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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辈子,负了玉儿的,来生偿还就是了。
张轲点头,然后展颜,“玉儿,你越发清丽了,进宫之后,你父皇肯定好好疼爱你来弥补这些年的不足,据说那晋王杨广也是人中之龙,但愿你以后都是好日子。”
我们说这似是而非的话,时而是对着对方,时而是对着那个不知到底身在何处的女子。然,凡此种种,从我离开张府门的霎那,宣告终结,从今以后,再无人拿我当作念喜。
我,萧玉儿,后梁公主,大隋未来的皇子妃。
萱姨和连环如所说一样,果然陪我到了宫中,左右身边,我踏实不少。
虽是南朝小朝廷,也是雕梁画栋,富丽繁华。我惊叹不已,左顾右盼。幸而别人都当我从小在乡下长大,没有见过如此美景,才会傻乎乎的震撼,不以为奇。
“公主,”一会儿去拜见你父皇,我们便不能跟去了。萱姨小声对我说。
我手心全是汗,点点头,又小声问:“我真的看起来不奇怪吗?一会若犯了什么错,怎么说?”
萱姨低低道,“若有错误,您便只说幼时的事情,记不得清了。乡下小门小户,没见过世面,也是情理之中,不会为难您。更何况您不仅是公主,更是隋未来的皇子妃,没人敢轻易挑起事端,那不是宫中小事是两国大事了。”
“只是,”我眼见门口已到,急急道,“琴棋书画乱七八糟,我什么都不会。”
萱姨一笑,“念喜公主,您自由您的能力。”
感谢萱姨在这样的时刻敢叫我一声念喜,登时让我勇气百倍,是,我不是那个倾国倾城的萧玉儿也不用处处装她,我是那个清静坦然的徐念喜,我有我的勇气'奇‘书‘网‘整。理'提。供'。说起来我来自千年以后,难道能处处不如人?
“玉儿?”一个迟疑而低沉的男声响起。
我抬头,正面一位锦绣龙袍的男子,年约四十,面色苍白,瘦削脸颊,眼睛却很深,沉沉若湖底。他端坐在椅子上,凝视着我,即便坐着,却也看起来高大的很。这……便是我的父亲后梁皇帝萧岿了?
不不,我父亲比他和蔼,对我笑的宠溺,从小到大女儿号令莫敢不从。想到这里我立时哽咽。
那男子却哪知道我的别有隐情,“玉儿,玉儿,”他叹气,“父皇知道你的委屈,也知道自己在你心中如何的心狠手辣,你……别怪父皇。”
我很丢人的号啕大哭了,心中想的全是亲人,也有一丝是为玉儿委屈和遗憾,没能亲眼见到父亲,亲耳听到他的抱歉。
“女儿……”他喃喃的站起身来,到我身边,拍着我的肩,“好孩子,想哭就哭吧,这些年来,值得你哭得太多了。”
我索性抱住他的腰,当成我假象中的爸爸继续哭。他任何一点的怜惜,都让我更伤心。
他不说话,拍着我后背,然后把我慢慢带到椅子边上坐下来。
我也止住了哭,有点赧然的看着他,努力的让自己笑一下。
“告诉我,是否怪父皇?”
我想摇头,因为我从来没有怪过我爸爸,更因为眼前这个男子的深沉与骨子里的慈爱。但是又迟疑于真正尝尽苦楚的玉儿哪会这般轻易原谅?一时间,怔怔。
(本想一天一章,但是怕周末不能上网,所以把周末的提前房上来^^)
第一卷 序曲 第六章亲朋
“你肯犹豫,父皇已经知足了。”萧岿长叹一声,闭上眼睛。
此刻我无暇顾及玉儿的心境,如同对着我千年以后的爸爸一样,拉住他的手。
“说不怪是假的,但是,就算第一面,我却觉得你不是坏人,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怪你。”我知道这话说的无礼,可是如果让我全然假扮一个不符合我性情习惯以及常识范围的女子,一定会出错的,那时候麻烦更大,还不如从一开始就直白。
萧岿微微一笑,只是笑中也掩藏不了一种天然的忧郁。我的这个父皇,是个美男子,而且是气质容貌兼备的,老天,配上他那尊贵的小身份,还不迷倒天下女子。
“玉儿,往事说来……”他欲言又止,只是更深地注视着我,“你是个美丽的孩子,跟你娘真像。”
我忽然想起了舅舅舅妈所谓的“像”,难道他们嘴上说的“像”不是说我像玉儿,而是像玉儿的娘?也对,真假玉儿不能对比,但是玉儿的亲娘尚在,容貌却有个对比。
若是真的玉儿,怎么会不渴望见到亲娘?可是我,却是害怕的,母女连心,她第一眼就指着我说你是个冒牌儿货我可怎么办?
