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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庭院安静清幽,月华洒落,院中的花树似镶上了银边,微风中轻轻摇摆,淡淡的花香悄然袭来,沁人心脾。
院中有一个凉亭,此时,凉亭内盘膝坐着一位身着粉袍的女子。西挂的月亮将水样的华光飘洒在她身上,肤色洁白,细腻精巧的五官在这夜色里竟有了一丝圣洁的意味。
木真嘴角含着一抹微笑飘了过去,在女子的身前坐下。女子的身子如被外力吸附一般,向着木真的怀中飘移,在落入他的怀抱之后,嘴里吐出了一声呢喃。
“今夜我以为你不来了呢。”莺莺细语。
“等待的消息都得到了确定,为何不来?”木真用手拂动着她的手臂,“朕在龙榻上还有了一丝明悟,需要与你一同验证呢。”
女子娇羞地颤动了一下身子,“碧瑶今夜又要受苦了。”
木真双臂轻轻发力,拘紧了怀中的女子,“真的是受苦吗?言不由衷的小女人。”
女子的身子在他怀里拱了拱,“随便你了,反正明天之后受苦的就不是碧瑶了。”
“呵呵。”木真爽朗地一笑,“不知这次的玉仕还能出自你们西山堡吗?”
“西山堡总是会给帝送来惊喜的。”女子既自豪又有些酸溜溜地说道。
木真点点头,“这次的惊喜可能更大。”他想到了白凰,想到了紫木棍。
“帝已经了解过了?”女子疑问道。
“哦,你想差了。”木真抱着女子起身,向灯火暧昧的屋内走去,“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天亮还要到比武大会的现场。”
少顷,一道淡淡的金色光芒夹携着一些癫狂的呓语一起冲出了屋内,融进夜的无边中。
远隔帝都近千里的紫山山脉的一处高崖上,连续亮了七八天的三色灯笼熄灭了,从高空中飘落,在夜色中失去了踪影。
一老一少一轮椅,走在夜的旷野中。他们离开这处高崖已经有两天的时间了,偶然回头,夜的旷野中还能依稀看到逐渐变淡的红黄蓝三色灯笼。只是在今夜,三色灯笼从他们的视野中消失了。
“外公,灯笼落了。”苗童道,声音里满是失落和委屈。他与外公在此等候了数日,要联系的人始终没有出现,本是要提前进入帝都,好好看看,好好玩玩,结果竟然连比武大赛都要耽搁一天了。
“相隔太久了,他们也许不在紫山境内了。”阚犁幽幽叹道。
“他们是谁?外公,你一直不肯说。”
“是谁都不重要了,我们现在抓紧赶路,希望不要太迟。”
“可是”
“你抓紧了。”阚犁郑重地叮嘱了一声。随着声落,轮椅突然间飘了起来,带着苗童在离地几尺的空中向前飞去。
同一时间,在西晋前往帝都的官路上,一道数骑在夜色中飞奔,突然一声嘶鸣,跑在前方的一匹龙马兽扑倒了身子,随着沉重身躯的落地,轰然一声,庞大的身躯带着飞扬的尘土向前滑行。一道身影脱离了马背,随着惯性飞向前方。
“龙长老。”后面的人一起惊呼。
龙边关的身形在前方落地,后面的数骑围到了他的身边。
“这样跑不行,这里离前方的驿站还很远,你们慢慢溜达过去吧。我先行一步,争取在天亮前见到帝,与帝一起出席比武大赛。”龙边关说完,不等随从有何反应,身形一动,踏地向前飞去,转眼消失在夜色的深处。
第75章 风流子()
震撼人心的大鼓敲响在帝都广场的四周,旌旗飘扬,人头涌动,诺大的广场随着鼓点的振荡走向沸腾。
朝阳灿烂,火红的笑脸照亮了紫山帝国的都城,人们从四面八方向这里聚集,街道上,城门口,城门外的条条官道上,到处是人。
此时还在都城外的大多是散修,正拼了命地向都城奔跑,有骑着龙马兽的,有结伴步行的,还有雇了马车的。都想在比武大赛开始前能够到达现场。
若是按照以前的规矩,哪怕是有人吸收他们入堡,错过了最后一天的报名时间,也就错过了三年一次的比武大赛。错过了一次,有可能就是终生与比赛无缘了,再一届也许已经超龄。
广场上已搭起了七个比赛用战台,六个为男弟子们用,一个是给准玉仕们准备的。七个战台的周围是观众看台,一层层向上递进。在东方看台的上方是一座高悬的观瞻楼,那是供帝和皇家长老院的长老们观看比赛用的。
靠近战台的前一圈看台是分配给十二堡的,南山堡居中,正对东面的观瞻楼。
一身大红袍的白凰随南山堡的弟子们坐在看台上,一脸的无动于衷,似乎眼前的热闹与他无关一般。
这里没有南宫凌峰和南山堡的众长老,因一些散修来得晚,现在还在接收,统计,报名之中忙乱。
这次的比武大赛有了一些改变,无论早晚,只要在决赛前能够来到现场,各堡都可以接收,报名后直接参赛。所以,忙乱还要持续下去。木芙蓉与南宫黎也不在这里,当然,南宫黎也来到了帝都白凰是不清楚的。
他身后隔着两排坐着的一道身影正在盯着他的背影沉思,白凰很熟悉这道目光,虽然是后背来接收她的探究,白凰还是能够确定这双眼眸的主人,她就是南宫燕。
“看,看什么看?赢了输了以后我们都没有关系了。”白凰心道,“一个丫头,咋那么阴郁呢!”
