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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定方纵马上前,喝道:“谁敢包庇反贼,与反贼同罪论处,就地格杀!现在大家指认,把藏在你们当中的反贼指出来,每指出一个,赏铜钱一串!”
瓦岗兵自然不会指认自己,可那些本想跟着瓦岗兵混口饭吃的青壮百姓,却也犯不着为了一串铜钱去指认别人,官兵说给钱,却不一定会实现承诺,出尔反尔的事干得太多,早就没人相信当官的话了!
李勒看向树林,现在林子里的雪地上脚印驳杂,四面八方全都有,很难分辨出趁乱逃走的人,是从哪个方向逃的!他扭头道:“捉生将过来几个,去查一查李世民有没有逃走!”
王赤烈立即跑了过来,李世民就是从他手里逃脱的,他自然要主动承担起这个责任,对李勒道:“大人,属下亲自带人去追,定会将李世民抓回来!”
李勒点了点头,让他去了!又对徐世绩等大将道:“到人群里查查,莫要让他化妆躲在里面!
认识李世民的将领们立即下马,走进人群当中查看,转了一圈。回来道:“没有。里面没有肩胛骨受伤的人!”
徐世绩道:“我射地那箭是有倒勾地,如要是抢助不及时,估计李世民这时已经死了。即使不死,重伤之下,大冬天缺衣少药的,他顶多能挺半个月,也还是个死!”
刘弘基也道:“小角色而已,大人不必如此执着。何苦为他花太多心思呢!”
李勒心里不得劲儿,可却是无法,李世民现在要是不死,再过几年,那可就是大大了不得的人物了!招兵买马,再攻下个大粮仓啥地……嘿,后患无穷啊!
他摆了摆手,道:“刚才你们查看时。百姓里可有受伤的?”
徐世绩摇头道:“没有厮杀,怎会有受伤的!不过百姓缺衣少粮,冻伤的倒不少,而且大多面有菜色。似乎有些时日没吃过饱饭了!”
李勒叹了口气,下了小白龙。道:“这就是打仗!打的是谁?打的就是老百姓!所以我说,这打仗啊,就得速战速决,可不能拖,越拖后果越严重!”
他从马鞍上取出行军干粮,走到个青年跟前,将干粮袋递了过去,道:“为了皇上地面子,让你们受苦了,我也受过穷,知道那是啥滋味儿。也帮不上你们太多,拿去吧!”
那青年接过干粮袋,也不道谢,抓出里面的干馍馍便啃,吃得太急,忍不住噎得直打嗝!见青年无礼,李勒啥也没说,向后退了几步。
干粮袋是士兵外出必备的东西,安西兵将见李勒给了百姓充饥,他们也都取出干粮,分给百姓!
分得干粮的百姓,对于安西兵的态度明显分成两种,一种是千恩万谢之后,这才开始吃干粮,其中有一些人舍不得一次吃完,还要留下点,估计是要给亲人或者留着过几天再吃,而另一种则正好相反,拿过干粮就啃,吃得面渣掉得满地都是,对于安西兵连半个谢字都没有,就象吃冤家一样!
李勒看在眼里,默不作声,也没出声让安西兵抓人。苏定方却靠近了身边,低声说道:“大人,你看了吧!”
李勒点了点头,道:“看到了!”
“谁是普通百姓,谁是瓦岗反贼,几个馒头就立见分晓!”苏定方看向左右,见安西兵已经形成包围圈,只差一个军令罢了!他又问道:“那要不要现在就把他们抓起来?”
李勒慢慢地,慢慢地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好半天才道:“你也看到了,那些普通百姓拿到干粮时的表情,只要有口吃食,他们会造反吗?与其光想着老百姓造朝廷的反,还不如好好想想这个朝廷,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他摆了摆手,道:“对内作战和对外作战不一样,只要那些俘虏放下刀枪,就要给他们机会,不能说杀就杀!”
苏定方也沉默了,会儿才道:“可他们不见得会感谢大人你的啊,说不去,又会再反!”
“只要天下太平,男耕女织地生活,哪个百姓不想!朝廷造孽,承担结果的却是老百姓,还有天理么?只要流寇不裹胁同样受苦的百姓,那就给他们机会,活到重现太平的那一日!”李勒低沉着声音道。
苏定方拱起手,微微躬身,同样低声道:“大人志在天下,盛世不远矣!”
“但愿吧!”
—吃过干粮,不少青壮百姓便向安西兵打听:“军爷,你们平时是不是也吃这种好东西啊?”
