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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管的太宽,会立即表示抗议。
埃斯特拉齐夫人也不是没有试图纠正过年轻的皇后。她跟太后一样,渴望看见茜茜被放进自己规划好的套子里面,做个刻板麻木好摆弄的皇后。
可惜她们遇见的是伊丽莎。
经过几次小的冲突之后,埃斯特拉齐夫人总算明白,皇后个性甚是倔强。要她听话,可以,只要她高兴,她可以优雅完美的做好给她安排的工作,只是千万不要当她是木偶,必须任由摆布。
起初埃斯特拉齐夫人还会报告给太后知道,几次之后太后也不耐烦,说你要是自己解决不了也别做这个皇后的内廷女总管了,埃斯特拉齐夫人这才讪讪退下。
海因里希比起上次见的时候稍微胖了一点,神态也变得憨了一点,笑容可掬。
“我尊敬的陛下。”
“海因里希,你来得正好,我有件事情弄不懂。”伊丽莎白将格吕内伯爵给她的资“我先瞧瞧。”海因里希接了资料,只翻了一张,便垂下手,略有些尴尬的道:“这个么……”看起来大有可疑。
“看起来,真不像是偶然出现的了。”伊丽莎白拿扇子敲敲海因里希肩膀。
“陛下英明。”海因里希适时拍马屁:“我原本以为安排的很隐秘,不会被发现……”
“你从哪里弄的钱?我可记得没有让你随便动用巴林银行的存款。而且,那点钱远远不足。”
“这个嘛……这当然不是陛下的钱。至于是谁的钱……”海因里希有点踌躇:“请陛下相信,这笔钱花的绝对没有恶意。”
“我当然相信没有恶意。”伊丽莎白奇怪的看着海因里希:“钱就是钱,我不会觉得钱烧手因而不要的。”
“实际上,我是借来的钱。”
“借来的?奥地利、巴伐利亚或者普鲁士,谁都不可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现金啊。”
海因里希摇摇头:“当然不是个人或者某个公司的钱。陛下,您真的要我直说吗?”
“……不用了,我知道是谁的钱了。”伊丽莎白皇后轻轻咬着下唇:“我真不愿意听见这个词啊!”
****
奥尔夫·哈利·冯·文斯特男爵如今常住维也纳了。
巴伐利亚的小贵族经常出入奥地利皇后的内廷似乎有点不合宫廷礼仪,奥尔夫便同皇后交流长长的信件。阅读这些信件使得皇后很头疼——她的书面语言还是很糟糕。大婚之后被要求学习的匈牙利语、克罗地亚语也一直都处在“简直没有任何进步”的地步。
皇后只得命比较信任的贝莱加尔德伯爵夫人来念信。贝莱加尔德夫人比茜茜高一点,大概有170公分高,额头很宽,有一双明净欢快的深棕色眼睛。婚前是列支敦士登公主,是一个普通的公国公主,地位和血统都比皇后婚前低,现年26岁,性格开朗,做事干练,不该问的一个字都不说。这一点很得茜茜欢心。
伊丽莎白结婚之后,奥地利政府成立了皇后的铁路公司,名为“伊丽莎白铁路公司”;相应的,自然也有皇帝的“弗兰茨铁路公司”。自从知道了有这么两家国有铁路公司之后,伊丽莎白就一直在想着把铁路公司变成自己的。
瞧,这根本是贪财的天性使然。
奥尔夫绝对是大力赞成皇后的想法的:“陛下真是聪颖过人!”
在得知伊丽莎白皇后有将铁路公司私有化的想法之后,奥尔夫立即激动的进宫觐见皇后。
奥尔夫很兴奋的开始构想:“陛下!您看目前的欧洲,莫不是在大力铺设铁路之后,开始经济发达;您想啊,无论是种田还是规模化的工业生产,首要的条件便是便利的交通,其次才是销售。如果物品生产出来了,却需要花费很长时间在运输上,那简直就是变相降低产品价值,那是慢性自杀!”
伊丽莎白不住点头,心道:这便是“要想富先修路”的欧洲版啊,果然真理是放诸四海皆准的。
“而且,”奥尔夫诡诡的奸笑:“一旦开战,快捷的铁路将在最短时间内把军队送到各地,光是这点,就觉得值得投资了。”
“为什么要想着打仗呢?”伊丽莎白天真的忽闪着睫毛,别出心裁的在睫毛上涂了金色粉末,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又夸张又炫目。
“……啊,陛下,欧洲一定会打仗的!现在不就在打仗吗?”
