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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陛下。而且俾斯麦也不能算没有收获——至少他打听到了美丽迷人的奥地利皇后有着属于自己的小小生意。”罗恩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普鲁士国王果然被这个话题吸引了:“伊丽莎白皇后?在年轻的弗兰茨不知道角落里,腼腆可爱的皇后有自己的小秘密……这大概是今年以来的最好的消息了。”
“我很惊异,这位巴伐利亚公主居然如此有生意头脑,看来她喜欢犹太人乃是出于甘心卑下的天性。”
“犹太人……犹太人是个问题。伊丽莎白皇后跟犹太人太过于亲密了,为此不惜把马克思公爵的私生女也送给罗斯柴尔德家,真是代价很高啊。”
“我所担心的,这位皇后陛下并不像我们原本认为呢。天真腼腆不问世事,实际上。现在的霍夫堡宫,伊丽莎白皇后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女主人。索菲皇太后很忌讳她,处处都避免与皇后起冲突;其他的皇室成员也几乎都被皇后征服了——更不要说奥地利的皇帝了。”
“他爱她——这很愚蠢。”威廉一世轻蔑地说道:“像这样沉迷于自己的小小的欲望的人,怎么能够成为庞大帝国的主宰?这样的人领导的帝国,怎么能够成为德意志邦联的主体?”帝王们是不相信有什么爱情的,他们迷信于控制。控制他人,控制国家,控制政治。妻子们应该乖乖地待在家里,生育孩子,处理家务,而不是介入政治。
“奥地利皇帝太容易被感情所左右,这是他的缺点,我想我们可以利用这点。”
“我想……是的。嗯,这个我们可以留到以后再说。继续说说我们的俾斯麦先生吧。”威廉一世若有所思。
“好的,陛下。俾斯麦此人。在先王执政期间,就有很好的表现,先王并不喜欢这个过于热情的人,有时候他会疏远俾斯麦,但是又感到俾斯麦乃是国家不可或缺地人才。所以一直注意培养他。俾斯麦除了拥有无与伦比的演讲才能之外,他能够具有超越性的眼光,能够一眼看穿事物的本质,进而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案——从这一点来说,我认为俾斯麦是一个了不起的外交家。”罗恩热切地说。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目前来说第二个对俾斯麦的能力有极高评价的人。
“何以见得呢?”
“陛下,看一个人的能力如何。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取决于此人的对手——如果陛下了解到。维也纳对于俾斯麦相当的重视,就能够相信臣所说的。
“维也纳方面很重视俾斯麦?”威廉一世狐疑地道:“为什么我没有收到这份报告?”
“这是因为……”罗恩有点尴尬:“俾斯麦相当谨慎。他对维也纳的反应迷惑不解,正在做着深入的调查——而由于维也纳对他的严密监视,想获得更多的情报变得很艰难。”
“我想任何一个国家的外交官们不管在什么俄国家,身后都会有无数监视的眼睛,这点不能够成为证据。”
“如果是出自奥地利皇后的授意呢?”
“嗯……”威廉一世沉吟:“那么看起来,俾斯麦此人确实算得上是个特殊例子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陛下。如果一个人能让他的对手觉得如临大敌,那么此人一定有过人之处。”
威廉一世点头:“言之有理。”没有能说出口的原因之一,大概还有俾斯麦成为普鲁士首相之后,人们的矛头会直接指向这位有时候显得过于富有激情的年轻新贵,他会成为威廉一世与议会之间的缓冲地带,使得双方的矛盾有个新的宣泄点。这样,国王陛下能够躲在俾斯麦身后,安全地仅仅作为一位支持者出现。这其实是皆大欢喜的事情。议会也可以从直接指责国王的困窘状态下解脱出来。
