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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脚底木莲的速度又快了几分。灵力飞快地流逝着,秦悦有些焦躁:“如此也不是个办法,灵力容易耗尽且不说,万一那只恶蛟找到了我,我连回击之力都没有,就只能等着束手就擒。”
秦悦放缓速度,细细思忖:“那恶蛟不知道我要去天齐界,也不见得能往这条路上追。我这么害怕干什么。”
再转念一想:“可那只小蛟知道我要去天齐界,它又事事坦诚,万一把什么都告诉它母亲了怎么办?唉,我又作茧自缚了。”
“眼下万全之策,就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最好有修为高深的长者护着我,即便恶蛟追来了也无所畏惧。”
恰在此时,秦悦灵光忽现:“禹海鲛人一族。”
她能想到鲛族全然是因为手上这块补息玉。上次来禹海的经历她可半分没忘——鲛族有个病弱的小公主,需要用补息玉将养身体。她此时带着这块玉去拜访人家,必定不会被赶出来。
她下了决定,就立马依照着地图上的路线,游到了鲛族的所在之处。这里被结界封得好好的,秦悦自知以她的能力没有办法解开。但即便解不开结界,她也要闹出点动静,把鲛人吸引出来才行。于是她毫不犹豫,挥了一下衣袖,打出了一道灵力。
结界纹丝未动。秦悦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任何动静,又扬了扬手,一连打出了十几道灵力。
数息过后,果然有声音传了过来:“谁在外面?”
秦悦面不改色:“是我帮忙开下结界可好?”
而后传来了由远及近的抱怨声:“又是谁家的孩子忘了开结界的手诀。”
片刻之后,结界缓缓开启。秦悦立马冲了过去,里面的鲛娘拦住她,质问道:“你是谁?”
“我找你们的沐宸长老。”秦悦恳切道。
鲛娘戒备地看着她的双腿,又道:“沐宸长老怎么没说要见你?”
“长老也没说不见啊。”秦悦干脆胡搅蛮缠,“你又不是长老,怎么知道长老心里如何作想?”
鲛娘看着她,一时也拿捏不了轻重。
秦悦见状,打着商量:“不如你先放我进去,若沐宸长老不肯见我,你再把我赶出来便是。”
“不行。”鲛娘斩金截铁地拒绝,“你一个外族之人,谁知你是不是心怀鬼胎?我可不能拿千千万万鲛人的性命开玩笑,纵容你混入鲛族。”
秦悦沉吟片刻,又道:“那劳烦你去帮我向沐宸长老问候一句,就说还记得三百年前那个用了幻形符的人修吗?这样总可以吧?”
鲛娘轻轻点头:“那你在这儿等着。”说完就关上了结界,消失在秦悦的视野之中。(。)
窥异植元婴折奇花 辨旧容绮罗识故人1()
第一百十章:窥异植元婴折奇花,辨旧容绮罗识故人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那个鲛娘才复又打开了结界。
秦悦一脸期待地看着鲛娘,后者招了招手,道:“你随我来吧。”
秦悦遂跟着她一起踏进了结界,穿过一片片海水,来到了一丛繁盛的花木前。
“你且在此等候,长老稍后便来。”鲛娘道。
秦悦觉得现在的处境十分安全,很是欣然地颔首。
鲛娘慢吞吞地游走了。过了一会儿,沐宸长老果真出现了,道:“我猜来人便是你,果不其然。”
秦悦笑着说:“时隔三百年,多谢长老不曾相忘。”
“你特意来此,有何贵干?”沐宸神色淡然,既不喜悦也不厌恶。
“经年已逝,不知鲛族小公主可曾苏醒?”秦悦先问了一句。
“没有。”沐宸依旧淡淡道,“你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
秦悦傻笑两声,掏出一块玉石晃了晃。
沐宸大惊:“补息玉!”
