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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您没有猜错,我真诚的请求殿下能授权,让我能够作为殿下的代理人前往伦敦;您当然可以怀疑我,但是罗斯柴尔德银行的信誉一直都是值得信赖的。”
“我会考虑的。但首先我要去调查你的专业水平。”
海因里希显出坦诚的样子,“听凭殿下决定。我将在慕尼黑停留一周,希望可以为您效力,我的殿下。”说完,行了吻手礼之后便告退了。
伊丽莎就此事试探性的询问了表兄马克西米利安二世,这位国王并不依靠罗斯柴尔德银行做为本国的经济支柱,对如何赚更多的钱也不甚了了。
委托调查的结果,海因里希果真是罗斯柴尔德银行的前员工,至于离职的原因,委托的人没有调查出来。
如果并不会带来较大的损失,伊丽莎很愿意试一试新的财路。思忖再三后做出的决定,她再次召见了海因里希·郎古。
“你好,郎古先生。”
“尊贵的殿下,谢谢您能再次见我。”
“我可以给你这次机会,不过,你要告诉我,在一定的时间内,你能给我多少回报率?”
“几乎无上限。”
伊丽莎白有“他在吹牛”的感觉。
“这么说吧,一笔投资的回报率可以达到200%甚至更多,具体操作您肯定不懂,我也没法简单的说明。请您相信我,您用少量的金钱投入便一定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益。”说罢递上一份代理授权书,“请您签署这份代理授权书,委托鄙人作为殿下在伦敦的代理人。”
“……你准备的真充分。”
“请相信我决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海因里希自信满满的样子。伊丽莎很欣赏这种基于自己能力的自信。
几天后,海因里希·郎古携带一千英镑前往伦敦。这笔钱虽然不少,但也不是巨款。
“你只要一千英镑就够了?”伊丽莎有些惊异。
“足够了,殿下。”
****
仔细想想,迄今为止还真是顺利呢……
伊丽莎自小便不是那种聪明的孩子,考试经常低空飞过,成绩一直在良好上下徘徊;上了大学后也是马马虎虎的,忙着恋爱和游戏,精力无限分散,唯一勉强可算优点的,大概就是所学甚杂了吧,当然还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什么都不求甚解,学的不精,样样都通而样样稀松。
自小也一直不曾被长辈夸赞过“漂亮”,充其量能得到一句“可爱”就很罕见;大学时代虽然有几个追求者,也都被她的大大咧咧吓退;工作之后经由年长的女同事教育,才恍然觉悟了外表给人的帮助,渐渐装扮得体,待人接物也开始学的懂得扬长避短,慢慢也觉得“美女”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也不是讽刺的话了。
只是,伊丽莎至今还没有觉悟,身为伊丽莎白公主的自己,如今具有何等的魅力。
15、战争与婚礼
1854年的奥地利,仍然是个农业国家,由于前一年的歉收,出现了大规模的饥荒、失业、贫困,又加之匈牙利的独立运动、克里米亚紧张的战争局势,可以说形势非常严峻;但是年轻的皇帝不是很明白这些的纸面上的数字的真实意义;而伊丽莎则生活在富庶的巴伐利亚,也不明白奥地利的目前形势。
1854年3月初,维特斯巴赫家族同哈布斯堡家族签署了婚约。巴伐利亚公爵马克思在婚约中答应为他的“女儿殿下”提供5万古尔登的嫁妆礼金,这笔钱将于婚礼之前,在慕尼黑转交给皇帝陛下指定的全权代表。此外,还将为伊丽莎白配备一切所需的珠宝、服装、首饰和与其身份相应的金银物件。皇帝则答应提供10万古尔登的迎婚礼金,并且将在婚后赠送新娘12000块杜卡特金币,作为奥地利皇室传统的“清晨赠礼”。
皇后在婚后——包括可能的寡居时期——每年获得10万古尔登的年金(Apanaqe),这个数目是索菲皇太后的两倍。
紧接着,又在慕尼黑举行了隆重的“放弃继承庆典”,伊丽莎白公主正式宣布放弃巴伐利亚王国的继承权。王室和公爵家族成员、宫廷显贵们和国务大臣们,都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第一次站在王座大厅御台的华盖下那个16岁的小公主。在大主教宣读了放弃王位声明后,茜茜宣誓认可,并在文件上签字。伊丽莎初次体验到肃穆的皇家典礼的滋味,不得不说,真是无趣的紧。