南山堡来得比较早,坐下一会儿后,周围慢慢聚满了人,一声惊喜的喊叫惊醒了白凰的呆滞。
“凰哥哥,凰哥哥。”
白凰右转头,一身彩色衣衫的东门雪欢快地奔了过来,很显然,她不是来参赛的。
“雪妹。”白凰立起身,同样一脸惊喜地迎向东门雪。
东门雪扑了过来,欢快的像一只彩蝶,不管周围的目光,一头扎向白凰的胸怀,白凰的脸皮虽然厚,但它属于男人,大庭广众之下,他急忙出手扶住了东门雪。
东门雪一头没有扑进去,多少有点遗憾,却也不忘了喋喋不休的本性,“凰哥哥,你穿大红袍好看着呢,我差点没有认出你呃,不对,你应该”
白凰的一根指头放到了她的嘴边。
东门雪吐了吐舌头,“凰哥哥,我这一身漂亮吗?”
白凰点点头,“你不准备参赛?”
“爹爹不让我争夺玉仕,我自己也不愿意。”
“可以参加普通弟子的比赛啊,那是不分男女的。”
“哼!让你们这些男人占便宜啊,打又打不过你们,我才不做陪练呢。”她的鼻子皱了起来。
白凰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刮一下,伸到半空停住了,周围可都是人啊,还有一双眼眸压力很大地始终关注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你又想刮我鼻子?”东门雪看见了他擎起的手指。
“啊,呵呵,习惯了。”白凰尴尬地笑,“东门旗和恩师呢?”
“爹爹忙去了,东门旗那小子哼,跟屁虫。”她一回头,东门旗已经笑呵呵地站在了她的身后,正与白凰眨眼睛。
白凰放下东门雪的手臂,与东门旗击了一掌:“你是要参赛了?”他一身蓝袍。
“后悔了,这次大赛高手太多,只是红袍就见到了好几位。”
白凰向四周看去,果然见到了一些年轻的面孔,在红袍的映衬下骄傲地挺直着胸脯,大有天下唯我独尊的派头。而他们的眼角似乎都在有意无意间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他的出现太过突然,在各堡中的精英弟子中,大家以前没有得到过他的消息。
“说什么后悔,你只是来玩的,恩师让你参赛的目的也绝不是夺魁。”
东门旗眨眨眼睛,“紫玉剑好用吗?我们可说好,一旦在战台上相遇,你不能用它与我对战,这可是我送你的宝剑。”
“呵呵。”白凰一笑,忽然压低了声音道:“你想要头筹吗?我可以帮你。”
东门旗眼神亮了亮,“头筹就算了,能当个老二也可以啊。”
“哈哈。”俩人一起大笑。
东门雪恼恨地挡在了东门旗的身前,道:“东门旗,你不是不想见到凰哥哥吗?咋一见到比我还黏糊啊。”
她嫌他们俩太热乎,把她扔在了一边。
“是啊,我现在就走。”他向白凰眨眨眼睛,拉起东门雪就走。
“喂喂,东门旗”东门雪转身就要动手。
“老爹回来了,快走,比赛完了我们再来找他。”东门旗赶紧解释,当着这么多人兄妹俩动手打闹,可真成笑话了。
“你狠狠打啊,我给你加油。”东门雪不忘了回头叮嘱白凰一句。
白凰一脸笑容地看着兄妹俩离去,他的心情大好。若说这世上他还有朋友的话,那就是他们了。东门雪的率真也让他心中存了一份美好,只要见到她,心情自然而然就灿烂起来。分离只有短短的一个月,当时的心境现在还能清晰地忆起,很痛。再见面,小丫头又恢复到了初时与她相见时的模样,率真,活泼。这同样感染了白凰,他就这么看着一对明媚的少男少女的背影,脸上带着笑意,迟迟没有坐下。
背后,一道目光也在痴痴地看着他。眼里有激动,释怀,思念,淡淡的晶莹几乎模糊了她的视线。