秦悦双手递上补息玉,道:“这是我从恶蛟族中借来的,思及鲛族公主病体孱弱,须用补息玉将养,所以特意来此拜访。”
沐宸拿出一根硬邦邦的海草转了转,轻哼了一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有何目的。”
秦悦看着她手上的海草,当下便想起了她当年就是用这根海草,活活灭杀了一个元婴修士。默了一瞬,立马实话实说:“沐宸长老,实不相瞒,我得罪了一只恶蛟,唯恐她追过来取我的性命,所以来这儿避祸。”
沐宸轻轻地“嗯”了一声,示意秦悦继续说下去。
“我想用补息玉,换我在鲛族安稳渡过三年。不知可否?”秦悦心想,三年时间,足够那只恶蛟把自己抛诸脑后了。
沐宸把补息玉接过来,瞥了两眼秦悦:“可以。”
秦悦又道:“我还有一个请求,希望长老应允。”
沐宸掂量着手上的补息玉:“我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还有何要求,说来听听。”
秦悦硬着头皮往下说:“这补息玉呢,原也不是我取来的,而是一只小蛟借给我用的。你们族中的小公主用完之后,能不能还回去?”
沐宸似笑非笑:“还回去?”
“我知道补息玉是上古之物,一旦得到,便是用以传世的至宝,断没有还回去的道理。但这块玉终究不属于鲛族,也不属于我,而属于恶蛟一族。”秦悦突然想起了那只小蛟抓着补息玉塞进自己手心的瞬间,“若非如此,我怕是会永远心怀愧疚。
沐宸心想:“这女修这么坚持,我若不允了她,她指不定就带着补息玉走了。不行,这块玉石一定要留下。我先答应了她便是,归不归还,全在于我,与她何干?”
于是秦悦就听见沐宸很是和蔼地说了一句:“那好吧,就当是将补息玉借来用一段时间。”
协议达成,秦悦一个人修遂在鲛族堂而皇之地住了下来。
鲛族修建的房屋极其华丽,多用珍珠装饰。秦悦不想引人注目,挑了一个很偏僻的住所住下。这里虽说地处偏僻,但也修建得精美非常。室内的房梁上挂着一串串珍珠,房外栽了好多深海里的奇花。一眼望去,便觉得赏心悦目。
秦悦先在周围设下了重重禁制,而后才把元婴放出来玩耍。小元婴很久没出丹田了,这回一出来就是在禹海之中。她咬着手指看着周围的海水,一脸不知所措。
这时一道白色的兽影窜了出来,好奇问道:“这是哪儿啊,怎么都是水?”
说话的是翡翠。它伸出猫爪子碰了碰小元婴的头,神色很是满足。
“这是禹海,鲛人住的地方。”秦悦浅笑着答道。
“鲛人?”翡翠挠了挠镶嵌在墙壁上的珍珠,“便是那种半人半鱼的海兽吗?”
“嗯。”秦悦点头,“鲛人可以泣泪成珠,这些珍珠便是她们流下的眼泪凝结而成的。”
翡翠大感惊奇,蹦跶过来拉着秦悦的裙角,道:“我还没见过这等情景,你带我去看一看可好?”
秦悦斟酌了一番:“看鲛人可以,看鲛人泣泪就免了。我总不好捉一个鲛人过来,逼迫她哭给你看吧?”
翡翠见好就收:“那也成。”
这时小元婴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去摘一朵半开的灵花。
秦悦向来抱着元婴四处游荡,还不知她是会走路的。本想替她摘下那朵花,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动弹,单是看着这个小小婴孩一步一摇地走到了一旁,折下了一枝灵花。
就在这一瞬间,灵花冒出了金灿灿的光芒,但转瞬便消失了。
“这是什么花?”秦悦觉得刚刚那道光芒很是炫目。
翡翠摇了摇脑袋:“没见过。”
小元婴走了回来,把灵花递给了秦悦,而后双眸亮晶晶地看着她,像是在等她的夸奖。
秦悦笑了笑,拿出了三瓶丹药。
小元婴立刻咧嘴笑了,一双小手伸上前,去拿那三个瓶子。
秦悦拦下她,笑眯眯地说:“只能拿一个。”
小元婴一脸不解。
秦悦一本正经道:“这世上有舍才有得,你想得到一瓶丹药,必须要舍弃另外两瓶。”
小元婴指了指她手上的灵花。
翡翠解释:“她说她已经舍弃了这朵花了。”
所以言下之意便是无需再舍弃这些丹药了吗?秦悦哭笑不得:“不行,说了只能拿一瓶丹药就只能拿一瓶。这三瓶,给你随便挑。”
小元婴挑挑拣拣,拿走了中间一瓶。