伊丽莎白的嫁妆已经尽可能的制作完毕,卢德薇卡夫人自然是非常不满意的,她也担心索菲皇太后会对嫁妆不满。嫁妆的清单早在1月份便送往维也纳,所幸的是,索菲女亲王并没有对这份清单有什么负面意见。
有资格参加伊丽莎白公主婚礼的人员名单也早就送交维也纳。萨琳娜与蒂安娜当然不在名单上,所以一直非常遗憾,嚷着要伊丽莎白提前穿上婚礼礼服给她们看看。
于是在婚礼前的某日,伊丽莎白公主以拍摄婚纱照片之名,召来了摄影师。
同波森霍芬的夏宫不同,慕尼黑的马克思公爵的新宫是由著名设计师克伦采设计的,典雅高贵,完全符合马克思公爵的身份。
在慕尼黑,照相还是一件新鲜事,价格的高昂和摄影师的稀少,使得照相成为一件有钱有闲的人才有能力支付的新兴服务。
姐姐海兰妮和妹妹玛丽、玛蒂尔德、索菲围绕在茜茜身边,兴高采烈的。伊丽莎白穿上了白色婚礼服,并且披上了相衬的银色马海毛外套,端坐在有着繁丽的卷藻花纹的巴洛克式长椅上;两个小妹妹玛蒂尔德、索菲穿的是精巧的粉红色裙子,手捧花束站在伊丽莎白身后,粉雕玉琢般可爱;刚满十一岁的玛丽穿着奶黄色的礼服裙,羞怯地依偎在姐姐膝旁;而差一点就成为奥地利皇后的大公主海兰妮,则同伊丽莎白并肩坐着,她穿着与她的眼睛颜色相衬的水蓝色丝绸长裙,华丽娴雅;姊妹俩如并蒂花,姣丽鲜美。
卢德薇卡夫人极为骄傲的看着女儿们快活的笑闹着拍照,这给摄影师增加了工作难度,但是面对大大小小的漂亮公主们,摄影师一点反对的话都说不出口。
“马克思,你看,我们的女儿越来越美丽了。”卢德薇卡夫人不无得意地对丈夫说。
“是啊,一转眼小茜茜也要嫁人了……时间过得真快啊,你嫁给我的那天好像只是昨天……”马克思公爵感叹:“现在我们的女儿都长这么大了……”
“茜茜……她成长得太快了。”卢德薇卡有身为母亲的忧虑:“我担心维也纳的那些贵族们的刻薄言论会伤害到茜茜。”
“那些虚无缥缈的言语才不会伤害到我们的小茜茜。”马克思公爵很乐观的说:“茜茜很坚强,她会处理好的。”
“可是——茜茜还是个孩子,她才十六岁!”
“她很聪明,并且弗兰茨很爱她。”
“是的,谁都能看出来弗兰茨是真心的爱着茜茜的——谢天谢地!我希望弗兰茨能够一直爱着茜茜,那样的话,茜茜就不是一个人面对那些贵族们的恶意了。”
“天哪!薇卡,你想得太多了。”
马克思公爵虽然一直不怎么好算是一位真正意义上的贵族老爷,但也不是完全不食人间烟火,自然对维也纳那些贵族们面对未来皇后的指摘非常清楚,他自己是完全不介意的,不过卢德薇卡就一直忧心忡忡,整天忧虑她的小女儿无法成为一位好妻子,更何况她还会成为皇后。伊丽莎也知道那些流长诽短,自然是颇恼怒的,不过,如今身份高贵,怎么着都不适合同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一般见识。这一点颇得马克思公爵真传。马克思公爵乐观的相信他的小茜茜能够处理好这些事情。
虽然只能拍出黑白的照片,在伊丽莎看来颇为美中不足,无法表现婚礼服的绚丽奢华,不过黑白的照片却有一种别样的风味,拿到照片后伊丽莎白非常满意,无法亲眼看见婚礼服的萨琳娜、蒂安娜姐妹怀着激动、羡慕的心情,拿着照片爱不释手。
伊丽莎不能体会这对同父异母姐妹的心情……毕竟这在以前的人生中,从来没有遇见过。她只能本能的单纯希望可以尽可能满足她们的心愿,照顾她们,爱护她们。
生而成为私生子不是她们的错。
在玛利夫人小小的庭院中,摄影师再次为未来的奥地利皇后拍下了一辑照片。穿着素雅的乳白色缎子长裙的伊丽莎,以及兴奋的穿上伴娘礼服裙的萨琳娜姐妹,又一次令摄影师倾倒了。
萨琳娜小海兰妮一岁,正是最青春美丽的年纪,皮肤雪白,眼睛水灵,嘴唇如露水下最柔软的玫瑰花瓣;而蒂安娜年纪虽是幼小,已经是明眸皓齿,神态十分姣丽;姐妹三人容貌不尽相似,却一样散发无限纯美气质。同海兰妮表现出来的高贵气质不同,伊丽莎白年纪尚幼,萨琳娜、蒂安娜是贵庶通婚的平民,身上便都自然流露出纯朴的和善气质。
伊丽莎白公主同萨琳娜、蒂安娜的合影被作为两个姑娘最珍贵的物品,小心翼翼的收藏了起来。
