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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人的数字。
这个数字以最快的速度被送回了维也纳,也送到了巴黎。
伊丽莎白皇后征得丈夫和婆婆的同意,将维也纳郊外的拉森堡宫当作临时医院,接收了从战场上运回来的伤员。维也纳的公共卫生设施没有足够的床位接收所有伤员,从上下奥地利紧急召集的医生、护士被分散到维也纳所有医院、诊所,以及拉森堡宫。奥地利皇后也每天都去拉森堡宫探望伤员。在伤员以及医护人员的口中,他们的美貌皇后结束医院的巡视后,每天夜里都要清洗绷带,有一次皇后还答应一名濒死的士兵的要求,握住了他的手,陪着他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段路。这个传说感动了所有奥地利人,皇后被传诵成为圣母一样的人物。
“我为你骄傲,茜茜!”又一个疲惫的白天过去了,穿梭在伤员之间的皇后与埋头在文件之中的皇帝终于可以有时间单独相处。
“你也一样辛苦啊,弗兰茨。”
“我辛苦是应该的,谁叫我是奥地利皇帝呢?你就不同了,你完全可以不必那么做。”弗兰茨心疼的看着妻子消瘦的面庞:连续一个多月的劳碌,伊丽莎白明显瘦了,眼睛于是越发显得大,精神却很好,整个人生气勃勃。
“奥地利也是我的祖国呀。”
“这我知道。”弗兰茨笑:“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不会那样想,哦,茜茜,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没有我,你还会找到其他更美丽的公主的。”伊丽莎白不怀好意地道。
“……茜茜,你已经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了,你叫我上哪里去找一个比你还要美丽的女人呢?”
“弗兰茨,你会把我宠坏的。”
“宠坏你,是我的幸福,也是我的权利。”
“……我真是太开心了。”伊丽莎白满足地喟叹,抱着丈夫的腰,脸庞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你可不能再去喜欢别的女人了哦,不然……我会伤心的。”
“我向你保证,我的爱。“弗兰茨一本正经地发誓。
伊丽莎白笑,又道:“如今,我觉得,你可以写信问问路易,谈和吧,我们可以让他的军队尽快返回法国,而不必滞留在皮埃蒙特。”
一想到法国皇帝可能会出现的表情,伊丽莎白就觉得实在高兴得很。
“我想路易·拿破仑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很好看。”弗兰茨也忍不住得意地道。
…
加里波第如今遇到了大麻烦:一支训练有素的精干部队。
这个年代的战争还不过是毫无技巧可言的乱打,两方士兵列队站立,互相对射,发射速度和频率都极其慢的前装步枪在伊丽莎白眼中简直等同于废物。所以,当后装步枪出现的时候,装弹速度快地奥地利军队就能够占据主动的地位。更何况,两军交战不总是野地遭遇战。在设计好的战役中,将敌人引到事先做好准备的阵地上,以壕沟为掩护,后装步枪的快速射击,使得这些战役几乎等于一场屠杀。
加里波第在都灵郊外遭遇过奥地利军队的进攻,已经深切地知道对方的武器装备比他手中的前装步枪优越许多。这一路撤退下来,简直等于没有还手之力。对方的指挥官看起来很精明,几乎不犯错,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杀气腾腾的想要消灭了自己。
加里波第鼓足勇气,对自己说:一定要杀出去!然后战略转进,保存实力以待他日再起。在目标没有实现的时候,他不想过早的死去。
法意混编的1万2千士兵正面遭遇了奥地利第三军团的第二军。指挥官瑞恩斯坦司穆伯爵脸上有点兴奋,又有点茫然:加里波第的盛名传遍欧洲,每个军人都知道这家伙很能打。他擅长以少打多,而且经常是胜利的一方。自从在都灵郊外的攻城战以来,瑞恩斯坦就很想能够活捉加里波第 届时他将成为奥地利的英雄,皇后手下的得力爱将。
最终让他下定决心跟加里波第来个总决战,是因为伊丽莎白皇后的一封飞鸽传书:“亲爱地瑞恩斯坦:为了我,把加里波第消灭了吧。我深切地觉得,他是目前帝国最危险的敌人。丽莎。1859年5月”
这次战役奥地利军队以三对一,4万人将1万2千法意混编部队团团围住,毫不留情的展开了又一场屠杀。销烟和士兵们的哀嚎混在一起,鲜血把这片山丘都染红了。
…
凡尔赛宫的法国皇帝很愤怒,不仅仅是因为奥地利皇帝写来的要求谈和的信函。
作为一名算是靠军功起家的皇帝,对法国的军事力量向来很是自傲,却在上意大利遭受了失败,这是骄傲的波拿巴们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的堂弟拿破仑亲王自摩纳哥写信讽刺:“……如今我很高兴,你尝到了失败的滋味,这都是因为你的犹豫不决造成的后果……不过我还是很高兴,至少你最后仍然决定援助撒丁,这个决定总算是正确的。”
路易·拿破仑的自信心受到了挫折,他很愤怒的质问他的大臣们:“为什么法国军队会被人追着打?这还是当年那支横扫欧洲的雄师吗?”
