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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那蛇的头,撇嘴得意道,“走,咱们回家吃饭。”
虽然画面看起来似乎是争锋相对,但由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是在打闹玩笑,并且不是一次两次,鹰以逗弄女子为乐趣,每次都被女子给威逼利诱压的死死的。
“原来不过是被人雕刻出来的念想之身,这执念一散,那就没了。”柳银笑将那石鹰踩了个稀巴烂,再一转身,却看到寒烟被众多石像围绕在其中,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些东西可是没有疼痛的石头,还这样有力气,这执念之深,千年难散,这加在一起,就是再来两个她也不能应付。
寒烟才意识到,其实它们都是死物,支撑它们至今的,应该就是那雕刻之人在其中留下的记忆。
为了保护寒烟,那蛇首先冲了出去,紧接着又是一片混战。
看到这一情景,想到脑海中出现的画面,寒烟有一股莫名的酸涩感,一只接一只,被打趴下又再爬起来,柳银笑亦是伤痕累累。
突然腿边被硬物蹭了一下,寒烟低头,才看到一只小老虎用脑袋蹭着她,那双石雕的眼睛里面巴巴的望着她,寒烟能想象到一只小兽的依赖。
但寒烟知道它不是在看她。
“当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们?”柳银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用红布遮掩的黑色珠子。
这珠子乃是柳曲塬聚集自己的力量交给她,只怕她来此一朝有危险,一共只有两颗,边是汇聚了柳曲塬半生的力量。
珠子一出,这石室内的氛围顿时变得低沉阴郁,浓厚的死怨之气汇聚其中,那些石像都不由得后退一步。
寒烟一惊,诧异的看着那珠子,她有祭洛的力量,这绝非仅仅是祭洛的力量带来的。
“怎么,你也感受到了吗?”柳银笑看到寒烟的神情,不住冷笑,“为了将这不属于我们的力量融进骨血,除了祭献赶紧的精血命魄以外,我们还要从小就要喝人血,与死人为伍,生下来就要寻个死魂与自己的命格相缠才能汇集这死气未己用,直到少年再将它亲手除去,泡过度化符水压住逼人命格的死气,你当真我们就是坐着拥有这力量的吗?”
显然,拥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需要代价的。
“那你柳家,为何偏要执着于此!”寒烟蹙眉,“本就不属于你柳家的东西,何必要强留。”
柳银笑仰天大笑,“你觉得我柳家走到今天这一步,还能失去它吗?废话少说,今日我要你死,你便别想活。”
柳银笑用力咬破刚结痂的手指,准备在那黑珠子上下手。
寒烟一看她若是用了只怕,只怕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将不保,即便她活着,神藏已经摧毁,那么她也算不得是神女转世,反而会是带来灾祸的人。情急下开口,“我若是死了,魂心也死了,你柳家想要的是力量,难道不想在它还未醒来之前,从我身上把魂心拿回去吗?”
说到此事,柳银笑面色一变,神情颇有不对,恶狠狠的给了寒烟一记眼神道,“我柳家自有法子,不用你多管闲事。”
只这样,寒烟便觉不对劲儿。
随着寒烟将血在那黑珠子上划着符文,寒烟只觉得石室内似被一股肃穆低沉的氛围笼罩,情绪被压的极低。
那些石像开始如同一般的飞鸟走兽一般惊慌,左右走动。
蹭着寒烟的那只小石虎轻轻的用手顶了顶寒烟,然后抬起头看着寒烟,像是在等待她的安抚,寒烟左右看了看,这个情况,好像没有更糟了。
缓缓的蹲下身子,摸了摸小石虎的头,感觉好像不是只有她孤零零一个吧。
那小石虎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张开嘴,似乎要吮吸她的拇指,犹如小幼虎一般,可惜是石头做的,动作有些声音,但寒烟能想象它生前该是拥有多么柔软的皮毛。
