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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我忘记了,我当时还想着去科孚岛探望她呢。”少年王储十分迷恋漂亮的表姨,美人总是会产生共鸣,进而惺惺相惜的。他们很相似,在个性上都是敏感的人,喜好艺术,渴望自由,对世俗传统不屑一顾。而未来的路德维希二世将无所顾忌的走的更远。
“希望今年茜茜生日的时候,能够回到慕尼黑;或者我也可以去维也纳。”王储兴高采烈地说。
马克斯·路德维希则只是温厚的微笑着,表示赞许。
第八卷 7、宝丽妮·梅特涅
宝丽妮·梅特涅是一名出身高贵的贵族女性,年纪与伊丽莎白皇后相仿。她的丈夫,乃是前奥地利首相梅特涅的儿子理查德·梅特涅。这位倨傲的夫人,是茜茜最激烈、最嚣张的批评者。
做为法国皇后欧仁妮的好友,侯爵夫人在把法国皇后同奥地利皇后相比较时,曾说过这样一段话:“血统不正的公主们所了解的世界和生活,与欧仁妮不同,她们始终是杂交品种,让自己和别人感到难堪,而且找不到自身合适的位置。”谁都可以猜到她是有所指的。她又接着说道:“我是在说现今的一些公主们,因为过去的公主中,还是有不少人具备非凡的社交才能——比如女亲王索菲!但情况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欧仁妮出身于一个西班牙伯爵世家,家世要比伊丽莎白的家族更为悠久。
这段话不仅仅蔑视了伊丽莎白皇后,也连带着开罪了索菲皇太后。
“真是轻浮的女人啊。”索菲皇太后不悦的,将刊登有宝丽妮·梅特涅的发言的报纸拿给儿子看。
“是什么?”弗兰茨接过来,看了看,“唉,这位夫人……”连连摇头:“理查德倒是很好的,只是他的太太就……”
“要不我看不如让她遂了心愿,加入法国籍,岂不更好?”索菲太后冷笑。
“……也不至于吧,妈妈。梅特涅夫人应该是无心之语,毕竟,她是一个奥地利人,是奥地利外交官的妻子。”
“理查德·梅特涅将因为他的不谨慎的妻子受到惩罚。”
“作为一名外交官,梅特涅侯爵是很尽责的。”
“他应该管好自己的妻子,外交官们的妻子也同样是国家外交的一部分。”索菲太后大概有一种“就算茜茜再不好。全世界也只有我能责备她,其他谁都没有这个资格”的本能的护短心理。
弗兰茨想了想:“我会提醒梅特涅侯爵的。”对于前首相的儿子,弗兰茨较为偏爱,理查德·梅特涅也能够明白君主的期盼,工作上尽职尽责。只是,有这么一个爱好出风头又尖酸刻薄的妻子,实在是难以控制的。
伊丽莎白对这位尖锐的批评者却十分大度,“管她说什么呢,她越说,越发显得自己粗鄙。”
“影响总是不好的。”贝莱加尔德夫人柔声道。
“她在巴黎。难道她不说,就没有其他人说了吗?我倒觉得。梅特涅夫人口中说出这样的话,很能够让欧仁妮皇后满意呢。”
“皇后陛下?”贝莱加尔德夫人不解地问。
“在我没有跟弗兰茨结婚之前,欧仁妮皇后是欧洲最美的第一夫人。”伊丽莎白莞尔一笑:“但是现在,我是全欧洲最美丽的皇后。侯爵夫人以诋毁我来换取欧仁妮的友情,真说不上来到底是欧仁妮的悲哀呢,还是梅特涅夫人的悲哀……”
“……”
“一个已经站在不败之地的皇后。是不会计较区区一位侯爵夫人的负面言论的。”伊丽莎白自负地道。
如果说媒体、亲贵们因为恭维而说出对皇后的赞美之词,还不好算是真心实意的赞美,那么,最直接最热情的,莫过于皇后所到之地的普通平民的反应了。人们就算能够暂时的伪装出对皇后的狂热赞誉,也不能十年如一日地保持热情。所以,伊丽莎白有理由相信,自己的容貌和风度,确实能当得起“欧洲第一夫人”的美誉。
这种认知带来的一个不利影响是,伊丽莎白因此显得有些儿自恋了。
不过。皇帝陛下并不介意妻子的这种自恋。
1863年的圣诞节,宝丽妮·梅特涅同丈夫一起回到了维也纳。
宝丽妮对自己的容貌也十分自负,她还有一种因为出身高贵而产生的优越感,使得她认为自己应该成为维也纳社交圈的引导者。
从某些方面来说,她确实短暂的成为了引导者。她从巴黎带回来新潮的服装和装饰风格。在自己的沙龙中,引起了一阵竞相模仿的潮流。
勒菲·安斯巴哈尖叫着说:“那都是我的设计!”这位前法国皇后的形象顾问如今已经是富甲一方的有钱阶级了。
伊丽莎白皇后便以挖苦的口吻说:“那确实很符合这位轻浮的侯爵夫人的风格。”
“皇后陛下……”勒菲·安斯巴哈很是忐忑。
“不用害怕,我不会因此责怪你的。”伊丽莎白笑眯眯的。
