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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迟疑,纵身一跃跳进了破碎的电梯井之中。
刚一跳下去,无数石像鬼便把脑袋伸了进来,密密麻麻的拥挤在碎裂的电梯口,令人头皮发麻,只见那些石像鬼举起大理石雕铸的手臂,每个手臂中都出现一把标枪。
咔擦!!
半空下坠的霍法回首抬手一记死亡一指。
巨响中一道红光三折,电梯井被照的雪亮,魔咒闪电一般集中了无数石像鬼的脑袋,上百石像鬼的脑袋在极度高温下,一瞬间被炸成了飞灰,从天空缓缓的飘落。
还没等霍法松一口气。
极速下坠的他瞬间停止在了半空之中。
上百支标枪从四方墙壁穿出,如古墓陷阱般,直接将下坠的他刺成了筛子,眼珠被刺爆了一颗,肠子都被捅了出来,鲜血狂飙,电梯井彻底化作了修罗场。
“艹!!”
他心底破口大骂。
这时候,他才确信,法蒂尔的的确确是想杀了自己。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敢相信,这是他曾经的老师,最好朋友的父亲对他做出来的事。
成排的标枪变形,每一根上都长出了锐利的尖齿。霍法全身剧痛的几乎麻木,即便是在夜晚,他的身体恢复速度也有些跟不上这被破坏的速度。
这还没完,电梯井四面八方的向中间挤了过来,此刻的魔法部就像活了过来一样,化成了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
眼看就要被挤成肉酱,无法动弹的霍法用仅存的一只眼睛看向电梯井上方。隔着魔法部层层叠叠的楼层和无数防护的魔法,他依旧看到了天空的月亮,魔法部外,正是夜色最浓郁时刻。
他再度听见了暗夜之神的低语:睡梦之后,黑暗中倾听你的歌声,八只野兽,沉向冥府的忘川,圣钉穿透罪人之血肉,一句祷言,赐给永生的灵鸟
他低下眼睛,胸口的三环生长至他的整个上半身。血红色的四翼从他背后生长而出,他一抖翅膀,红色的羽毛飞舞中,无数钢铁穿刺中,他撕裂了自己的身躯,丑陋可怕的血肉块变形成无数飞舞的夜莺,它们灵巧的从密密麻麻的钢钉中穿过,伴随着悦耳的歌声飞至地面,重新组合成一个完整的灰发金眼的少年。
霍法惊愕不已的看着自己毫发无损的双手,再看着顶上密密麻麻的钢刺陷阱,后怕不已的同时又暗呼神秘,刚刚生死一瞬间时那种和神灵沟通时的感觉,真是像极了那些死亡前祈祷上帝的信徒。
不过,他此刻没功夫多想什么神灵和自己的关系,克洛伊的生死萦绕着他,他靠着墙壁,侧着身体的走在黑暗的走廊之中。
没过多久,他便来到了一个漆黑的圆形房间里。
神秘事务司处在魔法部的最底层,五十年后,这里由于存放着预言球,而导致了汤姆里德尔的大举入侵,同时也是哈利教父小天狼星死亡的地方。想到小天狼星的死亡,浓浓的不详涌上霍法心头。
76,帷幕之后()
魔法部办公室里。
法蒂尔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很快,他脸上为数不多的感慨便被冷酷取代,他一挥长袍下的魔杖。
面前的房间轰隆隆的分开,露出墙壁之后的一条黑色通道。他大踏步的走进通道内,很快,他便顺着通道来到一处金色吊链灯下的房间。
房间里,一个高个的光头女人站在一个双手十字伸开的红发少女的身边,正在往她身上挂一些奇特的银色金属饰物,那些饰物包裹在她的关节部位,上面铭刻着玄奥异常的花纹。
“说好的只需要一点血液就够了,为什么你给我身上装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见法蒂尔进来,那个红发少女立刻问他。
“这些都是你祖父开发出来的,具体用途我也不清楚,等这件事结束了之后,你可以自己去问他。”法蒂尔漫不经心的回答她。
“好吧。”
那红发少女咬咬牙,张着手臂,任由高个女人在自己身上摆弄着金属。
法蒂尔在房间里晃来晃去,看着那少女身上的饰物一点点的成型,一丝焦灼逐渐在他内心升起。那个家伙的出人意料的拒绝了自己,将一切都推到了失控的边缘。
“太慢了。”
他上前一步,推开了黛尔菲娜,自己迅速的拿起那些饰物,在少女身上装了起来,动作有些粗鲁。
“你弄疼我了!”
