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如晦见话题转到了女人身上,连忙道:“各位切莫讨论这个,咱们先说具体计划。就算那个大商人可靠,但用什么样的理由能让他相信美女图上的人,是位郡主呢?”
苏定方想了半晌,道:“就说我们杀了突厥可汗,深怕他报复,所以奴颜婢膝地请他原谅,特备上礼物,通过商人之口,先探探他的口风,如果大家能尽释前嫌,那不妨以后再来往来往,而那幅画像是备礼物之人,仓促之间弄错了。胡乱编些谎话,让他相信这是位郡主!”
刘弘基摇头道:“不妥,漏洞太多,就算让他相信了这是位郡主,最多也就是派人来迎,不一定会亲自带兵。最好是能让他从大喜到大悲,导致心态失常,这样才能玩命的和莫泰干!”
李勒也吃不准长孙无垢地话,不知统叶护这人到底是什么性格,实难预计出事情的结果,而这个结果直接关系到整个计划的成败,心中忐忑。
杜如晦道:“不能光指望一个商人,去三弥山的人中,必须要有我们大都督府的人,以防止出现意外!”
李勒想了想,道:“你能否判定,去三弥山的人会不会有危险,比如被杀掉,或被扣做人质什么的?”
杜如晦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道:“那得看郡主这个身份,在统叶护心中的地位了,如果地位高,那不但不会出现问题,说不定还会在汗庭探到不少有用的消息,如果地位不高,那有可能为首之人挨顿揍,性命应该是无碍的!”
李勒大声道:“你不会判断错吧?真地不会有性命之忧?”
杜如晦笑道:“这又不是军事行动,更不是两国互递开战国书,普通商人穿针引线而已,算是给他送礼去的,这要是都能出事儿,那以后谁还敢再和统叶护交往啊,他再莽撞也不会做出这等自毁长城的事来!”
啪地一拍桌子,李勒笑道:“那我亲自去,你也随我一起去,还有带上地图画得好地人,咱们去汗庭游玩一番,为以后地突袭三弥山做好准备!”
徐世绩道:“要是没危险地话,我也想去!”
李勒点头道:“成,咱们化妆成随从,低调一点,估计不会出问题的!”
苏定方铺开地图,道:“大人先告诉那个信使,奴隶交割地点是在善城,然后立即带着那个大商人赶去三弥山!乞必失地部落比三弥山要远,所以大人应该在那个信使之前赶到三弥山,不过在汗庭可能要耽误一些时间。”
用手指在三弥山和善之间画了条线,他又道:“汗庭的事一解决,统叶护肯定要那个大商人提前给‘在敦煌的你’送信儿,不管开战也好,同意和亲也罢,大人回来的速度肯定要比五万多的奴隶快。直接去善也就成了!
回来之后,进行奴隶交割,此后善事宜就由戚大人处理了!如来地是乞必失本人,那大人就说为表示诚意。咱们已经把宝玉先给他送去了。现在正在半路上,让他去追就可以!等他到了莫泰的地头,以后就是他俩的事儿了。如果来的那个哈坎,那就要他跟着咱们一起走,到了莫泰地领地……“
苏定方做了个杀地众将领一起齐头,中原的郡主被抢,乞必失的儿子被证!
杜如晦道:“统叶护听到这个消息,不管他对咱们安西军的意思如何,这个便宜他都非捡不可,肯定会派兵来凑热闹,但是否亲自来就要看他对郡主的心思了!三方军队一开战,咱们等着看结果就行了!”
话说完后,将领们沉默了好半天。好半晌,李勒才道:“这个计划可有点复杂啊,万一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可就要失败了!”
苏定方道:“如过于简单。人家也不会轻易上当呀!”
众人又开始制定详细计划,每个环节该怎么做,都再三计算。以防止意外发生!
会后。李勒又叫来王世盈。把假郡主的事说了一遍,王世盈大吃一惊。摇头不允,万一在汗庭露出马脚,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得罪了突厥大王,他一个商人以后还想不想走丝绸之路了!
李勒道:“你哥哥叫王世充,对吧?我打算给许国公大人写封家书,在信里提一提你哥哥的名字,至于怎么个提法,那就看你这个当弟弟地怎么做了!”
王世盈心里明白,如果自己不听话,那自家哥哥就要倒大霉,如果听话,那王世充极有可能高升,到底是倒大霉还是做大官,就得看李勒那封信怎么写了!