秦悦不自觉地牵起嘴角。这三瓶丹药品阶各有高低,分别是中品,上品和元品。而小元婴挑走的,刚好是元品的那一瓶。
秦悦颇为欣慰,心想:“挺好的,和我一样聪明。”
但小元婴压根不知道这不过是秦悦的一场测试,她满眼怨念地回首看了一眼秦悦,就走去了一旁的花丛玩耍。
翡翠幽幽道:“人修真是太可怕了,闲来无事之时,连自己的元婴都要戏弄。”
“也只有我一个人修会这么干吧。”秦悦笑道,“我倒忘了问你,你为何这么喜欢和我的元婴在一起?”(。)
窥异植元婴折奇花 辨旧容绮罗识故人2()
翡翠看着那边侍弄花草的小元婴,露出了十分迷惑的神情:“我也不知道就仿佛她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气息,让我觉得熟悉得很。”
秦悦点点头,也没多问什么。按她自己的理解,这便是元婴自己的亲和力,能吸引别人靠近。别说是旁人,就连她自己,也十分喜爱这个元婴。
沉雪兽向来生存在陆地上,不会轻易靠近水域,因而这是翡翠第一次来海底。三天之后,它仍旧没有适应水中的生活,一脸无奈地向秦悦诉苦:“待在这里,连灵力的吸纳都要比平时慢上几分。”
秦悦把避水珠给了它:“你带着这个,就和在陆地上一般了。”
翡翠用猫尾巴缠着避水珠,蹦跳了好几下,十分欢悦:“果真。”
片刻之后,它又来找秦悦,说:“你说带我去看鲛人的,至今也没带我去看。”
秦悦这两天一直在设想鲛人的歌声与音攻之间的关联,一时之间竟把这事儿给忘了。现在听翡翠提起,自是不会让它失望。
于是她温煦一笑,道:“那我们出去看一看。”
秦悦的住处偏僻,一人一兽走出很远后都没遇上半只鲛人。翡翠很是担心:“你是不是迷路了?”
秦悦否认:“自然不是。这边荒凉,我们再走一段路便能看见鲛人了。”
翡翠只好耐心地走下去,两颗碧绿色的眼珠子左顾右盼,像是要把瑰丽的海底情景看遍。
“墨宁姐姐是你吗?”这时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秦悦循声望去,恰见一个鲛人朝这边游了过来。她拍了拍翡翠:“快看。”
翡翠闻言,立马抬眼看过去,只见一个半人半鱼、容貌姣好的少女渐渐靠近。翡翠觉得新奇,看得目不转睛。
而迎面而来的少女正在看着秦悦,离得近了才道:“我刚刚远远地扫过一眼,觉得是墨宁姐姐的相貌,靠近一看,果真没错。”
秦悦仔细想了想,终于认出了眼前的人:“绮罗?”
绮罗笑道:“是我,三百年未见了。”
秦悦微微点头:“我原也没想到,还能回到这儿再见到你。”
“姐姐怎么这么说?”绮罗又飞近了几步,忽然看见秦悦裙摆外的两只脚,惊得话都说不出来:“这,这是”
秦悦据实以告:“其实吧,我是个人修。”
绮罗愕然不已,重复了好几遍:“人,人修”
秦悦看绮罗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好心说道:“你好好缓一缓,平复一下心绪,我先走了。”
但她还没走远,就听见绮罗喊了一句:“墨宁姐姐留步!”
秦悦回首,就见绮罗急匆匆地追过来,先东张西望了一番,而后小声问道:“你是不是用了某种秘法化出了人腿?”
秦悦没听懂,愣愣地应了一句:“什么?”
“鲛族由生入死,不论有多高的修为,都是一条鱼尾,断断没有可能化出人形的双腿。”绮罗拍了拍秦悦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墨宁姐姐,我知道这种逆天而行的事要付出不少代价,我真敬服你的勇气。”
秦悦明白过来——这个鲛人以为自己本来是只鲛,但用了某种秘法,并且付出了非常的代价,才有了现今的人腿。
她颇感无可奈何:“我本来就是个人,从不和鲛族有半点干系。”
绮罗会心一笑:“我懂的,墨宁姐姐,我不会把你的过去说出去的。”
秦悦抚额:“你不懂。”
绮罗没听进去。她看着秦悦怀里抱着的翡翠,满眼好奇:“墨宁姐姐,你何时寻来了一只白猫养着身边?”
“两百年前。这是沉雪兽,你瞧瞧,是不是皮毛胜雪。”秦悦见她揭过了话题,也不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