在他把一块圆环秘银符文片按在红发少女手腕上时,她恼火的说道。
法蒂尔不答,充耳不闻。
“别人知道你想做什么么?”
少女伸着手臂,在他动作下摇摇晃晃,十分不满的问:“你身为魔法部部长,在这种时候不为民众的安全着想,反而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回到过去,这样真的好么?”
“和你无关。”
法蒂尔表情冷硬。
“嘿!”
红发少女突然闪开了他的手。
“这可是救你女儿,我劝你对我态度好一点。”
“这是霍法巴赫的意思,他只是没脸皮告诉你罢了,你要是不愿意,随时可以走。我只是给他帮忙而已。”法蒂尔面无表情的说道。
对峙几秒后,红发少女呆呆的站在原地,手掌握拳,嘴唇抿紧,她不甘的表情一点点的化作了落寞,她哦了一声,沉默的张开手。
法蒂尔重新上前,将一块块炼金造物贴在了她的身上。
这时,地面突然震动了一下。顶上的金色吊灯摇摇晃晃,灰尘簌簌掉落地面。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咆哮。
“法蒂尔。。。。。。!”
三人同时抬起头,声音顺着地面传到了三个人的耳朵。
“发生了什么?”
红发少女立刻问法蒂尔:“那是霍法的声音。”
“没事。”
法蒂尔冷硬的说道。
他一挥魔杖,将所有的整动和声音尽数屏蔽。
红发少女瞪大眼睛问,“你不应该出去看一下么?”
法蒂尔一言不发,手上动作丝毫不停。
“等一下,该不会是他不希望你这么做吧。”
红发少女突然挣脱开来,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我虽然答应帮你试试看,但你这样太不坦诚了,我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别动!!”
法蒂尔陡然咆哮起来。
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红发少女的胳膊。脸上的每一根肌肉都在灯光的照射下硬如雕塑。
“你在撒谎。”
红发少女看着他,喃喃道。
随后,她变了脸色:“不,一定不是这样,你在撒谎。”
她打开法蒂尔的手,抬腿就朝外面跑去。
可没跑两步。
“魂魄出窍。”
伴随着冷酷无情的咒语,夺魂咒从法蒂尔的魔杖下射出,击中了全身挂满金属饰物的少女。
红发少女焦急惊恐的表情变得呆滞,在夺魂咒的作用下,她摇摇晃晃的微笑着,后退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法蒂尔冷冷的放下魔杖魔杖,对立在一旁一动不动的高个女人说道。
“把她扶起来。”
高个光头女人依言上前,将瘫倒在地的红发少女重新架了起来。
“你回来了。。。。。。”红发少女傻傻笑着,拉着光头女人的手腕,口齿不清的说道:“你真是。。。太傻啦。。。”
法蒂尔脸上带着厌恶的神色,“闭嘴!”
红发少女的声音消失不见,只是嘴巴会蠕动着。随后,法蒂尔看着身边的光头女人:“时之箭准备好了么?”
“现在就要!?”
光头女人显得稍微有些惊讶。
“没时间了,我那女儿的朋友比我想象的难搞。”
“可是机器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高个女人恭敬的轻声说道。
“我不需要它完全准备好,我只需要能它能达到我的目的。”法蒂尔冷漠的说道,将最后一片金属饰物按在了红发少女的额头上。
“可以么?”
“那。。。。。。的确。。。。。。的确是可以了。”
黛尔菲娜说道。
法蒂尔感觉她有些结巴,立马转头盯着她,危险的用魔杖挑起她的下巴:“你,也觉得我做的不对?”
碧蓝色的眼眸中充斥着怀疑和猜忌,他手持魔杖,浑身上下缭绕着令人窒息的魔力波动。
“不,没有。”
被魔杖挑住下巴的黛尔菲娜却很是平静,她昂着头,淡淡道:“宇宙中的光明只是假象,一切最终都会被黑暗和无序吞没,我认为你做的并没有问题,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魔王才能战胜魔王。”
“魔王才能战胜魔王么。。。。。。?”
