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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哥,好可惜。怜怜不能给小哥哥跳舞了,怜怜练了好久呢。”秦亦怜纯净的大眼里,带着一丝不舍,有些眷念的用眼神描绘着慕轻歌的面容。
‘我该怎么做?’慕轻歌在心中不断的问。
‘萌萌!你可有办法保住她的性命?’绝望之中,她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萌萌身上。
萌萌的声音迅速在她脑中响起,可是却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对不起,主银。她的心脏已经破碎了,就是前任主银还在,也救不了她。如果要强行留下她,只能用傀儡术把她变成傀儡。’
傀儡?
一具毫无思想与灵魂的空壳而已,比死更让人难受。
她怎么会忍心把怜怜变成那样的存在?
慕轻歌缓缓闭上双眼,紧抿的双唇轻轻的道:“怜怜,你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她阻止不了怜怜的离开,就只能减少她的遗憾了。
“心愿啊……怜怜的心愿很多哩。不过,怜怜最大的心愿,就是成为小哥哥的妻子,但现在怕是不可能了。”秦亦怜笑着说,眼神中带着憧憬。
慕轻歌心中一紧,秦亦怜的回答,让她意外,却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如今,她是男儿身啊!
心中的笑,有些苍白。
慕轻歌努力的挤出一道笑容,睁开双眼,垂眸看向她,用一种极具**的声音,极轻极缓的道:“好,我娶你为我的妻子。”
“真的吗?”秦亦怜眸中一亮,焕发出迷人的神采。
慕轻歌轻点颌首,低下头,双唇落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充满怜惜的吻,让秦亦怜绽放出动人的笑容。“我好开心,谢谢小哥哥。”带着满足,她缓缓闭上了双眼,紧抓着慕轻歌手袖的小手,也无力垂落。
慕轻歌疯狂的向秦亦怜体内输入灵气,却如石沉大海般,再无动静。
秦亦怜,就这样走了?
那个吵着要请她吃糖,跳舞给她看,教她放风筝的小公主,就这样离开了?
慕轻歌心中升起一种难解的情绪,化为了滔天的怒火。
她将秦亦怜缓缓平放,握着玲珑站立起来。
察觉到她的动作,墨阳立即来到她的身边,他的身上泛着青色的浓郁光芒。
“小爵爷!”
“别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慕轻歌淡淡吩咐。绝美精致的五官,冷峭得让人不敢直视。
墨阳沉默点头,亲自退到秦亦怜的遗体旁守护。
慕轻歌则握着玲珑,翻身骑上黑焱,带着冷冽的杀气,冲出了龙牙卫围成的保护圈。
她无视那些不堪一击的敌军,直接瞄准了那向秦亦怜射箭的青境巅峰高手。
被慕轻歌锁定,站在宫墙上的那人,心中一凛。手中的弓箭自然举起。而在他身侧两边,同时站出三人。六人身上都泛着淡蓝色的光芒,似乎是刚刚进入蓝境不久。
六个蓝境初阶,一个青境巅峰,这样的阵容,摆在这,足以让三等国的各方势力侧目。
然,慕轻歌的眼神却没有一丝波动,平静得可怕。
“杀了他!”手持弓箭之人,居然还是首领。他冷漠吩咐一声,手中的利箭已经裹着青蓝色的光芒旋转着朝慕轻歌而去。
六名蓝境同时从宫墙上跃下,朝着慕轻歌冲了过去。
似乎,几人打算围剿她一人。
黑焱嘶鸣一声,黝黑的毛发荡出一层如涟漪般的气浪,挡住了六人攻来之势。而那支朝着慕轻歌飞来的箭,也在她眼前化为碎片落下。
这一幕,震撼了七人。
持弓之人,双眸一缩,再度连发三箭,从不同角度直取慕轻歌要害。
其余六人也配合着他,开始对慕轻歌发起新的攻击。
慕轻歌轻垂的双眸,突然抬起,清冷的眼眸宛如裹上了一层冰凌,右手中的玲珑被她平举,一道湛蓝色的光芒顿时从她体内爆发,盖住了宫门处所有的光芒。
“他是蓝境巅峰!”
“居然是蓝境巅峰!”
“怎么可能?他今年才多少岁?不是才刚刚加冠么?”
“十个月前,他才是绿境初阶!”