****
婚礼的日期一天天接近,身为新娘的伊丽莎白却没有什么“要结婚了”的觉悟。维也纳仍是源源不断地送来礼物,数量多而贵重,伊丽莎白很是喜欢这些礼物。不外乎是些衣料、配饰、适合淑女把玩的小件物品、小件的珠宝首饰,伊丽莎白专门订做了一打珐琅盒子装这些小件珠宝。
大件的珠宝通常是由弗兰茨亲自带到慕尼黑来,并且立即被卢德薇卡夫人收进保险箱。其中包括一套婚礼上佩戴的珠宝:一顶镶有大块蛋白石的钻石王冠,以及配套的项链和耳环。
海兰妮不无妒嫉的说:“这顶王冠太重了,你会直不起脖子来的。到时候你就会成为哈布斯堡家族唯一一位低着头出席结婚典礼的皇后。”
卢德薇卡安慰小女儿:“没有这回事!索菲姨妈当年也是戴着这顶王冠结婚的。”
“索菲姨妈当年可是比茜茜年纪要大,而且她不像茜茜那样有驼背。”
“奈奈!”母亲责备的看着大女儿:“茜茜没有驼背,她只是没有像你那样受过良好的仪态教育。”
“维也纳来的教师真失败。”海兰妮轻飘飘的说。
“妈咪!”伊丽莎白跺脚:“你看奈奈!又取笑我。”
落选新娘海兰妮……她的心情是如何的呢?
就如之前大家都知道的,海兰妮很喜欢弗兰茨,一直都爱慕着年轻的表哥,觉得如果结婚一定要嫁给表哥,并且母亲也是一直这么想的。海兰妮一直都想不通一点,为什么在索菲皇太后都决定自己是未来的皇后的情况下,弗兰茨会喜欢那个以前从未曾留意过的小妹妹?
说不嫉恨妹妹是不可能的,对妹妹是姐妹之间的爱护之意,对弗兰茨却是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两种感情很难分清哪一种更浓厚。而且,女性本能都是虚荣的,看见那些珠宝首饰和华服的时候,不管怎样都会想到:原本这些都是我的,是我的啊。
而且,很明显的能看出来,对应着弗兰茨日益增长的爱意,伊丽莎白完全心不在焉,没有回应——茜茜并不爱弗兰茨啊。每当海兰妮想到这一点就更忧郁。
海兰妮很敏感,这个特质是维特斯巴赫家族的共性。
海兰妮被逼无奈失恋了,而情敌是自己最钟爱的妹妹……这个大概是最最让人沮丧的状态了吧。从伊舍尔回家之后,海兰妮的精神一直不怎么好,伊丽莎白也不怎么敢跟她说话,卢德薇卡夫人只得在操心伊丽莎白嫁妆的同时,努力安慰大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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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吕内伯爵带来了一份文章,上面写道:“上天赐予你登上宝座,去和解贵族和人民,把这一对分裂的恋人永远连锁在一起。男人用正义之剑未能成就的事业,将由女人手持慈善的棕榈枝去完成……在这个支离破碎和狂风暴雨的时代,你和你的家族应成为一座灯塔,拯救绝望中的海难者,应成为一座圣坛,我们虔诚地跪倒在你的面前,祈求你的呵护。……我们相信,你将是我们和他之间的桥梁,通过你向他转达我们由于惧怕而不敢说出的心声,让某些事情用过你柔嫩的双手出现美好的转机。”'注14'
伊丽莎白羞赧的承认“没有看懂这篇文章”,格吕内伯爵解释道:“那是平民们,希望您可以为普通的民众对皇帝陛下转达他们的意愿。”
“什么意愿呢?无外乎是有饭吃、有衣穿、不打仗吧。”伊丽莎白揣测着。
“对的,殿下。普通的民众要求不高。”
伊丽莎牵牵嘴角:“那是因为已经不能再惨了,所以如果稍微有点松动,平民们都会感激涕零的吧……”
格吕内伯爵毫不掩饰自己的吃惊:“殿下!”
“噢,我随便乱说的。”伊丽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思想过分接近普通平民了。马克思公爵尽管思想民主,但是这种思想从没有灌输给子女,他不仅仅在贵族中是异数,在自己的家庭里面也是个异端。
16、蓝色多瑙河
时光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转眼之间,便到了结婚的日期。
1854年4月20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