“算起来……你娘也离开我十七年了……我对不起你们母女……”
我放下心来,却又觉得惭愧,怎么能听到亲娘去世毫不悲痛。可是萧岿却替我解释,“你从没见过她,自然不会太悲伤,只是……唉……”
我忽然想到,就算一个南朝小朝廷,我这么一个美男子爹,配上一群江南的莺莺燕燕,后宫的日子怕也不是好过的。谁负了谁,是个难说的话题。又一惊,我那历史上有名的大流氓未婚夫,给我带来的能是什么好日子。
“父皇……”我试图找个话题,“我娘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女子?”
萧岿闭上眼睛,像是不胜其乏,半靠在椅子上,“你娘性情温婉,有容人之量,更有处事之才,只可惜……去得太早。”
“听得出,”我坐在边上的椅子上,“您很爱我娘……”
“一个女孩子,”萧岿忽然睁开眼睛瞪了我一眼,“怎么能这么不含蓄。”
我撇撇嘴,假正经,我见过的男人还没你睡过的女人多,还我不含蓄勒。
萧岿拿手指轻轻弹我的额头,“坏丫头,还敢用斜眼看你的父皇。”
我呼呼喊痛,最怕人家弹我额头。这么一闹,倒是我和萧岿都笑了,气氛也缓和的多。
“真不舍得你,又要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父皇同你当真没缘吗?一辈子只能见这么几面。”
“怎么会,”我笑,“先是你不要我,然后又要把我远嫁,还说没缘,不喜欢我才是真的吧。”
萧岿拍我头,听得出我的戏谑,依然半真半假的问一句,“当真觉得我不喜欢你?”
我摇头,“哪里是喜不喜欢的事,你是皇帝,我是公主,得享天下的富贵荣宠,自当承担起应有的责任,你是一个好人,有着你不得已的理由。”
“你跟你娘……”萧岿看着我,“真的很像。”
“替别人想得多是福,我娘肯定是个有福之人。”我这么说,心里也是这么期望的,那个我未曾蒙面的女子。
萧岿呆呆的,想必我的出现,往事如潮的袭他而去,或者……他真的爱玉儿的娘,那么在这个年代这个后宫中,也就算有福了。
“你娘……确实总说她是福气的人了。当年,都怪种种巧合,使得你不得不被送走。”
“告诉我为什么?真的因为我二月出生吗?”我有些不信,但是又怕古人真的就是这么相信所谓的老天注定。
“也是也不是。”萧岿模棱两可的说着,似乎不愿意多提及,“玉儿,你先下去歇歇吧,我给你安排了两个人,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
萧岿似乎想一个人静静,我也不多作打扰,便又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公主。”面前的年轻人二十六七岁年纪,身材挺拔,风姿俊朗,温文尔雅。
我不知道怎么回应更好,于是就胡乱点点头。
他笑笑,“臣柳言,从今以后便是公主的贴身侍卫了。”
我一愣,看起来这么文弱的男人能够当侍卫,说他是个状元郎到有人相信些。
我的狐疑没有让他不快,像是已经熟悉被误解,柳言只是宽容的笑笑。
“对不起,”我反而不好意思,“我绝对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你看起来太像个读书人了。”
他点点头,又笑,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喜欢笑呢,就不晓得三笑是会出麻烦的吗?何况还长着一张桃花脸,满脸写着:来呀,我是和平无害的。
“多谢公主褒奖,臣本当文武兼修,才好为公主效劳。”
“柳大人客气了,”他这么诚恳坦荡的语气让我总觉得我很下作,郁闷,“对了,”我忽然想到,“你是说你会同我一起到隋吗?”
“是的,公主,以后我都是您的人,也就是晋王府的人了。”
“别说得好像卖身一样,”我轻轻瞪他一眼,“让我觉得我是个大恶人。”
“哪有,”柳言道,“为公主效力是我这辈子的职责,永远不变。”
“对了,”我问柳言,“父皇说帮我安排两个人,这其中一个必然是你了,另一个?”