看不出来这个长了一张娃娃脸的青年居然满心盼望着打仗……也难怪,他从来没有服役过,还没见识过任何一场战争。男人的本性都是渴望鲜血的,热血冲脑的情况下,可不怎么会衡量得失。
“打仗……现在不说这个了,光是克里米亚就很让人头疼了。”伊丽莎白轻飘飘的说:“不过我不会反对你大修铁路的决定。我也觉得至少铁路修好了,旅行的时候可以缩短时间。我很讨厌长时间坐在马车里面,很闷人的。”
“当然,陛下这个不用担心。只要把铁路的修造权拿来,我保证陛下想去哪里都可以。”
“去圣彼得堡,去柏林,去巴黎!”
“绝对没问题!”
“我是说,从维也纳出发,不需要转车就可以到达圣彼得堡、柏林、巴黎。”
“这个……只要有时间,那也不是问题啊。”
“那以后可以期待普鲁士国王、沙皇、法国皇帝直接乘坐火车前来维也纳递送降表了。”
“什么是‘降表’?”奥尔夫没听懂。
“就是他们会跪在我的弗兰茨的脚下,然后我可以把他们当脚垫!”
“呃……”奥尔夫有点捉摸不透这位看起来稚气的皇后了。这跟那位“为什么不给他们吃果酱面包”的法国皇后有异曲同工之妙。
32、霰弹亲王
威廉·弗里德里希·路德维希,前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威廉三世的次子,他的哥哥是现任普鲁士国王威廉四世,也就是茜茜的姨夫的弟弟,算起来,是弗兰茨和茜茜的叔叔辈。
当然这是中国算法。
这是1855年的春天,茜茜第一次见到威廉亲王,日后会成为普鲁士国王的人。
威廉亲王58岁,多年从军的经历,使得他的身体极为强健。他的个头很高,双眼如鹰隼一般锐利,留着一把茂密的胡子。
陪同威廉亲王前来维也纳的,是一位军事天才——赫尔穆特·卡尔·伯恩哈德·冯·毛奇。毛奇现年55岁,刚刚担任威廉亲王的副官。
英国对于四点方案中关于黑海的一点态度强硬:包括夷平塞瓦斯托波尔以及黑海沿岸其他俄国要塞,把俄国的黑海舰队限制在4艘舰只;法国不同意如此严酷的要求。12月17日,英法之间秘密交换了照会,互相保证要执行英国对第三点的解释;但是12月28日,英法又改变主意,同意奥地利的温和解释:俄国主宰黑海的状态应予终止。英法估计俄国不会接受这个条件,那么奥地利就无法避免要参战。
法国和英国政府没有想到的是,俄国驻维也纳大使格尔柴科夫在1月7号同意了四点方案中关于黑海的条件,于是维也纳和会便遥遥在望了。
3月2日,尼古拉一世在圣彼得堡暴病身亡,其子亚历山大二世立即即位。新沙皇想结束战争。3月15日,维也纳和会开幕。威廉亲王与毛奇便在这种情况下来到维也纳。
头两次会开得很顺利,但是当论及四点方案中的第三点是,冲突发生了。俄国人拒不同意对它的黑海舰队实行任何限制,认为这是对它主权的侵犯。会议陷入僵局,4月2日宣布休会。德鲁安提出“黑海中立化”的主张,鲍尔坚决反对,罗素建议把中立化交给俄国人去决定。4月17日,维也纳会议重新复会。俄国大使格尔柴科夫在会上宣称:“俄国不会同意通过条款或其他方式把自己的海军消减到一个固定数目。”一时间会议剑拔弩张。鲍尔又推出一个新方案:一旦驻扎在黑海的俄国舰队超过一定数量,那就要允许英法两国派遣舰队进入黑海,作为保持平衡的砝码。德鲁安非常害怕失去奥地利的支持,而罗素则担心失去法国这个盟国,两个人都唯恐不能以和平缔造者的姿态返回本国,因此他们都接受了鲍尔的主张,并分别回国兜售这个主张。
****
维也纳照例举行了几次宴会,招待这些外交官们。卡尔·路德维希代表奥地利皇室出席了宴会。这个人选也是经过谨慎的考虑的。皇帝的大弟弟费迪南德·马克思个性坚毅果敢,人品高尚,大臣中已经有不少人赞赏这位亲王。索菲太后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选择没什么大志的三儿子卡尔·路德维希作为宴会的主人。
并非和谈正式成员的威廉亲王则因亲戚关系,被邀请参加皇室成员的宴会。伊丽莎白便见到了这位日后的普鲁士国王。
也见到了日后将会领兵把奥地利打得落花流水的赫尔穆特·毛奇。
公开场合中,伊丽莎白一直保持温顺美丽的形象,这也是索菲太后比较满意的一点:至少这位偶尔有点满拧的皇后对外的表现很符合一位皇后的形象。
