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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沈姑娘,我对不起你。”
沈冰冰:“此话从何说起?”
宋徽宗:“我害死了你的父母……”
沈冰冰:“不要再提了,我现在不想提这件事!”
宋徽宗:“我还一道圣旨,分开了你和贺兰山。”
沈冰冰迟疑了一会,转身离去。
宋徽宗自言自语:“多好的女人啊!可惜,天意弄人,我无法赢得她的爱,我失去的不仅仅是大宋江山……”
几个大宋皇子在雨中瑟瑟发抖,挤在一起相互取暖。其中一个才四、五岁左右的皇子冷得大哭:“父皇……”
牡丹郡主看见了弟弟们,跑过去抱着哭泣的弟弟:“五弟,别哭。”牡丹带着五弟跑进了一个帐蓬躲雨。
帐蓬内金兵们正在喝酒驱寒,看到牡丹走进来,眼前一亮。被雨淋湿的牡丹衣服紧贴着肌肉,高耸的乳峰性感的曲线吸引住了十几个金兵的眼球。
两个有几分酒醉的金兵向牡丹走过来,动手动脚。牡丹厉声道:“你们要干什么!”她的五弟害怕地说:“姐姐,快跑!”
但金兵已堵住帐蓬门口。牡丹的衣服被撕破了一口子,露出雪白的肌肤,引发金兵的尖叫,又有几个金兵借着酒力向牡丹靠近。
牡丹意识到危险,猛地撞倒门口的金兵,拉起弟弟夺路而逃。但是,金兵酒性已发作,哪会放过近在眼前的美色?几个金兵追了出去。
牡丹拉着弟弟拼命逃跑,不时跌倒又爬起来,浑身泥水。而金兵穷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了,牡丹正好逃到了宋钦宗的囚车前。
牡丹大声呼救:“皇兄,救我!”她的弟弟也喊:“父皇,救命!”金兵追上来了,一把将牡丹放倒在地上,强剥衣服。
宋钦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被人欺侮,暴跳如雷,伤心欲绝,但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只有蹲在囚车里破口大骂:“畜牧!来人呀,救命!”但雨声大无人听到,或听到了也懒得理会、不敢理会。
牡丹的弟弟惊恐地哭。
牡丹在拼命反抗,但哪里是几个如狼似虎的金兵的对手?几下外衣全被撕掉,只剩下破内衣……
突然,贺兰山从天而降,将几个金兵三下五除二打翻,还狠狠地刺了几枪,金兵们惨叫着死去,血水染红了泥土。
惊恐和绝望的牡丹如抓到了救命草,紧紧地抱住贺兰山。贺兰山以为是沈冰冰,深切地说:“冰冰,别怕,我来救你了!”定眼一看,却不是,原来是牡丹郡主,牡丹伏在他的怀里瑟抖着大哭。其他金兵发现了。贺兰山将自己的外衣为她穿上,扶上马,护着她,猛抽一鞭。
牡丹:“贺兰山,救救皇上和我的弟弟……”
贺兰山:“来不及了。我先救你出去。”
金兵围堵过来,贺兰山无处可逃,在泥泞中打转。金兵拉开弓,箭如雨一般飞过来。牡丹中了一箭,倒在贺兰山的怀里。
此时,一个蒙面人骑马冲杀过来,为贺兰山打开一道口子,贺兰山从这个口子中逃了出去……
那蒙面人也很快消失在雨雾中。
摆脱了金兵。贺兰山将牡丹放下马来。此时牡丹已经奄奄一息。贺兰山抱住牡丹,轻声喊:“牡丹,牡丹!”
牡丹用力睁开双眼,微微地笑了一下,断断续续地说:“贺兰山,你终于来了。”
贺兰山:“我来了,现在我救你出来了,你自由了!”
牡丹:“谢谢你!贺兰山,我天天等待你来救我,我等你等了三个多月,仿如等了一万年。”
贺兰山:“我来迟了。”
牡丹:“你知道吗?我很羡慕沈冰冰,她占有了你全部的爱,我多么渴望,你能给我一点爱,哪怕只有一颗沙子,一滴水晶那么多,我也满足了,但你没有。你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沈冰冰。在开封城墙上,皇兄将我许配给你,虽然我明白我不会得到你的爱,但那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最美好的回忆。我一直把自己当成了你的妻子,我依靠着对你的回忆好不容易挨到了今天。这些你知道吗?”