“她在屋里等您,”柳言指指我在宫中住的房间,“还在替你打理。”
我点点头,向屋子走去。
“公主殿下。”刚进了屋,一位年约二十多岁的女子对我拜倒,我连忙搀起,“何必多礼。”
那女子下巴稍嫌宽些,但是配上丹凤眼,薄嘴唇,显得分外的娴静。
“你是……?”我问。
“奴婢唐谦。”
唐谦,我默默念这个名字,配上人格外相称,是个低调的聪明人。转眼看柳言,依然是儒雅的站在那儿,这两个指给我一同到隋朝的人,想来萧岿是下了心思的,只是——
“你愿意跟着我背井离乡吗?”我问唐谦。
唐谦像是想不到我会这么问,意外地看了看我,依然安静的回答,“奴婢是公主的人,自然公主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不诚实,”我摇头,这样聪明的女人当然也不会对我直言,只怕她心中还看不起我这么一个十来岁的少女——呃,至少样子上我也就十八岁打住了。
“公主何出此言,”唐谦笑,“奴婢的话字字真心。”
我猜她一定经常用这种貌似谦卑的笑容来抵挡外人的刀枪剑戟斧钺勾叉,可是越是这样的人心里一定越是骄傲的,他们努力的维持着自己心里的一片自由——我也是这样的人。所以,我何必要为难她呢?
我自说自话:“我自小寄人篱下,亲人又才得见一面,坦白说离开这里未必有多大的留恋,只不过换了一个环境罢了,可是你们从小生长在这里,有亲人朋友,真的舍得吗——当然我也使多此一问,原本很多事情不由自己作主的。只是我希望——”我诚恳地望着唐谦和柳言,“到了那边,我们三个总算同命相怜,想作知心人。”
唐谦像被我说中心事,低下头,半晌道,“我被继母卖入宫中,又何来亲人挂心。”
柳言不说话,只看着我,像是有些意外我会这么说。
我不知道说与他们还是说与自己:“此去一行,未来或者风大雨大,只盼我们齐心协力,度过险滩。不求神仙一般的日子,但求乱中取静罢了。”
“是,公主。”柳言静静回答我。
“那就对了!”我拍手,“我身无长处,还望你们多多指教。”
“指教什么?”唐谦扬眉问。
我苦笑,“你也知道我一直在乡下成长,难为你们不像很多人看不起我。”
柳言郑重道,“您是公主,没有人敢看不起您。”
我挥挥手,“不说这个,我是说我不懂得那些繁复的礼节,从小并没有人教我这些,也不会琴棋书画,”说到此处心里歉然:真正的玉儿啊,我真给你丢面子,“未来我会惹的乱子一定不少,自然需要你们多担待指教。要说我也有个优点,”我笑嘻嘻地看着他俩,“我脾气好啊,你们如果心情不好或者有意见,大可骂我吼我,我知错就改。”
唐谦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公主殿下何出此言,这不是折煞我们。”
“公主,”柳言定定地看着我,难得的没有笑,“如果有人对您冒犯,柳言万死莫辞。”
我摇头,“柳言你何必这么严肃,刚才那样笑笑的多好,看起来也漂亮……对了”我忽然想到,“萱姨和连环呢?”
唐谦接口道,“刚才怡公主带走了萱姨和连环,说是要谈谈,想来是没找到您,就先和您带来的奴婢聊聊了。”
我心一紧,不知他们此去是否会出什么状况。
第一卷 序曲 第七章姐妹
“妹妹回来了?”
正说着,外面一个柔柔的女声传来。
我连忙迎出去,一个满头珠翠的女子袅娜的走过来,身后带着几个丫头,以及萱姨和连环。我看连环一脸不快就知道此人绝非善茬。
“姐姐定然是怡公主了?”我轻轻的道,只盼哄的这尊菩萨快快离开。
怡公主却不理睬我,扶着丫头的手就进了屋子,大摇大摆的坐下。
我知此女,萱姨给我讲过,三个适合于嫁给晋王的人中,她年岁和我相当,只略大几个月而已。
“见过怡公主。”唐谦、柳言恭敬行礼。怡公主眼波流转,定定看住他们俩,然后忽然笑道,“原来是你们两个奴才,难为父皇想的周到,把你们俩指派来了。”
“公主谬赞了。”柳言微笑回答,“皇上怕玉公主刚回宫,有什么不明白的,看我和唐谦在宫中日子久了,什么都熟络些,派我们来罢了。”
唐谦则低头不语,态度恭敬。我心中暗笑,情知她必然看不起我这位拿着的姐姐。
“也是,”怡公主怡然自得的坐着,扇了扇那把绝无降温功能的扇子,“我这妹妹从乡下来,没见过什么世面,父皇怕她闹了笑话也是情理之中。”
我点点头,情真意切:“姐姐教育的是,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