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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姑且认可了这个说法,又看了灵均两眼,问道“那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传送阵之事。”
“那个传送阵,我确实没有办法解开,它的算法比较奇诡,尤其是有所改变之后我至今未曾有所领悟。”秦悦坦然道,“不过,我正打算回北川,问问师尊可有解阵的法子。想来师尊也愿两地灵宇宗互通有无。”
“你要回北川?”灵均捕捉到了这一句。
“嗯,”秦悦应道,“我师尊的阵法也不错,说不定他能指点一二。”
“不必了。”灵均淡淡道,“那个传送阵并非自己改变了步骤,这一切都只是人为。”
“什么意思?”秦悦没听明白。
灵均似笑非笑“具体如何,我不是已经传讯告知于你了吗?”
秦悦实在好奇的很,又不好意思说她根本没在意那些传讯符,最后只好无辜地摊手,把罪责推给席昭“我洞府里原有人替我保管传讯符,只是她前不久外出了,兴许忘了把你写来的传讯给我。”
灵均自然知道这不过是她随口编来的的托词,但好歹没直言不讳地说她不曾把那些传讯符当回事儿。灵均暗叹一声,顺着台阶走了下来“原来如此。”
“那传送阵”秦悦接着问道。
“你可记得你当日说过一句话,”灵均吊够了她的胃口,终于细细道来,“你说,阵法的破损程度似乎加深了许多。”
秦悦隐约记得自己说过这句话。因为传送阵本身就是破损的,内里步骤算法变化之后,就像是旧痕添了新伤一般,把整个阵法的难度都大大增加了。
“诚如你昔日所言,那个传送阵的确又破损了几分,不过并非阵法自己变成这样的,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最后四个字,灵均说得很重,但神色依旧泰然自若,仿佛世间纷扰都与他无关。
“是谁?”秦悦沉下了眼眸。何人会潜入灵宇宗内部,毁坏一个已然破损了的传送阵?
“青漪。”灵均平静道。
两道玄色的身影从天际飞过,速度快得很,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一个女修深深地凝望着那两道墨影消失的地方,露出了十分钦羡的神色。
“这么快的飞行速度,想必有极其精深的修为做支撑。墨宁前辈,大抵如此吧。”
这个女修便是打算前往幽境的席昭。
她飞得极慢,倒不是因为修为不够,而是因为她前不久被一只妖兽抓伤了。现下伤口还没好齐整。。
踏归途灵均恰登门 蓄恨心青漪阴毁阵2()
修士为妖兽所伤是常有的事,席昭并没有放在心上。更何况她也没被抓出多大的口子,连血珠子都没流几滴。只是飞行的速度变慢了一些而已,想来过几天就会恢复如常了。
而她方才看见的那两道墨色的身影,恰好就是秦悦和灵均。
那日秦悦和灵均见了一面之后,就决定暂时不回北川了。她考虑了一会儿,便和灵均一道飞来了灵宇宗。
灵均说,他原也不能确定是谁意图损毁传送阵,所以故意放出了“传送阵即将修补完好”的消息,诱那毁阵之人前来。与此同时,他还在传送阵外搭了一层阵法,只要有人妄图毁坏传送阵,就会被这个阵法困住,不得脱身。
而他本人,就守在传送阵附近的山石后面。那里杂草丛生,斑驳看不清人影。况且他的敛息术亦数一流,旁人即便用上神识,也窥知不了他的所在。
青漪鬼鬼祟祟地出现的时候,灵均倒不惊讶。先前他便发现青漪在传送阵附近来往,行止不同寻常,早就对她心存怀疑。现如今见她再度出没在此,心底的怀疑更是确定了几分。
灵均的阵法造诣堪与制作储物空间的手艺相提并论,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青漪一碰传送阵,整个人就被困住了。她自然神色大变,千年来为人处世的经验告诉她,这是个圈套。
当时,灵均也不急着过去揭发她,而是待在原地,静静地看着青漪使出各种法子来破阵。
青漪修至化神期,自然早已博览诸道,阵法也不例外。不过只是略识皮毛,不够精通罢了。眼下自然不能破开灵均亲自设下的禁制。
但她又深知,在这儿滞留的时间越久,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就越大。想了又想,青漪下定决心,祭出了精血,破开了阵法。
“最后她把精血都祭出来了,总算强行打开了阵法,逃了出去。”灵均是这般跟秦悦描述的。
秦悦凝眉“你竟没有去捉她一个现形?”看来灵均还是有一丝人情味儿的,唯恐这位师侄难堪,特意没有当面拆穿。
“时候未到。”灵均说得意味深长。
秦悦感觉灵均又露出了那副奸商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算计什么。
“我实在想不通青漪为什么要毁了那个传送阵。”秦悦自语道,“她师承灵宇宗,那个传送阵亦是灵宇宗之物,她是出于怎样的目的怎样的心理,才会毁了自己宗门的阵法?”