贺兰山非常震惊,同时又十分内疚:“牡丹,我辜负了你,但是……”
牡丹:“不要但是。此时此刻能躺在你的怀里,我已经很知足了。”
贺兰山:“牡丹,你知道吗?其实你是一个挺好的女人,如果世间没有沈冰冰,我会选择你作为我的妻子,我会象爱沈冰冰那样全心全意地爱你,给你幸福,给你一切。但有了沈冰冰,我不可能爱了其他女人……”
说着说着,贺兰山发现不对劲,仔细一看,牡丹已经安静地死去,脸上挂着无比幸福、无比惬意的微笑……
贺兰山紧紧地抱住牡丹,失声痛哭,呼喊着牡丹的名字。
雨仍在哗哗地下。
不远处,一个蒙面人无言地看着贺兰山,慢慢拉下面布,满脸伤感。
这个蒙面人是长白公主。雨水从她的脸颊流下来,象无数条河流,肆意地奔腾。
突然,远处传来了特别的声音。长白公主侧耳一听:“是喊杀声。”
雨雾中,成千上万的宋义军的面目越来越清晰。
贺兰山抱起牡丹,迎向扑面而来的义军,从义军中间穿过,缓缓走向远方。
长白公主被贺兰山感动了,静静地站在雨里。义军从她身边扑向金营,她麻木了、失落了、迷惘了。
风雨交加,三尺之外看不清是谁。一场激战在泥潭中进行。隐约中,可以看清马扩拼命地杀向金兵。义军与金兵在水中扭打、滚爬。满江红穿过人群,寻找二帝。但找不到,俘虏营中,乱哄哄。俘虏在挣扎,但金兵用枪将他们推在一起,枪头对着那些拼死要逃的俘虏狠狠扎去,血水暴喷。
郑太后挣脱了金兵的束缚,拼命往外冲。正好撞上满江红。满江红一把抓住郑太后:“太后,上皇在哪里?”
郑太后看到满江红如见到了救星一样,大声说:“皇上、上皇被金兵用快马掳去了,快追。”
一个金兵一枪扎进了刘太后的背。郑太后惨叫一声倒在水中。满江红上前一剑将那金兵杀了。胡青、鬼影、李老大、陆帮主等人也过来了,满江红说:“我们又上当了,二帝已经被快马掳去。我们追!”几人摆脱金兵的纠缠,向东北方向追去。
马扩的人马越来越少。汗塔挥舞着弯刀,扑向马扩。马扩迎上去,与汗塔死磕。但马扩不是汗塔的对手,汗塔的弯刀如闪电一般掠过马扩的脖子……马扩直挺挺地从马上掉下来。
几个义军看到马扩战死,要为他报仇,但只是被汗塔轻轻一挥刀,就身首异处。
满江红他们奋力追赶二帝,马蹄扬起阵阵的泥水。
远远的前面,鞑懒和数十精骑押着宋钦宗、宗徽宗疾驰。二帝被用布袋蒙着头,横放在马背上,奔驰的马不时将他们抛动着。鞑懒不时吆喝:“跑快一点!快!”
满江红慢慢追了上来。鞑懒有些慌张。十几骑掉头与满江红他们周旋,在水中恶战。
满江红撇下纠缠的金兵,拼命追赶。金骑不时回头放箭,满江红一一躲过。
鞑懒只顾着二帝,声嘶力竭地督促:“快,快……”
满江红他们眼看就要追上来了,此时,前面出现数不清的骑兵。
那是金国的骑兵。鞑懒如释重负。为首的将领向鞑懒报告:“四王爷,圣上料到你们一路上不会一帆风顺,命末将前来接应。”
鞑懒:“护着两个宋帝,押回河间府!”
那将领领命,押着二帝旋风般离去。满江红他们要追,迎接他们的是一排弓箭手,箭在弦上……满江红他们勒马雨中,无可奈何。
雨敲打着遍野的尸体。血水在横七竖八的尸体中间欢快地奔流。
无边的雨,无边的苍凉。
这一次,满江红又要叫吴冷月清点人数,但众人左右不见了吴冷月。满江红的心揪了一下,大声喊:“吴冷月——”但无人回应。雨声太大了。李老大说:“看来,她凶多吉少了。”
鬼影走马四处呼喊“吴冷月”。哭丧的喊声穿过哗啦啦的雨,传到不知多远的地方,不远处,有一个影在亭亭玉立,鬼影有点惊喜:“吴冷月!”拍马冲过去。但走近一看,那不是吴冷月,是一棵树。鬼影一刀将那棵树砍了。
鬼影在杂乱的尸体中寻找吴冷月。满江红叫了他一声:“鬼大侠,走吧。”
鬼影不走,继续翻着尸体。
“不用找了,吴冷月被金兵抓去了。”不知什么时候,萧萧雨出现在鬼影身后。
鬼影呆呆地站起来,突然上马,猛抽一鞭,往东北飞驰。满江红、李老大、陆帮主、风马、百里嗖等人尾随而去。
胡青没有走。因为萧萧雨没有走。
胡青对萧萧雨说:“三年了,你还恨我?”
萧萧雨:“我没有限你,你有你的选择,我有我的事情要做。仅如此而已。”
胡青:“当年我没有答应你去刺杀赵佶,因为那是不可能成功的。而且,我不想那样做。我不想背负千古骂名!”
