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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吃的粥都是直接把咸菜放到碗里,混着粥一起吃,唯独这人单独有个小碟,碟里放着下饭的咸菜,待遇明显不同,而他身上的盔甲一样不少,整整齐齐,被擦得光可鉴人,看外表气势,这个人绝对是将军中的将军,如没猜错,他应该就是冠军侯!
高元冲这人躬身行礼,道:“罪王高元,特来向天朝大将军请降!”
那外表威严的大将军一愣,张口结舌地道:“我我,我……”抬头看向房顶的李勒。
第二百七十六章 举刀相胁
元心里想着,可千万不要上当啊,千万不要向普通将二字,那一定会被当做千古笑话一样流传下去,而看院子里的隋军将领,好象故意在误导自己似的,非要一个蹲在房顶呼噜呼噜喝粥的人冒充冠军侯,所以他坚决不肯上当,经过仔细地观察之后,这才向院子里唯一的一个威严大将,说出了请降二字!
其实,安西将领们谁会想着误导他,他们事先都不知道高元亲自来了,自然不可能会给他个下马威,李勒说的都是实话,将领们也没看他笑话的意思!偏偏高元多心,非要自作聪明,他越不想向普通小校请降,请越请降到了一个小校身上!
坐在桌后的威严大将军,可不是什么领兵大将,而是李勒的亲兵队长!
真正的领兵大将都是有特权的,在不打仗的时候,谁会穿着沉重的盔甲,将领们喜欢站着就站着,喜欢坐着就坐着,李勒从不多管这种闲事!而亲兵队长就不行了,他的职责就是保护李勒和将领们的安全,就算不打仗他也得穿戴整齐,随时准备着打仗!
亲兵队长坐在桌后,是因为他腿上受了伤,站着太累,所以就坐下了,桌上放着咸菜碟,是因为这本来就是公共的咸菜碟子,院子里的其他将领谁都可以到这个碟子里挟菜的,并非是他享有特权!
高元一个不小心,或者说是小心过了头。就把小队长当成大都督了,到底说出了请降二字!
亲兵队长抬起头,看向李勒,除了满嘴的“我我,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高元和他身边地大臣们脸一下就都绿了,看眼前这名将军的表情,房顶上那人当真是安西大都督!
“哈,你就是高元。粪土不如之高元?”旁边一个人叫着跳了起来。这人穿的衣服不伦不类。明明是军服。可他腰间却又挂着金鱼袋,腰里还系着条文官的玉带,看上去不文不武,说不出的怪异!
高元发绿的脸转瞬就变成了黑紫,有这么骂人的嘛,就算要骂,也得背后骂不是。怎么非要当着我的面骂啊!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道:“罪王,正正……正是高元!”
“是那个粪土不如地高元,你确定?”这穿着怪异地人又问!
高元心中大骂,有心不答,可人在屋檐下,哪得不低头,只好忍气吞声地道:“罪王正是高元!”
“我地本子呢。我要把这段记下来!”就见这衣着怪异。不文不武的人大声叫了起来,兴奋的满院子乱窜,也不知他想干什么!
一名端着大碗喝粥的将军道:“老杜。待会写成是向我请降的!”
满院子找笔的杜如晦叫道:“明明是向小周请的降,干你屁事!”他找到了笔,来到桌旁,道:“小周,借个光,到一边吃去!”
“是是,我进屋去坐就好!”被叫做小周地亲兵队长,连声答应,把桌子和椅子让给了杜如晦!
高元抬起头,看向上面的李勒,着眼之处,却失了李勒的踪影,向旁边看去,这才发现,这位自称是冠军侯的人,正从梯子往下爬!
李勒下了梯子,走到杜如晦旁边,用手一推他,道:“去去,上一边写去!”
杜如晦连忙道:“是是,我站旁边写就好!”拿着个本子,毛笔不停地上面写着东西,也不知他在写些什么!
砰地一声大响,吓了高句丽人一跳,见拍桌子的是李勒。李勒一指高元,道:“你就是高元,你骗谁哪?高句丽的国王能是你这副孙子模样嘛?以为穿成这样,我就会上当吗?”
院子里的安西将领该吃吃,该喝喝,谁也没把高元的话当回事儿,除了杜如晦一个人在哪里兴奋地记录着什么外,其他人全不信眼前这人就是高元!