俾斯麦终于能够逃出阴郁压抑的维也纳。心里很是松了一口气。日耳曼人尽管过分拘谨,但这个理论不适用在俾斯麦身上。他向来是以激情澎湃的演讲家闻名的,并且在法兰克福作为低级外交官员的几年间,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外交风格,以及对奥地利的深恶痛绝——不仅因为奥地利外交官倨傲的态度,还因为他越来越清晰地明白,要想达成“小德意志”的愿望,奥地利必然将会成为普鲁士的最大敌人。
“你好,我的朋友。”俾斯麦充满敬意的拥抱了陆军大臣罗恩,后者也同样有礼的拥抱了俾斯麦。
“很高兴你终于可以站在我们的国王的御座之前了。”罗恩微笑。
“对我来说。只有得到国王的全部信任,才有可能从目前一团乱麻的情况下。选择出最适合普鲁士的路线。”
“我亲爱的朋友,你会得到国王陛下的全部信任的。”罗恩信誓旦旦地说:“这位新国王显然要比他的哥哥聪明的多,或者至少他明白能够信任谁,而不去玩弄他的所谓天分。”
“先王……”俾斯麦难得地露出苦笑:“他根本不喜欢我。”
“我想威廉四世很难会喜欢什么人,这跟你无关。”罗恩在威廉四世治下也没享受到什么好待遇。
“他们毕竟是兄弟,我能看得出来。新国王也很不喜欢我。”
“只要他能明白,你将会使普鲁士达成一直以来的目标,那么请相信我,他一定会把首相应该有的权利都给你,并且会坚定的支持你。”
俾斯麦倒是有点犹豫:“我的朋友,我不怀疑你对我的能力的信任,但是……我深恐国王陛下会因为太想迅速看到收效,而对我的策略失望。”
罗恩摇头:“奥托,盲目自信固然是个很要不得的毛病,像你这样顾虑重重。也不是什么好习惯。”
俾斯麦释然:“你说的很对,我的朋友。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我对这个新地职位有太高的期许:从此以后,我将尽我所能,实现德意志人一直以来的愿望。”这个愿望。自然就是德国的重新统一——并且,很自然的抛弃了奥地利国籍的那部分德意志人。
……
威廉一世召见俾斯麦,亲自宣布了首相的任命。议会自然免不了一片哗然,很少有人能够想到,威廉一世能够突然任命一位代表了容克贵族的年轻外交官成为王国的第二号人物。俾斯麦对议会并不陌生,他经常有机会在议会大厅发表慷慨激昂、富有煽动力的演讲。大部分年轻议员们都很容易被他的激情蛊惑。就连那些年长的保守派封建贵族,也对俾斯麦逐渐表现出来的强硬态度很是赞赏。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位不失为极有个人魅力的地主贵族,会飞速站到首相的位置上。
大概除了俾斯麦和罗恩,没有人觉得他能够胜任。
威廉一世甚至抱着“如果新首相无法胜任不排除再换一位新首相”的想法,怀着小小的不安,放手让俾斯麦进行他的伟大计划。
俾斯麦上任之后,恰逢其会的发生了几件事情,使得人们终于看见了他的实力:波兰红党起义,及石勒苏益格-荷尔斯坦争端。
威廉一世对维也纳的动向很是关注,专门研究了俾斯麦返回柏林之后交上来的报告。在这份述职报告中,俾斯麦谈及了有关奥地利的几个问题:皇后、经济、武器。
因为有了罗恩之前透露的一点情况,威廉一世对伊丽莎白皇后的个人经济没有给于关心,而是将奥地利皇后与犹太财团之间的联系反复琢磨;至于武器,由于瑞恩斯坦的保密工作做的实在不错,俾斯麦只隐约听到了一些有关英国火炮的话题。不过英国火炮已经不是新闻了,普鲁士国内的克虏伯企业也开始加紧研究开发。更大的炮管、更优质的钢材成为两家欧洲最佳兵工厂竞相比拼的目标。
奥地利采买武器的代理人也趁机一再压低价格。
1862年底,克虏伯企业以当初购买价格的四倍的高价,向伊丽莎白皇后的控股公司收回了自己的股份。
这似乎是一桩很划算的买卖。
第八卷 2、红党起义
俾斯麦出任普鲁士首相一周后,在议会上发表了著名的“铁与血”的演讲。
相对于君主威廉一世的能力平庸,俾斯麦的坚决态度给了议员们极为深刻的印象。在这次演讲中,俾斯麦颇为激动的,用他时而夹杂着几句外语的浑厚男中音,宣扬着自己在同一问题上的纲领。在演讲中,有几点立即被人注意到即:德国的统一只能由普鲁士领导;德国的统一必须凭借武力和战争手段;用民族主义的口号来吸引资产阶级和其他阶级,转移资产阶级议会对政府的对抗。讲话的矛头完全针对那些妨碍德意志统一的势力。
