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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点了点陆雨的小鼻子,陆仁没来由的心里一阵感慨,心道:“真是快啊……一下子就这么多年过去了。记得当时陆风、陆雨出生的时候,我并不在婉儿的身边。而是躲在襄阳城外的小渔村里避祸,后来乱七八糟的又发生了那么多事,现在风雨这对龙凤胎都八岁了……”
陆雨仰着头,见陆仁有些失神便好奇地问道:“父亲是在想什么?是不是雨儿不乖,惹得父亲不高兴了?”
陆仁回过神来,爱怜的抚摸陆雨的小脸蛋道:“哪里,我的雨儿最懂事也最听话了。为父是在想,为父总是那么忙。都很少有时间能好好的陪一陪你们。我这个作父亲的实在是不怎么样啊。”
陆雨用幼嫩的童音认认真真的道:“父亲虽然忙得常常顾不上我们,但总是会尽可能地抽时间来陪我们,这就证明父亲心里挂念着我们。这样就已经足够了。我们不应该一意苛求父亲不理会政务来陪家人,那样不好。”
陆仁一听就乐了:“这话是谁教你地?是你娘亲还是蔡母?”
陆雨道:“两位娘亲都这么说啊!不过娘亲偶尔也提起过,她很羡慕秀姨娘,因为秀姨娘总是能跟在父亲的身边陪伴父亲……父亲,这几天多陪陪娘亲,多陪陪雨儿好不好?”
陆仁心头涌出一阵对家人的歉意,把陆雨又抱紧了点,轻抚陆雨地脊背和声道:“为父答应雨儿,只要一有时间就多陪陪你们。”
“嗯——!”
又逗了一下陆雨,陆仁问道:“家里好像太安静了点……你两位娘亲和哥哥、妹妹们呢?”
“娘亲在房中小睡,哥哥和琴妹在蔡姨娘的房里听蔡姨娘讲解琴理。韵妹妹被秀姨娘接去玩了。”
陆仁一怔:“你秀姨娘什么时候来过?怎么我不知道?”
“午饭后没多久就来了。听说父亲在后院午睡就吩咐不要吵到你,带着韵妹先出去了。秀姨娘留下话,说晚饭时会回来一起吃。”
陆仁无可奈何的敲了敲脑门,自从陆兰去逝,他又娶了贞过门之后,只要他身在夷州,貂婵多数时候都和甄、贞她们住在一起。说是闹不和吧又不太像,必竟自己离开夷州去泉州办事貂婵肯定会跟在身边。想来想去,似乎是貂有意的想让他多陪陪蔡》~的陆仁把发展重心放在泉州,算起来属貂婵陪伴他的时间最多。
“算了,至少家里没闹出什么事,貂婵这样也算是家里一团和气。家和万事兴,我自己也明说过不会干涉她们的生活方式。”
想明此节陆仁正想让陆雨先回房去,谁知陆雨接下来的一句话让陆仁大吃一惊:“父亲,秀姨娘还带了一位客人来,说是父亲的族弟。不过听说父亲在午睡后没让报知父亲,而是请秀姨娘领着他去了兰姨娘的坟上。”
陆仁赶紧的把陆雨放回地上,吩咐陆雨回房去陪伴婉儿。貂婵带来的族弟,又不见他就直接去陆兰坟前的,除了陆逊还会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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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小筑旁,郁郁小林中。佳人早已逝,芳魂归何方?
自陆兰故去葬在清幽小筑附近,陆仁就吩咐照看这里的人经常打扫,四时上祭。每逢陆兰的生辰祭日或是陆仁抽空休假,也会来这里给陆兰上几住香。即便是陆仁人不在夷州,蔡》|祭魂。
此刻陆逊正默然的站在陆兰地坟前。祭物早已摆下。香也燃去了半截,但陆逊却迟迟不愿离去。探手入怀,轻抚着怀中的那支银钗。许久,陆逊
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伯言……”
陆仁隐在树后站了很久,见陆逊慨然长叹,终于出声去唤陆逊。
陆逊回转过身,见是陆仁亲来赶紧深深一揖道:“兄长,请恕弟唐突。未曾问过兄长之意就来祭拜兰……兰夫人。”
陆仁缓步走到近前。与陆逊并肩而立。凝望着陆兰的墓碑轻叹道:“没有什么唐突不唐突的。小兰必竟是夷州百姓心中乐于助人、活泼可爱的‘兰郡主’,夷州这里受过她恩惠的人很多,平时也常常会有人来祭拜她。”
“兄长……”
陆仁望了眼陆逊阴郁深沉的脸色,问道:“伯言,小兰之死,你会不会在心中恨我?”
