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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西嘉人似乎也不相信呢。我敢说,法国现在对奥地利有了那么一点小小意见。”
“有时候一些小摩擦更能促进沟通。”
“奥地利总算没在这一点上让我们失望。”
“女王陛下是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和气温柔的奥地利皇帝能够坚持开战。”首相嘴角微斜:“看来,我们一直都小看了奥地利皇帝呢。”
“只是倚仗装备先进了少许,因而采取的鲁莽行动吧?我不认为那个优柔寡断的君主能够有什么令人惊奇的作为。”
“永远不要低估你的对手。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能够最大限度的估算对手的行动,才是一位出色的政治家的成功要素。”首相警告同僚:“从皮埃蒙特的局势来看,奥地利虽然名义上是和法国一起联合军事管制东皮埃蒙特,但实际上占主导地位的,肯定是奥地利无疑了。路易波拿巴怎么能允许小弗兰茨踩在他的头上呢?”
不住冷笑:“可有好戏看了。”
“这次奥地利军队使用的步枪,设计很不错,已经送去军工厂了。”
“实战已经考验过了这种步枪,我想它也是适合英国军队的武器。”首相大人对于拿来主义也钻研的很透。
“奥地利军队在上意大利取得胜利之后,那些动乱的意大利小国都暂时安静了下来,看起来,奥地利的胜利对于英国也是有很大好处的。”外交大臣对于意大利的混乱局面头疼不已。
“一个混乱的意大利对欧洲是个太危险的因素,但是一个统一的意大利更加是欧洲的危险,所以,就让奥地利暂时压制住意大利叛乱分子们的行动也很好。”言下之意,如果奥地利这次不听英国的调停擅自开战吃了败仗,那便是要被英国唾弃的。一个不听话又没有震慑力的国家对大英帝国没有用处。
“能让路易波拿巴尝到失败的滋味,也是很好的。”外交大臣嘲讽的说。
“太狂妄的人总是不能避免遭遇到失败,不管是谁让他失败的,总能打击一下他的气焰。”
“拿破仑三世也不喜欢看见一个统一的意大利,自从跟奥地利谈和以来,他在意大利的声誉也每况愈下了。”
“他倒也不是不想看见意大利统一。”首相又摇头:“他只是不希望看见一个他掌握不了的统一的意大利。”
“……嗯,这确实……”
“罗马那边的意思,你也参详参详。”
“教皇嘛……毕竟教皇还是教宗,在欧洲本土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维持教皇国的地位总没有坏处。”
“……你听说了加里波第的下落没有?”首相看着外交大臣,“这个人……对于目前意大利来说可算是举足轻重了。”
“哦?”
“加里波第本人无关紧要,即使当时死在奥军的手里也没什么,重要的是,他现在落在谁的手里!”首相漫不经心的做了一个手势。
巴黎的某人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斟酌之后决定亲自前往上意大利。
一直在幕后的人物终于要走到前面来。
第六卷 16、皇帝的罗曼斯
或许是对于弗兰茨约瑟夫婚前的生活状态完全不了解,或许是对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不在意,伊丽莎白几乎从没有把弗兰茨婚前的那些罗曼斯当成什么威胁。
对于爱情来说,过去的事情不重要,他现在爱着自己,就足够了。
可是很多时候总是会出现无法预期的状况。
1859年的秋天,一名贵族女性出现在伊丽莎白皇后的接见室。
跟往常普通的贵妇觐见一样,伊丽莎白只是在完成皇后必须做的任务,然而,今天随同这位女男爵的,还有一个6岁大的男孩。
男孩个子不高,很瘦,表情有些拘谨。他会说很流利的法语,伊丽莎白听不太懂,只得看着他微笑。
贝莱加尔德夫人稍后有些诧异地对皇后说:“皇后陛下,您瞧,今天这个小男爵似乎长得有点……”夫人很踌躇的样子。
“有点什么?夫人,你想说什么呢?”