军委主席递上一支步枪:“陛下,您看,这是我军在战场上得到的,奥地利军队使用的武器。”
“不要给我看这个!”法国皇帝看了一眼步枪,随即粗鲁的继续咆哮:“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陛下,奥地利军队全部配备了这种装弹速度快的后装步枪,使用定装纸壳子弹,这使得他们的发弹速度比我们的士兵至少快两倍!我们的士兵们大多数没有发射第二枪的余地,就已经战死了。”军委主席扼腕痛惜。
法国皇帝又看了看那支步枪:“拿去,让工程师们拆了,照样仿制。”
“仅仅只是武器上的先进,也并不能够打败善战的法国军队。我军对当地环境的不熟悉也是一个方面;奥地利军队将我军全部打散,我军的后勤支援找不到主战部队,很多士兵因为缺乏药品和食物死在了皮埃蒙特。”
路易·拿破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够了!不必再说了!”
“还有一点,奥地利据说有着相当充沛的军费开支,而这笔军费,其中便有今年早些时候在英国发行国家债券的收入,还有一大部分,是奥地利政府向维也纳的罗斯柴尔德银行借贷的。”
路易·拿破仑咬着牙:“这些没有长性的犹太佬!”
“陛下,如今仅仅埋怨犹太人的摇摆不定是毫无用处的,现在应该想办法把那些仍然活着的士兵们从皮埃蒙特撤出来,我想陛下您不希望我军的伤亡人数继续增加了。”
“我不会拿我的军队开玩笑……撤退的命令早就下达了,为什么他们还没有撤退?”
军委主席苦笑:“陛下,那也要他们能够顺利摆脱奥地利军队啊。现在奥地利军队以两倍的人数压制着我军,我们的军队既不能前进,也不能转向后退撤出战场。可以说,完全被敌人牵着鼻子走。”这个推测其实是错误的,亚历克斯与瑞恩斯坦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把法军玩弄于鼓掌之间 要那么大能耐,干脆直接打去巴黎岂不快哉?
这也是军委主席推卸责任的说法:不是我军太无能,乃是敌人太狡猾。
军委主席又道:“发回消息的部队还听说,那个前意大利青年党加里波第,已经被奥地利军队俘虏了。”
这对于法国皇帝来说,似乎是一个好消息:“噢?真的吗?”
“臣已经派人前去核查此事的真实性。”
“维也纳也盯着点,这么大的消息,一定会很快传回维也纳的。”
加里波第一直算是意大利的不稳定因素,他是个杰出的军人,更是个具有强大人格魅力的演讲家,他几乎每次都能迅速召集起一支属于他的部队——这有点像多年以后檀香山的某位华侨,屡战屡败却仍然拥有极高的向心力。真实的历史中,最终加里波第完成了他的志愿,而革命成果却被撒丁国王篡夺了——这也跟那位檀香山华侨极为相似。
第六卷 10、见好就收的和谈
瑞恩斯坦·司穆伯爵写给奥地利皇后的信中,大部分的内容都是在夸耀自己的英勇善战,当然他聪明的没有把法国军队的智商降低,这对自己不利。一个有勇有谋的指挥官不会花费精力跟太白痴的军队纠缠,所以双方一定是势均力敌的,这样的胜利才是物超所值的。
伊丽莎白笑着把瑞恩斯坦的信拿给丈夫看,弗兰茨看了之后也笑:“这家伙!”皇帝的态度很亲切。抛开血缘关系不谈,瑞恩斯坦在几次刺杀事件中的表现也很让人满意。他是个有头脑有时候甚至有点残忍的家伙,对皇后忠心耿耿,为了皇后什么都能做出来。
他也为皇后献上了她一心想要的加里波第。
“我倒没想到,他能真的把加里波第抓到。”
“茜茜,加里波第值得你那么重视吗?”