高元心想:“到底认错人了,不知那个奋笔疾书地家伙会怎么写这件事!”他硬着头皮道:“罪王高元参见宇文大都督,罪王今日来都督处负荆请罪,还望大都督早日领兵撤离高句丽,好让我国百姓能够恢复生产……”
话还没说完,李勒又拍桌喝道:“还敢冒充高元,你胡言乱语些什么,你说你是高元,可有凭证?”
高元身边地大臣们一起道:“大都督,这位确是我高句丽大王!”一名老臣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盒,呈给李勒,放在他面前的桌子李勒却道:“来个人把盒子打开!”他却向一旁躲开!
亲兵队长赶紧从屋里走出,就要打开盒子,李勒又道:“小心有暗器,这帮高句丽人最会玩诡计,说不定里面放了什么鬼东西!”
高元大怒,他可没想到眼前的隋兵连一丁点儿地风度都没有,进院之后,一句好听的没有,连半点礼制都不遵守,真不知他们读没读过书!
那高句丽老臣道:“大都督,盒里装的是我家大王的官印!”
亲兵队长将盒子打开,见里面有一方金印,拿出来递给李勒,李勒翻过金印看去,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象是辽东什么公,公字前面那个字笔画太多,又年头远点,有些模糊不清,他能猜出是哪个字,可偏偏就是不照着读!他道:“辽东……龟公!”
高句丽老臣差点没气背过气去,道:“大都督,是辽东郡公!这是大隋皇帝赐给我高句丽的镇国之宝,是我们大王的金印!”
高句丽的国王,被隋文帝封为辽东郡公,所以高句丽的国王只是自称为大王,实际上对于中央朝廷来讲,不过是个二等公爵罢了!
安西将领纷纷过来观看,李靖低声道:“这印有可能是真的,但人肯定不是真的,那高元一定又在耍什么诡计,派个人来冒充他,想骗咱们退兵!”
高元骗人的次数太多,安西将领们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所以没人再会相信这种投降,李靖虽然精明,却也难以相信高元会亲自来投降!
李勒点头道:“我估计这人也不可能是真的!”他看向高元,却见高元从怀中取出一份奏章,就要呈给自己!
亲兵队长忙把奏章抢过,交给李勒。安西将领们又围过来一起看奏章,看完之后一起说道:“又是骗人的新把戏,他竟想冒充高元去大兴见皇帝!大人,这个可万万不能答允,万一这人是个假的,咱们送去了大兴,那岂不成了大笑话,会被皇帝骂到死的!”
李勒一怒起身,骂道:“王八蛋,果然粪土不如,竟然想用这招挑拨皇帝和我的关系,想让我退兵也成,必须要让高元亲自来和我谈!”
高元急道:“罪王绝没有这个意思,大都督切莫误会!”恨只恨自己以前投降的次数太多,却没一次是真的,结果弄得人家都不相信自己了!
李勒挥手道:“岂有此理,真气死我了,糊弄别人也就罢了,竟糊弄到老子的头上,非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不可!”他一指高元,道:“我提的那个以大同江划分国界的条件,你们能不能答应?”
高元摇头,他当然不能答应,如果答应这种条件,他何苦跑来请降,不如直接打到底好了!
李勒看了一眼苏定方,苏定方点了点头,他们原本就计划好,要谈一谈,然后打一打,现在可不是正好应了先前的计划!李勒大声下令道:“整军,带着这帮兔崽子去平壤城逛上一圈,看看到底谁狠!”
安西将领齐声答应,出去招集自己的队伍,而亲兵则上前,把来请降的高句丽人全部绑了起来!
李勒穿上盔甲,不理大声辩解的高句丽人,走出院子,当先向平壤城走去!安西军不多时便集结好,跟在他后面,拿着刀枪,出了镇子,再回平壤!
不多时,大军开到平壤城下,城上守兵见状,无不吃惊,心想:“怎么回事,大王不是去请降了吗,怎么隋兵看样子又要来攻城,难道他们不同意我军投降?”
安西兵押着高元等降人走在队伍最前,李勒来到护城河边,叫道:“上面的人听着,叫高元出来说话,他不是要投降吗,那就亲自跟本大都督说,少派替身来!”
说罢,把手一挥,安西兵把高元等人按倒在地,每人身后侍立一名士兵,手中横刀举起,只要李勒命令一下,他们就要动手砍人了!