“这位夫人……以前不是这样的。”勒菲皱眉:“至少以前她没有那么放肆的批评过陛下您。”
“那是因为以前我也不怎么引人注意吧。”
“皇后陛下一直非常光彩夺目,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的人,只能说太迟钝了。”
“你最近好像很忙呢。”伊丽莎白如今面对恭维话,也不过微微一笑。
“是啊。托皇后陛下的恩赐。维也纳的新店总算顺利开张了。”勒菲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过几天我去你店里看看吧。”伊丽莎白随口道。
勒菲喜出望外:“谢谢陛下赏光。”
“你等我通知,先找好报社记者来。还要准备拍照。”
“是。”勒菲对伊丽莎白皇后的生意头脑也是很敬佩的。
“那些报社记者也别没事就关心我的牙齿状况,我总会给他们找点事情来报道的。”伊丽莎白含笑。鉴于从梅特涅时代开始的新闻检查制度,很多事情,尤其是牵涉到政治以及政府事务的报道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报纸上,于是无可奈何的记者们,把目光放在皇室身上。皇后的牙齿和皇帝的胡子成为最容易被讽刺的几件事情。对此,皇室虽然抗议过,但是很奇妙的。居然也只能任由这种报道继续出现。
于是伊丽莎白皇后便会常常找点事情,让报社记者来“发现新闻”。21世纪的王室们曾经遭受的一切,被奥地利皇后主动传授给了维也纳的新闻从业人员。21世纪的媒体的快速性,如今这个时代还做不到,因此伊丽莎白会觉得她“能够控制舆论导向”。这在目前确实是能够做到的。
去年,伊丽莎白皇后离开维也纳出国疗养之前,一家自由派的报纸《新维也纳日报》开始发行了。同也属于自由派的报纸《晨邮报》不太一样的地方,乃是这家报纸是完全的皇后产业。如果说《晨邮报》还属于遮遮掩掩的批判政府,那么《新维也纳日报》的尺度,可以说相当大胆了。它更加侧重奥地利的宪法问题。极力鼓吹君主立宪制。
跟其他报纸一样,《新维也纳日报》也被奥地利的新闻局严密监视着。这样,就避免不了遭受到几乎被勒令停刊的地步。当然,这种情况从没有真正发生过。这是安排好的,一家几乎被邪恶的政府停刊的报纸更能博得民众的同情。
很显然,以索菲皇太后为代表的保守派对这份报纸很痛恨。而原本保守现在转为倾向君主立宪制的皇帝弗兰茨,则是喜忧参半。
勒菲·安斯巴哈的维也纳新店开幕当日。伊丽莎白皇后派人送去了花篮。勒菲得意洋洋的,几乎要觉得自己是个奥地利人了。
……
皇室的圣诞节宴会上,宝丽妮·梅特涅成了众人瞩目的中心。伊丽莎白皇后去年因病出国疗养,错过了当年的圣诞宴会,而今年无论如何不能再次缺席。于是伊丽莎白还是参加了宴会,并且罕见的,相当沉默低调。
弗兰茨十分不解:“怎么了茜茜?一晚上都很少看见你说话。”
“难得梅特涅夫人回到维也纳,不给她一个表现的机会,会显得皇后不够有气度。”伊丽莎白正儿八经地道。
“……既然这么说的话,那还是有点不满的了。”弗兰茨还是能看出这一点的……
“不满归不满……我就是瞧不上她那个轻狂样!”伊丽莎白叹道。
“这也许是巴黎流行呢。”拘谨的皇帝也难得地冷笑话了一次。
“哼。”
一会儿。又道:“好在她没有蠢到当面讥讽我。”
弗兰茨失笑:“怎么说,她也是一位外交官的夫人,难道她会当面开罪自己的皇后?我可知道,你会直接扑上去撕碎她的。”
“我哪有这么凶?”伊丽莎白娇媚的瞥了一眼丈夫:“她要做我的对手,还不够资格呢。”言下之意。是不屑于跟梅特涅侯爵夫人计较地。
宝丽妮·梅特涅在国外待的太久了,以至于不太了解国内形势。即使在上层贵族中间,仍然敢于轻视皇后的家族也不多了。
多年斗争下来,人们发现,皇后实在是很有心机又有手段的,皇帝的支持或许只能算是表面手段。几次交锋下来。贵族老爷们惊异的发现,年轻皇后快狠准的打击了整个阶层。不臣服的,下场只有被冷落。没有人甘心被冷落,于是至少在表面上,人人都爱皇后。
理查德·梅特涅颇感尴尬,妻子的不谨慎的言论,使他在皇后面前很有些窘迫。理查德·梅特涅自从克里米亚战争之后,是坚定的站在皇后身边的。他只会把自己的忠诚奉献给聪明睿智的领导者。如果说以前效忠弗兰茨,乃是因为延自父亲的保皇派的思想,那么现在效忠有皇后辅佐的皇帝陛下,就是发自内心的了。
“我很抱歉,皇后陛下。”理查德·梅特涅局促不安地说。
“为什么觉得抱歉呢,阁下?”