灵均似乎轻轻笑了一声。
秦悦继续道“更何况,那个传送阵本就破损不堪了,她这样做岂不是雪上加霜?她总不会是想以毒攻毒吧?”
她原本已猜到了那是个双阵眼的阵法,结果还来不及尝试,就被毁得面目全非了。
灵均闻言嘴角一抽,随后勾起了玩味的微笑“其中到底什么缘故,你很快就能知晓了。”
“哦?”
灵均卖着关子“你我且去灵宇宗看一场好戏。”
两人没飞几天就到了灵宇宗的山门,灵均指着不远处一座大殿“你先去里面坐一会儿,我随后就来。”
秦悦很听话地走了过去,进去一看,里面坐了满屋子的人,看着修为都不低。见她进来,齐刷刷地朝她望了过来,面有愠怒,还有杀意。
秦悦羞恼得很,暗道“灵均这厮莫不是在捉弄我?”
幸亏她修为摆在这儿,众人虽然对她虎视眈眈,但没一个人上前动手。高居首座的人轻咳了一声,缓缓问道“来者何人呀?”
虽说语速缓慢,可言语间威严尽显。
秦悦尴尬地笑了一笑“在下墨宁。”
众人原本已经移开了投向她的视线,她这话一出来,大家又重新望了回来,心理活动大抵都是“哦,这就是斗阵大会的魁首,据说是我们灵宇宗之人。”
首座上的人面色和缓了许多,又问道“你破门而入,所为何事啊?”
“我方才并非破门而入”秦悦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解释一下,“我是轻轻推开门进来的。”
众人鸦雀无声,室内一片静寂。
这群人还真是不懂幽默秦悦暗忖。她自己傻笑了几声,解释了一番“我的意思是,我不知这里有人,无心破,推门而入。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各位海涵。”
“罢了。”首座之人摆摆手,“出去吧。”
大概是因为秦悦在斗阵大会上给灵宇宗挣了颜面,所以这人打算轻易放过她了。虽然他从没有见过她,亦没有听闻过门中有哪个弟子名唤墨宁。
秦悦转身欲走,忽闻一道熟悉的声音“慢着!”
秦悦回眸,只见青漪从下首的一个座位上站了起来,脸上挂着刻薄的微笑“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这儿是你的洞府吗?”
秦悦本不想搭理她,但见众人的目光都在自己和青漪之间来回打转,便耐着性子回了一句“我没当这儿是我的洞府啊。”
青漪本是想指摘秦悦来去随意,没想到后者回了这么一句,倒把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但她也只沉默了一瞬,随后便冷冷笑道“你在外自称灵宇宗之人,还借用这个名头行事,以为这样就能变成真正的灵宇宗弟子吗?你倒是说说,在座哪一位是你的师尊?”
没等秦悦答话,青漪就接着说了下去“现如今更是得寸进尺,直接闯进来探听我们的门内大事。谁知道你的目的何在?”
秦悦只觉得好笑。她已经被诬陷成一个“伪装成灵宇宗弟子,实则暗地打探人家宗门秘事”的小人了。
“青漪师侄,我是何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秦悦把“师侄”二字咬得特别重。
“别同我套近乎,我什么都不知道。”青漪断定在座没人知道秦悦来自北川灵宇宗,言语愈是肆无忌惮,“敢问诸位师伯师祖,墨字一辈何时出了个墨宁?”
