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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看来,沈碧城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挑战一个十岁的大姑娘,本就已经不公平了,那又何必再与他客气?
星的好意,慕轻歌没有当面反驳。
然,她心中却不觉得与沈碧城的约斗,存在什么不公平。
“咦?”星眸光扫了一圈,皱眉不满的道:“这个沈疯子,既然是他下的战书,怎么现在也不见人?”
“无妨。”慕轻歌不在意的虚弹了一下铺在膝盖上的衣摆,从地上站起来,背着手。“他什么时候来,终归要来。而我既然占了名额,自然要帮我秦国刷刷分,就当是赛前热身了。”说罢,她大步向一个刚刚打开的玄铁门走去。
望着她的背影,星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受。
就是这样的慕轻歌,洒脱率性,即便知道了她是女儿身,星依旧不太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女子,她耀眼的光芒,真的是将很多大好男儿都比下去了,耀如天上骄阳。
星不由自主的抬起头,透过山谷看向空中的烈阳。那种刺目,让人无法直视,却又能让人轻易信赖,依赖的感觉,与慕轻歌的感觉如同一辙。
玄铁大门缓缓关闭,将那一抹妖冶的红色挡在了‘笼’中。
当慕轻歌进去的那一刹那,山峦连廊上的看客们都提起了兴致。姜璃更是眸中一亮,一双妖娆妩媚的大眼,笑得弯如月牙。
她翘着腿,摇晃着巴掌大的小脚,感慨道:“无聊了这么久,总算有些看头了。”
皇甫焕不解的道:“看头?我不觉得这里的人,是慕小爵爷的对手。”他可是亲眼看过慕轻歌与沈碧城的那场大战的。
所以,他能肯定,在天都中,或者说在这次参加临川会的同辈人中,除了沈碧城能与慕轻歌一战之外,其余的人都是炮灰的存在。
“谁跟你说要看决斗?”姜璃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眼中透着戏谑。
皇甫焕一愣,似乎没有明白过来姜璃的意思。
姜璃随后补了一句:“看慕轻歌虐人也是一种享受啊!”
“……”姜璃那说得坦然无比的话,让皇甫焕愣在原地,尽无言以对。
……
慕轻歌所在的‘笼’内,站在她对面之人,是来自禹国的一位武士。其实力在青境巅峰,以二等国的平均水平来看,这个人绝对算得上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他站在慕轻歌对面,在慕轻歌闲庭信步的走进了时,就脸色一变。
似乎,他没想到他的对手是慕轻歌。
初到天都的时候,那场元皇设下的接风宴,他以随从身份,也跟着使者们参加了。虽然,在整个宴会中,所有人都被慕轻歌吸引了目光,没有让他有露面的机会。
但是,他却亲眼看到了慕轻歌一拳将万兽宗少宗主打飞的画面。
他的战斗实力,尚不及太史高,如今碰上慕轻歌,结局还用多想么?
慕轻歌逐渐走近,他的双腿也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浑身的血液降到冰点,就连原本充沛的灵力,仿佛也变得迟缓起来,无法在经脉中运转。
豆大的汗珠,从他鬓角滴落,打湿了他的衣襟。
当慕轻歌站定之时,他双腿突然一软,直接软到在地,体如抖筛。
慕轻歌皱了皱眉,她没有释放一丝一毫的气势,更没有出手,怎么对手就倒下了?
“你没事吧?”慕轻歌发自善意的问了一句。
可是,却把这禹国的青境巅峰武士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朝紧闭的玄铁门跑去。口中还不断喊道:“我输了!我输了!”
他语气中充满惊恐,脑海里慕轻歌打得太史高不断吐血的画面挥之不去。
他不是太史高,若是重伤,没有人会舍得拿出上等丹药为他治疗。他更不想死,为了一场比赛,就葬送自己的前程。
似乎是找到了自己临阵脱逃的理由,他猛地拉开玄铁门冲了出去。
慕轻歌神情莫名的看着他狼狈逃离的背影,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还是自己长得有多吓人?
就这样赢了一局?连慕轻歌自己都不愿相信。
这样的赢法,也未免太简单了点!
