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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K星殖民-第3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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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此时鼻中闻到玉蝶身上幽幽暗香,又见她为了说明那衣物是华玉峰的,竟而受伤吐血,不由心念起伏,一时又如何静得下来。

    耳听外面青龙教似乎已然不耐,刀剑相交,叱喝怒骂,显然是素水门下的弟子与青龙教交上了手。

    和婆婆立在一旁,顿了顿足,奔了出去。

    罗安素不敢怠慢,收慑心神,全力施为,当下只觉玉蝶体内的寒毒也并不如何厉害,只是她所练的内功虽与自己的道一心法是一路,却又颇有些不同。

    这道一心法是道家的一门玄妙法门,以至刚练到至柔,又以至柔练到至刚,最后又由至刚练到至柔,功到极处,全身肌肉骨骼,莫不能随心所欲,这虽然是一门极柔的功夫,却正大光明。

    可玉蝶的内功却于至柔中带了些阴质,想是她以女体练之,难免带了些阴柔,现下这阴柔内功中了阴毒掌力,两相纠结,便有些难缠了。

    按说此时正是危急时刻,实不该在此时疗伤,但玉碟伤势发作,立时陷入不救不行的局面,罗安素无法,只得全力施救,只盼着外间素水门的弟子能挡住入侵的敌人了。

    费了半个多时辰,方才把这两股力道分开,正欲一鼓作气把那阴毒掌力逼出,却听得屋外‘呼呼’声响,两家激斗,那青龙教已攻入院中了,罗安素侧耳细听,素水门下的弟子料也可以抵挡一阵,当下心游物外,一心只是疗伤。

    这一下又是小半个时辰,罗安素收掌撤功,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耳听外面的打斗声渐歇,也不知是那方取得了胜利,罗安素心下着急,见玉蝶依然盘膝而坐,知她受伤已久,还须自行运功方能痊愈。

    但此时离玉蝶不过尺许,见玉蝶喘息微微,吐气如兰,面色红润,越发明艳动人,心中一荡,便欲吻去,忙收慑心神,起身退后两步。

    这时听到外面杀声渐歇,罗安素虽然有些疲累,但担心战局,还是掀起毛毡走了出去。

    走出堂屋,不由大吃一惊,只见院中站满了人,地上也横七竖八的躺了十几个人,但女子多而男子少,想来是素水门的弟子居多了。

    而此时和婆婆正与一个干瘪的老头战在一起,和婆婆使的是一口大刀,那大刀比之寻常大刀又大又厚,显然极为沉重,但使在和婆婆手里却虎虎生风,丝毫不见迟滞,直如一块小木片般,甚是灵动。

    此刻和婆婆大刀使了开来,护住周身,水泼不进,那大刀像一团黑光罩住了大屋门前的丈余之地,使敌人不致攻入屋内。那干瘪老头使得居然是一对短短的峨嵋刺,只见他围着和婆婆疾走,寻机便刺,但每次都被和婆婆的凌厉刀锋所逼退,每每这时,院中众人便叫道:“可惜,可惜。”“再差一点。”“唉……”

    罗安素只见对方足有三十多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书生手摇折扇,嘴角含笑,神情甚是闲逸,对场中的激斗似乎毫不在意,他身后不远处站着四个人,那四个人都是一般打扮,只是年纪有大有小,想是青龙教中有地位的人物。瞧他们站在那书生身后,神色很是恭谨,那书生想必就是先前说话的韩杜了。

    其余青龙教的教众围在四周,也对场中指指点点,看来他们今晚已是志在必得,胜券在握。

    那韩杜一瞥眼间,见有个土里土气的少年从屋内走出来,不由一怔,说道:“齐恕,快点把这老太婆放倒了,我们还要向水师叔请安呢。”那干瘪老头应了一声,果然催动功力,越奔越快,到最后,只见一道黑影围着一团黑光而走。

    这时和婆婆眼见自己从川中带来的门下弟子尽遭不幸,而玉蝶又身负重伤,死生难料。现下大敌在前,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求多撑一刻是一刻,因此势同疯虎,招招全是拼命打法。

    但她的大刀绝技虽然威力惊人,却是极耗内力,此时全仗心中一口气支撑,已是强弩之末,那齐恕如何能看不出这一点,因此围着和婆婆只是转,他要攻的只是一点,而和婆婆要守的,却是方圆两丈之地,何况一攻一守,和婆婆已处下势。

    不多时,倏的两处黑光一和即分,那齐恕退出两丈开外。

    ‘当啷’一声,大刀跌落,和婆婆一跤坐倒,再也起不来了。

    那韩杜微微一笑,只听和婆婆厉声叫道:“罗安素,你还不出来么?”

