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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器相交的声音仍然没有停下来,反而愈演愈烈,杨勇顾不得查看那几名伤员,连忙带人进入后院,后院是整个宅院最精致的方,里面有一个小花园。四周已插了十余支火把,将花园中正在交手的二十多人照得清清楚楚,其中韦冲带来的营州军有十五人,院子的主人和护卫有八人,只是除了韦冲自己稍稍点的上风外,他部下以二对一反而显得非常吃力。
和韦冲交手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这名青年完全是一名中原人的打扮,尽管韦冲怒吼连连,暂时占了上风。只是青年防守严密,两人一时难予分出难负。
见到又有人进来。与营州军交手的那些人顿时发急,有几人明显不顾自己性命,直接撞向营州军士手上的兵器,趁着士兵兵器来不及拨出来之时,凶狠的连杀两名周军,打开了围着的一个缺口。
一名高句丽人拖着已经重伤的身子,手持钢刀砍向韦冲,大声朝青年叫喊,看他惶急的表情,杨勇猜想,无非就是让那个青年快走。
“射!”杨勇亲兵都有手弩,见韦冲带过来的部下已处在下风,毫不犹豫的用手弩对付敌人。
近距离的手弩无疑是制命的,尤其是在夜晚完全靠火把照明的情况下,手弩一发射,马上就传来“扑通,扑通。”声音,接连有高句丽人摔倒。
“快,护着公子退入房间。”一名中箭之人用高句丽语大喊起来,杨勇的亲兵还算手下留情,想活捉,没有射这些人要害,大部分都是腿脚中箭,这人腿上连中了四五箭,却猛得站起身,用自己的身体将去路挡住。接着其他两名中箭之人也是如此。
“卟,卟。”又是数声箭响,挡路的三名高句丽人终于倒下,只是借着他们挡路的时间,刚才与韦冲战在一起的青年和四名随众抓住机会,退后房中,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夺、夺、夺……”箭支透过房门上的雕花空格还是有数支射进房中,里面顿时发出一声惨叫,显然又有一名高句丽人中箭。
见高句丽人逃进房中,杨勇却不肯指挥人员冲进去冒险,这样的黑夜在院中还可以通过月光和火把照明,如果进了房,里面漆黑一团只能混战。后进去的人显然吃亏。
“先把门撞开。”
这
倒是不难,罗艺直接用长枪数下就扫开了,只是面对大门,里面藏匿着五名武艺高强之人,谁也不敢莽撞的冲进去。
“夺、夺、夺……”又是数轮箭雨射了进去,里面毫无声息。
“丢火把。”
园中正在燃烧的火把拨了起来,丢进厅中,只见厅中洒落着刚才射进去箭支,有一具尸体倒在门旁。其余还有四人却不见踪影。
这只是大厅,连接大厅还有三个门,那是两侧的厢房和正房,进去的几人躲在哪个房中,或者每个房中都有,只能一一再查。
两个厢房丢进去火把都毫无反应,唯有正房火把一丢进去,却被人打了出来。
“再丢!”又是数只火把扔了进去,这次有一支火把对方来不及打掉。刹时间就照清了里面的人影,有这点时间已经够了,杨勇正要命人再发射弩箭,韦冲已是冲了进去,向里面的人攻去。
“真是废事。”杨勇不由骂了一句,韦冲这么一进去,他的亲兵空有弩箭却无法再发,只好也跟着冲入房中。
韦冲也许是心痛部下死伤,竟然一人与房中四人战在一起,若不是杨勇的亲兵跟进及时。恐怕数下他不死也要受重伤,这些人为了维护那名青年明显有舍命之心,只要一人拼着性命拖住韦冲,韦冲就是武功再高,也要吃大亏。
进了房,杨勇亲兵再无顾忌。重新发射弩箭,在一连串“夺、夺、夺……”声中,其余三人也先后倒下。
杨勇的亲兵仍然没有射这些人的要害,三人都是腿脚中箭,只是这三人中箭之后却还凶狠异常,几名营州军士想将他们捆绑时,三人拼命反抗,营州兵也不客气,对这些人拳打脚踢起来。
“罗艺,你上。将他抓活的。”见韦冲还在和房中仅剩的那名青年战在一起,杨勇大为不耐。
“是。”罗艺提着长枪,一枪扫向青年下盘,那名高句丽青年正在苦苦应付韦冲的进攻,虽然看到罗艺长枪扫来,却是无从躲避,只觉得双腿一疼,不由自主的扑通一声跌在上。
青年刚想挣扎,罗艺的枪已重重压在他的腰上。再也动弹不得,罗艺显得潇洒无比。酷酷道:“绑了。”
韦冲悻悻收起兵器,眼看自己要取胜,罗艺却横插一手,韦冲当然有意见,只是是杨勇的命令,韦冲也无可奈何。
见青年被擒,几名重伤在随众模样的人都是脸色大变,趁着看押他们的士兵不备,竟然捡起上的兵器自杀,士兵抢救不及,看着三具尸体发呆。
“搜,看看里面还有没有人?”杨勇命令道,事情越来越有趣,说不定这次逮到的是高句丽的大人物,否则身边不可能有这样的死士跟随。只要抓住了这名青年,那些死士死了就死了。