这份讲话自然很快就被送往欧洲所有国家的君主及议会的桌上。
伊丽莎白皇后使劲皱着眉头:这样放走了俾斯麦,到底是不是明智的决定呢?这个年代即使想要杀死一位国君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更不要说区区一个驻外公使了……不过,能够看到俾斯麦在经济问题的压力之下,仍然坚持自己的主张,真算是值回票价了。
跟旗鼓相当的对手争斗才是有趣的——实际上,我们的伊丽莎白皇后根本不能跟俾斯麦这种天才外交家相比,她所能倚靠的,只是她所知道的历史;由于该死的蝴蝶效应,伊丽莎已经不大确定历史是否还会按照原来的进程逐步发生。
更加令人忐忑的是,据说有种理论,是说你再次跨进时间之河,便进入了另一个平行世界……这个理论说起来比较复杂,就不要管它了……看多了科幻小说未免会胡思乱想点……
尽管俾斯麦得到了一部分贵族和议员的支持,但是提出反对意见的人更加的多。议会在军费开支上不屈不饶的继续保持反对意见,俾斯麦则建议国王不必理会议会的决定,直接命令行政部门照常运转:收取议会没有批准的税收、改革兵役制度、从税收中截取大笔收入以充军费。议会火冒三丈。更变本加厉反对一切首相和国王的提议。俾斯麦却在一些地方做出退让,使得议会迷惑于他的思路。
即使是俾斯麦的好友,陆军大臣罗恩也不是很明白俾斯麦的用意,“我亲爱的朋友奥托,为什么你今天又会在议会上表现出退让的态度?”
“这个嘛……是有技巧的策略。赞同议会在一些枝节问题上的反对意见,对我的策略路线并不会造成伤害;而且因此我可以让这些议员老爷们更有可能接受我的提案。”
“这是一个迂回的路线吗?”
“算是吧。你也看得出来,议会认为我在损害他们那个阶层的利益,实际上这怎么可能呢?”俾斯麦无奈地叹息:“绝大部分人还没有明白过来,只有一个统一的、强大的普鲁士,才有可能以有限的资源获得最大的利益。”
“你说的这些。我其实也并不能全部理解的,但是因为我相信你的想法。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所以我选择无条件的支持你。”罗恩诚恳地道。
“不要说你,就连我们的国王陛下,也是不能够理解的呢。”脸上带着得意的神色,俾斯麦笑道。
“国王陛下……并不比他的哥哥更有治国之才,但是他有个好处。就是能够分辨出谁有能力,一旦他认定此人确实是国家需要的人才,便会量才使用,毫无疑心。”
“你说的太对了。”俾斯麦赞同地道:“陛下比先王看的更远,唯胆量不够,眼界仍然不算超凡。”
“但他是个好国王。”
“弗兰茨·约瑟夫也是个好皇帝,但是这不能改变奥地利走向衰败的步伐。”俾斯麦尖酸地道。
罗恩只是摇摇头。
俾斯麦有自己处理问题的绝佳手法。对待议会,他也随时准备妥协,诱饵便是普鲁士统一德国的前景。
威廉一世对俾斯麦的手段忧心忡忡,他对俾斯麦说:“我看的很清楚。这一切将如何终结,在我创下的歌剧院广场前,人们将砍下你的头,不久就轮到我。”
俾斯麦则满不在乎地说:“同议会斗争是为了赢得议会赞同一种有力地民族政策,如此才能避免革命。以及保持君主政体在国内的优先地位。”
俾斯麦将资产阶级代表的议会玩弄于股掌之间,一时春风细雨,一时狂风暴雨;议会反对的意见强烈,他就撤消提案;议会态度模糊,他就坚持己见。总的态度来说还是趋于粗暴的,俾斯麦用他的尖锐的发言。不断挑衅议会的容忍底线。1863年5月。普鲁士首相与议会之间的矛盾几乎到了顶峰:自由派议员提出议案,谴责政府违宪。
进入1863年以来。俾斯麦几乎以一种极其强硬的态度,粗暴的对待议会,他反对议会的任何决定和建议,对一些自由党派领导人进行尖酸刻薄的人身攻击,公然鼓吹“强权就是公理”。5月,首相让国王下令“终结议会”。在议会终结期间,政府可以任意开支军费等等。
铁血宰相的强硬态度立即被反馈到世界各国政府首脑的报告中。大部分国家并不在意这份报告,认为小小普鲁士不足为患,如果真有人注意过普鲁士的动向,就不会出现历史上普鲁士异军突起,接连击败奥地利与法国的事件了。
作为俾斯麦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