法蒂尔自嘲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还真是,不过你跟了我一年多,我还是头一次听见你说这么深奥的话。”
“我不喜欢说,只喜欢做。”
黛尔菲娜在魔杖下平静的说道。
僵了一会儿,法蒂尔冷笑一声收起魔杖,“你做的不错,跟我把她送去神秘事务司,我要终结这该死的命运。”
“我就不去了。”
高个光头女人把手收回,交叉放在腰间。
“什么?”
法蒂尔刚刚和善一点点眼神重新变得危险起来。
“你知道的,部长。我手无缚鸡之力,给你出谋划策,改改文件还行。”她抬起自己细长的手指,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但是,霍法。巴赫,那还是算了吧,一万个我也不够他打的。”
。。。。。。
。。。。。。
在来到神秘事务司之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阴影之龙失去了踪迹,之前投标的石像鬼也没有追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间黑房间中,十二扇黑门,全都一模一样,没有标记,也没有把手。只要他稍一走动,那黑门就会不断旋转。几乎完全无法判断应该进入哪一扇。
这地方触动了霍法久远的记忆,他知道,未来的哈利也遇到过这道障碍。当时哈利身边有很多同伴,他们可以一间一间的去试,而他只是孤身一人,如果硬闯的话,一定是不行的。
稍稍思索片刻。他闭上了眼睛,回忆着刚刚变身那一刻的感觉,那种奇特的变形术,几乎无法用魔法来阐述的变形术,那种身体和夜晚融为一体的感觉。
他能感到那力量就在自己身上,方法也如同血脉本能一样刻在脑海,他知道了暗夜之神需要什么。
突然,他手掌并刀,刺向自己的胸口,几乎没入手指,握住心脏,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血液入胸口三环,他脸色迅速苍白。
手掌拔出的瞬间,他身体迅速崩解为一群夜莺,朝四面八方飞去。
黑房间的十二道门迅速旋转起来,试图混淆他的视线,但上百只夜莺分别飞进了十二道门。
这一刻的感觉是无比奇妙的。
鲜血献祭换来的变形术让他拥有了上百双眼睛,他可以看到每一扇门里不同的风景。
有一扇门里是无数装在水缸中的大脑,有一扇门内是浮游在黑暗空气中,形似章鱼的怪物,有一扇门里是坐在人形雕塑身上,叽叽喳喳聊天打牌的桌子和椅子,有一扇门里,则是无数巨大的沙漏,沙漏里掉下来的不是沙粒,而死一个个或欢呼,或哀嚎的小人。
夜莺从这些房间飞过,大量的信息和画面涌入脑海,几乎让霍法有些处理不来。
这时,他看到一扇黑门内,静静矗立着一扇高高的拱门。看上去非常古老、破旧、衰败。却又一种奇异的美感。
拱门周围没有墙壁支撑,上面挂着一道破破烂烂的黑色帘子或帷幔,帷幔在轻轻地飘动,好像被人刚刚碰过一样。
看到那个拱门。
所有的夜莺都消失不见了。
唯独拱门前的那几只夜莺停了下来,鸣叫着粘合在一起,变回了人形。
这个房间光线昏暗,呈长方形,中间凹陷,形成一个大约二十英尺深的巨大石坑。房间四周是阶梯式的一排排石头长凳,他站在最顶上一排,那些石凳以很陡的角度向下延伸,石坑中央只有一个高高的石台,而拱门就立在石台上方。
看着那拱门,霍法怔怔出神了,因为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看见另一个自己微笑的从拱门中走出,冲自己挥了挥手。
“喂!”
他一个激灵,上前一步,那幻象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赶紧后退几步,看着拱门,擦了擦脑门的冷汗。
这一幕比刚刚万箭穿心的一刻还要让他感到可怕。要知道,未来的哈利深爱的教父小天狼星就是倒在了拱门之后,而他却看到了自己。
这究竟预示着什么?
他不敢去想,不愿去想。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拱门矗立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