众人面面相觑。
秦悦瞥了青漪一眼,忽的笑了一声“真不知你为何要逞一时口快,届时真相揭晓,你岂不是会很难堪?”。
斩草除根灵均设局 坐山观虎奉衍窥异1()
第一百七十三章
她这话只是对青漪说的,音量并不高,但在座诸人的修为不差,都把这话里的戏谑之意听得清清楚楚的。
青漪显然不太高兴了,正打算说些什么,便看秦悦徐徐地朝前走来,在整个殿宇的正中央停下脚步,微微俯身,向众人一拜,道
“在下墨宁,师承北川灵宇宗,家师凌玄道君。”
她这话一出来,就有许多人坐不住了。她这个身份的俯身一拜,很多人是受不起的。众人纷纷站起来,向她还了一礼。
青漪有些羞恼“你说你师承凌玄道君,有何凭证?”
这能有什么凭证?秦悦坦然自若“没有凭证。”
“既然没有凭证,我又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青漪似乎松了一口气,继续洋洋得意道,“若旁人也如你这般毫无凭据,却声称自己是北川灵宇宗的掌门,那我们还要在山门前跪拜恭迎不成?”
青漪脸上的高傲又回来了“我们,又怎能信你的一面之词?”
秦悦耐心地把她的话听完,很是严肃地接了一句“若有人自称北川灵宇宗掌门,却毫无凭据,你们自然不用跪拜恭迎。”
众人都怔了一怔。原以为秦悦会据理力争,没想到她神色如常,还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秦悦继续云淡风轻地说道“掌门执印,岂会没有凭据?若北川灵宇宗掌门当真来此,必会取出掌门印以便证实身份。”
“所以,”秦悦看向青漪,“倘若有人自称声称掌门却无凭据,那确实不用你去山门前跪拜恭迎。”
“你别避重就轻,混淆视听!”青漪恨得牙痒痒。自己方才不过随口拿假称掌门举个例子,可秦悦却捉住了这句话,还一本正经地说了这么久,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
关键秦悦还一副高华凛然的模样,倒显得连声质问的青漪像是无理取闹一般。
“我墨宁确是师承凌玄道君,诸位若是不信,改日我回北川后,必会向师尊讨一份手书,聊作凭据。”
这段话,秦悦是面对众人说的,而非对提出质疑的青漪说的,隐约有些“不屑与青漪交涉”的意味。
众人两两对望了一会儿,不约而同地摆手“我们自是相信道君的为人,道君不必特意讨来什么凭据。”
青漪收了笑意,杏眸圆睁“他们信你,我偏不信。你也别待在这儿了,回北川讨要你的手书去!”
“青漪,不得无礼。”浑厚的老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秦悦回眸,只见奉衍立在门口,身后站着灵均。
看来,灵均刚刚去找奉衍了?秦悦暗忖。
“师祖”青漪的眸光很是复杂。
“且不说墨宁师承北川灵宇宗的掌门一脉,单论她有化神期的修为,你就不该屡番针锋相对。”奉衍缓步走来。
青漪敛着双眉,感觉众人意味不明的目光都向她望了过来。沉默了一会儿,才嗫嚅着说道“师祖所言甚是。”
首座上的男修见奉衍一步步走来,连忙站了起来“师弟,你怎么来了?”
“虽已寿元无多,但仍想再为宗门略尽绵薄之力。”奉衍边走边说,“怎么?你等在此商议宗门大事,还不许我来旁听?”
那个唤奉衍“师弟”的男修让出了首座,讪笑道“断无此事。”
奉衍坐稳之后,指着下首的一处高座“墨宁,你也坐罢。”
秦悦十分乖巧地拜谢了一番,随后移步座位坐下了。神色平和,不悲不喜。
众人心中也有了计较这位墨宁道君,是奉衍掌门都认可的人。想来身份不会有误了。
此刻殿内只有灵均一人站着了。他朝秦悦那儿望了一眼,后者刚刚落座,背脊挺得很直,双手交叠在一起,掩在宽大的袖子后面。眼睛倒没有东张西望,而是略微垂眸,看着正前方的地面。
星眸深沉,和玄色的衣摆相得益彰。
“这眸光倒有几分怜悯苍生的佛韵。”灵均暗道,“果真自有风华气度,不忝为化神修士。”
这时,奉衍清咳了一声,沉声道“墨寒,你尽管把方才所言一一道来,今日众人皆在,我倒要看看是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