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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感知巨幅提高。
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化作了一道道黑白分明的线条,在虚空之中,不停的抖动着,他仿佛又来到了当时和摄魂怪共处一室时的孤独时光。
只不过,那些当初看起时,驳杂和纷乱的线条,此刻,都显得规整有序起来。
其中每一根线条都代表着某个巫师创建的社会规则。每一根线条,其源头都是一个巫师大能。
这一刻,霍法明白了,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巫师。真正的巫师,必然学会过统治自己。必然学会过驾驭孤独。
这时,他听到了轻声的呼唤。他猛地转过头去,看见远处有一个细微的黑影在看着自己。
只一眼,他就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那是格林德沃,格林德沃的精神。
一瞬间,他们距离迅速拉近,那道黑影碰撞起来。整个化作一只巨眼,在黑暗中,熠熠生辉。那是格林德沃的眼睛。
立刻,霍法明白了格林德沃的心意,这不禁让他面色一变。
自己走过的道路,格林德沃同样也走过。他也战胜了自我,但用的方法和自己并不相同。目的也可自己完全不同,他要击溃这个世界上现存的任何一种规则。
这不禁让他惊惧起来,这是何等的疯狂。
那只眼睛看着自己,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随后,幻象消失。
霍法回归了现实世界,他站在大海中心的沙滩上,眼神凝重无比。
他明白了自身的命运,面对这个世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握紧了双拳,拳头上传来了极度澎湃的力量。那股力量源自于他的灵魂,源自于他的内心,他此刻拥有了远超过去任何一刻的肉体和魔力。
伴随着电光,他变成了一只四翼雷鸟,眨眼间消失在了天际。
第191章 64,筹码()
当霍法将虚无埋藏心底的那一刻,世界再度改变。昏暗的街道上,火焰依然在噼里啪啦地燃烧着,但那些疯狂的人们表情一点一点地恢复正常。
他们从狂奔中停下了脚步,放下枪,放下砖石,放下了刀具,停止了互相戕害,纳闷地看着周围,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
有人看着身边的尸体,惊叫地哭了出来。有人看着自己手上拎着的脑袋,触电一样将它扔开。
某处公园内,斑斓扭曲的天空下,一个男人正把一名女性按在身下,不顾哀嚎拼命耸动着下体。
这时,天空流动的斑斓光芒消失。
男人一愣,于是穿上了裤子。
含情脉脉地对哭泣的女友说道:“亲爱的,你要相信我,我爱的是你的灵魂。不是你的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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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内,一名面目狰狞的老牧师正拿着菜刀对着信徒一通狂砍。他赤身果体,不着寸缕。
这时,天空流动的斑斓光芒消失。
老牧师悚然一惊,眼神恢复了清明,他扔掉了菜刀,重新穿上了布道服。
“主的美德照耀万物,我们所遭受的一切苦难都是主给我们的考验,面对苦难,我们要饱含感激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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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内,一名衣衫凌乱的商人正拿着各种名贵商品和纸币,留着口水到处撒着玩。
这时,天空流动的斑斓光芒消失。
商人停下了脚步,看着手里的金钱,顿时流露出痛心的表情。
他抓狂地捂着脑袋大吼一声,然后毫不犹豫地趴在地上,把那些钱一张张地收了回来。
遇到有人不愿意把钱还回来。
商人就会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
“没有交易,就没有社会,你拿我钱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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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所麻瓜高中内,一名老师正带着一群学生,疯狂撕书,教室里满满当当地飘舞着无穷无尽的白色纸屑。
这时,天空流动的斑斓光芒消失。
老师和学生纷纷一顿,随后停止了动作,他们站在纸屑飞舞的教室中,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最终,老师咳嗽了一下:“你们,去我办公室再拿一套作业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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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西方国家,一群政客在会议大厅中,疯狂互殴,他们彼此拖拽着对方的领带,用钢笔戳着对方的眼睛,天空中到处都是飞舞乱砸的皮鞋。
这时,天空流动的斑斓光芒消失。
互殴的政客彼此一愣,天空中飞舞的皮靴纷纷坠地。他们速度极快地各自找好位置,系好领带,穿上鞋子,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谈判开会。
笼罩在世界上那股疯狂消失,天空不再扭曲,一丝丝星光透过密布的乌云,洒在街道。这一刻,所有人都体会到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霍格沃茨之内,无数被变形成动物的学生恢复了原样,他们起身后,纳闷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似乎做了一个荒唐而怪诞不经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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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英国魔法部内,察觉到这一幕的法蒂尔毫不犹豫地抱住了文森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怒吼道:“把他们抓起来!!”