萧萧雨:“你在留恋你的江湖地位,珍惜你的雄远镖局,还有孝顺你英名一世的父亲。我哪有沈冰冰那样的魅力,可以让男人放弃一切?”
胡青:“三年前,你不辞而别,我在扬州等了三个月,等到柳树变绿,还不见你回来。后来,我到武当山找你,你师傅说未见到你的踪影。后来,我就再没有找你!因为我死了心了。”
萧萧雨:“你应该死心。从离开扬州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原来的萧萧雨了。我成了一个杀手,冷血冷手,我对爱情拒之门外,我要报仇!谁也阻止不了我!”
胡青:“作为皇帝,一生杀人无数,枉杀的也有成千上万,如果都找他报仇的话,应能可以组成一支可观的队伍了。赵佶现在已经成为阶下囚了,你还不放过他?”
萧萧雨:“绝不放过!”
萧萧雨拍马而去,远远的回头说了一句:“胡青,你不要阻止我,否则连你也不放过!”
胡青漠然站在雨里,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狠狠地。
金押俘部队终于恢复了秩序,对俘虏的警戒更严厉了。鞑懒亲自来回巡视,命令士兵:“俘虏中如有反抗者,除宋帝外,格杀匆论!”
有人报:“队伍中很多人患了感冒,不少人在发烧。”
鞑懒:“传令,重症者弃,轻病者医。先治金国将士,然后宋皇室成员。派人沿路多采摘草药,熬给患者喝。注意将患者与健者分离,预防传染!”
这是,长白公主来报:“赵佶病得要紧!烧得烫手。”
鞑懒:“快组织大夫医治,不要出事情。”
突然,一个女俘拉住鞑懒:“王爷,救救我儿子吧!我儿子高烧快死了。”
鞑懒一脚将那女俘踹倒:“你是什么身份?”
那女俘倒在地上,旁边的女俘代她回答:“她是伸王的侍婢。伸王死了,剩下她母子俩。”
鞑懒:“是伸王的私生子吧?”
没有人回答。伸王的婢女羞愧地哭:“救救我儿子吧!”
鞑懒抬脚离去,丢下一句:“他娘的,私生子!”
长白公主示意身旁的一个大夫:“看一下,尽力救治。小孩是无辜的。”
伸王的婢女激动得给长白公主不断地叩头。
一场春雨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妙,宋徽宗病得可真不轻。
鞑懒走近宋徽宗,看到他烧得满面通红,却冷得瑟瑟发抖,卷着一张破棉袱龟缩在囚笼一角。
鞑懒向大夫:“情况怎么样?”
大夫说:“发着高烧,得了风寒。正在熬药。”
鞑懒:“你原来是宋朝廷的御医吧?”
大夫说:“是,在宫中做御医做了十六年。这一次他病得最重。”
鞑懒:“你要医好他,不然你会掉脑袋的,知道不?”
大夫小心回答:“知道。”
鞑懒:“赵桓皇上没大碍吧?”
大夫:“没有大碍,只是轻微感冒,估计吃了一剂草药就没事了。”
鞑懒刚要离开,沈冰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草药过来了。鞑懒亲开让她靠近宋徽宗。
沈冰冰熟练地爬上囚车,叫了一声:“上皇,该吃药了。”
宋徽宗应了一声“啊”,便挪身过来。
沈冰冰用勺子小心翼翼地喂宋徽宗喝药。
宋徽宗象小孩一样说:“烫,太烫了。”
沈冰冰轻轻地吹了吹勺中的药水,说:“烫点药效好些,不要怕烫,来,慢慢喝。”
宋徽宗张开嘴,满脸胡茬,花白花白。
沈冰冰象服侍自己的父亲一样,耐心而细心地给宋徽宗喂了一碗药。
鞑懒在一旁出神地望着沈冰冰的一举一动,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自言自语:“如果她是皇后,将是天下最好的皇后,没有人比她更能母仪天下了。”
长白公主有几分感动,叫了一声:“莲儿!”
沈冰冰抬头看了一眼长白公主。
鞑懒拦住要离开的沈冰冰:“莲儿,你知不知道你是金人之后?”
沈冰冰:“知道。”
鞑懒:“你知不知道这个宋帝杀了你的父母?”
沈冰冰:“知道。”
鞑懒:“那你为什么还象父亲一样待他?他是我们大金国的阶下囚,他没有资格让一个金国贵族的女儿服侍他!”
沈冰冰:“他是我们大宋的上皇!一国之君!我是宋国的百姓,我也需要尊严。”
鞑懒:“现在你得到尊严了吗?你拒绝我们给你的金国贵族身份,宁愿当一个宋俘,低三下四地服侍一个阶下囚。这样你就有了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