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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叶凡在外面传闻的经历,还是他们亲身接触与感受到的,都让他们深深震撼,四位半圣不止一次惋惜过,只恨叶凡没有生在禹皇城,否则也许都无需他们四位半圣,叶凡一人就能撑起整个暗星盟,千年鼎盛不是问题!
禹奇戎半圣再次一叹,说道:“我怀疑,今日所有,都是此子一手策划的。”
“怎么可能?”
三位半圣暗自心惊,不敢置信,几乎脱口而出,心中狂涛惊天,翻滚不休。
禹奇戎半圣没有辩驳,说道:“禹芙蓉说过,他们控制了治疗元神的珍果宝药,想要占据主动,可是直到今日,叶凡都没有找过此类宝物,因此禹琳琅才坐不住上门来了。”
“没错,可是,这又说明什么?”
三位半圣更不解了。
“你们看那禹琳琳,先假设她就是禹琳琳,她既然已经好了,那就证明,叶凡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以他的城府心机,肯定算准了一切。”
“而血脉,是最重要的一点,也是死穴,他岂能没有准备?说不定他早有准备了手段,掩盖或隐藏了此女的血脉。”
“凡是智计惊人的人,都喜欢未雨绸缪,占据先机和主动,将一切都掌控住。”
“从他治好了此女,却始终没有主动出击,便能看出,他极力想占据主动,掌控局势。”
“在这种情况下,我等已经失了主动权,再一头钻进他挖好的坑里,会极为被动啊。”
“你们想想,我等后辈借小狻猊,他一直没有任何反应,唯独今日,他没有借,这说明,他早就算计好了一切,借此机会,将明成兄吸引过来,而后引发一系列事情。”
禹奇戎半圣忧心忡忡道。
面对这样一个智近乎妖的后辈,他也感觉十分棘手。
“嘶~不可能!他怎么会知道禹琳琅会在今日来?这禹琳琅不可能不知道今日是借还小狻猊的日子,他脑子坏掉了一定要挑今天?”
禹东升半圣倒吸凉气,忽然感觉身体有些微凉。
另外二位半圣动了动嘴唇,终究没有说什么,却同样感觉有一股凉意从脚底涌上来。
“呵呵,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灯下黑的道理,我等杀手最是了解了,这种手段,我等也十分精通,乃至于……成了本能。”
“没错,今日是借还小狻猊的日子,但借还之后呢?总不能今日又再还吧?你们的后辈会如此做吗?按往日的规律推算都知道不可能,只需要等人走了就好,这段时间,往往才是最安全的。”
禹奇戎半圣呵呵一笑,声音有些冷,带着一丝忌惮。
“他怎么可能算的那么准?”
禹东升半圣声音沉闷,仍然难以置信。
“这就是他可怕的地方了,武皇之尊的人心,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禹奇戎半圣轻叹,继续说道:“他喜欢掌控一切,所以看似没有动作,等待禹琳琅上门,其实他完全占据了主动,掌控了一切走向。”
“他不想一直等下去,突然事发的话,于他不利,所以他要趁早解决这件事,今日,就是他安排的一场大戏。”
“他既然算到了禹琳琅来的时间,定然是有准备的,而这,就是给我等挖的坑,我等一跳进去,便是烈火焚身,再无回头路,失去所有机会了啊。”
“血脉检测此法的确是最大的保障和机会,可一旦失败,其它证据就再也显示不出分量了,我等一败涂地!”
“恰恰,血脉检测是他唯一能干涉的证据。”
“所以他想要一举击溃我等,让我等日后即便有证据,也等若没有,而这些我等可以掌控的证据,才是他最忌惮的!”
禹东升、禹天羿二位半圣纷纷将目光看向禹明成半圣。
禹明成半圣额头也渗出了一丝冷汗,身上仿佛背负了万丈巨岳,压的他呼吸几乎停滞。
“智近乎妖,智近乎妖啊,如此算计,蒙骗了整个暗星盟!”
禹东升半圣也轻叹起来。
的确,听过禹芙蓉的述说,谁都觉得没有任何证据了,只能从血脉检测上得到证据。
然而,这正是叶凡最希望看到的。
无论真正战斗还是心理博弈,一开始就上绝杀的,往往死的最惨,就是这个道理,和四位半圣此刻面临的境地毫无区别!