城上守城的高句丽兵将齐声叫道:“不要不要,不要害了我家大王,他是真的!”不少士兵奔下城来,搬开刚刚堆好的沙包,就要出来救他们的好国王!一
第二百七十七章 亡国
城的城门在安西兵撤退之前,被砸了个稀巴烂,已经平壤守兵只好用沙包袋堵城门,本以为大王出降,应该不会这么快回来,怎么着也得过上个两三天,把条件谈好后,隋军才会有所动做,可不成想大王出城没多久,隋军大队便开到了城下!
李勒看着城上忙成一团,皱着眉头看向高元,这个人是不是和高句丽的国王长得很象呀,连守兵都认错了,竟然还叫喊着要出来相救!
人和人的思维不一样,要是换了李勒,如果有敌兵去围攻敦煌,在打不过敌兵的情况下,他十有八九会想些旁门左道的招术,刺杀下毒,只要能用上的招术,他肯定都会用上,但却绝对不会亲自跑到敌人那里去投降!
在李勒心中,高元应该是个极硬气的人,历史上的高元也确是如此,对杨广叫了无数次的投降,可却始终没有真投降,不但如此,而且命还挺长,连大隋亡了国,他都没死掉,高元和杨广的战争中,高元绝对是胜利者!所以李勒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高元会投降,而且他也想不到烧个王宫,竟会引出这么严重的后果来,就算高元投降,也至少得一个月以后才对!
不多时,高句丽兵把沙包袋搬开,从城里跑了出来,叫嚷着就向安西兵冲了过来,想要解救被押的高元和一众大臣!
见敌兵“来势汹汹”颇有不死不休的架势,安西兵将无不大吃一惊。这是要玩命啊!前排士兵忙把高元等人提到后面,将军们也在大声下令,让安西兵退后,让出护城河前地空地,他们还以为平壤守兵跑出城来,是为了要野战!
李勒哼了一声:“想打野战吗?这可是大爷们的拿手好戏!”
李靖道:“大人,咱们先前派出的斥候回来了!”
李勒顺着李靖的目光望去,果然见远处奔来几骑。正是他派出去寻找马匹的斥候!他一面跟着军队向后退。一面招手叫过斥候。问道:“咱们的战马呢?”
斥候跳下马,回道:“向西去了,我们看到了窦将军派出的斥候,敦煌的援军到了!”
李勒大喜,笑道:“这么快,我就知道老窦办事信得过!”
斥候道:“大人,咱们留在城外地弟兄。得知窦将军到来,便带着马队去寻他了,这些日子战马死了不少,就因草料供应不上,弟兄们想早点找到窦将军,好要些草料补给!”
“知道了,你下去吧!”李勒摆了摆手,打发掉斥候。既然窦建德到了高句丽。那用不了多久就会到平壤城下,这么一来,他倒不着急给高句丽人点颜色看看了。不如等窦建德带兵到来,那时再给敌人一个大大地颜色,让他们好好瞧瞧!
李勒下令后军变前军,全军撤回那个大镇子,不跟平壤守兵对打!传令兵吹出号角,安西兵只好转身返回,一顿箭雨过去,阻住出城地守兵,大队人马姗姗然地返回了镇子!
高元一路被押来,一路又走回,可把他给辛苦坏了,他来请罪,为示诚意,是赤脚前来的,没有穿鞋,光脚在雪地里走,那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而且现在又快开春,积雪融化,地上烂泥不少,直把他的脚冻得又红又紫,外带一脚的污泥,加上他身穿白色麻衣,披头散发,大有西方布道者的气势,让人看着煞是怪异!
安西军回到镇子后,睡了一夜,窦建德却是并没有寻来,估计还在道上。
天明之后,李勒吃罢饭,正要提高元来审问一番,却有斥候来报,说平壤城那边打起来了,似乎有大军在攻城,只不过攻得不太顺利,好象死了不少人!
李勒大怒,岂有此理,窦建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懂事了,明知道自己在这里,他还敢擅自攻城,难道不明白这种情况下应该先来见自己吗?心中生气,点起安西兵,又再赶向平壤北门!
还没到北门,离得老远就听到喊杀声震天动地,待离得近些,安西兵将便发现,有一支为数超过两千的部队,正在攻打北门,看服色正是安西兵,应该属于突厥仆从军!
传令兵飞马出列,跑向攻城的突厥仆从军前,过不多时带回一名大将,看样子是个部落王!
部落王满脸惊恐地到了李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