震撼之声,从七人口中而出。
这耀眼得泛紫的蓝光,不仅震惊了他们,还震撼了其他人。那些想要取慕轻歌性命的人,都愣在了原地,让龙牙卫趁机又收割了不少性命。
几乎在此时此刻,他们心中都响起共同的一道声音:‘早知道慕轻歌是蓝境巅峰,怎会来此找死!’
蓝光,仿佛透过慕轻歌的双眼溢出,将她那双清冷的眸子都染成了蓝色。
原本的绝杀之境,顿时翻转。
原以为已经胜券在握的埋伏,此刻却摇摇欲坠。
慕轻歌没有更他们废话。此刻,她心中的愤怒急需一个发泄的口子。
玲珑一扫,带起一片耀眼蓝光。
等蓝光过后,哪里还有那六人影子?真是死得连渣都不剩。
宫墙上持弓之人,眼中大骇。
恐惧从心底蔓延,他想跑……想要逃离这里。
可是,他却发现,自己的身子仿佛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
只一招便杀了六名蓝境初阶的高手,慕轻歌将锋利的尖,对准了宫墙之上。
她,要他为秦亦怜偿命。
沉重如山,锋利如刀的威压,骤降在他身上。
那种感觉,几乎将他的骨头一寸寸捏碎。他的手颤抖着,再也拿不住弓。弯弓从宫墙落下,却在他惊骇的眸色中寸寸断裂。
这陪伴他大半生的弓,断裂的那一霎那,他的生命仿佛被抽掉了一半般,令他目呲欲裂,心痛如绞。
只是,还未等他从弓断的愤怒中清醒,一股更大的吸力便将他整个人包裹,拉扯到了半空,朝着慕轻歌飞去。
他惊恐着挥动双手,对上那张绝色精致,雌雄莫辩的脸,只觉得那双眸中的冰凉将他整个人都冻住,无法动弹。
“不——!”凄厉的惨叫,从他口中挤出。
他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被慕轻歌单手提在左手里。
脖子被钳住,他涨红了脸,呼吸困难。
可是,他却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心。
慕轻歌右手中光泽一闪,玲珑重新化为指套,套在她的右手食指上。
她漠然转眸,冷冽如冰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不发一语。锋利的指套尖在他胸口轻轻一划,他身上的衣服顿时炸裂开来,暴露出精壮的上身。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他双眸凸出,惊恐万分的看着慕轻歌。喉咙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突然,他觉得心口传来剧烈的疼痛。
他用尽力气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左胸上被慕轻歌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而他的还在跳动的心脏,正在被一点点拉扯出来。
身体上的剧痛,比不过心灵上的恐惧。
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心脏被一点点拉了出来,明明他可以给自己一个痛快,却偏偏如此折磨自己。
自己的血液,染红了他**的上身。他感到了生命的流逝,感受到了自己呼吸的困难,甚至还有体温的消失……
“嗬嗬~!”喉咙里,发出难听的声音。
在他最后的意识里,只记得慕轻歌如同血衣恶魔一般,令人恐惧。
碰!
跳动的心脏,在慕轻歌手中绽放出一朵血花,化为血雾。他,亲眼看到了自己心脏的碎裂,也亲身见识了慕轻歌的残忍……
在慕轻歌面无表情的扔下那具少了心脏的尸体时,龙牙卫也解决完毕其他的人,收拢在她四周。
墨阳快速的递上一张洁净的白色绢布,慕轻歌接过,仔细擦拭着指间残留的血迹。
在他们四周,布满了一具具尸体,层层叠叠,上万人的伏击,不仅没有成功,还全部覆灭,甚至连龙牙卫的皮毛都没有伤到。
在慕轻歌擦手之时,墨阳打量了一下四周,沉声道:“若他们先用箭的话,虽然结局难改,却也要为我们增加一些难度。”
“因为他们自信这一万人,能够毫无困难的吃下我们。”慕轻歌将手中染血的绢布扔下,下马走到了秦亦怜身边。
