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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影:“我要亲手宰了他。”
杨柳岸:“树欲静而风不止。”
过河:“冷月好娘,昨夜要不是鬼影大哥守护,你睡得那么安稳。”
吴冷月:“凶手杀了我也好,总比让某人活活会死好”
满江红有点内疚,说:“冷月,还有各位,小心为好,从今天起,但凡夜里休息,要留几个人巡警,以防不测”
众人说应该这样。
吴冷月并不领满江红的“情”:“我的生死不用你操心。”
宋钦宗突然大喊:“我病了!我病了,放了我!”
俘虏你听到宋钦宗的喊叫,便跟着传“皇上病了!”一会,便将此消息传遍大部队的首尾。
朱皇后最为着急:“皇上得了什么病?”
沈冰冰说:“不要太担心,这里有大夫,不要紧。”
朱皇后说:“皇上很少得病的,一旦得病,定是不轻。”
沈冰冰说:“很快就到真定府了,到了真定府,听说要休整,皇上就有时间治病了。”
兰兰:“父皇会死吗?”
朱皇后:“不会的,父皇是真命天子,不会死的。”
兰兰:“可是,有人说父皇不是皇帝了。”
朱皇后无言以对。
韩离不十分在意宋钦宗这一呼喊,忙带着大夫快马赶到。大夫为宋钦宗诊断,宋钦宗大声呻吟:“我病了,我快死了,放我出去!”
韩离不神情紧张,说:“你还不能死!你一死,本帅就无法向皇上交代,赫赫战功就化为乌有了。”
宋钦宗说:“大帅,你总不能把我的尸体带回金国吧?”
韩离不说:“看上去你并不象个病夫。”
宋钦宗说:“我真的病了,我们病会传染的!”
韩离不说:“你为什么穿那么少衣服?你把衣服脱了?”
宋钦宗说:“这些衣服很臭,我穿不惯!”
那大夫对韩离不说:“大帅,他的确病了,但只是感冒而已,吃一剂药就会恢复。”
宋钦宗很生气:“不,我得的是重症,快要死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我支撑不了多久了,快放我出去!否则,我会传染给你们的。你们会一起病死。”
韩离不松了一口气,调侃道:“皇上,你边挺会装的自己把自己弄感冒了,以为我们就会弃你于路上,你就自由了,然后骑上一匹小快马,回到开封,重新做皇上去。这个主意不错,可惜你不是一般的俘虏,你太重要了。就算你得了重症,我们也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谁叫你是大宋的皇帝呢?”
宋钦宗见诡计被识破,很沮丧:“你们太无情了。”
韩离不大声训斥宋护钦宗的士兵:“你们干什么去了?连他把衣服脱了也不知道?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帅定将你们军法处置。”
那些干兵战战兢兢。看上去他也很疲倦了。
秦桧看到韩离不从身边走过,大声嚷:“我们的皇上病了,你们为什么不救治?”
韩离不没有理会秦桧,倒是旁边的张叔夜引起了他的注意。张叔夜怒目圆睁,拒不穿金人的服饰,他将金人踩在脚下,苍桑的脸上挂着凛然的骨气。
张叔夜一声不哼。秦桧骂:“金贼,我们要回家!”
韩离不对张叔夜说:“张大人,只要你臣服大金,本帅马上放你回家。怎么样?”
张叔夜将脸转过去,背对韩离不,依然一言不发。
秦桧在一旁答话:“谁稀罕你的自由?要我们降金,休想!”
韩离不不耐烦,斥秦桧:“你是秦桧是吗?看上去挺有骨气,但本帅并不想跟你说话,你急什么!对了,听说你的老婆刘氏有几分姿色,我们的士兵很有兴趣,只要我点点头,她就会。。。。。。”
秦桧慌了,求饶道:“别,别,她身体不好,你们别这样!”
韩离不哈哈大笑:“原来你也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家伙。”
张叔夜用怀疑的眼光看了一眼秦桧。秦桧全无先前大义凛然和浩然正气。
拯救大宋皇帝敢死队在满江红的率领下,从五马山的一道小栈道绕过了缓缓而行的金兵大部队。
他们要走在金兵的前头,要先于金兵驻扎在金兵要驻扎的营地。
他们与金兵的先头部队保持着二十公里的距离。
春日的太阳开始发热,一丝风也没有。马蹄扬起的尘土遮住了他们的影子。
饿渴难忍,满江红“吁”一声,队伍停下来,马掀起前足,发出沙哑的嘶鸣。
旁边有一边小河。众人扑向清冽的河水。
马也扑向河水。
马与人在痛饮。仿佛要将一河之水都喝光。
突然,敏感的胡青发现多了一匹马。
越过黄河时一百三十七匹骠骑,后来增加了二十八,白若水等人的马被他们杀了埋了——马也不能成为金人的俘虏。应该还有八十六匹马。
但分明又是八十七匹。
一匹白马。对,多了一匹白马。一匹白马。
一匹优雅、健美的白马在喝水。
它的主人在哪?