无可奈何之下,只好答应!
李勒当即命人准备名贵礼物,将那幅美人图加了进去,准备停当之后。叫人找来周光,告知他交奴隶的地点是善城,打发他回去!
临出发前的晚上,李勒特意和母亲韩氏说了,让母亲看好长孙无垢,别让她再偷偷溜出去了!韩氏自然答应,可却又告诉李勒,她已经好半天没看到长孙无垢了。
李勒大吃一惊,莫非是提前跑了?这小姑娘可真够一说的!立马儿满长史府的大找,深怕少女往三弥山去了,这次计划可不同收复善和且末,是要吞并西突厥,太过危险!
遍找之下不见,李勒跑到后花园,想去看看后门,绕过几片花圃,就听小池的假山后有人说话:“你干什么呢?跑得满头大汗的!”听声音正是长孙无垢。
李勒这才放下心来,小姑娘没乱跑,这就好!走到假山后,见长孙无垢穿着一身白色衣衫,光着脚坐在小池边,两只脚泡在池中,嘴里还哼着小曲,看上去还满写意的!
李勒慢慢走到她身边,也坐在池子边,笑道:“我以为你又调皮,偷偷跑出去了呢!”
长孙无垢踢起池水,却不答话。
李勒道:“这次我去三弥山,也不知那里有什么特产,如果有好吃的好玩的,我给你带回来些!”
长孙无垢歪着头看着他,还是不说话。李勒只好闭嘴,悻悻然地看着池子里地游鱼。
坐了半晌,花园里响起蟋蟀的叫声,长孙无垢悠悠地道:“敦煌也有蟋蟀,和大兴城一样。”
李勒指了指天上的月亮,道:“敦煌也有月亮,和大兴城一样。”
少女嘻地笑出声来。见她笑了,李勒问道:“想中原了,是吧?”
“嗯,你想么?”
李勒摇了摇头:“忙地没时间想。对了,如果以后有机会给大兴城改个名儿,你打算叫它什么?”
长孙无垢道:“那是咱们大隋地京城啊,那轮得到我给改名儿!”
“这可没准儿!说说,你想给取个啥名?”
长孙无垢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希望中原以后不再遭遇战乱,长安宁,就叫长安吧,改回以前的名字就好!”
李勒往地上一躺,道:“我给你做副对联,你听着啊!上联是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下联是湖边竹,绿盈盈,报平安,多喜乐!怎么样,我有学问吧?”
长孙无垢在他身旁躺下,侧着身子看他,道:“谁写地?”
“我写的啊!”李勒笑道。
长孙无垢哦了一声,道:“我说前两句诗,你对下两句好不好?”
李勒立即又坐了起来,道:“这些酸儒的玩意儿,我向来最讨厌了!天色不早还是回屋睡觉去吧!”站起身来就走。
“我就知道你是抄别人的,你自己一句诗也不会做?”长孙无垢也坐起身,拎着鞋跟在他身后。
“会,当然会。两个黄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这诗就是我写的!”李勒笑着拉过长孙无垢,道:“好好在家里呆着,我很快就会回来!”
长孙无垢忽然道:“突厥没有可汗,他们会不会立个外人当可汗呢,比如说推选你?”
“你说天可汗吗?”李勒停下了脚步,摇了摇头:“我可没有这等本事!”
少女忽然唱道:“中原来的英雄你呆不呆,为什么脑袋挺大,却窍儿不开?你要是本事小,能把可汗摔?我问你,总说自己不行,到底该不该?”
李勒哈哈大笑,怎么又唱上了,来到草原后,小姑娘的性格倒是开朗了许多!搜肠刮肚地想词,也来唱上几句!
忽听花园旁边的小屋里有人叫道:“哪个小丫头呀,半夜里不睡觉,唱什么唱啊!小心我报告侯爷,打你的屁股!”
少女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儿,李勒呵呵笑起来,送她回房休息!
第二天清早,李勒正想要带队出发,却见长孙无垢又来找自己,手里还捧着个大托盘,上面盖着红布,不知装的是什么东西!
长孙无垢道:“你要去汗庭,自然得化妆,不过你穿盔甲涂黑脸的样子,不少突厥人都见过了,所以必须要来次大化妆,才能骗过别人!”打开托盘上的红布,只见里面放着一套和尚袍,还有白布袜和僧鞋!
少女刷的抽出了一把匕首,试了试刀锋,冲李勒笑道:“来,我来给你光头发!”