墨阳将她保护得很好,没有让她再受到一丝伤害,甚至没有弄脏她分毫。
刚刚蹲下,将秦亦怜抱在怀中,慕轻歌就听到了从破碎宫门处传来的急促脚步声。
龙牙卫顿时戒备,慕轻歌也转眸望去。
当看到一抹熟悉的鹅黄色时,她眼中的冷色才稍稍淡了些。吩咐龙牙卫让开。
“怜怜——!”秦瑾辰一眼便看到了被慕轻歌抱在怀中的秦亦怜。
倏地——,他脸色一白,透明得几乎随时会碎去。他在一个银发老人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走近。
当看到秦亦怜脸上保留的笑容时,痛苦的闭上双眼,充满自责的道:“我来晚了,来晚了。”
他沉浸在秦亦怜死亡的悲痛里,而他身边的老人却震惊于四周堆积如山的尸体,还有那些宛如死神般的龙牙卫。
慕轻歌抱着秦亦怜站起来,将她交到秦瑾辰手中:“带她离开。完成一切后,我会来接她。”
秦瑾辰抬眸看向她,黑白分明的眼里有着心痛,有着探究。
“我答应怜怜,娶她为妻。”慕轻歌解释了一句。
秦瑾辰眸中浮现震惊之色,却很快就平静下去。他对身边的老人道:“古师,吩咐人带永欢公主回贤王府。再派人将云妃娘娘接出来,你带上剩下的人跟在小爵爷身边,听从他的差遣。”
慕轻歌扫了他一眼,对他的安排并未拒绝。
她也猜出,这个银发老人,就是秦瑾辰身边的强者,也是当初暗中护送她回裔城的那位。
她知道,原本秦瑾辰是想袖手旁观的,而如今秦亦怜的死,让他改变了主意。让古师跟着,就代表他正式掺合进这件事里。
秦亦怜的尸体,跟着秦瑾辰离开了。
慕轻歌吩咐龙牙卫迅速打扫完战场之后,才吩咐墨阳放出与睿王约定好的信号。
“古师。”慕轻歌突然叫道。
银发老人立即上前。
她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淡淡的道:“烦劳你带着贤王的人暗中盯紧太子和皇后,免得他们跑了。这些人我都要送他们去给永欢陪葬。”
慕轻歌冷酷的吩咐,让古师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多言。
点了点头,他带着人离开。
古师带着人刚走没多久,一身黑色铠甲的秦瑾昊就带着人而来。
他骑在马上,看着宫门内满地的血迹,眼底忍不住震惊。此刻,已经见不到什么尸体,但是从血迹上来看,必定是经历了恶战。
而慕轻歌却完好无损的骑在马上,不仅是她,还有她手下的人,都丝毫无损。这样恐怖的战力,让他心中震惊之外,还有浓浓的羡慕和嫉妒。
但,对今夜之事,他却更加的有信心了。
“轻歌,你没有受伤吧?你放心,待本王登上了大位,定会替你讨回今日公道。”秦瑾昊掩饰住内心的喜悦,对慕轻歌保证。
慕轻歌挑唇而笑:“为了睿王的大业,这点事算得了什么?”
这句话,仿佛让秦瑾昊找到了曾经的熟悉感。似乎,慕轻歌对他的态度就应该是这样才对。
他满意的点点头,下令所有人直捣黄龙,冲入宫中。
夜,平静被打破。
皇宫中,一片混乱。
慈祥宫内,宫门紧闭。
本该早早休息的太后,此刻却坐在椅子上,手里捻着佛珠,闭着眼,口中念念有词。
空旷的大殿里,隐约传来宫外嘈杂的声音。
守在太后身边的嬷嬷,神色中带着一丝急切,不安的问道:“主子,您还不打算出面吗?如今陛下重病,您老要是还继续沉默,这天可就要变了。”
太后脸色微沉,手中捻者佛珠的动作突然一顿,缓缓睁开眼,声音中带着冷厉的道:“他们要闹,就由着他们。哀家也想看看他们兄弟中谁更适合坐上那个位子。”
“可是,可是陛下他还在呀。”嬷嬷急道。
太后眼角狠狠一抽,抿唇不语。
她又不是傻子,皇后不让任何人去见皇帝,只能说明皇帝已经挨不了多久了。此刻,若是她插手,恐怕两边都不讨好。
与其如此,还不如静观其变。
反正,无论谁登位,她都还是太皇太后,这一点,谁也改不了。
她眸光中,透着一股犀利。
她的这个选择,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帝王家里无真情。’
在这个深宫里,每个人的心都被扭曲了,在乎的只有自己,还有权势。
听出老太后话中的决绝,嬷嬷也只能叹了口气,沉默退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