“可是,我们的确没有什么证据了。”
禹明成半圣紧皱眉头,意识到此刻形势之严峻。
只是,他施展过手段,让禹芙蓉交代出了一切,知道几乎没有任何证据了。
站在杀手与政客的角度,禹琳琅夫妇做的很干净利落,没有任何把柄,值得称赞。
可眼下正是这种干净,成了他们最大的难题和困境。
“找!所有和禹琳琳有关的人,都审问一遍,找出任何可做证据的蛛丝马迹。”
禹奇戎半圣冷然道。
当即,四位半圣亲自开始了审问和调查,从禹琳琅、禹芙蓉二家人开始。
可惜,无论四位半圣怎么审问,如何寻觅,都找不到多少可靠的证据,无法证明叶小曦的身份。
甚至于,禹明成半圣还以半圣级神念,在叶小曦身上探查了一番。
可得到的结果仍旧让人失望。
叶小曦身上的种种伤势,早就被叶凡治好了,连魂伤的痕迹都消失了,想看出造成伤势的原因都难……这些,自然也是证据,毫无疑问,全都被叶凡抹除了。
小半日折腾下来,四位半圣失望了,他们真的找不到什么证据。
或许有,但他们眼下找不到。
“没有办法了,只能检测血脉,这是最后的机会。”
禹奇戎半圣默然道。
三位半圣心情都很沉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对四位半圣的要求,叶凡自无不允,抱着叶小曦来到禹奇戎半圣面前。
“小曦,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禹奇戎半圣露出慈祥平和的笑容,缓缓抬起手,指端绽放流光,渐渐靠近了叶小曦的手臂。
叶小曦身子一缩,但终究没有躲开,紧绷着身躯,任凭禹奇戎半圣检测。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也是,我在她身上,没有感受到同源血脉的气息,这很不寻常。”
“叶凡此子手段非凡啊,竟会这种秘法。”
三位半圣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而在场围观的众人却浑然不觉,此时纷纷激动起来,他们都认为叶小曦根本就是禹琳琅的女儿,因为模子里有禹琳琅年轻时的影子,世间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我们禹皇一脉,终于出了一个绝世妖孽了。”
“没错,可惜了不是男儿身。”
“最可笑的是禹琳琅他们二家,居然还谋害天才,现在他们估计后悔死了。”
“后悔?你看看那禹琳琅和禹芙蓉的神情吧,哪里有后悔的意思,如厉鬼一般,仿佛恨透了那个孩子。”
众人纷纷看过去,顿时感觉不可思议,不明白他们脑子里怎么想的,出了这样一个天才不呵护着就算了,还要加以谋害,如今谋害不成,不思悔改,居然还如此痛恨一个无辜的孩子。
“小畜生,等着,早晚有一天,你还会落到我的手里。”
禹琳琅目光阴鸷,冷冷地望着不远处的叶小曦。
“小杂种,贱命一条,居然也让你咸鱼翻身了,真后悔当初没宰了你!低贱的东西,凭什么拥有这样的天赋,你该死!你这一身天赋,应该是我两个儿子的!”
禹芙蓉神情狰狞,披头散发,如同恶鬼般,口中喃喃自语着,眼中是滔天的恨意,仿佛烙进了灵魂深处,倾尽九江之水都洗刷不掉。
就在这时,“呼”的一声,一股劲风袭来,将禹芙蓉和禹琳琅轰飞了出去,人还在半空中,浑身就爆出一串噼里啪啦的爆响,狂喷鲜血,最后狠狠坠落在地上,如滚地葫芦般翻滚了出去,凄惨无比。
“成事不足,败事多余的废物!”
禹奇戎半圣脸色阴沉到极点,声音森冷如渊,深吸了一口气,犹疑了一下,艰难道:“叶小曦……并无禹皇血脉。”
第927章 可悲()
禹奇戎半圣此话一出,各方反应不一。
三位半圣目中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随即便是满满的失望,心中忍不住叹息。
他们败了,一败涂地!
围观的众人完全不敢相信,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因为从明面上知道的信息,以及叶曦如出一辙的身份来历,几乎可以肯定,叶曦就是禹琳琅的女儿禹琳琳。
可是……结果竟然是没有禹皇血脉!
