尚走进州牧府议事大堂。此时袁谭、臧洪、朱灵、文丑四人已经回到邺城,四人正在向袁绍复命。而旁边也聚集了冀州高层一众文武。
袁谭低着头一声不吭。臧洪则言语卑微地承担了追剿张燕失利的责任。袁绍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他不好对臧洪发作,只能好言安抚。让袁谭三人退到旁边。
袁尚拱手道:“父亲,我跟正南先生将库存兵甲核查完毕,随时可以分发给营中兵卒。”
辛评也出列道:“主公,春播事宜也安排妥当,各地征调的粮秣已经入库。随时可供给大军出征。”
袁绍点点头,向沮授问道:“公与,你乃兵曹从事,监管全军,现今能调动多少兵卒北伐公孙瓒?”
沮授对于这些事了然于心,他立即回答道:“这次我军吃了腹地空虚的亏,这次讨伐公孙瓒应当汲取教训,留有一定常备兵力和大将镇守。除去各县兵,和防备邺城的兵卒,能调动五万人北伐公孙瓒。其中有骑兵五千。”
说着沮授看向袁尚。“此外就看三公子能出多少青州军了。”
对此袁尚早有考量,他说道:“我青州各地能调动兵力不少,但就是人多了粮秣供应不上。此事我与公与先生商量过,认为出兵三万最为适宜。”
袁绍抚须点头,“显甫你立即下令调集三万地青州兵从平原北上渤海南皮。如此我军能调动八万多人了,就是不知公孙瓒跟鲜卑、乌桓那边怎么样了。”
郭图禀报道:“蹋顿已经遣人送来消息,他领北平、辽东、辽西三郡塞外地乌桓部族,共计起兵三万多骑。现已跟刘伯安旧部推举的阎柔汇合,正攻打公孙瓒后方的渔阳。如战事顺利当我军北上时,可配合我等夹击蓟县。”
“好啊!”袁绍击掌道,“乌桓乃天下名骑,有了三万地乌桓骑兵,公孙瓒必定首尾不能相顾,纵使他占据幽州四郡又能有何作为?”
“主公,这乌桓人请来容易,但要送走就难了。他们那些胡人贪婪成性。时常掳掠我汉地。乌桓大人蹋顿的安置还是个难题啊。”沮授说道。
郭图笑了笑。“公与先生多虑了,我上次到胡地跟蹋顿商议讨伐公孙瓒之事。对他们了解不少。乌桓前大人丘力居因败于公孙瓒郁郁而终,三郡的乌桓人跟公孙瓒成了死敌。我又替主公许诺寻个机会将蹋顿册封为乌桓王,并将右北平、辽东、辽西三郡之地划给他。”
对于袁绍跟蹋顿协议的细节沮授知道的不清楚,但听郭图这么一说,沮授异常震怒,“这幽州三郡之地乃我大汉属地,怎么能由我等做臣子地赐予胡人!”
郭图摇摇头,“公与先生你不是不知,此三郡之地在刘伯安统领幽州时,就已是乌桓人势力范围。现今刘伯安不在,此三郡早已沦为乌桓人囊中之物,要其吐出来绝无可能。我等不过顺水推舟买他个人情而已。为此我军可换来北部地安定,还可招募乌桓部族中地精兵为我驱使,如此算来有何不可?”
袁绍显然早已同意此事,他阻止道:“好了,三郡之地偏远无关大局,而关中和中原才是创立我大业地关键。待平定了中原,集我千万汉人之力,害怕奈何不了小小的乌桓人吗?”
沮授心中愤怒,但没有说出来,这点是他跟田丰最大的不同,他在谋划时将全局和君主都考虑进去,明知死谏无效,他就不会去做。
袁尚在下面听得也不是滋味,三郡乌桓显然被郭图等人捷足先登,他们肯定跟蹋顿有了什么协议,他们亲善袁谭可不一定亲善自己。说不定剿灭公孙瓒后,所谓的乌桓突骑就是蹋顿部属组成,那样袁谭就平添了一只精骑了。
“诸位且说说。该如何进击公孙瓒?”袁绍问道。
众人互相观望,不愿领这个头。沮授毫无顾忌,他说道:“此次讨伐公孙瓒。我军不论天时、地利还是人和全部占优,不过我军不宜仓促冒进,应当稳扎稳打步步推进。先占据涿郡,打通河间到广阳郡的通路,将涿郡变成我军进攻的粮秣辎重集散地。”
沮授指着大堂一旁屏风的地形地势图,接着说道:“我军一动,代郡、上谷两郡的刘伯安旧部与乌桓鲜卑人必然群起响应。公孙瓒必然放弃这些地方。要是渔阳一破,那公孙瓒只能死守广阳的蓟县了。不过据说他在广阳高筑营垒、堑壕,广积粮食物资,要是他死守我军也只能行围困之法。所以拿下涿郡尤为重要。”
袁绍赞许道:“看来拿下涿郡乃此战首要重任,我军也正好观望乌桓人跟公孙瓒在渔阳争斗。要是两面作战,不知公孙瓒能顾及哪一面?要是他率军驰援渔阳,我等岂不是可以趁机迅速攻占了广阳郡?”袁绍说着得意地笑了,仿佛此战必胜无疑。
袁尚心中可不踏实,因为他地改变,公孙瓒加速了灭亡。他毫不怀疑外交内困地公孙瓒会迅速败亡。但之后北边的格局就不是他能把握地了。乌桓人、鲜卑人、加上袁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加上南面地曹操,西边的长安朝廷、袁尚要面对的考验一点没少,形势依然异常严峻。
“既然春播就要结束。军备也准备妥当,不知那天出兵好。”袁绍再问道。
“主公,十天后乃适宜出征的吉日,不知可否?”陈琳翻看一下笔录后说道。
袁绍一拍案几,“好,十日后祭旗出兵!”
