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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帝示意:“给宋国的二帝赐座、赐酒!”
二帝被安排在左旁的位置坐下。二帝表情麻木神态安祥。
完颜杲继续宣旨:“赐封赵佶为昏德公、赵桓为重昏侯。”
众人哄笑。二帝欠身:“谢隆恩!”
小平阳拉着杨柳岸的手穿过熙熙攘攘的府衙走廊。侍卫不断地向小平阳至意:“少爷!”小平阳爷着高傲的头,说:“先生,我们也参加宴会去。”杨柳岸有点难为情,止住了脚步:“为师不能进去,为师是宋俘,会被轰出来的。”小平阳自信地说:“怕什么,我爹在里面,我是大金国的贵族,带自己的先生进去看看不成吗?”说着拉起杨柳岸就往大厅里闯。但侍卫拦住了他们。
小平阳对侍卫吼道:“我是鸟雀将军的儿子!我要进去。”
侍卫说:“圣上有旨,闲人不能进去!”
小平阳:“我不是闲人,我是大金国未来的大将军,现在就要进去见大场面。”
侍卫:“不成,还未到小孩见大场面的时候。”
小平阳:“你不给我们进去,我就在这大吵大闹,看你把我怎么样?”
此时,完颜杲走出来,看到小平阳在门口与侍卫争执,便过来对小平阳说:“小平阳,你要进去看看吗?”小平阳说:“八王爷,我要进去见识见识。”完颜杲笑道:“那你进去吧,但不要捣蛋。”小平阳高兴地说:“我要带先生进去。”
完颜杲看了看杨柳岸,对小平阳说:“你带他进去干吗?”
小平阳说:“我要将今晚的盛宴写出来,写成一篇最好的文章,改变先生对我的看法。先生不进去见证一下,他哪能对我的文章作出准确的评价?”
完颜杲笑道:“小平,你终于爱写文章了,不错嘛,好,特批你带先生进去!”
小平阳兴奋地说:“多谢八王爷!”
小平阳和杨柳岸走进晚宴大厅,看到皇上和众将领们在豪饮,杯箸交错,酒气叩天,大厅中央,十几个美丽的少女在翩翩起舞,将军们不时发出浪笑。
小平阳指着右侧一个将军对杨柳岸说:“先生那个大胡子就是我的父亲。”
杨柳岸看到小平阳的父亲都在抱着一女俘,让女俘为他倒酒。
小平阳说:“先生,你恶不恶心?”
杨柳岸说:“酒味太浓了,我想吐。”
小平阳笑道:“先生,你是不习惯声色犬马、茑歌燕舞吧?”
杨柳岸:“我们坐在这角落就成了。”
小平阳:“瞧,那边还有一个空位置,我们过去!”
小平阳按着杨柳岸坐在一个醒目的位置,杨柳岸很不自在。很快,就有人为他们上酒了。
小平阳的父亲看见了小平阳,很突兀,小平阳很大方地向斜对面的父亲招招手,鸟雀忙推开旁边的女俘,恢复了道貌岸然的常态。
“杨柳岸?”突然有人叫了一声。
杨柳岸惊抬头,看到为他酌酒的侍婢竟是吴冷月!
杨柳岸惊叫:“吴冷月!你也来了?”
吴冷月:“我也成了俘虏了,有几分姿色,就被叫来倒酒。你呢,我们都以为你以身殉国了,想不到你当了汉奸!”
杨柳岸:“我不是汉奸!我只是被俘了,完颜杲让我当先生,我教的可是汉文、《四书》、《五经》、唐诗宋词,我的学生也有宋国的孩子。”
吴冷月:“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吵了。”
吴冷月走开,小平阳问杨柳岸:“先生,你认得这个漂亮的妞?”
杨柳岸正色道:“同时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小平阳:“先生不食人间烟火,好一副正人君子面孔!”
杨柳岸:“小孩不能有邪念!”
小平阳吐了吐舌,向父亲扮了一个鬼脸。鸟雀示意他马上出去,小平阳当作没看见,拿起一碗酒,对杨柳岸:“先生,我敬你一碗。”
吴冷月宋钦宗旁边的一个金将前,倒完酒,被那金将一把抓住手,厉声说:“你,给昏庸候侑酒助兴去。”
吴冷月吃了一惊:“重昏候?”
那金将命令:“对,是他。你为他侑酒助兴!”
吴冷月靠近宋钦宗,但认不出他。宋钦宗胡茬如杂草,目光呆滞,头发散乱。
吴冷月为宋钦宗倒了一杯酒。
宋钦宗看到吴冷月像中原人,与她答腔:“你是中原人氏吧?听你口音,应是开封人。”
吴冷月小心地说:“是开封人,听你口音,也应是开封人。”
宋钦宗羞于承认,不知怎么回答。
吴冷月终于认出此人有点象宋钦宗,惊讶地说:“你是大宋皇帝赵桓吧?”(Http://。。 手机电子书)
宋钦宗满脸羞愧,转过脸去:“不要说了,倒酒!”