胡青举目搜索,在河的上游,有一个戴斗笠的人在喝水。
一个陌生人!队伍里不知什么时候竟多了一个陌生人,而且没有一个人发现。
一个绝密的行动居然让一个陌生人掺和进来了。
胡青抽出他锋利的残刀,向那个陌生人逼近。
忽然,那陌生人腾空而起,一把沙土向胡青打过来。胡青闪过,但仍有沙子溅在他的手上,觉得一阵颤抖。
好内力!胡青暗暗吃惊。
其他队员警觉地观察着那陌生人。
胡青一个旱地拨葱,挥舞着残刀冲杀过去。
那陌生人用剑。很锋利的剑。
刀剑无形,寒光闪动。众马齐嘶。
厮杀一阵,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胡青主动跳出撕杀,他发现了对方是一个女子。
这个陌生女人剑法精妙,步法轻盈,内力深厚。如果掀起她的斗笠,应该能看清她还有一张娇美的脸。
胡青:“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们?”
斗笠女人:“这是宋国的河,大宋的水,你们能喝我为什么不能喝?”
胡青:“是不是你卑鄙地杀了我们的队员?”
斗笠女人:“我杀人从来光明磊落,你们的人不是我杀的,但我知道是谁干的。”
胡青:“是谁?”
斗笠女人:“我不会告诉你,因为他与我没有利害冲突,不暴露别人的秘密是我们杀手的职业道德和江湖规矩。”
胡青:“你是杀手?你要杀谁?”
斗笠女人:“你管不着。”
胡青不理她,跃身上马,众人上马挥鞭而去。
傍晚,晚风送来了一些凉意。但也送来了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
满江红一行进入了一片白桦林。茂密的树林隐藏着无数的昏鸦。马蹄击碎了它们的宁静。
满江红要借助这片白桦林进行伏击。
用不了多久,金兵的先头部队就会到达这里。
但斗笠女人早已捷足先登。她正在前面的一棵高大树上优雅地吃着干粮。她的马在啃草。白色的马。
满江红停下来。他要明白这个女人的企图。
胡青与她交过手,知道她不简单。
贺兰山叫众人下马休息。
胡青走近那斗笠女人:你究竟要干什么?
斗笠女人不作声,突然一甩手,一把树叶象箭一样扫过来。胡青灵敏地躲闪过去,但他的马被打中,惊叫起来。
胡青生气了:你要逼我们动手?
斗笠女人:你已经动过手了。
胡青很沮丧:你是个怪女人,你想破坏我们的生意。
斗笠女人:你们不是生意人。
胡青吃惊:我们是去真定府做皮毛生意的,你不要忙中添乱。
斗笠女人:你们是来拯救大宋皇帝的。
众人大惊,齐刷刷地提起家伙,警觉地盯着这个来历不明、动机不明的女人。
胡青:既然你已知猜到,就不要给我们添麻烦。
斗笠女人:但你们已给我添麻烦了。
胡青:我们哪里冒犯你了?
斗笠女人:我是来杀大宋皇帝的。你们的目标与我正好相反。我们一开始就是敌人。敌人就是我的麻烦。
胡青:你是女真人?
斗笠女人:我是大宋人。
胡青:你为什么要杀大宋的皇帝?
斗笠女人:留着他们丢人现眼。
胡青:“你千里迢迢冒险潜入金境刺杀二位被俘的皇帝,莫非你……”
斗笠女人:“两个狗男人不仅丢了开封,丢了大宋半壁江山,还丢尽大宋的脸面,该杀。天下人恨不得早杀了他们。这样的皇帝,不以死谢国人,还被金人俘虏,宋人的面子全让他们丢光了,你们还去拯救他们?”
胡青:“拯救二帝,就是要拯救大宋的自尊,拯救我们的面子,如果要让他们死,也应死在大宋的土地上。”
斗笠女人从树上跳下来:“你们要拯救大宋皇帝?凭什么?这是金国的土地,金国有百万精兵,有无数武林高手,有令人闻风丧胆的拐子马铁骑,你们凭什么将两个狗皇帝从铜墙铁壁中拯救出来?连刺杀的机会都没有,还想拯救?”
胡青无言。
斗笠女人:满江红!
满江红惊奇地: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斗笠女人:要不是你,我在开封就已经取赵佶的性命。
满江红:你是谁?
