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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服下,等他扛过去了,再每日服下之前的那种丹药,一直到服用完毕为止。”
“这是什么丹药?”韩采采打量手中的药瓶。
慕轻歌解释:“前一种是调理身体,固本培元的。第二种,是洗髓重塑经脉的丹药。可以重塑他断了的经脉,也可以打通被废修为导致的堵塞。之后,他就可以重新修炼。”
这番话,她没有背着木易说。
等她说完,她敏锐的捕捉到了木易眼中一闪而过的希望。
收回视线,慕轻歌看向韩采采道:“如果方便,请向秦国慕府带一句话。”
韩采采眸光一闪,点了点头。
慕轻歌抿唇道:“告诉他们,我一切安好。”
交代完了之后,慕轻歌重新走到木易跟前,看着他道:“无论你愿不愿意离开,我都会把你送到凤于飞身边。至于以后,你是想留在临川,和她好好过日子,还是要返回中古界找木禹报仇,都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见到了凤于飞,替我转告一句话,我答应她的事,完成了。”
木易终于抬起双眼,看向她。许久,他沙哑的声音说了句,“谢谢。”
韩采采走到慕轻歌身边,传音道:‘看他的样子,恐怕是不会心甘情愿去临川界的。把他治好之后,估计就要逃走,伺机报仇了。’
慕轻歌眸光一寒,回应道:‘这可由不得他。’她看向韩采采,继续传音:‘人,我可是交给你了。如果你让人跑了,就是你的责任。’
韩采采嘴角一抽,保证道:‘放心吧,目前为止,除了你之外,还没有什么人能从我掌中溜走。’
这句带着暧昧的保证,让慕轻歌白了白眼,根本不予理会。
慕轻歌走到窗前,迎着初升的阳光,吐出一口浊气。金色的光芒洒落在她身上,给她笼罩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万象楼上,可以眺望大半个兰乌城。
望着这个逗留了多日的城市,慕轻歌心中默默的道:“终于又完成一件事,终于可以再次启程。”
进入中古界的目的,又完成了一件,这无疑是轻松的。
但是,想想未来,慕轻歌又自嘲的笑了笑。任重而道远,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若是你累了,我的肩膀随时借你依靠。”韩采采突然出现在慕轻歌身后,对她温柔低语。
这句话,打破了慕轻歌的感叹。她回眸,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妖孽男子,缓缓摇头,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弯弧:“我不需要。”垂落的指尖,却悄悄的抚上了系在腰间的宫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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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歌儿想念陌大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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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小歌儿还真是好生风流!()
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一辆灵兽车从兰乌城缓缓驶出,悄无声息的离开。
韩采采站在万象楼中,从窗口眺望城门方向,狭长的眼眸中,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过了一会,有属下来报,昨夜欢饮的客人们,已经逐渐醒了。
“醒了,就送客。”狭长而慵懒的长眸,微微一眯,不耐烦的哼了一句。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昨夜那般好客?
妖孽的脸上,只写着一个字——滚!
属下一个寒颤,噤声退下。
不一会,万象楼大门敞开,一群群兰乌城的权势之辈,都陆陆续续的从万象楼中走出,摇摇晃晃的上了各自的灵兽车,踏上了归家之途。
木禹上了自家的车,抬手轻揉眉心。
他的父亲,还有最小的弟弟,也是一脸颓色,可见万象楼美酒的后劲有多大。
‘贪杯误事!’木禹在心中暗道。他已经好久不曾这样放肆大饮,难不成真的是万象楼中的美酒,实在太美妙?
灵兽车摇摇晃晃,不断前行。
这摇摇晃晃的感觉,却让酗酒后的人感到胸中如波涛翻涌。
不一会,木弘就忍不住扯开窗帘,爬在窗边向外猛吐起来。口中的污秽之气传来,令木禹还有木家主都忍不住皱眉。
也是木弘了,若换了其他人如此,恐怕他们早就一脚把其踢下车,顺便让灵兽踩两脚。
将昨夜吃下的东西,全数吐了出来,木弘终于舒坦了,收回探出去的头,靠着车厢,喘着气。
木家主看着他,既无奈又宠溺的责备,“你看看你这个身体,若再不好好调理,恐怕早晚都废了。我一直跟你说要节制,节制,你懂什么叫节制么?”