“这个男孩似乎很像小王子呢。”贝莱加尔德夫人低着头,轻声道。
伊丽莎白倒是怔了下,“你……嗯,怎么这么说呢?”皇太子鲁道夫刚一岁多,脸庞确实跟那个男孩有些相似。
伊莉莎突然想起来曾经看过的文章,说是头生子都会很像父亲,因为在原始社会人们需要以相貌来分辨生身父亲,并且长得越像父亲就更能得到男性的爱护。小索菲亚就比鲁道夫继承了更多的父亲方面的外貌,所以实际上,鲁道夫更多的像母亲。
然而……父亲方面的遗传因子仍然是显性的。
“单单只是有点想像的地方,不能代表什么的。而且……如果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将这个孩子带进宫来,为什么今天突然会出现在我面前?”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继承顺位的问题。
“陛下,女男爵刚从巴黎回来,之前的几年她一直在巴黎。”
“在巴黎?”皇后沉吟:“结婚吗?”
“是的,她的丈夫是帝国的驻巴黎外交官。”
“哎呀……这可有趣了,他们结婚多久了?”
“这个我还不太清楚,陛下,有关女男爵与皇帝陛下之间的感情纠葛。早些年有点留言传过,不过后来女男爵很快结婚,并且立即去了巴黎,就没有再提过。”
“哎呀呀,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情啊。”伊丽莎白酸溜溜地说:“我猜皇帝陛下可能完全不记得这位女男爵了吧。”
“这么说,好像显得皇帝陛下很绝情似的。”
“听你的口气,这件事情应该是真的了……不仅仅是流言那么简单吧。”伊丽莎白冷笑。
贝莱加尔德夫人很不安:“皇后陛下,本来这件事情不应该让您知道的……”
“贝莱加尔德夫人,皇帝陛下是个正常的男人,其实你早该告诉我有这样的事情的,我能够理解。”皇后一面说着,一面下意识地将信笺撕成碎片。
…
“不,我不相信弗兰茨会做出这种事情。”路德维希瞪大了眼睛。
经过仔细考虑之后,伊丽莎白决定让哥哥路德维希来查这件事情。
在皇帝的婚前生活问题上,她绝对不相信格吕内伯爵。据说格吕内伯爵曾经是皇帝弗兰茨在女人问题上的顾问。路德维希自己虽然在青年时期也是个浪荡公子哥儿,却一直小心谨慎,不曾弄出什么私生子来。
“我也不相信,所以,哥哥你要帮我查清楚。”
“可是……如果弗兰茨知道了,他会很不高兴。”
“那就别让他知道。”
“……唉,茜茜,你跟弗兰茨,难道不再恩爱了吗?”
“哪有这种事情啊,路德维希,你不要想那么多。本来呢,这事弗兰茨既然不告诉我,就表示他确实对那位女男爵并不在意,可是,女男爵既然把孩子带到我面前来,很明显她必然有所企图。”皇后苦恼地说:“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要是继续装作完全不知情,似乎不能忍受,并且,我习惯先了解对手的一切情况。”
“亲爱的妹妹,那位女男爵不会是你的对手。”
“她的儿子是我的烦恼。”
“奥地利并不承认皇帝的私生子地权利,私生子不可能成为皇位继承人,你儿子的皇太子地位很稳固。”
“我不担心继承人地问题,我担心皇帝以后会不会想重温一下放荡的滋味。”
“茜茜!”路德维希不满地看着妹妹!“你把弗兰茨想得太坏了。我相信结婚以后他对你是忠诚的,呃……至少我们都没有发现他不忠的迹象 ”
“谁能保证呢?”伊丽莎白耸肩:“弗兰茨经常外出巡视,而我不能每次都陪在他身边。他在外省做了些什么,我完全不能知道。”
“哎呀茜茜!你不能这么去看弗兰茨!”路德维希有点抓狂:“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不是吗?信任是一切的基础。”对于路德维希和茜茜来说,信任对方、保持感情的纯洁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们小心翼翼地经营爱情,试图不伤害对方,也不要被对方伤害。
“哥哥,我知道应该去信任弗兰茨,可是我做不到。”伊丽莎白开始轻轻的啜泣:“我很害怕,我怕这些都是真的;我怕弗兰茨不爱我了;我怕最后我会受到伤害。”她又想起那个人……完全的信任换来地是背叛是痛苦,不想再去经受一次了。
“我的小茜茜……”路德维希恍惚又回到波森霍芬,茜茜还是那个一遇到问题就哭着抱着自己不肯松手的小姑娘。“别伤心了,我会去帮你查清楚的,最后你会发现,弗兰茨还是爱你的那个弗兰茨,即使他有个私生子又怎么样呢?至少这是他结婚以前的问题,他不会在结婚以后做出背叛你的事情。你知道,弗兰茨卡尔亲王对我们的索菲姨妈很忠诚。”
“我不能相信这种品德也能遗传。”伊丽莎白哭哭啼啼。
“你想得太多了,我的茜茜,你应该休息一下。”路德维希轻轻抱了抱妹妹,便告辞了。
…
对于弗兰茨来说。
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年轻时候的……感情问题,突然被揭发出来了。
路德维希很快查了出来,那位女男爵的儿子,确实不是现在这个外交官丈夫的孩子。
“是这样的”,贝莱加尔德夫人绞着双手:“皇帝陛下婚前……确实有几位情人。”
“几位!”伊丽莎白大怒:“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这全是索菲皇太后一手操纵的。”贝莱加尔德夫人认为女主人的怒气完全能够理解。
“索菲姨妈?”