这个动作如同点燃了炸药桶,被包围的魔法部官员抽出魔杖,无数囚犯甩动魔杖,拔足冲向了魔法部的官员。
而阻拦在双方人马中的火龙在得到命令后,也毫不犹豫地开始喷吐火焰。它们在人群中穿梭,上下飞舞,每一次张口闭口,都有囚犯被烧到浑身焦黑。
一时间,空气中,魔咒激荡。破碎的大理石碎片像榴霰弹一样在空中飞溅。
各种颜色的火光四射。有的雕像被魔咒击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起来。有的人被粉碎咒击中,胳膊炸成一团模糊的血肉,在空中飞舞。
呐喊声,厮杀声不绝于耳。一些魔法部官员惊慌逃窜,他们趴在桌子下面,向前爬去,试图爬出这个修罗场。
但有人刚爬一半,就被疯狂的囚犯拖着大腿拽了出来。囚犯狞笑着用魔杖指着魔法部的官员,但下一秒,他的上本身就被一头赫希底里黑龙张口咬成两半。
那只黑龙还没来得及将肉体囫囵吞下,远处便传来数道魔咒,将黑龙炸得鳞片飞舞,眼珠碎裂。
各种残暴的吼叫不绝于耳。
在一片混乱之中。
法蒂尔将文森特死死地压在地上,一手扣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夺掉了他的魔杖,随后重重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你清醒点!看到了没?”
典狱长咆哮:“我看到了什么?”
法蒂尔:“虚无已经消失了,别再受格林德沃蛊惑了。”
躺在地上的文森特笑了起来,笑容带着不甘和绝望,他摇摇头:“你还在挣扎,你知不知道,格林德沃早就料到了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顿了顿了,他挣扎说道:“他让我转告你。”
法蒂尔按着文森特的脖子,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转告我什么?”
文森特脸上肌肉抽搐几下,笑道:“格林德沃说,活着,是比死亡更痛苦的事情。而施予死亡,对他而言,是一种慈悲。”
“你究竟在说什么?”
法蒂尔厉声质问,他内心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他还说,说,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非常欣赏您的女儿,她坚韧,活泼,乐观,而且,永远活在当下,和她一比,我们简直丑陋得如同蛆虫一般呢。”
轰!!
法蒂尔如遭雷击。他松开了文森特,跌跌撞撞地后退。
过了几秒,他又冲了上去,一把将阿兹卡班的典狱长按在了墙壁上,厉声咆哮道:
“格林德沃在哪儿?”
文森特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法蒂尔拿出魔杖,顶在他的太阳穴上,再度咆哮道:“说,那个家伙在哪里!?”
“我不知道。”
文森特红着脸眼睛,“你让家人去了哪里,自己不清楚么?”
“我他妈问你格林德沃在哪里!!”
魔杖的顶端弯曲,文森特脸都被挤变形了,他感受到了那股丝毫不加掩饰的赤裸杀意,抬起手:“格林德沃没有告诉我,他只是说。。。。。”
“说什么?”
