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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明-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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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卿不假思索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师妹,请吧。”

风暮云带着盈儿领头往城东最繁华的人间烟火楼走去,哥舒卿阿奴儿飞身上了河岸,紧随其后。

盈儿担心道:“他们不会对风爷不利吧?”

风暮云摇头道:“不会。”

“那盈儿会不会妨碍到风爷?”

“不会,等此间事一了,我们再去逛街看夜景。”

盈儿忽然低声道:“谢谢风爷。”

风暮云愕然道:“谢我,谢我作甚?”

“自盈儿出生到现在,出了爹娘外,风爷便是对盈儿最好的一个人了。”

风暮云微笑道:“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要相互照料,相互敬重了。”

盈儿内心一阵感动,差些又哭出声来。

人间烟火楼内依然宾客喧嚣,敬酒划拳声不断。

风暮云四人刚踏进楼内,迎客的伙计低头哈腰,堆满歉疚笑意道:“客观,真对不住了,今夜满座,没空位了。”

风暮云道:“我们只有四人,随便给个角落便成,不占地方的。”

伙计百般无奈道:“客观,真没有,楼上楼下全坐满了。”

风暮云正欲离开,另寻他处时,盈儿却指着其中一张桌子道:“风爷,那不是楚大哥和他的弟兄吗?”

风暮云依言望去,楚秋亦正好往他这边看来。

第十八章 酒楼宴宾

楚秋忙放下手中酒杯,迎了出来,风暮云亦走了过去。

“风爷。”

其余几人亦忙行礼道:“小的见过风爷。”

楚秋顾了一眼风暮云身后两名西域男女,低声道:“风爷,他们是……”

风暮云笑道:“有朋自远方来,本想做个东道,可惜此处宾客满座。我另寻别处便是,你们继续。”

“风爷,您稍等。”楚秋大步往柜台前走去。

片刻过后,体态臃肿、满面油光的掌柜满脸堆笑着迎了过来,鞠躬作揖,好不热情。

“爷,楼上本有雅座,是洪爷定下的,只是洪爷迟迟未来,如今就先让与爷享用了。”

风暮云亦不推辞道:“那就多谢了。”

楚秋低声道:“风爷,有什么吩咐,只管叫伙计下楼知会小的便是。”

“除夕之夜,难得放松,你且与弟兄们吃酒去吧。”

盈儿垂首道:“奴婢与楚大哥一道,就在楼下等风爷好了。”

风暮云点点道:“也好。”

回首又笑道:“哥舒兄,阿奴尔,请!”

“公子请。”

扛着铁棍的哥舒卿和着装风骚的阿奴尔在众宾客的瞠目中缓步上楼去了。两人刚出现在楼道口,引得楼上又是哗然一片。

掌柜将他们引到了靠窗的一边,由此观望,运河夜景一览无余。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望爷毋要放在心上,爷要些什么尽管吩咐。”

“好酒好菜,只管上来便是。”

“是,爷请稍后。”

三人相继落座,风暮云笑道:“哥舒兄的黑铁棍和阿奴尔的靓丽实乃这除夕夜的一道独特风景线。”

阿奴尔美目一转,故作腼腆道:“那夜看你不过是个小鬼,如今却成了这般会说话的俊朗公子,让旁人羡煞哩。”

哥舒卿道:“看来公子在扬州城颇有地位。”

片言数语间,珍馐美酒陆续上得桌来。

风暮云一边替他斟酒一边道:“全仰赖先父功德,风暮云无德无能,岂敢妄自尊大。”

哥舒卿亦不客气,先干为尽,后道:“风家两位公子之争已成了目前江湖上广为流传的话题,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风暮云苦笑道:“这等争执,日后只会替自己带来无穷的祸害,不争也罢。”

哥舒卿又敬风暮云一杯,道:“只看公子的谈吐与气质,已颇有乃父风大侠的风采。”

阿奴尔抛个媚眼给风暮云,娇声道:“师兄很想与你大哥风萧较量一番呢。”

风暮云讶道:“怎么?有仇?”

哥舒卿淡然道:“诛影剑法,天下闻名。闻风萧更乃中土第一使剑好手,此行若不与之切磋一番,岂非抱憾终身?只有会尽当世绝顶高手,才能使自己在武道上有本质的突破。”

风暮云故作奇道:“哥舒兄和战兄的脾性为何如此相像呢?”

哥舒卿脸色微微一变,瞬间又恢复常态,镇定道:“可能是流着相同的热血吧。”

风暮云不动声色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有句话就恕在下直言了。”

阿奴尔微挪椅子,螓首轻轻靠上风暮云,娇嗔道:“公子是主,有话直说便是。”

“两位是否为战红潋战兄而找上在下的呢?”