陆逊茫然地摇头道:“我也说不清楚。本来我在柴桑隐居,从郡主口中听闻到兰夫人地死讯之后。一度误以为是兄长赐兰夫人一死,确实在心中怨恨兄长无情。可是在知道这整件事地来龙去脉之后,我却变得越来越糊涂,这件事到底会是谁的错?兰夫人身故是不假,可是这里面有我的过错,兰夫人自己也犯下大过,连兄长你似乎也……”
陆仁道:“是啊,我也有错。我不该忽视小兰心中想法的。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自以为是的认为是在对小兰好。说不定这种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陆逊道:“古语说恨有由而怨有因,愚弟在心中是很怨恨兄长,可是一想起这里面的诸般种种。似乎谁都有错,但又似乎谁都有理,愚弟又凭什么去怨恨兄长?这里面的事愚弟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论心思,愚弟钟情于兰夫人,兰夫人地一颗芳心却又全在兄长身上,愚弟根本就是一厢情愿。而且论及身份……”
陆仁举手止住陆逊的话道:“伯言,不要再说了。其实自古以来,什么事都可能说得清道得明,唯独这个‘情’字,是永远也无法说清楚的。我也没有想到,我们三个人会因为这件事,谁对谁错的纠缠不清。也罢,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硬要去争个谁对谁错根本就没什么意义……小兰已去,若是我们兄弟之间再反目成仇,我想小兰的在天之灵也会伤心的。小兰在临死前对我说过,她虽然私自放你归吴,但是也有恳求你保守夷州的秘密一年。你在柴桑隐居一年多,已经做到了。现在的夷州虽然与吴候议和,但若吴候不理会这言和之议,硬是要对夷州动武地话,我夷州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陆逊道:“兄长,如果我当初愿意留下来,兰夫人又执意不肯听从你地意思下嫁于我,那么你会如何去做?”
陆仁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按我处事的原则,我是不会强逼小兰就范的……一如我当初所言,你想要得到小兰地芳心,也要靠你自己去争取。我最多也就是会在暗中帮一帮你,故意的疏远一点小兰,给你多创造一点机会罢了。只是现在想想,不管当时小兰有没有私自放你回吴,你有没有离开夷州,最后的结果如何谁又能说得到呢?搞不好最伤心的始终还是小兰,你与我也会身心俱疲……小兰这样死去固然令人遗憾,但是对小兰、对你我,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陆逊沉默许久,复又长叹道:“是啊,情,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说着陆逊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想去抚摸一下陆兰的墓碑,只是在半中腰忽然停住,必竟陆仁就站在旁边。
陆仁望见也没说什么,只是转过了身去道:“伯言你肯再度出仕吴候并代表吴候出使夷州,多半也是想借此机会来祭拜一下小兰的吧。”
“正、正是如此。”
陆仁扭回头道:“人虽已逝,碑有其灵。小兰当初就是不愿嫁给你才选择做了场那样的傻事……你不远千里来到夷州,现在想怎么样我心里清楚,我也不会拦你。只是如果你真的从心里钟情小兰,就不妨试着去尊重她一点,从她的角度去想想你这样做她会不会接受……我先回小筑去了。晚饭不如就在我这里一起吃,你文姬嫂嫂你还一直未曾见过的。”
陆仁说完在无声中离去,陆逊望着陆兰的墓碑,呆呆的想了很久,一直悬在半空中的手终于缩了回来,转而陆逊向陆兰的墓碑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至于他口中默念了些什么,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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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陆逊算是应陆仁之邀,来到清幽小筑吃顿家常便饭。陆仁现在的四个老婆当中,婉儿陆逊是最早见过的,之后因为公务也见过貂和贞,到是蔡》:|。开心的话题,这顿饭到也吃得十分融洽。不过在饭后,蔡》悄悄的对陆仁说了一句话:
“义浩,我总算明白当初你为什么会想把小兰许配给伯言了。论人品才学,伯言确实是上上之选,完完全全般配得上我们家小兰。只是义浩,你不该把女儿家的心思看得那么简单的。”
陆仁无奈的摇摇头道:“事已至此,说那么多有什么用?这件事能够不提起的话,我们还是不要去提了,我心中是如何作想的,文姬你也最明白不过。”
蔡》=。。。单单是只和族兄一起吃顿便饭、叙叙家常这么简单,看他的神色似乎是想和你单独谈些什么事。过一会儿你邀他去花园坐坐,我会吩咐旁人不去打扰你们的。”
“嗯,劳你费心了。”
蔡》量……哎,算了,等你和伯言商议完了再说吧……”
第三卷
第三十一回
幽小筑。
晚饭过后陆逊居然被陆风给缠住不放,硬拖到了花园里讨教一些兵书战策方面的事。陆逊即有些无可奈何,心里却又有点高兴,便在花园里向陆风讲解了一些兵书与个人的心得、看法,陆风是听得津津有味。话又说回来,这方面的事陆仁、蔡》|。么。
陆仁来到花园,见到这样的场面也不愿出声打扰,而是隐在树后听他们的交谈。谈着谈着陆仁与陆逊都猛然间觉得有些心惊,因为陆风这孩子思考与理解能力远远超出了他的想像。特别是陆仁,陆风口中说出来的一些话陆逊是听不明白的,但陆仁这个现代人却明白陆风说的是什么。更可怕的是,陆风竟然说出了一个让陆仁心惊肉跳的词——火药!