    和婆婆一声尖叫如厉枭夜啼,穿过青龙教众人的哄笑叫好声在山间回荡,众人听她大叫‘罗安素’,闻言都是一怔,登时便静了下来。

    其时和婆婆已知今日不可幸免,故此一声大叫,一是为了提醒屋中的玉蝶,二来也是希望借罗安素的名头,能将青龙教的人阻得一阻,但她心中知道玉蝶受伤颇重,行动不便,阻得了一时阻不了一世,这时倒在地上,心下的绝望与愤恨,实在是无以复加。

第443章 受伤() 
韩杜所惧者,仅水中君一人,这时院中闹得天翻地覆,那水中君也不见出来,不由心中暗喜,又见那和婆婆死命护住了堂屋,心下猜测,水中君一定是受伤了。

    但这时和婆婆大喝‘罗安素’,又果见屋中突然出现一个少年,不由惊疑不定,只是见那个少年脚步虚浮,似乎内力不济,加之土里土气,一点也不像是传说中的罗安素,登时放心不少。

    见那个少年把和婆婆扶起来了,当下也不去理会,他高声道:“水师叔,小侄前来拜访,一片赤诚,师叔为何一直不出来呀,师叔手下的人都失礼得紧,我都替师叔打发了,哈哈。”

    罗安素扶起和婆婆,见她双肩的衣服上各有一个小孔,隐隐渗出血来,瞧位置正是肩井穴上,不禁心下骇然,这齐恕使着一对尺来长的峨嵋刺与和婆婆的大刀相敌,虽然和婆婆久战未歇,齐恕难免占了些便宜,但他能穿过和婆婆的刀网,齐点和婆婆双肩要穴,武功之高,认穴之准,都甚是了得。

    不由向他看去,只见他此时垂手站在韩杜身后,与其他四人一起,脸上神情漠然。

    和婆婆见罗安素出来了,忙问:“怎样?”罗安素点点头道:“已经妥了,和婆婆不必担心。”和婆婆面露喜色,挣扎着往屋里走去。

    这时韩杜又高声叫道:“水师叔,你再不出来,我们可要进去了。”

    罗安素站在堂前,心中打定了主意,今天无论如何不能让青龙教的人从自己身前过去,他虽与玉蝶刚识得片刻,但心中却觉她楚楚可怜,自己非护得她周全不可,便因此而把命搭上,那也说不得了。

    只是微一提气,却不由暗暗叫了声‘糟糕’,适才全力助玉碟疗伤,现在能恢复的内力还不足一成,眼见对方人多势众,那站在韩杜身后的,想必个个是高手。

    别说是他们,就是院中站着的那些青龙教帮众,此时只要有一个稍懂拳脚的人出力打过来,自己闪避不及的话,只怕也会当场被打倒。

    虽然如此,但心中既有了事在必为的念头,那就不如何害怕,学过的武功在心中流水般闪过,虽然纷繁复杂,但却异常清晰。

    罗安素昂然站在堂前台阶下,那韩杜见他如此,倒也不敢托大,问道:“尊驾何人?”心想:“莫非他真是罗安素,哼,罗安素这小子诡计多端,几次三番的来与我们做对,那块逍遥玉佩就差点让他抢去,奈何总是连他人影也见不到。难道这次上天助我,罗安素也正好受了伤?”

    又想:“素水门和罗安素轮番来抢青龙教手中的逍遥玉佩,罗安素神龙见首不见尾那也罢了,素水门虽然行踪诡秘,但毕竟人数众多,也不难寻,只是自己几次找到他们都因素水门诡异的阵法和暗器而不能成功,此番带了青龙教五大护教长老,一干得力教众,连破了她们的阵法和暗器,将她们团团围住,还怕她们逃到天上去。”

    罗安素哪里管韩杜心中转了什么念头,见他问起,也不答话,只是微微一笑,暗暗运气,只盼能多恢复一成的功力也是好的。

    韩杜向他凝视半晌,收起折扇举过肩膀挥了挥,他身后走出一个大汉,这大汉四十来岁,正是青龙教五大护法长老之一,排行第五的烈火长老孔令成。

    孔令成自幼天赋异禀,神力无穷,因此练就一身横练功夫。

    罗安素见这人身形巨大,全身肌肉盘根虬节,撑得衣衫紧鼓,直欲胀裂,一步一步走来,‘咚咚’直响,只踏的脚下方砖碎裂,仿地动山摇一般,声势甚壮。

    罗安素暗暗心惊,此时自己功力尚未恢复,说不得,只好先用轻功与他周旋了,只盼他们单打独斗,若是一拥而上,自己就算功力恢复了十成十,那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当下暗暗凝神,只待那大汉一出招,便施展出轻身功夫,避其锋芒。