在这次宴会上,伊丽莎白只得到了远远观望威廉亲王的机会。
“威廉亲王真是很棒的男人!又威严又温厚,一眼就能看出来驭下有术,是将才。”宴会结束之后,伊丽莎白迫不及待的发表自己的看法。
“他……看上去非常精明强干。”弗兰茨很是着迷于威廉亲王的强悍气质,原因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实在是个一点儿个性没有的男人。这是弗兰茨的成长中的缺憾,因此他对威廉亲王的敬重便顺理成章。
“那可是‘霰弹亲王’呢。”伊丽莎白掩口而笑:“很想看看他带兵上阵指挥若定的英姿。”'注24'
“我想可能没有这个机会了——就算是普鲁士再开战事,你也不可能去普鲁士的前线啊。”
至于赫尔穆特·毛奇……弗兰茨·约瑟夫完全没有将其放在心里。毛奇之前的最高职位也不过是军团参谋长,出身也不很高贵,无论哪一点都不能引人注目。
而伊丽莎白则完全不一样——她知道这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半老头,今后将同俾斯麦成为普鲁士所倚重的文臣武将,统一德意志,建立一个强盛的德意志帝国。
……那么应该拿这两个人怎么办呢?
格吕内伯爵一直在奉命小心翼翼的同俾斯麦保持着联系。俾斯麦此人是个优秀的演讲家,甚能鼓动人心,在普鲁士议会的演讲往往有奇效。威廉四世虽然并不十分喜欢俾斯麦,但是很明智的任人唯贤。俾斯麦偶有抱怨职位偏低,薪金入不敷出,都能在柏林的太太乔安娜那里得到安慰。
俾斯麦不是不知道,乔安娜寄来的支票大有蹊跷;他也纳闷,究竟是谁,想在自己身上投资呢?要知道,仅仅只是个参赞的自己,并不能给任何人带来可预见的好处。纵以俾斯麦的聪明睿智,也无法预料到,自己以后会走到什么高度。他有野心,有计划,但是这计划何时能实现,一点把握也没有。那么,是谁想要投资呢?风险大不说,自己不一定能身居高位,并且对方也无法保证自己能够效力……
伊丽莎白也反复思索过,要如何处置这两个人……留下他们,日后必定是奥地利的心腹大患;杀了他们,又有点舍不得,毕竟两人都是不世出的天才人物。而且完全无法保证,杀了他们之后,不会有更厉害更难缠更狡猾的人出现。
伊丽莎白本来就不擅长处理这种复杂的情况,在无人可以商讨的情况下,偶然一次同海因里希提到了这两个人。
之所以会提到他们,是因为海因里希返回慕尼黑之后,伊丽莎白便将自己公司的财务全部交给他打理。那么,路德维希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从公司帐户上提出的一笔不大不小的款项,自然要弄清楚是做什么用的。于是海因里希便十分困惑的问:“这笔钱……花的有意义吗?”
伊丽莎白很是烦恼的摇头:“我也不很清楚。”
“俾斯麦……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使馆参赞,您这笔钱花的蹊跷。要知道,每一笔投资都必须得到回报,不然它就不是一个好的投资。”
“啊……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啊。可是……我真的不能回答你,这笔钱花的值得不值得。俾斯麦有可能成为首相——当然我是说有可能,谁都想成为首相,我不觉得俾斯麦会例外——但是我完全不能预料,俾斯麦是否能为我所用。”
“陛下您的计划是很好的,只是人心是最难推测的东西。我觉得,应该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告诉俾斯麦,如果不能为我们所用,便要冒被公布收受贿赂的危险——届时他将身败名裂,政治前途尽毁。我想,一个聪明的人会明白该怎么做的”
伊丽莎白略为一怔:这家伙果然阴险!比自己简单的“不能为我所用便让任何人都用不到”的极端想法好多了——当然这并不是说海因里希的方法就好到哪里去了。只是一个使用身体暴力,一个使用公共舆论暴力。
“这倒是个好主意……”伊丽莎白沉吟:“那你说说看,该怎么告诉他这一点呢?”
“给他暗示。”
“我不懂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