哥舒卿起身施礼道:“公子快人快语,在下佩服。”

而后又坐下闷饮一杯道:“我知公子与战红潋颇有交情,但不管怎样,只要有一丝线索,在下也不会放过。”

风暮云试问道:“此仇无可化解吗?”

哥舒卿咬牙切齿道:“杀兄之仇,不共戴天!”

风暮云看他露出一副恨之入骨的表情,遂摇头苦笑道:“不知两位信是不信,自从在城内雪月楼与风萧一战后,他便失去了下落,我四处托人打听,仍不得而知。”

哥舒卿呆了半响,然后沉吟道:“我信。”

这声肯定的回答倒也出乎风暮云的意料,遂问道:“为何哥舒兄如此信任在下?”

“本人一向对自己的追踪术颇为自信,但今次却不灵光了。因此,我猜测他有可能已经不在中土了。”

风暮云听他不像是在开玩笑,心中亦是稍稍放宽了心,只要战红潋生命无碍,管他跑哪儿去了。

嘴上却扯开话题道:“两位上次与大旗会珠联璧合,差些便让在下葬身悬崖。”

阿奴尔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我们与大旗会并无瓜葛呢,只是那夜各有所需,所以就顺便搭了他们的船,公子万毋见怪呢。”

哥舒卿亦赔罪道:“只因那次与风公子并不相识,深感愧疚,还望公子不要放在心上的好。”

风暮云探得他们与大旗会并无关系,遂哈哈一笑,一饮而尽道:“在下与两位一见如故,又岂是这等小气之人,来,吃菜,吃菜。”

三人推杯换盏一番后,哥舒卿又道:“在下还有个难以启齿的请求,说出来还望公子毋要见笑。”

阿奴尔的香柔之躯像条蛇一样几乎要绕到他身上了,风暮云忙端正了一下坐姿,爽快道:“哥舒兄直言无妨。”

“盛传风公子身怀《公输般手卷》和《苍炎诀》,我们师兄妹只想一睹其风采,别无他想。当然,方便不方便,全凭公子之意。”

风暮云听他一番坦诚,心生好感,遂大度道:“有何不可?只是《苍炎诀》根本不在在下手上。两位若不嫌弃,尽管拿《公输般手卷》去看。”

说着便从怀中摸出手卷,递了过去,又笑道:“在下深有预感,此手卷早晚不为在下所有,能得到更多人的阅览亦是它的福分。”

两人亦没想到对方会如此慷慨大方,哥舒卿稍稍愣了一下后接过手卷,翻过几页又递还给风暮云,谢道:“能工巧匠之书确实非同凡响,只是哥舒卿对此实在提不起兴趣。为答谢风公子坦诚相对,在下便送公子一条消息。”

“哦?”

阿奴尔用因酒气而绯红的俏脸摩挲着风暮云的衣袖,竟有些意乱情迷道:“长白双鹰、灵剑派掌门关铎关先生还有王士诚、嵩山少林高僧元空法师、铁鹰帮帮主田魁、大旗会雨堂江如凤、花云、杨炯天……太多了,阿奴尔说不上来哩。”

风暮云惊愕道:“他们这是……”

第十九章 元相脱脱

哥舒卿同情道:“不用在下明说,公子也应该知道他们是干什么来了。”

风暮云顿时瘫在椅子上,叫苦道:“娘的,他们真会挑时间。小爷才没过上几天轻松写意的日子,他们便又要来糟践。”

哥舒卿起身施礼道:“这次与风公子一叙,真乃快意。多谢公子招待,我们兄妹告辞了。”

风暮云一跃而起道:“我送送你们。”

三人不按常理,直接从窗口飞身而下。

外面依然爆竹声声,欢声连天。哥舒卿与他的铁棍走在最前面,阿奴尔紧随其后,风暮云落在最后面。

阿奴尔渐渐缓下了步伐,等风暮云走近时,嬉笑一声,一下子挽住了他,在他耳边呢喃道:“席间风公子的眼神一点都不老实呢,老往阿奴尔这里瞧。”

说罢便用风暮云的胳膊肘使劲往她酥胸上磨蹭,一阵酥软的美妙感觉瞬间游遍风暮云全身。

风暮云料想不到这个来自察合台汗国的美女会开放大胆至此,心神不由一阵激荡,却也不敢有太多非分之举,既是“武圣”沙木克的女儿,岂是好惹的。

遂抚摸了一下她的小辫,笑道:“只因以往与战红潋笑谈风月时,他时常在我面前谈起你,说你风姿绰约、体态妖娆,实乃梦中情人的不二之选。”

阿奴尔喜滋滋道:“战红潋当真是这么说的?”