除了郑雄还留在杨勇身边外,其余亲兵都闯入正房翻查起来,搜过正房,侧房也搜了一遍,一名亲兵返回报告:“公子,没有人,只是左面房间好象是女的闺房,却没有发现任何女子。”
“哦。”杨勇也跟着进入左侧房间,仔细打量里面的布置,房间中有铜镜,梳妆台,旁边还有胭脂,最重要还有一些女子的衣物,确实象是女子房间。
床上的锦被凌乱,显然是主人匆忙离开,杨勇走近一摸被子底下,还有丝丝暧气,同时一股淡淡的幽香也涌进杨勇鼻中。
望着被绑得死紧死紧的高句丽青年,杨勇笑道:“说不定是这家伙有怪癖。”
众人顿时哄笑起来,杨勇摆了摆手:“好了,传人收兵。”既然里外都搜不到人,跑了一个女的也无关紧要。
“大人有令,收兵。”
众人马上开始分工,一些人查抄起府中重要之物,另一些人则开始在院中挖坑,将那些死了高句丽人就掩埋,而官兵的尸体则收好运回,出院之后,在大门上用官府的封条封住,这座大宅院顿时成了空宅。
韦孝宽给的资料里这个大院只有三十二人没想到却多了八人,正是这八人造成韦冲的部下四死五伤,杨勇亲兵没有伤亡,杨勇的亲兵行动迅速,前面三十二人多是杨勇部下所擒,韦冲的兵马慢了一步,只得先冲入后院,没想到在后院遇到了危险。
押着数十名俘虏返回刺史府时,杨勇才发现自己这一队人竟然是最先完成任务之人,见到杨勇无恙,虽然死伤了数名官兵,韦世康还是放下了大半心。
差不多快到天亮,其余两队才返回,这两队人比起杨勇的队伍来却是凄惨多了,竟然各自死伤了二十多人,不过这两处契丹人的据点还是拿了下来,并擒回了十多人,其余契丹人却都在反抗中被杀。
韦破敌见到杨勇和韦世康时满脸羞愧,他提供的三处情报没有一处准确无误,正是因为严重低估了对手才会造成这么大伤亡,如果是白天缉捕,恐怕伤亡会更惨重。
不过,此时却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三处方同时碰到如此硬茬,显然不是好事,这些人不但武艺高强,而且兵器犀利,同时聚集于营州城,这在平时是不可想象之事,肯定有什么图谋,必须尽快将他们的图谋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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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出征
夜刺史府大举出动,除了那三处遭到袭击的宅院附近毫无影响,在返回来之时,虽然碰到一些早起的百姓,但见到是军队的行动,都躲到一旁,虽然事后会议论纷纷,也只是小范围传播。天色一亮后,营州城和平时并无两样,了两家皮货商和一家药材商开店而已。
原先属于药材商的那家大宅院,早上一起来就围满了人在大门前观看官府贴的布告,昨夜动静太大,左右邻居都听到了喊杀声,只是谁也不敢在黑夜中起来查看,天一亮忙急匆匆起身,有人还想着要不要向官府报告。
只是门前官府布告却让众人放下心来,这家宅院主人窝藏贼寇,被官府捉拿,营州在大周治下已经四年,虽然有些人嘀咕这家药材商平时为人还不错,但大多数人不会去斥疑官府的告示深究这家药材商到底有没有窝藏贼寇。
在这家宅院数十米的方,一个头戴皮帽,脸上蒙着一层轻纱的女子一直驻立着,凝视大门紧闭的宅院,她就是昨晚从这家宅院中唯一逃脱的女子。
女子的脸虽然被轻纱遮住,只是从她那幼窕的身材来看,必定是一位绝色佳人,此时佳人的脸上充满了泪水,她嘴里轻轻的道:“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虽然女子很想进院中查看一下,看昨夜官兵有什么遗漏,只是理智还是克制住了她的脚步,擦了擦眼泪,女子毅然融入早起的普通营州市民中。
营州刺史府内,韦世康正在陪着杨勇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隔壁不时传来鞭子的啪啪作响,中间还夹杂着犯人的惨叫和审讯人员大声喝斥,昨夜被抓来的数十人正在被严刑逼供。
半响之后,一名亲兵幸冲冲的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供状,向两位拜了拜:“参见公子,参见刺史大人。
杨勇笑道:“看你的样子,对方可以招了。
亲兵回道:“正是,这两伙契丹人都招了。他们有一伙是为高保宁效力,另一伙却是为铁勒人效力。
韦世康腾的一下站起来:“铁勒人?怎么可能,会不会搞错了?”
