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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了。”
“这事……这事你怎么看?”
“这是路德维希的私事,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写。”
“那么说,是真有其事了?”索菲觉得很丢人……
“我没有见过她。”伊丽莎白不承认也不否认。
“真是太不成体统!你想想看弗兰茨会怎么想?奥地利的皇帝,竟然会跟一个女戏子成为亲戚!哈布斯堡家族会成为全欧洲的笑柄!”
“妈妈,您何必这么生气呢?路德维希也是您的外甥啊。”伊丽莎白慢条斯理的道。
“我倒是宁可没有这个不听话的胡闹的外甥!”索菲太后觉得整个身体极度不舒服。
“妈妈,我想,两个人之间只要真心的相爱就够了,不是吗?身份地位对路德维希来说,并不重要。”
“他会丢掉巴伐利亚公爵的爵位……这个傻孩子。”索菲无力的说。
“那没关系的啊,我还有其他的弟弟,不会没有人继承爵位和家产的。”
索菲太后瞪着媳妇:“看来果然是有这么回事的……那你要怎么收拾这个局面呢?这可是丑闻,虽说如今你已经放弃了巴伐利亚的继承权,可是那毕竟是你的亲哥哥。这对奥地利皇室的声誉也有所影响。”
“我自有办法,妈妈,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是如今简单的责备已经没有用了,我会努力把这件事情的影响消除到最小的——我希望能够如此。”
“我瞧着,难得很呢。”索菲太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我也觉得奇怪,说起来,这种新闻根本不会被允许发表……你倒是要好好查查。如今我身体不好,很多事情照看不过来。”这也多亏了小公主的抚养问题解决的不错,太后这些日子终于没对茜茜过多挑剔,态度和缓许多。倒不是索菲忽然转变了个性,或者对媳妇有所忌惮,如今她的大部分时间都花费在小公主身上。伊丽莎白没有公开将小公主的抚养权交给婆婆,但实际上,婆婆照料索菲亚的时间不比伊丽莎白少。伊丽莎白的主张是:孩子自然归我抚养,只有在我愿意的情况下,婆婆您才能照料孩子。就是说,主动权要在茜茜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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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弗兰茨·约瑟夫和格吕内伯爵回到维也纳。
自然,这张报纸也早有人拿给皇帝陛下看。皇帝拿着去取笑妻子:“你瞧,这写的多有意思!”
“是很有意思。”伊丽莎白也笑。
“我倒没看出来,路德维希这么风流倜傥的。”
“那是什么意思?”
弗兰茨耸肩:“就是觉得有趣,你别想那么多。”
“听起来怪怪的。你是在责备他吗?”
“……怎么会呢?”
“你不觉得,这总归是个丑闻吗?”
“丑闻?”弗兰茨嗤之以鼻:“我是那种人吗?茜茜,你把我看得太低了。对哈布斯堡家族来说,或者短时间内有点难堪;至于其他的,只要我不介意,还有谁会介意呢?”
“妈妈会介意。”
“唔……这倒是……不过,跟你结婚的人是我,妈妈要是不高兴,完全可以让我下达封口令,禁止这家报社继续发表类似报道。”
伊丽莎白这才笑了:“那倒不用。我已经解决了这件事情。”
弗兰茨很是好奇:“噢?你怎么解决的?说来让我也学着点。”
“不知道,总之解决了。”伊丽莎白摇摇头:“司穆伯爵去处理的。我只问结果不问过程。你想知道的话可以叫他来问问。”
“那倒不用了,”皇帝挥挥手,“我累得很,没精神问。茜茜,早点休息吧。”弗兰茨拉过妻子:“好想你……”这是皇帝自去年10月以来第一次离开维也纳。