吴冷月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宋钦宗仔细地看了一眼吴冷月,摇了摇头:“不认得!”
吴冷月:“你知道吴革么?”
宋钦宗:“知道,他聚众滋事,违抗圣旨,被法办了。”
吴冷月:“我是他的妹妹吴冷月。我恨你!”
宋钦宗大吃一惊:“原来是你!听说你要杀我?”
吴冷月:“我答应过满江红,等你回到开封后我再找你算帐。”
宋钦宗:“我们可能没有这个机会。你要算帐,现在就算吧。”
吴冷月:“我现在不跟你算,我在看你怎样在金国的皇帝面前丑态百出,这是报应!”
宋钦宗突然伤心大哭,整个大厅顿时鸦雀无声。吴冷月面对无数眼光,十分局促,起身离开。
金帝:“重昏候为何要哭呀?”
宋钦宗无言,只是哭。
鞑懒:“皇上,他触景生情,伤感而泣。”
斡离不:“一路上,他不止一次大哭了。明知这样,何必当初?”
金帝:“赐毛布给重昏候擦眼泪。”
吴冷月拿了一条毛巾给宋钦宗。钦宗停止了哭。众人哈哈大笑。
金帝:“好了,继续喝酒。”
此时,门外进来一个妖艳的女人,径直走到鞑懒的桌前,风性万种地坐在鞑懒的身边。鞑懒乐口呵呵地抱住她调情。
吴冷月觉得不可思议:“那不是秦桧的老婆王氏吗?她怎么主动跑到这里了呢?还对鞑懒献媚,简直是恶心!”
而令吴冷月更为吃惊的是,秦桧也来了。秦桧拿着一叠文书走到鞑懒身旁:“四王爷,这里有几个文书挺急的,让你批示。”
鞑懒接过文书,看了一眼,说:“这种事情由你处置就成了。你是大宋的太学生,学识渊博,处事周密,本王相信你。”
秦桧诚惶诚恐:“感谢四王爷信任,微臣告退。”
王氏看了一眼秦桧,秦桧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转身走了。
鞑懒笑道:“秦大人不错嘛,大丈夫能伸能屈,前途无量!”
王氏撒娇道:“还靠王爷栽培。”
鞑懒:“只要他懂事,听话,什么事情都好说。”
王氏慎怒:“他把自己的老婆都送给你四王爷了,还不听话?”
鞑懒笑道:“好好!好嘛!”
吴冷月在一旁看到恶心,又十分生气,拿着一只酒坛子狠狠地向王氏砸去,却砸中了鞑懒的手。
鞑懒大怒,大哭:“抓住她!”
全场的人都震惊了。侍卫赶忙护着金帝。金兵鱼贯而入,吴冷月抄起一张桌子作武器夺路而逃。杨柳岸和小平阳也追了出来。
乌雀提剑去追吴冷月。吴冷月沈出门外,却越来越多的金兵挡住了去路。乌雀追上,截止吴冷月。吴冷月不敢恋战,又无路可走,被围在府衙的院子里。乌雀勇猛,才几下便将吴冷月抓住。
突然,有人对乌雀大声说:“乌雀将军,放了她!”
乌雀惊回头,看到一人劫持了小平阳。那是鬼影。杨柳岸早已觉察鬼影混在人群中,是他示意鬼影劫持小平阳的。
鬼影的刀架在小平阳的脖子上:“你不放了她,我就一刀将你儿子杀了!”
乌雀对小平阳说:“儿子你怕不怕死?”
小平阳大声回答:“不怕。”
鬼影:“但他的母亲怕。”
小平阳的母亲匆匆赶到,陶然大哭:“乌雀,我不能让儿子死,他才五岁,你让他死,我也不活了。”
这时,金帝及众将军、王爷也出来了。众人很紧张。
金帝说:“乌雀将军,放了她吧,不就一个女俘吗?哪比得上小平阳的性命重要?”
乌雀放了吴冷月,鬼影劫持着小平阳出了府衙大门,扶吴冷月上了马,将小平阳放了,自己跃上马,挥鞭而去。但是,乌雀并没有放过他们,率领数百金兵穷追不舍。
中都的大街上依然行人如梭。鬼影和吴冷月摆不脱乌雀的追赶。乌雀人马将他们堵在一条小巷的中间。
吴冷月:“这倒象在开封时被官兵堵在一条小巷一样,不过,这次可能跑不掉了。”
鬼影:“我们会象在开封一样逃掉的。我不能让你有事。”
吴冷月有点感动:“你不必要冒死来救我!”