“我们之前都坦诚相对了,我还说这些假话作甚?”

“若战红潋没有杀死大师兄该多好,其实人家对他一见倾心呢。”

阿奴尔又欢喜得把整个人都贴在了风暮云身上,飞快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呵着酒气道:“不过现在阿奴尔喜欢你哩。”

风暮云咋了咋舌,所幸喝得不多,否则真要把持不住了。

好在画舫近在眼前,风暮云目送他们登上船头,松了口气。

哥舒卿抱拳道:“但愿风公子能少与战红潋往来,以免他日你我不好相处。”

风暮云大笑道:“那亦得等我明日留得小命再说!”

哥舒卿亦被他的乐观所感染,露出难得的笑容道:“风公子定然会逢凶化吉,告辞!”

阿奴尔挥手娇呼道:“公子,阿奴尔一直都会挂念你,你也要常想着阿奴尔啊!”

风暮云随口敷衍几句,扭头便走。

送别哥舒卿和阿奴尔,再从禅智寺出来,将盈儿送回花香小筑时,已是丑时。

横竖睡不着,风暮云学着白天遥翻墙而出,跃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喧嚣吵闹声已然偃旗息鼓,街上行人寥寥,满地皆是欢庆过后的狼藉。

几个穷困潦倒的乞丐蜷缩在一家店门紧闭的铺子前,瑟瑟发抖。

风暮云不禁又想起了当初同样落魄的朱重八,遂摸出一些碎银子,分塞于他们手中。正欲往前行去,孰料乞丐们忽然抢在他身前,齐齐下跪磕了数个响头,然后一言不发地去了。

风暮云长叹一声,不知不觉又踏足了月明桥。

月明桥褪去了之前的喧哗,变得冷冷清清,倒是桥下停泊的一叶小舟引起了风暮云的注意。

船头有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一身蒙古人打扮。方脸阔鼻,嘴唇微厚,唇上黑须浓密,一对虎目深透着伤感迷离。

风暮云就伏在桥栏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频频叹息。

那人亦发现了风暮云的存在,抬头问道:“这位小兄弟可否有着烦心事?”

风暮云笑道:“我看兄台的心事远胜于我。”

“小兄弟若不嫌弃,还请上来一叙。”

“乐意之至。”

风暮云飞身飘下,小舟纹丝未动。

“小兄弟相貌气质皆有着异于常人的气质,实乃人中美玉,作何称呼?”

风暮云客气道:“在下姓江,兄台过奖了,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鄙人脱脱。”

风暮云心神微震,忙道:“脱脱?莫非是当朝中书右丞相……”

脱脱长叹一气道:“往事如烟,如今也只能面水思愁。”

风暮云心中暗暗吃惊,这随便一溜达,却是碰上大家伙了。

嘴上又恭敬道:“先生在任期间复科举,造福天下读书人,又编辽、宋、金三史,为人传诵,依然是在下心中的贤相。”

“江兄弟对时事有何看法?”

“先生要听实话还是矫揉造作之言?”

“自然是实话,而且要大实话!只有天下百姓方能看透庙堂之人所不能之事。”

风暮云直言不讳道:“‘天雨线,民起怨,中原地,事必变’。先生要知,民谣所唱,便是民心所向。”

脱脱沉默半响,忽仰天长叹道:“黄河决溢,千里蒙害,浸城郭,飘室庐,坏禾稼,百姓深受其毒!我脱脱想治却不得志!苦不能治!可叹,可悲啊!

风暮云见他真情流露,眼角含泪,心头亦是一阵感动。又不禁想起淮河沿岸遭灾,沿路百姓离散,满腔热血瞬时涌上脑门。

“先生若能官复原职,又当如何?”

“治黄河,慰民心;轻徭役,养生息。”

“先生所言,可是句句属实?”

脱脱背对风暮云,愁道:“千言万语皆属实,又能怎样?圣上不用臣,臣就是有满腔抱负,亦难施展啊!”

风暮云沉思片刻,下定决心道:“先生莫要再郁郁不得志了,也许在下可助先生一臂之力!”

脱脱蓦然转身,正视风暮云。

“这份手卷,还请先生务必收管好。”

“这是……”

“《公输般手卷》,亦是当今皇上苦寻之物,先生只要上献,必能重被起用。保重!告辞!”

未待脱脱缓过神来,风暮云已然飞身到了桥上,几个起掠便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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