伊丽莎白将丈夫的手贴在胸前,柔声道:“弗兰茨,我也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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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恩斯坦·司穆伯爵的解决方法倒也不是很复杂,就是找了手下,去买了《晨邮报》的股份,安排了一名亲信进去做主编助理。又关照新闻部,小小训斥了《晨邮报》,既不显得皇室过分关注这件事情,又表示皇室不会允许这种不负责任的报道继续发布。那名写报道的记者纹丝不动,只被主编叫去做了戏,训话一番,扣了薪水。司穆伯爵命人暗中监视着,瞧他都跟谁有来往。这时候秘密警察的作用便凸显出来了。
54、海兰妮的婚礼
这一年的暮春,波森霍芬又开始热闹起来。
已经21岁的海兰妮公主,早已经过了出嫁的最好年龄。图恩和塔克西斯王子虽说已经拜访过马克思公爵,向海兰妮求婚成功,却因为巴伐利亚国王反对,而迟迟不能定下婚期。
原本计划年初便订婚的,这一拖就拖到了5月。
海兰妮写信跟妹妹抱怨:“亲爱的茜茜:我现在很是苦恼,马克西米利安表哥一直不肯同意我和图恩王子的婚事,他说图恩和塔克西斯家族的地位跟我家的地位不相配。你可以嫁给弗兰茨,我却不能降低身份嫁给图恩王子。我很难过。图恩王子很爱我,我也爱他,为什么我们不能结婚呢?这种狭隘的门第观念真的很重要吗?你忠实的忧愁的奈奈。”
伊丽莎白来到维也纳之后,被埃斯特拉齐夫人恶补过欧洲皇室谱系,最高门第的谱系里面显然没有塔克西斯家族,就连马克思公爵这支旁系也不在内。
“我亲爱的姐姐:你知道我不在乎门第高低的。高等门第就不会出现白痴和风流成性因而祸害妻儿的混蛋了吗?血统并不代表什么,我会永远支持你的。你知道爸爸妈妈也不会在乎图恩王子的血统,只要你快乐,他们就会很高兴了。别担心,我会给马克西米利安表哥写信,让他同意这门婚事。永远爱你的茜茜。”
伊丽莎白很快给巴伐利亚国王马克西米利安二世写信,请他同意海兰妮的婚事。于是,波森霍芬就开始为海兰妮的婚事忙碌了起来。马克斯公爵又付出了一笔嫁妆和置装费。而如今,跟茜茜当初出嫁不同的是,妹妹茜茜和哥哥路德维希都为了海兰妮的婚事赞助了大笔现金,使得波森霍芬这次嫁女排场无比。'注16'
海兰妮虽说比奥地利皇后伊丽莎白年长三岁,却仍是未出阁的姑娘,神态娇憨可爱,有处女的天真羞涩;容貌跟茜茜极为相似,姊妹二人并肩而立,一时艳绝无双。
而已经生子的茜茜,渐有女人的娇柔妩媚,又是另一种摄人魂魄的美丽。
婚礼很快便举行了,时间仓促的令人生疑。索菲虽说不大同意外甥女同地位较低的家族联姻,但是别人的家务她也不好插手,更何况伊丽莎白早已立场鲜明的表示了支持姐姐。在她心里,马克斯公爵一家都是不顾礼仪不讲究身份地位的疯子。
在海兰妮的婚礼上,新娘海兰妮和奥地利皇后伊丽莎白备受瞩目。本来伊丽莎白想着万一抢了姐姐风头怎么办?又不能克制想瞧瞧其他人的婚礼的念头。毕竟自己结婚的时候可是头昏眼花,疲惫之极,没能好好体会一下十九世纪贵族婚礼的繁华。
而事实证明,这次决定到慕尼黑参加海兰妮的婚礼,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历史再次展现了他无穷的力量,一个在以后的岁月中给带给伊丽莎白、乃至奥地利极大贡献的人,出现在这个婚礼上。
亚历克斯·冯·瑞恩子爵,28岁,图恩王子的好友,关系亲密,在普鲁士军校跟图恩王子成为同学,之后便惺惺相惜,形影不离。图恩王子结婚,自然少不了他的踪影。
“哎呀,无聊啊。”亚历克斯懒洋洋打个哈欠:“哎,你结婚了,以后我们怎么出去喝花酒啊?”两人在阳台上浅酌。
“你也小声点。”图恩王子笑:“别让奈奈听见,不然可饶不了我。”
“让她听见可好呢,她去跟奥地利皇后哭诉,你就等着进霍夫堡宫的地牢吧。”
“吓!”图恩王子瞪眼。
“你们俩,在说什么呢?”大舅哥路德维希挽着一名女子出现。
“哈,亚历克斯喝多了。”图恩王子定睛一看,那女子……不正是奥地利皇后吗?忙行礼:“皇后陛下……”
“不必行礼了。”伊丽莎白随意挥手:“你可是我姐夫呢,在一起说话也那么多礼节,很累的。”
转眼没看见海兰妮,“奈奈呢?她去哪里了?”