木弘咧唇一笑,眉宇间满是轻浮和青色。面对父亲的指责,他却毫不在乎的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我节制什么。我又不是大哥,以后要当家主的。”
“木弘。”木禹沉声喊了一句。他以兄长的语气责备:“我们这一门,得来今日地位不易,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地里看不起我们,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如果你再如此下去,我和父亲再努力又有何用?我与父亲对你期盼不高,但至少,你在外面别受别人的欺负。”
说着,木禹的眸光阴沉了几分。
木弘受欺负,他受人排挤,他都会把所有的气都撒在木易身上。他们是旁系又如何?家主之位有能者居之,嫡系无能,自然会被取而代之,这本就是大道规则,他从不认为他们做错什么!
木家主认同的点了点头,看向木弘道:“弘儿,听到你大哥说什么了么?”
木弘嬉笑着,不耐烦的摆手。“听到了听到了,你们好烦啊!”
“家主,到了。”灵兽车缓缓停下,驾车的家奴恭敬的道。
木家主面色一正,理了理衣襟,下了灵兽车。
木禹和木弘,随后而下。
只是,刚一下车,守在木府门外的一人就匆匆向木禹跑了过来。他脸色十分难看,甚至有些慌乱。
看到他,木禹的眸光就暗沉阴蛰下来。这是他安排在废园看守木易的人之一。
“出了什么事?”他面向来人,厉声问道。
被质问,那人双腿一软,差点摔倒。
他朝着木家主和木弘讪笑了一下,又看向木禹。
木禹眸光一动,对看过来的父亲和弟弟道:“父亲你们先进去吧,只是一点小事罢了。”
饮了一夜酒,木家主早已经困乏,木弘也是神色郁郁。
见木禹如此说,两人也不再坚持,转身向府中走去。
待他们离开之后,木禹才脸色阴沉的问:“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声音惊恐的道:“少少主,那废物废物不见了!”
“不见了!”木禹眸光一厉,声音陡然冷了几分:“什么叫不见了?你们是怎么看的?”
“我我们与往常一样看守,巡逻,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今早进去查探时,才发现里面已经没人了。”来人恐惧万分的道。
他是见过木禹怎么对待木易的,生怕自己也赴其后尘。
这样的答案,听得木禹心中杀意涌现。
他立即向废园方向而去,而前来报信之人,也只能匆匆跟上。
兰乌城渐渐苏醒,人们开始各自忙碌,摆摊的小商贩们,也开始了自己一日的生计。木禹一路冲撞,不知踢翻了多少小摊子。可是,当摆摊的小商贩们看清他的容貌时,却敢怒不敢言,纷纷害怕的让路,不敢言语。
木禹一路都夹杂这怒意来到废园,一进废园,就看到满园站着他安排在此防止木易逃走的守卫。
冷哼一声,他朝着地牢而去。
冲入那肮脏无比,臭气熏天的地牢,方向空空如也时,他的心一冷,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人呢!人呢——!”木禹站在地牢中大吼,那声音,传到地面上,让站在上面的守卫都心肝一颤,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悲哀。
“啊——!混蛋!混蛋!该死的木易!”木禹发怒,在地牢中肆意狂轰。身上的灵气胡乱劈在墙壁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深痕。
木易就是他心底的一道过不去的坎,只有不断的折磨他,才能慢慢消除这种阴影。
从小到大,木易是万人捧的少爷,而他只是出生旁系的奴才,天生就低了一等。明明他的天赋更好,可是为什么突然间,又爆出了木易天赋难得的事情?