白凰的心颤了一下,他似乎感应到了那道目光。从来到这里的那一刻,他看似无动于衷的外表下,一颗心其实在不断泛起着波澜。他努力端正着身体,不让自己的视线随意向左右移动。他渴望见到,又不知该以何面目出现在她眼前,因这里是帝都的比武赛场,她以一位准玉仕的身份来到这里,目的就是要争夺玉仕的身份。此时相见,对她而言,是喜还是忧?白凰更怕见到一张冰冷而又陌生的脸孔,那将是对他隐藏在心底的一个美好的摧毁
他慢慢转动身体,看似无意地向那里扫过一眼。
粉色的袍子,秀丽的身姿,桃花般艳丽的面容眼里的牵挂和晶莹。
他温情脉脉地微微点头,而后坐了下去。
他闭了一下眼睛,以抚平心中卷起的波澜——她没有变,还是原来的她。
大庭广众之下,他只能如此。不是为自己着想,而是为对方考虑。仅仅只是那么一眼,在那道善意的,牵挂的眼神周围,他同时感受到了一束束仇恨的目光,汹涌澎湃地一起向他卷来。有褚琴几位长老的,更多的是西山堡的众弟子们。
他可以理解他们的仇恨,就因为他的原因,西山堡的这些人大多数成为了这次大赛的看客,有资格和能力参赛的大多死在了他挥舞的紫木棍下。
他并没有把这些人的仇恨放在心上,再来一次的话,他出手会更加不留情。一群要剥夺自己生命的人,你有必要在乎他们的情感吗?
他的思绪回到了琴音的身上,她这次会博得头筹成为玉仕吗?玉仕是要进宫的,成为帝宫护卫队的一员。之后呢?东门来泰为何不让东门雪参赛呢?南宫燕好像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打算。
白凰的身后,南宫燕的眼里有了几分精彩:哼,看不出还是个到处留情的风流子,走到哪里都有牵挂的人啊。
第76章 暖心的微笑()
广场上的人群又骚动起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东面的观瞻楼上。一身金紫色带黄龙暗纹袍的英俊男子出现在那里,他高贵的身姿挺拔英朗,脸上挂着淡定,似是而非,亲近而又拒人千里的笑容。
“免礼,都下去吧,大赛之后,我们再论功行赏。”他向身前的众人挥手。所有的堡主和洞主都在这里向他见礼。
众人鱼贯下楼离去,木真看到了动作迟疑的西门大阳。
“西门堡主。”他喊停了他。
西门大阳的身子一颤,折回身,道:“帝。”
木真向一边走了几步,西门大阳快速跟了上去。
“听说西山堡在前段时间损失不少。”木真道。
“回帝,属下治堡不力,出了一个叛逆弟子,伤亡了堡内几十个弟子,最重要的是,他盗走了堡内的紫木棍,至今没有追回。”西门大阳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有心观察一下木真的表情,却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始终没有胆量抬起头。
“有一点我很好奇啊。”木真背着手,看向楼下的人群,似乎已在众人中锁定了一身大红袍的白凰,“白家的那个公子在入西山堡前可是白丁?”
“是。”西门大阳脊背上刮起了凉风。
“那他是如何在短短的两年时间内穿上大红袍的?”木真的嘴角浮上了一丝笑意。
“这个”西门大阳确实无法回答。
“你知道吗?”木真的口气依然温和,“西山堡的风水很奇怪啊,更奇特的是你西门大阳,作为堡主,堡内的弟子竟然能在你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