    罗安素当日被困的悬崖绝地虽小,但却有许多大松树,罗安素在其中穿插纵跃,轻功日渐高明,便玩笑似的取名青松步法,当时也只是好玩打发时间而已,但这次下山罗安素却仗着它几番反败为胜,心下对它倒是颇有信心。

    心中计议已定,力注双腿,只等那大汉到来。

    其实孔令成心中对罗安素也颇有忌惮,‘罗安素’曾几次闯入青龙教总舵,青龙教虽然倚多为胜,‘罗安素’也没讨了好去,但次次被他施施然而来,又翩翩然而去,连他的影子也没见着,青龙教上下,无不以为奇耻大辱。

    心中对‘罗安素’这三个字,也着实有几分惧意,见和婆婆一声厉呼,眼前这少年就奔了出来,虽然他步法轻浮,不像是罗安素,但说不定‘罗安素’此时正躲在某个角落或某棵树后,那也不无可能可。

    所以孔令成十分精神中倒有七分不在眼前的罗安素身上。

    院中诸教众也吃过罗安素的苦头,因此他们虽然嘴上叫的响亮,心中却存了一般的想法:罗安素多半便在附近,孔令成见眼前这个少年虽然武功泛泛,但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越发觉得自己心中所想分毫不差,只怕‘罗安素’会对自己突施暗算。

    孔令成全神防备,走到罗安素面前,突然一声大喝,直起一拳击向罗安素,随后飞速退开,只听‘砰’的一声,一个身影飞起丈余,重重摔在地上,有人忍不住轻声‘哎呦’一声,这一下兔起鹘落,院中诸人固觉是意料之中,但又人人大吃一惊。

    罗安素摔在地上,只觉胸口痛得几欲晕去。

    孔令成这一招并不如何高明,按说罗安素想要避过,并不困难,但他先在日间被红袍人打中胸口,晚间又几乎出尽力气,这时候心浮气躁,骤然被孔令成突然大喝之下,登时便内气一滞,半身都麻木了,于是,那简单的一拳便没能避开。

    这一声大喝,原也是门功夫,就如大林的狮子吼,大青山的紫龙吟一般,但施这门功夫时,须得对手的内力比自己低方才奏效,孔令成见罗安素内力虚浮,便根本没把罗安素看在眼里,他一心所虑者,只是那个不知所在的‘罗安素’,所以他这一声大喝,倒也不为伤敌,只为壮胆,只是那少年如此不济,一击之下便被打倒,孔令成也觉有些意外。

    其实罗安素一开始便错了,他内力不济,即使轻功再高明,也使不出威力来;再者,高手出招,往往一招之后,留有几手,甚至十数手的后招,定然是将对手的前后左右都封死了,罗安素倘若凝神拆招,或许还能仗着招式精妙而求自保,但他一开始便打定了要溜的主意,又怎会去看对手如何出拳,因此,就算没有那一声大喝,这一拳罗安素也难躲过。

    罗安素向后摔入堂屋,只觉五脏六腑都在翻滚不止,直欲晕厥。

    他在空中时,便听得一声惊呼,此时向右侧看去,毡毯依然低垂,看不清屋里和婆婆和玉蝶的情状,刚才那一声惊呼想是玉蝶所发。

    也不知玉碟现在情形如何了,罗安素提起一口气道:“快走!”

    …………

    院中诸人虽然见孔令成甫一出拳就把那少年打入堂屋,却也没人叫好。

    因为他们都听到了那声轻呼,众人站在院中,自然听得分明,那轻呼既不在院中,也不在屋中,而在院外的树上。

    右侧院外有一棵百年老樟,本来这院墙周围几丈之地的树木都被砍掉了,但那樟树却兀自挺立,一半树冠已伸入院中。想是当年建屋之人怜其年岁已古,又喜其树冠如盖,故此并未砍去。

    这一声轻呼甚是响亮,因此不仅韩杜与五大护法听到了,连院中的青龙教众也都听见了,诸人不由面面相觑,人人心中转的都是同一个念头:罗安素便在这树上。

    眼见那树冠枝叶茂密,黑沉沉的,别说是一个人,便是十个人也躲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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