心里顿时异常的平静,粗糙的触感轻轻蹭着她,有些刺痛,又让她莫名的想笑,好歹她也不虚此行是吧。
虎口突然一用力,寒烟吃疼,刚要缩回手,那小石虎竟然流泪了。
而寒烟看见了一片小村,它如同世外桃源一般,静谧而又让人觉得平静,人们辛勤劳作而愉悦,忙里偷闲的也高兴,村口迢迢的竖着碑,闲云村。
平静被车轮转动的声音打破。
几个莽夫用牛车拉着一只浑身是血的老虎感到村口,慌张道,“阿洛,阿洛,你快出来。”
人群逐渐汇聚,望着那奄奄一息的老虎,细看之下,身上竟全是锐利的如刀割一般的伤口,而这只老虎相比寻常老虎来说,也是异常的瘦弱,似乎肉都贴在了骨头上。
它呜咽着,似乎极为难受。
少女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挎着一个小包,蹲下身子摸了摸老虎,摇摇头,“没有救了。”
“阿洛,村长没有发话吗?这几年死的不止是动物,前些天村尾阿大的弟弟死了,也是这个模样,我看就是咱们村儿里的那个外人作怪。”一扛着锄头的年轻男子撇嘴道。
“阿司已经到咱们村儿好几年了,哪里还是外人,你若是要这样歧视他,那我只能告诉我爹,让他来收拾你。”少女翻了个白眼。
“阿来别胡说,祭洛快要跟习司成亲了,说来,习司这几年为咱们村儿忙上忙下,做了不少东西,你们家还用着他做的椅子呢,你这样说好在习司没听到,否则让人多心寒啊。”人群中一老太公正的说道。
阿来摸摸头,不满道,“阿洛是咱们村最漂亮的姑娘,村长这样就要将她草率的嫁给那个来历不明的村外人,我真想不通。”
听到这话,少女顿时起身,拳头高举,“你还说,你还说。”
话语间,小小的呜咽声起,却是那老虎的肚子下鼓鼓囊囊,少女顿时收回了目光蹲下去,摸了摸肚子,小肚子凸起了一块,却在众人的惊愕中从那老虎的肚皮中钻出一只小老虎,还浑身湿哒哒的,黏黏成一团,闻着味儿就抽筋祭洛的手指,舔了舔蹭了蹭。
“想不到,竟还活了一只小的。”那婆子惊呼。
祭洛将那小小的老虎抱了起来,问道,“谁家有猫或者狗刚缠崽,它是饿了呢。”
人群远处的男子听了,神色一松,紧握的拳头才散开,往前一大步,靠近祭洛毫不客气的伸手接过小奶虎,“我来吧,我前些天刚看到村后头落了一只刚产崽的母猫,我把它们放在了那口遗弃的破井旁。”
画面随着人群的动作而结束,寒烟又看清是石室内,这只是恍然一瞬,柳银笑依旧在黑珠上画着血色符文,连上竟是青筋跳起,极度扭曲。
那老虎见寒烟看到了她的执念,转过头就恶狠狠的嚎了一声,声虽不大,但气势不小,其他石像因它这一声而停下了动作。
小石虎嗷嗷了两声,柳银笑看到它们再次警觉看她,狂妄道,“来不及了,今日定然要你葬身此处。”
寒烟闭上了眼睛,等着那一刻,却没想到身子突然一重,却是所有的石像朝她包裹而来,她下意识的就用守护住头,蹲在地上,感觉上方只重,所有东西难以呼吸。与此同时,石室内的莹兽越来越多,在魂珠爆炸的前一刻,从祭洛的石像跟前,将墙壁与出口完全覆盖。
不停有沙石一般的东西挑落自她的颈脖,却是不敢再动,只听的到外通轰隆作响,不停有石子碎裂的声音,以及什么东西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柳银笑自己狼狈不堪,开启这珠子耗尽了她的力气,本是不到万不得已防身所用,而她为了杀靳寒烟。
她不信她还能活下来。
过了许久,直至周遭沉默,只听得见柳银笑的喘息声,寒烟这才站起来,却发现这石室一片狼藉,所有动物的石像全部碎裂,天花板墙壁上的额萤兽像是被榨干了一般,逐个脱落。
“你,你怎么还活着。”柳银笑不可置信的看着寒烟。
寒烟望了一地的碎石子,苦笑,“它们救了我。”
柳银笑不肯放弃,抬手就要一鞭子甩在寒烟身上,却想不到,不知何时其中一道石门已经看起,其中站着一个杵着拐杖的枯槁老人,她一抬手杖,一股无形之力将柳银笑顿时打晕,寒烟诧异的看向她,看到她花白的眼睛竟然与厣婆一样。
不仅如此,甚至她的感觉也跟厣婆一样。
“我以为,我等不到你。”老婆子颤巍巍的走到祭洛的石像跟前,合手相拜。
寒烟方才还有些沮丧于那些富有情感的石像消失,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等我?”