“是这样的,索菲太后会在霍夫堡宫举行不定期的名门淑媛的小型茶会,每次都只有经过挑选的几位贵族小姐,皇帝陛下十分喜欢这种气氛轻松的茶会,然后,皇帝陛下会在其中一位贵族小姐的陪伴下,独处那么一会儿。”
“陪伴?还独处?”伊丽莎白微微眯起眼睛:“这不是母亲大人在对儿子说‘婚前乱搞是可以的’吗?”
“……”皇后陛下的用词比较粗鲁,贝莱加尔德夫人不禁微汗。
“我真不知道!哈布斯堡家族用这种方法解决年轻皇帝的生理需求。”
贝莱加尔德夫人只得当作没听见。
“贝莱加尔德夫人,你认为,女男爵把她的儿子带来给我看是什么意思呢?”
“也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我不会相信你这种安慰人的话的。”
当夜,奥地利皇帝被妻子严厉地质问,为什么从来不对她提及自己有个儿子的事情。
弗兰茨大窘:“我不知道!天!我竟然有个6岁大的儿子了?这事我完全没有想过。”很是震惊。
伊丽莎白挖苦道:“那要不要我把你的儿子接进霍夫堡宫来?”
弗兰茨总算在震惊之余没有完全昏了头:“不……绝对不要。”
“可是那是你的儿子啊。”
“啊,茜茜!你这样说,让我很难面对你。”做丈夫的在面对妻子眼泪的时候总是很愧疚。
“我们结婚6年了,弗兰茨,我竟然不知道你已经有了一个6岁大的儿子。”
“我也不知道啊!”弗兰茨摆出一副“我冤枉”的表情。
“你不知道也是你的错,你……你不关心你的情人,我很怀疑你现在也不关心我!”
“茜茜……”弗兰茨很难为情:“你这么说,就太无理取闹了。”
“我都不计较你结婚之前的事情了,还愿意把你的孩子接来抚养,我这也叫无理取闹?”伊丽莎白不依不饶。
弗兰茨没想到突然出现的“私生子事件”致使妻子头一次在床上拷问自己,他已经几乎忘记婚前的小小茶会了,那几位经过挑选的贵族少女都已经结婚并且嫁的不错八五八书房,他对自己的儿子的存在完全不知情。
当然,对一位有着正常的生理需求的青年来说,母亲索菲的安排是非常适合他的。那些少女们漂亮、干净、有教养,并且很明白自己的身份不可能成为皇后。不过在伊丽莎白看来,索菲的行为很可恶,安然接受母亲安排的弗兰茨是个讨厌的家伙。
起初一点点的心理不舒适,在经过反复重申之后,变成刺入心中的一根芒针。
第七卷 序章、混乱与有序
英国首相帕默斯顿曾经尖锐地评价过拿破仑三世的政治人格:“其脑中想法增殖之快,有如一窝窝兔子。”
这个比喻很形象地说明了拿破仑三世的混乱头脑。这是一个有着空想家气质的君主,对内政远远比军事更有天赋,一旦他放弃战争的念头而把注意力集中在国内经济建设上,往往能够取得飞跃性的进步。他脑中有太多奇思异想,臣子们必须紧跟他的念头来做事,然而这在内政上总有个可以遵循的路子,军事上的思维跳跃则是毁灭性的。
梅特涅体系被破坏之后,法国本来可以有两个选择:一,遵循黎塞留的政策,设法使中欧保持分裂;二,效法拿破仑一世,做革命运动的领袖,因此使法国赢得各国民族主义者的感激,甚而因此成为欧洲政治领袖。
很不幸的是,拿破仑三世同时进行了这两个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