“哦,奈奈跟妈妈在休息室说话呢。”
“一会儿舞会开始,你可是要跟我第一个跳舞的哦。”伊丽莎白很喜欢这个有二十一世纪美男子特质的青年,更不要说,他会很爱奈奈,会给奈奈幸福的生活。
“我很荣幸,陛下。”图恩王子微微颔首。
“这位是?”伊丽莎白的眼光这才转向图恩王子身后的青年,正合着那青年也用似醉非醉的眼光打量她。
“我的好友,亚历克斯·冯·瑞恩子爵,他是汉诺威人,跟我在军校里面是同学。”图恩王子拉过好友介绍给伊丽莎白。
“很高兴认识你,瑞恩子爵。”伊丽莎白点点头,挽着哥哥回到大厅。
亚历克斯怔怔的望着完全当他是路人甲的皇后的优美背影,感觉到……人生真是悲凉啊。
****
海因里希·郎古也应邀参加了海兰妮的婚礼。一到婚礼现场就直接去找伊丽莎白,两个人找了地方嘀嘀咕咕。路德维希没跟着去,回到妈妈身边,去跟新娘说体己话。
路德维希的事情上了报纸之后,慕尼黑也很快就传了开来。马克思公爵倒无所谓,把卢德薇卡夫人气得不行,现在还是气着,没给儿子好脸色看。
“妈妈,”海兰妮按着母亲的手:“别在我的婚礼上问路德维希。”
卢德薇卡夫人忍耐的道:“好好,我今天不问。”
这边海因里希跟伊丽莎白道:“皇后陛下作主,将伦巴第抵押出去的时候,罗斯柴尔德家族很有些意见。”
“有意见?为什么呢?难道是没有抵押给罗斯柴尔德银行的缘故吗?”
“……不是。”海因里希一阵汗:虽然伦巴第很富裕,但是那可是个烫手山芋啊,没有法兰西银行的深厚国家背景,谁敢接手?“伦巴第那种敏感地区,也只有法兰西银行能收了。嗯……我听说,罗斯柴尔德们觉得皇后陛下好像不是很喜欢他们,觉得您认为奥地利不需要罗斯柴尔德银行的经济力量也能支撑下去。”
“我可从没这么想过。奥地利的经济情况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跟我说的很清楚了,如今可以说,没有罗斯柴尔德银行就没有奥地利。”
“那就是了。罗家也不过是因为皇后最近几件事情都没有经过他们的手,而觉得被冷落了吧。”
伊丽莎白倒是不太能理解这种想法:“难道说,要什么事都去麻烦罗家,反而是好的?”
海因里希咳嗽一下,方道:“您要知道,有时候,信任的表达,就是不断让人为自己效力;做事越多、越依赖他,便越能表示对他重视。大凡对任何人,都可以套用这个理论。”
仔细想想……确实没错啊。其实海因里希自己就是最好的写照了。
“我明白了。其实安抚罗斯柴尔德们应该很容易吧。”
“……陛下自己思量。我还听说,罗斯柴尔德们很不满奥地利的某些城市对犹太人的歧视。”
“嗯……歧视犹太人确实没必要。我很佩服犹太人的聪明和勤劳——对了,海因里希你也是犹太人呢,不过我通常不会注意到你是犹太人。这个问题我会考虑该怎么解决的。”伊丽莎白看看海因里希:“我很好奇,你哪里来的那么多听说的消息?”
海因里希嘿嘿一笑:“陛下,这就是我之所以会在伦敦期货市场赚到那么多钱的诀窍了。我有很细密的情报网,经济方面的。”
伊丽莎白本想让海因里希打探一下路德维希丑闻事件,结果海因里希很快澄清情报网范围,突然闹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还有,我还听说,罗斯柴尔德家族希望能够在封爵道路上更进一步。”
“……什么叫更进一步?”伊丽莎白皱眉:“难道他们不满足于男爵?”
“人都是欲壑难填的。”
“这倒是人性没错……不过,我凭什么要去为罗斯柴尔德要这个封赏呢?”
“就凭罗家去年买了1亿古尔登国债的贡献吧。”
伊丽莎白一时无法消化这个消息,震惊的道:“怎么?去年那些可疑的国债……竟然是罗斯柴尔德买了?”
“当然,不然就凭那些小公司,怎么买得起那么多国债。”
“那……他们买这么多奥地利国债又为了什么呢?”
“当然不是为了赚钱……这些国债根本就不会拿出来要求兑现。陛下,之所以罗斯柴尔德愿意花这笔收不回来的钱,完全是想当作一块敲门砖,讨好皇帝陛下。”
“这个……”伊丽莎白沉吟。
“罗斯柴尔德想要更高的爵位。我觉得,这倒是能给的。奥地利付出封赏,罗斯柴尔德付出实实在在的金币,这根本就是一桩十分划算的买卖。”
伊丽莎白想了又想,道:“只怕,这桩买卖罗家太亏了。毕竟一个爵位而已,奥地利帝国并不会付出什么实际的东西。你不妨再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