法蒂尔质问。
“他还说,你,你虽然懂很多道理。但你到死也不过是一个家族至上的男人,一个庸人,一个俗人,你不配成为驯龙高手。”
法蒂脸色煞白,他无力的松开手,怔怔地看了一眼混乱的魔法部,看着那些和火龙厮杀在一起的阿兹卡班囚徒。随后,他毫不犹豫的幻影移形消失在了空气中。
文森特趴在地上,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他眼泪止不住的奔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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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满爬山虎的黑暗中的古堡院中,成片红色的玫瑰,随着风浪缓缓飘舞。似火焰,也似冰霜,神秘,寂静。
古堡之中,一个男人高坐大厅之上,隐藏于窗帘之后,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轮廓。
在他面前,是好几个漂浮在半空中淡蓝色透明正方体,正方体内关押着不同的人影,其中有男,也有女。
他们被锁在透明的结界中,如同漂浮在鱼缸中的金鱼,缓缓翻滚,不太受地球重力干扰。整个德拉塞斯家族的人,全部被束缚在此。
空气静谧着,窗帘在月光下飞舞,仿佛这一带离这个星球上,任何一片冲突之地,都极远极远。
伴随着噼啪一声轻响,静谧遭到了打破。
法蒂尔幻影移形出现在大厅中央,他缓缓直起身,看见了被困在结界中的一群人。
他面色一变,随极大步上前,贴在结界边缘
结界中人看见了法蒂尔,他们开始拼命的拍击玻璃,试图发出声音。但是并不能发出丝毫的声音。
法蒂尔顺着那一个个方形结界缓缓走动,终于,他停下了脚步。
结界内,一个有着银色头发的少女正静静的看着他,她瀑布一样的头发漂浮在空气中。
看见这一幕,法蒂尔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猛的一转身,怒吼道:“放开他们。”
声音在寂静的黑暗中,传出老远。
没有人回答。
“格林德沃!”
法蒂尔再度咆哮:“有什么就冲我来!”
依然没有任何回答。
法蒂尔声音冷静了一些,他重重喘息着,转身说道:“够了,撕裂一切假象,让所有人看到那冰冷而粗糙的现实,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么?”
终于,黑暗中那个轮廓站了起来,有些僵硬地从飞舞的幕布后走了出来,露出一张苍白但是儒雅的中年人脸庞。
法蒂尔看见他,脸上的肌肉崩的愈来愈紧。
他面色铁青的重复:“放开他们。”
“代价是什么呢?德拉塞斯教授。”男人轻声问道。
“你要什么都可以,魔法部部长,威森加摩审判长,什么都可以,放过我的家人。”
格林德沃作出一副沉思状:“真的么,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二十八纯血家族的意思?”
“这你不用管。”
法蒂尔眨也不眨地看着对方:“盖勒特,你要改变世界,可以,我们配合你,慢慢来,可以么?”
“慢慢来?”
格林德沃低声轻柔道:
“你学坏了啊,老师,你想把我的激情磨灭在无穷的日常和会议中么?你想用权力和欲望来腐蚀我纯粹的灵魂么?”
“不是,我只是不想看见世界被你搅成一团浑水。。。。。。”
“够了。”
格林德沃漫不经心地打断了了法蒂尔:“我想要的东西没那么复杂。”
“你想要什么?”
格林德沃揉了揉下巴,咧嘴一笑:“我们好久没有正经聊过了,要不现在聊聊天吧。”
法蒂尔几乎抓狂,他看着结界中的妻女,心脏剧烈跳动着。终于,他抬起手臂,息事宁人地后退一步:“要聊什么都可以,你别伤害他们。”
“这得看你自己了。”
格林德沃笑道:“聊得开心,说不定我就把他们放了。”
“你说,想聊什么。”
格林德沃:“还记得我们在德姆斯特朗的日子么?”
法蒂尔:“记得。”
格林德沃露出缅怀的神色,近似自言自语般地喃喃道:“黑色的墙壁,布满蜡烛讲台,满墙的黑魔法解析书籍,还有挂满铁链和囚笼的地牢。。。。。。”
缅怀了片刻之后,他又轻叹了一口气。
“我记得,你给我上第一堂课的时候,曾经讲过一个故事。”
法蒂尔脸色苍白,没有回答。
“还记得那个故事么?”
格林德沃轻声低语。
“记得。”
法蒂尔声音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