“我的天!这孩子是怎么回事?难道说……”
陆仁一身的冷汗,心中有一个超大胆的想法,但又不敢去想。眼见着陆风的谈兴是越来越浓,而陆逊眼中的惊愕与迷茫越来越盛,赶紧干咳了几声打断了他们的话,生怕陆风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出来。
陆逊与陆风见陆仁到来一齐恭敬身施礼,陆仁在暗中擦了把汗向陆风吩咐道:“风儿,为父要和你逊叔父谈些正事,你先去玩吧。”
“是,父亲!”
在陆仁的面前,陆风规规矩矩的领命而去。陆仁望了眼陆风,沉吟了一下道:“风儿。过一会儿为父和逊叔父谈完正事,我会去找你再考较一下你的学业,今天晚上你就不要缠着娘亲去夜市玩了。”
“是,父亲!孩儿会在书房等候父亲地。”
陆风快步离去,陆仁请陆逊在亭中坐下,还未及开口,陆雨又端着茶盘冒了出来:“父亲,蔡姨娘说父亲与叔父要在花园中长谈。让孩儿煮些香茶奉上。顺便把哥哥叫出去……哥哥呢?”
“哦。我刚让风儿去书房了。雨儿你把茶放下就去找哥哥一起玩吧。”
陆雨小嘴嘟得老高:“哥哥原先经常和我一起玩的,可是几个月前生了一场病之后就很少陪雨儿玩了,常常是一整天都泡在书房里。蔡姨娘有时候让哥哥陪我玩一下,活动活动筋骨,哥哥都不太愿意。”
“嗯!?”
陆仁再度心惊,病了一场就变成这样?刚才不敢去想的想法又有点冒头,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就实在是有点恐怖了。儿子发生这样的变化。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居然没有查觉到,这一下让陆仁的额头又见了汗。其实也怪不得陆仁,陆风生病地时候,陆仁人在泉州忙得不可开交,而且当时陆风地病又不是什么大病,有几个人会留心到?
“陆风、陆雨是龙凤双胞胎,按说双胞胎之间性格、思想都会极为相似,可是现在对比一下雨儿。陆风地变化真的太大……该不会是哪个倒霉鬼也穿越了。成为我的儿子吧?那样的话就……恐怖,太恐怖了!”
陆雨已经一蹦一跳的离开了花园,可陆仁依旧惊愕的傻坐在那里。一旁的陆逊有些无奈。连唤了数声才把陆仁给唤回神来。陆仁回神后自知失态,尴尬着举茶赔礼。
陆逊细品了一口香茶,轻叹道:“好茶!方才雨儿说这茶是她煮地吧?兄长膝下的儿女个个聪明过人,亦才有所精,真是令人羡慕。”
陆仁道:“还不错吧……其实我常常忙于政事,对孩子们少有教导。这几个孩子全是文姬和婉儿在管着。”
陆逊笑了笑,想起刚才与陆风的谈话,迟疑了一下问道:“兄长,适才令郎风儿言及一物,称之为火药。愚弟才疏学浅,不知这火药却是何物,兄长可否告知一二?”
陆仁心里咯噔了一下,反问道:“风儿是怎么说的?”
陆逊摇摇头:“风儿只是缠着我问知不知道火药是什么,他说是从兄长编写的书中看到的,只是只有火药一词,其余的就什么都没有。”
“哦、哦……那是我想搞出一种便于在行军商旅中生火,不容易受潮的器物来着。不过一直无从下手,所以就空留了个名称在那里。你也知道我地船队常年在海上漂,寻常地生火之物极易受潮失效,所以想研制个这样的器物出来。”
陆逊点点头:“确实如此。”
陆仁暗中又擦了把汗,寻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