她不好意思的低头,抬起手指搓了搓鼻梁。
“就这样结束了!”姜璃一拳击在扶手上,咬牙切齿的道。
皇甫焕诧异转眸,眸光从她握紧的拳头轻易到她绝艳无双的侧脸,“怎么听姜女皇的语气,很不希望慕小爵爷赢似的?”
“你懂什么!打都没打就认输,这禹国的人也太孬种了些!人家还想看亲亲小爵爷虐人哩!”姜璃恨声道。
皇甫焕嘴角狠狠一抽。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长袖善舞’的本事,抓不住这位姜女皇的思维。
在慕轻歌倍感高手寂寞的时候,玄铁门处,终于再走进一人。慕轻歌抬眸一看,来人身上有着狄国的标识。
看来,这位是来自狄国的武士。
比起禹国那位不战而逃的武士,这狄国的武士要更显硬气、英勇些。他踏着大步,来到慕轻歌对面,眉宇间的神情极度认真。
他对慕轻歌抱拳道:“慕小爵爷,我知道自己不是您的对手,但还是想试试。请赐教!”
他无畏的态度,让慕轻歌很是欣赏。
这才是军人该有的态度,即便任务十分困难,也要有着克服一切困难的决心!
‘狄国果然是一个全民皆兵的国度!’眼前的人,值得她给予足够的尊重。哪怕,他在她眼中不堪一击。
“请!”慕轻歌挺直了脊梁,向他发出邀请。
狄国武士双眸一凛,手中握拳,拳上升起一层青色的光芒。
“风影拳——!”他大喝一声,挥拳主动向慕轻歌攻击而来。
青境中阶!
慕轻歌眸底闪过一道幽光,轻易判断出对手的实力。青境中阶,比之前的禹国武士,还要低上两个小境界。
然,这种势如破竹的气势,却远胜前者。
慕轻歌敢肯定,若是这两人对上,输的人依旧是禹国武士。因为,他缺少一颗成为强者的决心。
慕轻歌站在原地,没有避开。
拳劲激起的风,吹起了她的发丝,让其在空中浮动。
巨大的拳影,从狄国武士身上落下。在外人看来,只能看到一片青色如风的光影袭来。而在慕轻歌眼中,却看到了千变万化的拳影朝着自己的各个要害袭来,似乎避无可避。
“这风影拳是狄中,几乎人人必须修炼的战技。虽然只是玄级战技,但其威力却很凶猛。出拳时,万千拳影封死退路,逼得对手只能正面迎敌。然,若要正面迎敌,必将会承受无数拳头的攻击。看来这个狄国的参赛者也知道自己的灵力不如慕小爵爷,所以才一上来就用自己最为熟练,最有把握的大招。”连廊上,元皇皇甫昊天欣赏的频频点头。
同时,他眼中也怀着一分期待,期待着慕轻歌会采取什么样的招式破招。
“有点意思。”药塔的老头儿眯起双眼,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形容谁。
慕轻歌站在原地,如同巨浪包裹的礁石般,巍然不动。那些千万道的拳劲,在她清透的眼眸中,最终汇为一处,变成一个硕大无比的拳头,朝着自己的面门直接砸下。
慕轻歌倏地动了,她抬起自己右手,以一种极为缓慢,任何人都能看清的轨迹,朝着那巨大拳头迎去。
“居然要正面迎敌?这样一来要承受的压力可是千倍万倍!没有强大的自信,绝不会采取这样的退敌之策!”皇甫昊天眸中惊诧了一下。
慕轻歌的拳头与那狄国武士的比起来,似乎要小上许多,也似乎脆弱许多。
然,其中却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当两拳相近时,那狄国武士双眼陡然增大,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砰——!