这让他们万分想不通。
当然,比他们更无法接受这个结果的,是禹琳琅和禹芙蓉夫妇。
他们虽然被半圣惩戒,轰飞了出去,受了重伤,但还是听到了禹奇戎半圣的话。
顿时,禹琳琅瞪大了眼睛,直接愣住了,双眼失神,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禹芙蓉更是愣了一下后,尖声嘶叫了起来,踉跄着爬起来,尖叫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你的头发是我烧的,你的脸有一半是我毁的,你的样子化成灰我都记得!”
“半个月前你还是那副鬼样子,世上不可能有另一个一模一样的鬼东西,只有你!只有你这个狗一般的东西成了那个样子!”
“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卑贱的东西,杂种!凭什么继承琳琅的天赋,你的天赋不是你的,那是我两个儿子的!你母亲一个青楼女子,千人骑万人枕的贱货,怎么可能让你继承到这种天赋!”
“凭什么你能有如此机缘造化,有了这天赋,又有贵人给你逆天改命,改变容貌,从此你一飞冲天了,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而我们,却要在这庸庸碌碌中死去!”
“你就是个贱种!早在娘胎就该死掉的贱种!你的命运应该是顺从,你的身份是卑贱,你的结果是凄凉终生,为什么要有这样的资质?你为什么不去死?”
禹芙蓉披头散发,癫狂如魔,又哭又笑,神情狰狞到极点,目中透出滔天恨意。
她疯狂了,从发现叶曦资质那时起,她就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叶曦被人发现资质,一飞冲天,报复她们母子。
她更怕叶曦得到禹琳琅的重视,从此疏离她们母子,让叶曦坐大。
直到现在,她更恐惧了,仿佛浑身上下每一寸血肉都在惊恐地尖叫,在颤栗,但她并不屈服,而是转化为了愤怒、疯狂、不甘。
她无法接受,这样一个青楼女子生出的贱种,竟有这样的人生际遇,反观她自己,却是太失败了。
禹芙蓉癫狂的话语,震惊了围观所有人,完全不能理解她这种逻辑,想不通她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恨意。
这只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啊,居然让她恨成这样,常人根本想象不到,这比脑子进水还不可思议。
“啪!”
禹奇戎半圣再次出手了,大手凌空一挥,禹芙蓉便再次横飞了出去,脸颊都崩裂开了,鲜血长流,险些被一巴掌拍死。
“聒噪!”
禹奇戎半圣冷声低语,随后再不看一眼,仿佛只是拍死了一只蚊子。
其余三位半圣也没有什么,毫无怜悯。
他们心情本就够坏了,这禹芙蓉还在发疯,吵吵嚷嚷的,让人心烦,打死了他们也不会多看一眼。
“奇戎兄,确定了吗?真的没有禹皇血脉?”
禹天羿半圣皱眉问道。
禹奇戎半圣沉默了半晌,深吸一口气道:“不但没有禹皇血脉,甚至还有一丝殷皇血脉的气息。”
“什么?怎么会这样?”
三位半圣愣住了。
“她体内不是单纯没有禹皇血脉气息,而是……她的血脉根本就是普通的血脉,或者,没有血脉可言,是普通人。”
“但是,她的体内却有殷皇血脉的气息,这是那叶凡在向我等示威,告诉我等,他手段惊人,很可能……替换,甚至抽取走了禹皇血脉,而非掩盖。”
禹奇戎半圣道。
“抽取血脉?怎么可能?如果她是禹琳琅的子嗣,她的血肉筋骨,一切都来自禹皇血脉,怎么可能被抽走。”
禹明成半圣震撼,完全无法想象,这是一种怎样的手段。
“完全能够做到,只是我等不知道怎么做而已,但毫无疑问,叶凡做到了,并且向我等示威。”
“但是,我能想象到,施展此战技秘法,代价很大,被抽取者承受的痛苦很可怕,常人根本不可能忍耐下来。”
“可是,此女坚持了下来,她是宁可冒着死去的危险,也不愿回归我禹皇一脉啊。”
禹奇戎半圣苦涩道。
三位半圣震惊,同样满口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