安西兵摇头道:“这是行军干粮,平常哪会吃这个,一般都是就肉汤吃地!”
那些青壮百姓大感羡慕,又问:“那你们现在要不要招兵啊?”
安西兵将大喜,兵还怕多么,只要有人愿意入伍,欢迎还来不及呢,一个劲儿点头,连连称要!
青壮百姓听后也是大喜,能够当兵吃饷,自然最好,纷纷跑到李勒马前,要求报名参军!李勒阴沉了好久的脸上,这才露出笑容,当即答应,让他们出林子,排好队列!
瓦岗兵一见百姓“反水”,顿时就不干了,就算老百姓不去瓦岗造反,可也不能就地入了官军啊,那以后没准还得跟着李勒去打瓦岗呢,这能行嘛!
他们当时就开始阻挡起来,当着安西兵地面,又不敢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只能连拉带扯地说着些不相干的,反正就是不许百姓报名!
安西兵看向李勒,李勒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任凭瓦岗兵和百姓拉扯,并不出声喝止!
瓦岗兵见官兵没上来管他们,胆子越发大起来,他们本就是反叛,是官兵的对头,现见官兵“软弱”,气势便嚣张起来,更不肯放百姓去报名了!
百姓也急了,凭啥呀,你们造反是为了口饭吃,我们当兵也是为了填饱肚子呀,凭什么不让我们报名,太霸道了吧!百姓当中多为青壮,刚刚吃了干粮,力气自也有了点,当下就和阻挡他们的瓦岗兵厮打起来,大声争吵,几乎斗殴!
就在这时候,雄阔海他们到了,在大道中间上演空中飞人!瓦岗兵和百姓目瞪口呆,也顾不得吵架了,都看向太行群盗!
瓦岗兵心中叫苦,这不是我们的援兵嘛,怎么趴倒一大片啊!哎唷,那个李世民也不咋地呀,出的这个馊主意,官兵没害成,倒把我们自己兄弟给害苦了!
雄阔海见拿不回熟铜棍,便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地一拱手,道:“回这位将军的话,现在不是打战时期么,郡兵的皮甲有限,管我们的郡守说让我们到了军中,向负责军需的长官要军服就行了!”
李勒哦了一声,可手里的梅花枪却未收回,抬头向后面赶来的宇文成都看去!他刚一分神,就听雄阔海喊道:“看暗器!”李勒听见叫喊,立知不妙,向旁猛地闪身,手里长枪也抬了起来!
雄阔海踏前一步,捡起熟铜棍,用棍一指李勒,笑道:“你身法不错,竟然能躲开我的暗器,比你们那个冠军侯强多了,他被我打得满地找牙,现在已经归天了!”
啊?李勒一愣,重又在鞍上坐好,问道:“你说谁被你打得满地打牙?”
雄阔海把大棍向地上一杵,得意洋洋地道:“就是你们那个第一武将啊,他被我一棍拍成了肉泥……”
话还没说完,就听李勒叫道:“看暗器!”左手一扬,似乎把一物对准雄阔海的脑袋打来!
雄阔海急忙向旁一闪,这倒不是说他容易上当,而是听到有暗器后的条件反射,他总用这招糊弄别人,但自己听到有暗器,该躲还是得躲!
刚刚躲过李勒的“暗器”,还没等雄阔海吆喝几声,就听旁边一群人喊:“有暗器!”
顷刻之间,就听身旁数丈之内,数不清的刀呀,枪呀,狼牙棒呀,斧头啊,甚至连臭哄哄的靴子都飞了过来,暗器之数足有上百之多!
雄阔海急道:“有这么扔暗器的嘛!”手中大棍抡起,舞成一个圆圈,打飞冲他脑袋飞来的暗器!一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三日之约
阔海武艺当真了得,他艺盖绿林,绝对不是吹牛吹出是靠他那所谓的暗器得来的,熟铜棍急舞之下,虽然免不了还要中几个比较“柔软”的暗器,比如靴子,和靴子里面飞出来的臭鞋垫子,可终还是把能够致命的暗器尽数打飞了!
一阵猛抡之后,雄阔海停下熟铜棍,指着李勒呼呼喘气,他怒道:“你这小子,当真不够汉子,你自己扔暗器也就罢了,怎么连手下人也跟着扔,这还是单打独斗么?”
李勒笑道:“谁说要和你单打独斗了,你自己以为的事,干嘛算到我头上!”
正说话间,后面挤过一人,后知后觉地叫道:“看板斧!”一阵大风刮过,一柄宣花板斧夹着劲风就飞了过来!