激烈的撞击声在‘笼’中响起。
青色的巨大拳头,与慕轻歌白皙的小拳头撞在一起,掀起了灵力的巨浪,不断扑向四周垒砌的高墙,狠狠冲撞着。
看到这一幕,姜璃眸底闪过一道幽光,突然对身边的皇甫焕道:“我算是知道为何这些墙被筑成了圆柱形。因为这样的形状,最能卸力。若是正常的四方形,恐怕这一击,已经将墙面击碎。”
皇甫焕欣赏的点点头,不吝啬的恭维:“女皇好眼力。”
姜璃撇撇嘴角,她最不喜欢这种假模假样的恭维。若不是看皇甫焕这个家伙人还算不错,她才懒得打理他。
笼中,激起的气浪卷起了地面的尘土,遮挡了连廊中人的视线。
当尘埃落地时,慕轻歌早已经收了拳,负手而立。而她对面那狄国武士,也站在原地,双手垂落在腿侧,看不出战果如何。
从没有遮盖的顶上,吹入笼中的风,卷起了地面的一层黄沙,带着在空中漂浮了一会,又无力落下。
“我输了。”狄国武士双唇紧抿,终于吐出这句话。
慕轻歌看着她,神情平静,并没有展露出胜利的喜悦和傲然。她对狄国武士道:“你很不错。”
这句话,让狄国武士的神情释然。
他昂首走向玄铁门,经过慕轻歌的身边时,突然停下,低声的说了句:“多谢小爵爷手下留情。”
说罢,他大步离开,没有再看慕轻歌一眼。
当玄铁门打开之时,狄国武士高悬的心终于落下。不是他,没有人会知道,刚才他与慕轻歌交手时的风险。
慕轻歌那一拳之威,他根本无法抵抗。
那些拳影落在慕轻歌身上,却好似毫无用处一般。他无法想象慕轻歌体格的强悍,只知道,若是慕轻歌在最后时候,没有及时受力,恐怕他此刻只能奄奄一息的被人抬着出去。
他输了,却输得心服口服!
慕轻歌连赢两场,让她所在的笼中变成了一个无人敢招惹的禁地。
等了一会,慕轻歌见无人进来,便转身走了出去。
她一离开,立即有两个人跳进了笼中,继续开始比赛。
无奈一笑,慕轻歌只得回到之前休息的地方,盘膝坐下。
此时,星和凤于飞已不在外面,想来是去了别的笼中进行比赛。
……
连廊上,黑木与楼玄铁一个眼神。他们刚才专注的看着慕轻歌的每一场比赛,心中除了暗骂禹国那个家伙没用之外,就是在交流评估慕轻歌的真实战力。
按说,这些人中,最了解慕轻歌实力的人,应该就是黑木。因为两人二度交手,而且都是生死之战,互相底牌尽出。
可是,这毕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以慕轻歌的妖孽天赋,他如今也不敢保证慕轻歌到底走到了哪一步。
慕轻歌在外面一坐就是小半日,直到她看到了四大家族的队伍中,景天走进了一个笼中。
想了想,她站起来,朝那笼走去。
她和景天的恩怨,也到了一个该了断的时候。
对于景天,慕轻歌谈不上恨。
毕竟,他对她的挑衅,到了最后,都是他在承受后果。
即便他曾垂涎商紫苏,但最终也没有做出什么让他必死不可的事。
所以,如果景天懂得做,她不会把他列为仇人。若是不识趣,那么她也只好以绝后患了。
慕轻歌走进笼中,连廊上坐着的景家主立即紧张起来。他双手紧抓着椅子的扶手,背脊不由自主的离开了椅背。
景天与慕轻歌的恩怨,景家主事后已经详细问过自己儿子。
虽然,他也很不希望慕轻歌这个横空出世的天才,碾压了自己儿子最傲人的天赋。但是,慕轻歌目前所展现出来的势,却让他劝阻了儿子的不甘。
特别是在离宫之行后,慕轻歌与离宫那位的关系不明,更让向来谨慎,眼光长远的景家主觉得不宜与慕轻歌结仇。
所以,他不止一次告诫了自己儿子,让他不许去招惹慕轻歌。
以前与慕轻歌之间的恩怨,也一笔勾销。
然,他这个儿子,却从未正面表达过自己的态度。
今日,慕轻歌主动找上他的儿子,他猜不透慕轻歌的想法,更担心自己儿子在刺激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之事。
可是,进入笼中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外面的人都不允许插手。
此刻,他除了能干着急外,也做不了什么。
……
慕轻歌走进来,景天的脸色就是一变,阴沉的脸色晦暗无比。
他紧抿着双唇,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盯着慕轻歌,那双眼在慕轻歌面前,早已经没有了倨傲,剩下的只是警惕和一丝慌乱。
慕轻歌看着他的眼神许久,才缓缓的道:“今日,就了结了你我之间的恩怨吧。”
景天继续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