“弗兰茨,你看看加里波第的履历,就会发现,这个人虽然并不好算什么杰出的军事家——因为他的对手太弱,所以才显得他很是英勇但是他有着极其危险的蛊惑人心的能力,你能看出来这一点吗?加里波第只要出头号召,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装备有装备。他在意大利各地都有信徒,这个人,对于意大利有极大的影响。”
弗兰茨沉吟:“我明白了,加里波第是意大利目前的民族统一阵线的重要人物。他在意大利的意义……似乎已经超过了教皇?”
“教皇如今的日子不好过,他空有个教皇国的名义,却没有军队;他依靠少量的奥地利部队和法国部队维持整个国家的安全,却时刻面临这整个中部意大利轰轰烈烈的统一运动。教皇被要求仅仅做一位安分守己的精神领袖,放弃大部分的世俗国家首领地权利,啧啧,这在教皇来说,大概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弗兰茨局促不安:“我不喜欢教皇的影响力被消减,这对奥地利不利。”罗马教皇是支持奥地利的,这一点近千年来一直没动摇。
“……好吧,我也不想教皇只变成一个小小的国中之国。”
“嗯?国中之国?什么意思?”
意识到说错话的皇后立即改口:“哦,我只是提出了一种可能性而已。”
“……”
“加里波第是被抓到了,我亲爱的弗兰茨,你准备怎么处理他呢?”
“……他受伤了吗?或者奄奄一息?”弗兰茨并不喜欢面对这种难以决断的状况。他不轻易处死一个反对派或者潜在的敌人,尽管他是个顽固的保守派,在继位的头几年签署了无数份流放、监禁的命令,可是他本质上仍然是个一个善良的人,不愿意随意下令处死叛逆者。
“很不幸,他是被活捉的。”
“……啊,让瑞恩斯坦尽快送回维也纳吧,我不认为将他留在上意大利会是个好主意。”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加里波第被俘的消息一旦泄露出去,一定会有人想办法营救他。,把他押送到维也纳来关押,我们会比较放心。”
“我能拿他怎么办呢?”弗兰茨十分踌躇:“你知道我不太可能下令处死他,但是这个人继续活着对奥地利来说是个大威胁,这让我很伤脑筋啊,茜茜。”
有时候,这个身为一个庞大帝国的皇帝的年轻男人很让人讨厌:他不太能够真实的进入这个社会,这是因为他地母亲索菲一直坚持让她的孩子们都远离人们——甚至不仅仅是远离平民。就连那些帝国贵族们都被禁止过度亲密的接近——以便人为制造一个与真实世界隔绝的圈子,他们只能在这个圈子内活动,他们不相信别人,很多时候他们躲在更为强制的人地身后——对弗兰茨来说,以前是母亲,现在是妻子,本质上两者并没有不同,这就暴露出了弗兰茨性格中的不成熟。
伊丽莎也不是不明白弗兰茨性格中的缺陷,相反,她甚至觉得弗兰茨如今渐渐变得习惯依赖自己,不算是件糟糕的事情——只是她必须小心,被压迫的个性或许会因为什么事情突然爆发出来,那样可能会很糟糕。
“我想司穆伯爵一定会有好地处理办法的。”伊丽莎白严肃地说。皇帝对这个办法很满意,他们都对司穆伯爵的能力有很高的评价。
…
米兰,总督府。
费迪南德总督面对着那个被指控为谋杀自己的主谋,心里竟然没有什么激动或者其他应该出现的感情。
谨慎地挑选着词汇,费迪南德对着奥地利的阶下囚说:“先生,我一直都听说您是一位勇猛的战士,一名致力于意大利的解放合统一事业的激进分子。当然,我想您一定也听说了,您被指控为阴谋暗杀我的主谋。”
“殿下,我想您也一定清楚,我……是不会做出那种下流勾当的。”加里波第骄傲地说:“奥地利军队在战场上俘虏了我,这我没话说;可是指责我是暗杀的幕后主使”,加里波第耸肩:“这种指责太可笑了,我不能允许对我的人格的侮辱。”
“我理解您的愤怒,但是,这不是我所能控制的。”
“尽管我现在成为您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