雄阔海怒道:“怎么又来!”举棍当的一声,将大斧头格挡开去!还没等他看看是哪个混蛋扔的板斧,就见前面飞来两个黑乎乎的大家伙,比冬瓜还大,转着圈儿就飞了过来!
扔冬瓜的那人叫道:“姐夫,你也太没用了!”
“谁是你姐夫,乱叫什么!”雄阔海大喝一声,当地挡开了一个冬瓜,腾腾倒退两步,手臂发麻,心想:“好家伙,这是个锤子啊!”还没等站稳脚跟,那第二柄大锤便到了,雄阔海再不敢硬接,向旁一闪,那锤砸到了地上,将地砸出一个大坑!
雄大王定睛看去,只见扔锤的人是个少年,正满脸得意地道:“玩暗器你可不行。这招我早就使得腻了!”
雄阔海气道:“来将通名。某家棍下不死无名之辈!”这一声直喝得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他也火了!
宇文成都从后赶来。听到这一声怒喝,心想:“怎么回事,这回怎么变成他暴躁不安了?”
李勒冲他哈哈笑了三声,道:“你两脚站稳了,莫要听到我的名头,把你吓得就地尿了裤子!本将军地名字就是……放暗器!”
呼呼呼。风声大作,又是上百件暗器打来!
雄阔海身后地太行群盗抱着脑袋躲开,心中都道:“可得离大王远点,他叫了声放暗器,人家照着学,结果学得太好,比他厉害了上百倍!”
雄阔海叫道:“岂有此理,怎么还没完了!”手里的熟铜棍再次抡起。将数不清的暗器磕飞!
宇文成都已然赶到了太行群盗之后,骑在马上向人群里张望,见雄阔海手忙脚乱地抡着棍子,心中大快!这姓雄地家伙为人阴损。可遇到为人更阴损的人,他就不行了!牧州这家伙别的不行。玩阴招那可是:损,出了名的损!
雄阔海再次将暗器打飞,停下棍子,横放与膝,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瞪着李勒,却是说不出话来!
李勒点头冲他笑道:“服没?”
雄阔海摇了摇头,道:“你你,你太缺德了,我不服!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敢不敢说出来给我听听?”
“那你又叫啥名字呢?”李勒反问道。
雄阔海直起腰,大声道:“某家可不象你这样,说个名字都吞吞吐吐的不爽快!某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太行雄阔海的便是!”
李勒哦了一声,道:“你就是雄阔海呀!那好,既然你把名字说给我听了,那我就告诉你我地名字!本将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便是……放暗器!”
命令一下,安西兵一下围过来好几百号,把雄阔海周围围得水泄不通,众人一齐扔出刀枪,这回可不是百来件暗器了,足足有三百多把弯刀,外加一百多根长矛,全部向雄阔海招呼了过去!
雄阔海一声断喝:“又来!”他使出平生本事,熟铜棍抡得有如车轮相仿,呼呼风中,将弯刀长矛一一磕飞,实在磕不飞的,只好闪身跳跃,加上缩头低腰地躲避!
这套动作直让他做了半盏茶的功夫,安西兵的兵器才算扔完!雄阔海大汗淋漓,帽子也掉了,腰带也松了,头发披散开,打着绺贴在脸上,汗水顺着脸往下淌,鼻孔一张一合!他双手柱着大棍,断断续续地说道:“这这这,这回知道某家的厉……厉害了吧?你们这,这么多人,照样打打,打不过我!”
李勒道:“放……”
“有种单挑!”李勒一说放,雄阔海登时就不再结巴了!
“……大暗器!”李勒话音一落,就见雄阔海身旁的上百个安西兵,一起从马背上跳起,冲着雄阔海就扑了上去!
雄阔海叫道:“这是什么打法?”被一名安西兵抱住了后腰,紧接着七八名安西兵同时上来,将他按倒,再紧接着后面七八十名安西兵同时压上!
安西兵上元霸,二十来人硬是没压住,这回怕再失手,七八十呼的又压了二十来人!
高高一座肉山堆起,初时还能听到雄阔海的叫嚷,后来干脆就什么也听不到了!太行群盗拥上来相救,却又被安西兵拦住,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地山大王挨压!
宇文成都在后面看得开心之极,好,就应该这么修理那个山大王,我让他骂人还吐口水,看这回压不压得死他!
李勒却叫道:“行了行了,起来吧,就算压死他了,低下的兄弟也得陪着他一起断气!”
安西兵赶紧又爬下来,拉出低下的弟兄,见有好几个都被压晕过去了,连忙揉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