“宝丽妮……有时候出言欠妥。”
“她说的倒也没错,只是……同样的一件事情用不同的词语说出来,就会有不同的意思。”伊丽莎白轻描淡写的表示不悦。
“唉……”理查德·梅特涅也有点无语了,“请陛下相信,宝丽妮并不是心存恶意。”
“阁下不必多虑,我没有责备侯爵夫人的意思。”伊丽莎白摆出“看,我并不在意反对的声音”的姿态,“在我刚来到奥地利的时候,这种话已经听过很多,我并不介意。”
“……”理查德·梅特涅也并不觉得跟皇后陛下讨论这个问题是件很明智的事情,只是尽早表示自己的立场才有可能将妻子带来的负面影响消除到最小。“太太们在一起,总是有点无事生非的。”
“这是女人的最大乐趣,不要轻易打消侯爵夫人的乐趣才是。”分明是施恩的语气,又显得很是豁达。
“皇后陛下宽宏大量,臣甚为感激。”
……
几日之后,伊丽莎白皇后前往丽莎百货公司购物。
成千上万的维也纳居民拥挤到勒菲的百货公司内,观看他们的皇后在五彩缤纷的商品中走来走去——五彩是因为布匹和装饰品的色彩浓艳的缘故;负责接待的女孩激动不已,那是个维也纳中层市民家的女孩子,手脚白净,但是很显然出身并不高贵。借着皇后的荣光,她的脸也出现在报纸上——就在伊丽莎白皇后的身后。
伊丽莎白买了一打白色细棉布的男式衬衫,两打白色细亚麻手帕,四条中国丝绸的围巾,一打奥地利水晶项链,几瓶法国香水,两双英国小羊皮靴子,还有些零零碎碎的物品。
皇后的侍卫队和百货公司的保安将热情的维也纳人与皇后之间隔开一个安全的距离,记者们带领摄影师,拍下了无数照片。
伊丽莎白皇后只在丽莎百货公司停留了不到1个小时,她走后,人们涌向皇后曾经驻留过的柜台前,将那些商品疯抢一空。
勒菲简直乐得心花怒放:皇后比任何广告效果都好。维也纳人会接受任何他们的仙女皇后喜欢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物品。
事实胜于雄辩,伊丽莎白皇后从来没有担心过自己在维也纳人心目中的地位,这次出行不仅仅是给自己拥有股份的丽莎百货公司做广告,也是给梅特涅侯爵夫人一个无声的宣告:我还是维也纳的第一夫人,地位从未动摇过。
第八卷 8、路德维希二世
1864年的初春,慕尼黑传来了令人心痛的消息:巴伐利亚国玉、茜茜的表兄,马克西米利安二世因病去世。
52岁的国王正当壮年,政治倾向偏向民主,可以说是颇有作为的君主,然而身体向来虚弱,一年之中倒有一多半的时间在外国疗养。
伊丽莎白对这位表兄没有什么来往,结婚以来也就只见过几次而已,倒是马克西米利安二世的长子路德维希,常常去波森霍芬。伊丽莎白很喜欢这个比自己小8岁的表亲,少年时期的路德维希二世容貌俊秀,个子很高,身形纤细,有柔软的金发和一双时常显得迷茫的灰蓝色的眼睛,是个名副其实的美少年。
可能是因为多代近亲结婚的缘故,路德维希二世的精神状态在少年时期就显得迥异常人。他很敏感,很容易对世俗事物表露厌烦之情,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