“大人放心,在我们的审讯下,对方不可能说假话。方法很多都是杨勇教的,这些方法对肉体的伤害并不大,但容易摧残人心里,对于这种新鲜的审讯方法,此时大部分人都是头一次遇到。因此更加没有抵抗有力。
“韦大人,好象你认为铁勒人在营州有据点是不可思议之事,可否告之本官你为何会如此认为。”看韦世康如此激动,杨勇疑惑的问道。
韦世康沉吟了一下才道:“冢辛大人,铁勒人已被突厥征服百年之久,向来被突厥人视为奴仆,铁勒上下早已对突厥不满,只是鉴于突厥强大,暂时不敢反抗而已,铁勒诸部对中原向来亲善。一向与营州也交好,下官倒不是不相信铁勒会在营州设下奸细,只是惊讶而已。”
“韦大人又何必惊讶,国与国之间向来只有利益,漫说铁勒现在还属于突厥,就是有朝一日铁勒脱离突厥。与大周成为盟友,在大周境内埋下奸细也并非不可能。
韦世康仔细咀嚼杨勇的那句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之语,越想越觉得简单的一句话道尽了国家之间的关系:“大人所说正是,下官估计铁勒诸部目前对我大周并无恶意,昨日跟踪大人只是适逢其会,只是眼前双方已交手,而且各有死伤,如何处理,却是一件难事。”说完,韦世康低下头。显现是在思量如何处理铁勒之事。
杨勇的心思却不放在铁勒身上,转向亲兵:“刚才你说两处已招,那些高句丽人难道没招。
“回公子,大部分人都已招了,不过,都是一些小角色,毫无价值,抓到的那名高句丽首领模样的年青人骨头却硬,一直不肯开口说话。属下等下怕用刑太重(奇*书*网^。^整*理*提*供),他会残废。所以暂时还没有太好办法。”
“不急,那就慢慢来,不用再动刑,只是不停的审问,一直不让他休息,直到他受不了开口为止。”
“是。”亲兵将审讯记录放下,恭敬的离开。
杨勇拿起这份审讯记录浏览起来,才知道为什么韦世康的情报会有所误,这两处方不在先前名单上的人员都是最近才潜入营诈,即他们自己交待,主要是担心大周平乱之后,会不会对外用兵。
“咦。”杨勇对着一份口供突然发出惊讶的声音:“韦刺史,高保宁的大营距营州只有二百三十里?”
韦世康显然早就知道高保宁的大营位置:“回大人,正是。”
“韦刺史,既然知道高保宁的位置,为何不设法铲除?”据杨勇所知,高保宁自从逃到草原之后,每年都要对大周边境侵犯数次,不过,从两年前之后,高保宁已无力对大周边境进行大规模侵犯,但侵犯的次数却变得更多,高保宁力量已经下降,无力大规模侵犯,只能以量来弥补,在这种情况下,营州还任由高保宁逍遥,杨勇实在有点不解。
韦世康苦笑一声,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高保宁所处的位置正是在契丹和高句丽相交处,如果对付高保宁,难保高句丽和契丹各部插手,以营州的军力,单独守城自然没有问题,一心对付高保宁也没问题,只是如果分出军力对付高保宁,人数多了则担心营州有失,人数少了恐怕不是高保宁的对手,韦世康只得将中间的为难处告诉杨勇。
“大人,下官何尝不想对付高保宁,高保宁屡次入寇,实在是营州的大患,如果有机会,下官一定不会放过。”
杨勇手指无意识敲打着身旁的
高保宁是营州前任刺史,他的威胁远大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