老婆子回头,用一双没有黑瞳的眸子望着寒烟。
寒烟走近一看吓了一跳,她不仅是黑瞳没有眸子,身上的皮肤也接近风干的状态,头部肩膀,以及执杖的手抖音乐有露出森然的白骨,身上却并无死气,但也无活气,但看这副模样,若是人,难以相信还能活到现在。
没有瞳孔转动,寒烟却感觉到她将自己上下打量,最后盯着她的胸口,似将她看穿。
过了很久,老婆子才回过头,朝着石像道,“想不到他的恨意,竟这样重,祭洛的一丝血脉也不肯放过。”
那石像虽是笑着,寒烟却恍惚看到她的眼里有泪珠滑落。
“但是,你也能看到他的心还愿意在她身体里不是。”老婆子似是宽慰的与石像自言自语。
最后颤抖着手,将石像上的坠链取下,那滴眼眶滑落的泪也在一瞬跟着蒸发。
转过身朝着寒烟走来,举起了双手,“孩子,来,带着它。”
寒烟就这么愣愣的,看到老婆子小心翼翼的将坠链戴到她的脖子上,忍不住开口,“祭洛,是神吗?”
老婆子神秘的扬起了唇角,笑的莫测,却并未说话
寒烟有太多的疑惑,她看到的是个平凡的小村落,祭洛是个人,那个村落叫闲云村,与柳雾连所说一点不符,祭洛不强大,看起来她似乎只是个普通的少女。
摇摇头,寒烟想起来正事,询问道,“我是祭洛的后人,我要怎样使用祭洛的力量。”她太过脆弱,以至于柳银笑能轻而易举杀死她,如此的她,怎样能保护青烟镇的人。
“力量?”老婆的手杖突然在地上重重一敲,沉声道,“这力量充满了掩不尽的憎与怨,祭洛只是个普通人,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力量。”
第六十九章 你为什么喜欢我。()
“祭洛所有的力量,都是他给的。”老婆子背对着寒烟,幽幽道。
寒烟顿时就想到了那名为习司的男子。
“怨憎源于爱生,你所看到的,只是一个开始。天生患有心疾,年活不过二十,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以命吊命,都来自他的怨恨,你换上了他的心脏,若他醒来肯定会找到你,若你无法平复他的怨恨,这力量将永远不会消失,并且随着时间的沉淀而越来越深远,直到有一天他失去残存的理智,就再也一发不可收拾。”
“人有三千烦恼丝,祭洛所有的念在临死前都汇集与这条项链中。而所有一切都是祭洛的因,所以,她留在这里,只是为了等有朝一日,能有人带着她去了了这段果。”老婆子回过头,看着寒烟。
下意识的摸了摸坠链,将那琥珀拿起,才看到那金银的湖泊中有一根及细的发丝。
“你和阿洛,很像,只是气韵上差了太多。”老婆子叹道。
寒烟了然,柳家的力量是来自于习司的憎怨,“婆婆,您的意思是,只要解了他们之间的因果,柳家也会失去这力量是吗?这和习司是否醒来,我是否拥有没有关系是吗?”
“柳?”老婆子面色突然一变,这姓真是让人刻骨铭心,咬牙道,“姓柳的,都不是好人。”
这莫名的一句,寒烟已是迷茫,她只看到了片段的故事,如何要化解他们之间的恩怨,劝说?
她们互不认识,没见过,不了解,如何劝,何况他会听吗?
若这力量真的是怨恨之力,几乎已经笼罩九城,她能挽回吗。
寒烟有些不自信,这莫名加诸与身上的责任,与她开始所想的不同。
老婆子看到她凝重的深情与稍稍退却的脚步,竟是笑道,“孩子,相信你,你可以的。”话语间,那花白的眼睛是望着寒烟的心口,“你们和他们,都有一样的遭遇,若是有一个人能说服他,只怕只有你们能做到了。”
“我们?”寒烟不明,还有谁?
那老婆子却是一挥手杖,一阵大风起,将寒烟轻柔的推出了墙洞外,同时也将柳银笑毫不客气的朝着墙外摔去。
“祭洛为善,不讨人命,这柳家的人,便让他们为自己的贪心自食其果。”随着喑哑的声音,一道残念随着老婆子的话从她口中吐出,钻进柳银笑的额头。
寒烟还未站稳身子,腿就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