第一百二十九章 洗髓经和易筋经
勒一愣之后,笑道:“不用这样吧,就算化妆,也不个和尚呀!”
长孙无垢一本正经地道:“我早就听说了,突厥人信仰很多,每个部落都有不同的信仰……”
“人家信什么,那是人家的自由,我们是用不着管的!但我肯定是不信佛的,又杀人又放火,还吃肉喝酒,就算剃光脑袋,佛祖也不会保佑我的!”李勒摇头不肯。
长孙无垢拿着匕首冲他的脑袋晃了晃,道:“你去突厥的汗庭实在太危险了,虽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乃英雄所为,可是我还是很担心!我仔细地想过了,不管你化妆成什么人,都有可能被认出来,但有两种人,别人一定认不出!”
李勒指着和尚袍:“一种就是和尚,那另一种呢?”
长孙无垢叹了口气:“唉,你怎么这么笨啊,另一种当然是女人喽!可你一脸胡子拉碴的,哪里象个女人,所以只能当和尚了!”她把匕首又举了起来,道:“来,乖,我给你理光了头,谁也不会想到堂堂第一武将,会化妆成个和尚,你就算和统叶护面对面站着,他也认不出你来!”
李勒躲着她的匕首,叫道:“不成不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可是让我装成和尚却是绝对不行的,头可断,血可流,头发却不能!”
“你快点吧,大家都在外面等着你呢!”长孙无垢急道。见李勒就是不肯,她急道:“好,你要是不剃地话,那我剃。我剃个尼姑头。天天在街上逛!”
李勒被她拉住,道:“何苦呢,何必呢,很丢脸的!”见长孙无垢说得认真,只好坐下。
长孙无垢按住他的脑袋,道:“昨天晚上我想出这个主意后,一夜没睡。找了张羊皮练了一宿,你就放心吧,剃得一定好看!”
李勒心想:“光头而己,再怎么好看,不还是光头!”
刷刷刷,三千烦恼丝尽落!长孙无垢啪啪拍了拍他的脑袋,道:“你有佛骨,以后死了最好火化,说不定可以烧出舍利子来!”
“还是免了吧!”李勒刚要站起。长孙无垢又把他按下去,道:“我再把你地胡子剃光。这样保准谁也认不出你,比脸上涂得黑了吧唧地要好得多!”纤手温柔,匕首锋利。把李勒的胡子也剃了个精光!
少女的发丝抚在李勒的鼻子上。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少女手一抖,差点儿在他脸上开了道口子。吓了她一跳!
看着李勒光溜溜的脑袋,少女叹了口气:“自从出了关,我就再没见你这么利索过,总是胡子拉碴,头发乱蓬蓬脏兮兮的,现在好了,干净多了!”
李勒站起身也叹了口气:“是啊,最起码不用担心长虱子了!”换上和尚袍,对长孙无垢双手合什:“阿弥陀佛,女施主,小僧这厢有礼了!”
长孙无垢抱着他的衣服,笑了笑,低声道:“这我就放心了,你是肯定不会被认出来地了,谁也不可能想得到你会装和尚!”
“是啊,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李勒摇着头走出了屋子。
长史府的院子里,徐世绩道:“我说王老兄,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个和尚啊?咱们是去三弥山,还带着和尚干嘛?”
王世盈陪笑着道:“那个可汗不是死了嘛,按着突厥王室的规矩,咱们去拜见,总得念念经,超个度啥的,算是尽了礼数!”
徐世绩又道:“那可汗都死了那么久了,尸体都臭了,这时候还要请和尚做法事,不是太迟了吗?”
“这跟死多久没关系,只要新可汗没登位,都算是老可汗的丧期!”
徐世绩便不再问,看向人群外站着的一个年轻和尚,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这和尚僧袍破旧,光脚没穿袜子,脚上的草鞋破着洞,露出脚趾,看上去象个苦行僧。
程咬金在旁道:“他是中原出来的和尚?你怎么也不给他换身干净点儿地衣服,这样去见统叶护也不行啊!”
“到了地头再换不迟!”王世盈道:“这和尚确是中原来的,叫什么少、少……少什么玩意儿来着?哎,你那个庙叫什么名字来着?”他冲那和尚叫道。
这名僧人心中叹气,如不是逼不得己,真是不愿和这种浑身铜臭的商人打交道,他道:“少林寺!”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