鬼影:“我认为值得,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而死,死得其所!”
吴冷月抓住鬼影的手,一股暖流电一样传遍了鬼影的全身。
乌雀下令:“杀死他们!”
金兵汹涌而至。鬼影、吴冷月拼死抵挡,但抵挡不了几下,马便支持不住蹋了下来。吴冷月措手不及,中了一刀,血喷如泉。鬼影抱起吴冷月,发疯一样杀开了一条血路,逃到了城墙之上,乌雀率兵追到。
鬼影为吴冷月包扎,吴冷月说:“不用了,我不成了。”
鬼影哭道:“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吴冷月:“鬼影,你是个好男人,其实我心中早已爱上了你,但是我对满江红不服气,争强好胜,一定要得到满江的爱,反而误了与你的爱情,辜负了你。我对你太凶了,但我已经喜欢上你了,鬼影,我对不起你,做不成你的妻子了。”
鬼影紧紧地抱着吴冷月:“不,你一定要做我的妻子,我要带你回到泸州去,见我的父母,然后我们在那里结婚生子。”
吴冷月笑了笑,口吐鲜血,吃力地说:“鬼影,吻我!”
鬼影俯下身去,深情地吻了一下吴冷月的嘴唇。他的嘴也成了“血口”。
突然,吴冷月连吐几口血,挣扎了一下,便死在鬼影的怀里,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安祥而纯美。
鬼影悲痛欲绝,抱起吴冷月,走向城头。无数支利箭深深地扎进了他的体内。
鬼影抱着吴冷月展翅飞翔……
几个月来,二帝在金帝举行的盛宴上匆匆见了一面,但都没有说上话。现在他们被关在一间房时叙一叙了。
但二人始终一言不发。宋徽宗大病初愈,身体还十分虚弱,一回到房就倒头大睡。在宴会上,他一点东西也没吃,宋钦宗看得出他虚弱和郁闷。
宋钦宗走到门口,恳救守卫的金兵:“给我们一碗粥吧。”
一个金兵迟疑了一会,去要粥。一会,那金失盛了一碗玉米粥过来。宋钦宗端着粥,扶起宋徽宗,一口一口地喂他吃。
宋徽宗泪光点点,但始终一言未发。
屋顶上,有人透过一只小孔,把二帝看得一清二楚。那是萧萧雨。她本来是行刺二帝的,但她始终没有潜下来。犹豫了一会,轻轻地走了。
夜空一片宁静。连月色都没有。
中都城外的一片树林里。晨曦中。
敢死队四十多人席地而睡。突然,传来一匹马的蹄声。众人第三地醒来,抓起兵器,那马近了,令他们惊诧不已的是,来者不是别人,是沈冰冰!
贺兰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冰冰!”激动地冲上去和沈冰冰拥抱在一起。
贺兰山:“你终于回来了,我都快疯了!”
沈冰冰:“我说过,除我死了,否则我会回到你身边的。”
贺兰山:“我们回去吧,我受不了,我们回到江南去。”
沈冰冰:“不。你必须留下来和他们一起拯救二帝。”
贺兰山:“我不需要赵佶的圣旨恢复你的自由身份,我不在乎那一张废纸!只要我们真正在一起就行。”
沈冰冰:“你不想象郭妙妙那样为父亲做点事情?你的父亲当年做了一件错事,你不想为他弥补吗?我听郑太后说,你也许和上皇扯得上关系?”
贺兰山:“什么?我能跟他扯得上什么关系?”
沈冰冰:“你身上可能流着上皇的血!”
贺兰山:“不可能!不!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沈冰冰:“郑太后对当年上皇与你母亲的暖昧一清二楚,你父亲也清楚,否则不会做出那么大的反应。”
贺兰山:“不可能!我是司徒伯雄的儿子沈千钧的养子,其他人与我扯不上关系!”
沈冰冰:“兰山,你父亲一直没有给你姓司徒,二岁了,还是叫你贺兰山,直到他死去。”
贺兰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推开沈冰冰:“你不会胡编什么故事,让我留在这里吧?你是不是不愿与我回江南?你是金人,你想留在金国当你的贵族?或者你要我救回二帝,你要当皇妃。”
沈冰冰:“不,我不是这种人!”
贺兰山吼道:“你肯定变了!你变得我不认识了,俘虏的经历改变了你!”
沈冰冰:“不,是你改变了,我已看不到你身上的英雄气概,看不到铮铮侠骨,你变得自私了,懦弱了,你没有了血性!”
贺兰山:“我需要的是爱情,不是血性!”
沈冰冰:“你看看,满江红他们要比你坚强,比你理性……”
贺兰山一听到沈冰冰提到满江红就来火:“满江红是真正的男人,你随他去!”
汇合江红十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