袁尚走出了议事大堂。审配、逢纪两人也跟了出来。
“三公子留步!”审配将袁尚拉到一旁,“三公子,在下有一事相求,还望公子答应。”
“正南先生客气了,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尽力而为。”
审配点了点头,“此事不难,你二哥他从前没有好好研习过兵法军争,他初入军旅不久。要像三公子您这样建立大功是不可能的。故此我想这次讨伐公孙瓒时。让他率部跟着您一起,让你提点提点他。”
袁尚警觉。虽然他跟袁熙地关系一向还好,但自从袁熙跟审配联姻后,袁尚就对审配多了一层猜忌。毕竟袁熙是他的女婿,哪个丈人不为女儿女婿着想地。所以在生死关头让审配选择的话,他一定会选择袁熙。
论长幼嫡庶继承人之位轮不到袁熙,论宠溺才干和声望也轮不上袁熙。只要袁绍确定立袁尚为继承人,那么依审配的性子他必定会效忠于袁尚。但袁尚对这个不显山露水的二哥可不敢松懈。权力可使人父子兄弟相残,现在的袁熙没有野心,不代表今后没有。
审配见袁尚犹豫,于是解释道:“三公子,主公心里早有打下河北后,让你们三兄弟各领一州的想法。大公子羽翼渐渐丰满,他独领一州不成问题。但你二哥他是个老实人,不会拉拢那些名士跟军中将领,对军政大事了解的也不多。这次让他随你,不仅是托三公子你地才干,让他立些战功,更重要是让你捶打历练他一番。”
袁尚不好推辞,只能答应了。
逢纪笑了笑,“三公子你要知道,做父母地最希望看到兄弟和睦。大公子向来孤立你们,但你跟二公子表现得和睦的话,主公会怎么想。这就是以你地仁爱来衬托他的不仁爱。”
袁尚谦虚地说受教,然后趁机说道:“我的青州兵就要北上南皮了,但兵甲地供给还要两位先生多加照顾。”
“这每次出兵,军械兵甲跟粮秣辎重都是各个将军争抢的热手货。不过三公子放心,你且开出一张清单,我尽力而为。”逢纪说道。
袁尚答应,他心中暗道,还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如果没有逢纪、许攸他们,要挣到好处那可要贿赂那些主政官了。
十日后,袁绍率领一众文武官吏来到邺城北,他登上预先设好的高台。下面兵卒抬出三牲当场宰杀,祭旗仪式开始,袁绍祷告天地,并让陈琳宣读讨伐公孙瓒的檄文。
一阵繁琐的仪式后,兵卒取来酒分发给一众文武,袁绍先饮尽了酒,然后文武们也跟着饮完,再将陶碗摔碎,以示决死杀敌的决心。
首先开赴河间高阳屯驻地是颜良率领的一万先锋。随后袁绍才会带着主力中军和各地抽调的兵卒前往高阳。
袁尚就率领那四千精骑前往渤海南皮,在那等待北上的青州军,并拿取储存在当地的一批粮秣辎重。
袁尚带队出了城北,随行的除了赵云、张辽那四千骑兵,还有袁熙所部的两千人马。
袁绍、刘夫人,许攸、审配、逢纪、陈琳、崔琰等人也来到北门送袁尚出征。
袁绍对袁尚点点头,“你母亲在后面马车上,你去安慰一下她,她很舍不得你啊!”
袁尚答应,来到后面的马车上。刘夫人抚摸着他面颊,一阵不厌其烦的叮嘱。末了,刘夫人指着后头一辆马车,“你地那个婢女一直说要跟着出来。”
袁尚皱了皱眉,马车前头坐地是墩矮壮实的徐厚。他揭开后面地马车车帘,果然里面坐着打扮成男装的甘恬。
“沙场毕竟凶险,你一个女儿家不要涉足了。前次是你要报仇,现在你还想跟着我吗?”
甘恬摇摇头,“婢子说过,要照料公子起居,那就是说不论是在邺城,还是在沙场上。”
“你当真想学那戚夫人吗?要知道高祖可是好几次丢弃妻子的。”
甘恬淡淡道:“婢子想学那巾帼不让须眉的戚夫人,但公子不是高祖,不是么?”
袁尚心想她还真有一颗玲珑心,他对徐厚一挥手,“将马车赶到前头去,跟上典韦他们徐厚吆喝一声,策马拉着马车追上去。而袁尚则跟袁绍等人再次辞别。
袁尚所部多是骑兵,行程十分快,但也花了十天才赶到渤海南皮。而平原距南皮比邺城短了一半行程。所以当袁尚到达南皮时,以黄忠为统帅的三万青州兵已经早一天驻扎到南皮郊外。
袁尚没有立即进南皮城,而是第一时间来到青州军营地,只有跟那些嫡系部属在一起,他才有踏实的感觉。
大帐内,汇集了袁尚阔别已久的一众文武部属。黄忠、太史慈、管亥、周仓、吕旷吕翔兄弟,还有袁尚最亲信的郭嘉。
袁尚心中激动,深深一揖,“这些日子来青州的军务全赖诸位了。”
“少将军何须客气,今个好了又能跟少将军一起征战!”
第三卷 幽徐狼烟 第一二零章 渔阳
南皮城外,青州军大帐。
大帐外淅淅沥沥下着连绵不断的小雨。
管亥走到火炉边取了一碗酒,咒骂道:“这个鸟天,下雨不说还真他娘的不舒服,要说这时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