他和父亲拼命也想夺得的家主之位,木易却那么轻易的放弃,似乎不屑一顾!
他居然说什么,不愿骨肉相残,血流成河?
那么好,他就偏偏这么做,让木易那张淡定的脸上,出现愤怒,出现恐惧,出现绝望的神色。
他潇洒走了,宛如挣开枷锁翱翔于空的苍鹰。
那他就追上去,告诉他,他的家人,朋友,通通都死了!
他追着木易到了临川,那个下界。他居然和下界的一个公主好上了!那个女人很美,令他都有些动心,他怎么能让木易幸福?
所以,他破坏了这件事。
当木易想带着那个下界公主返回中古界时,他趁机抓走了木易,然后开始了他的折磨计划!
那么多年过去了,他对木易的恨意,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越发浓烈。
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来折磨他一次,否则自己就寝食难安。
可是现在——
木易居然消失了?
“不!他不可能逃走!一定是有人救了他!是谁?是谁敢挑衅木家?是谁敢这样挑衅我!”木禹在地牢中大吼。
在木禹于废园中发疯的时候,木弘早已回到了自己院子之中。
贴身丫鬟前来服侍他洗漱,看着丰盈妖娆的婢女,木弘按耐不住,便抱着她向床上滚去。两人摩擦见,一小簇透明的火焰在木弘两腿间开始燃烧起来。
“啊——!”初感到灼热之痛,木弘惨厉的叫了一声。
他推开身下的丫鬟,双腿间的痛楚,令他躬身打滚,双手下意识的捂住疼痛的地方。可是,他的手刚一捂住,就立即弹开。
“啊——!啊——!有火!有火在烧我!”木弘痛苦而惊恐的喊道。
婢女衣衫凌乱的站在地上,看到木弘的样子,不知所措。
“贱人!还站着干什么?快找人来救我!找我爹,找我哥!”木弘痛苦的骂道。
婢女从慌乱中醒来,忙跑出去,大叫救命。
“啊——!”房中,木弘的叫声更加凄厉。
他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点消失。
不一会,木家的家奴都闻声而来,他们手中提着水桶,一盆盆凉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倒向木弘。
只是,他们看不见火焰,只能乱泼一通。
异火,又岂是凡水能扑灭的?
木弘身上,还有床上都已经湿漉漉一片,却依然痛苦不见,渐渐的,他的双腿已经不见,他的双手上,也露出了白骨
这诡异的一幕,吓坏了木家的家奴。
木弘盯着自己只剩下白骨的手,双眸瞪大,惊恐的尖叫着。
被灼烧的痛苦,让他几欲昏死。却偏偏,他又昏不了,只能看到自己一点点的消失。
“弘儿——!”闻讯赶来的木家主,一冲入房中,就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
此刻,木弘只剩下半个身子和一个头颅。仅剩的一只手臂,裸露着白骨,挣扎着伸向木家主。“爹——,救我——救我——!”他在绝望中燃起希望,声音沙哑痛苦的呼救着。
可是,木家主根本来不及做些什么,只能看到最宠爱的儿子被看不见的火焰吞噬,那张脸,渐渐消失在自己眼前。
当八荒虚空炎吞噬了木弘之后,一些黑色的粉末,带着焦臭味,于空中落下,落在了床铺之上。
木家主一愣,受了极大刺激的大喊一句,“弘儿——!”
木府发生的混乱,木禹并不知道。他将心中的愤怒发泄之后,才走出地牢,来到废园看守的面前。
阴蛰的眸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使得他们人人自危。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一个大活人,是怎么消失的?”木禹声音中透着杀气。
看守的人都肝胆一颤,不敢言语。
那修为最高之人,被迫站出来,对木禹道:“不不知道。少主我们真的一步都不曾离开。”他慌忙解释。
在他动作中,露出了手腕上包裹着道德白布。
木禹眸光一厉,问道:“你的手怎么回事?”
他忙解释:“前几天,在看守时,不小心被蛇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