斗笠女人摘下斗笠,露出娇美的脸。
胡青惊叫:萧萧雨?
满江红:“你就是恶名昭著的萧萧雨?”
斗笠女人冷笑:“正是。三个月前在濠州刺杀赵佶的人就是我。”
满江红记起来了,正是那次,徽宗差点让一个蒙面女人刺中,如果不是他反应及时,用剑鞘将刺来的剑挡开,徽宗就危险了。濠州之险,是满江红作御前侍士以后最惊险的一次。而这一次险情的制造者,竟是萧萧雨。
满江红:“你为什么要刺杀上皇?”
萧萧雨:“他枉杀了我的父亲。我父亲曾是扬州知府,因屡次上书附和李纲抗金主张,激怒了徽宗,徽宗找了个借口将我父亲杀了。我母亲经不住这场变故,投海自尽。血海深仇,要不要报?”
吴冷月抢答:“要报!”
满江红:“你不要破坏我们的拯救行动。”
萧萧雨:“我要破坏你们的好事岂非难事?但我要看看你们怎样以惨败告终。”
胡青轻轻地叫一声:“萧萧雨……”
萧萧雨没有回答他,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满江红侧身,便听到传来的阵阵马蹄声和嘈杂声。
金兵先头部队过后不久,大部队就到达了。
满江红贺兰山在高高的树上,看到了上百辆马车。
满江红看到了太后、皇后,看到他熟悉的大臣的面孔。虽然个个 了脸,但他还是不费力就认出了徽宗、钦宗了!
他们分别坐在两架破烂的马车囚笼里,象犯人一样穿着金人的衣服!一前一后远远地隔着彼此看不到对方。
他们面无表情,疲惫不堪。他们本为万乘之躯、九五至尊!他们曾为大宋的天子,每天接受群臣跪拜,常接受八方来贺。他们曾有享不尽的美味佳、金银珠宝。他们曾一纸圣令,天下皆动!
现在,却坐在囚车里,目光呆滞,毛发散乱,污头垢面,嘴唇干裂,手戴枷锁。
大宋皇帝,一个泱泱大国的皇帝,离家国千里,坐在别人的囚车里要到别人的地方去。
满江红泪流满面,心如刀绞,大喊一声,从树上飞身而下,直扑二帝。
金兵大惊,但迅速作出反应,无数的刀枪向满江红扑来。
贺兰山、胡青率领他们的六十六名死士从树林中冲出来,喊杀声震天。
白桦林里乱成一片。
俘虏队伍里也有不少俘虏夺过金兵的武器,进行期待已久的反抗。
满江红终于摸到了宋徽宗的手。宋徽宗想不到,在这里,遇上满江红。但宋徽宗兴奋不起来,因为他知道,这只是一场闹剧。从千军万马中逃脱,这永远是个愉快的梦。但他有一点感动。
满江红很快就被密密麻麻的金兵象蚂蚁一样叮住,面对刀林枪雨,他疲于招架,根本无法腾出手来砸开二帝的囚笼。
树林里很快就躺着许多尸体,血将落叶染成了红色。
拯救大宋皇帝敢死队员越来越少了。一个又一个悲壮地倒下被剁成肉泥,被捅成蜂窝,血肉横糊,不能分辩。
金兵控制着局势,把这几十个从天而降的闹事者逼退在一个小小的圈子里。
他们插翅难飞。
突然,白桦林起了大火,火势冲天。
金兵乱了,但仍死死护着二帝的囚车。
贺兰山见机大喊:撤!
众人便且战且退。一会便摆脱金人的追击,消失在白桦林里。
是萧萧雨放的火。一场大火使敢死队躲过了一场灭顶之祸。但此战仍损失过半。还剩下五十二人。
满江红遭到了死余者的埋怨。
满江红太冲动了。一看到自己的主子便不顾一切,结果人没救成,自损大半。满江红的背还挨了金兵的一刀,幸好伤得不重,只是皮肉伤。胡青撕去他背脊的衣服,伤口处衣物与血肉粘在了一起。
胡青用创伤丹粉敷上,为满江红包扎好。
金兵已经远去。已听不到他们的马蹄声了。一轮明月照在无垠的旷野,冷清、寂寞而执着。
这是一座小山头。山上有树林。不是白桦树,是杨树和其他一些江南所没有的不知名的树。树上有鸟,不时被惊吓飞起又落下。它们被不速之客搞得躁动不安。
躁动不安的还有满江红。
他还没有从刚才看到宋徽宗时的伤感中解脱出来。大宋皇帝象狗一样被人囚在笼子里,被人象对狗一样吆喝!满江红接受不了这样的惨状,他平日所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