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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过青玄纸。遂在乾坤袋里放了几张上品青玄纸,外加灵石若干,以表歉疚之心。
青玄纸、雪山玉髓、碧霄竹、遁影草都找到了,只需要再寻来浮灵兽精血和蓝鲛的妖丹,就可以开始炼制本命法宝了。秦悦看着柴新赠予的青玄纸,心情瞬间变得极好。
浮灵兽生存在青冥秘地里,不知道南域有没有。蓝鲛不是所谓的鲛人,而是一种形似鲨鱼的海兽,也生活在禹海里。秦悦出去打听了一圈,大家都听说过这两样东西,可惜没有人售卖。她有些惆怅地走回洞府,看见门前立着一个人,正是周浩然。
“你有何事?”
“你不是叫我收买人心嘛,我灵石不够,恐怕买不起。”周浩然眨眨眼,“听柴新说你炼丹技艺高超,想来身家颇丰。不如你借我些灵石?”
秦悦觉得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毕竟自己拿了人家母亲一件道器。她笑问道:“要多少?”
“多多益善。”
秦悦拿出五个乾坤袋:“五万个灵石,够吗?”
周浩然拧着眉:“五万”
“上品灵石。”
“如此多谢了。”周浩然立马接口道。
送走了周浩然,秦悦就开始研究周芷晴送的琴。琴身刻了两个大大的篆体“掠影”,然后是十个字的行书:“空山自倩宁,闲云各相悦。”刚好嵌了她的名字和道号。她抚过那些凹陷的字体,轻声喃喃:“还真是巧了。”
抬手拨弦,乐声铮铮,宛如金玉相击。秦悦讶然地盯视了许久,才自言自语道:“竟然是音攻。”
音攻和鲛人的歌声同出一源,只不过前者偏向攻击,后者偏向致幻。这种化无形为有形的东西,说是大玄通也不为过。秦悦抚额:那位周芷晴掌门怎么就觉得自己能领悟这么高深的东西呢?
以她如今的修为和见识,根本不能发挥出这把琴的全部威力。这把琴在她手里,和一把普普通通的俗世之琴没有多大的区别。秦悦发现自己手边的东西都是和修为不匹配的,木莲如此,羽扇如此,这把琴更是如此。可见炼制一件本命法宝有多么重要了。
但法宝材料不齐,炼制就无从谈起了。秦悦找了找手边可供消磨时间的东西,未果。干脆把玉泉兽放出来,给它喂丹药打发时间。
小兽多少有些意识,没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头脑,而是警惕地后退了一步。秦悦失笑:“这丹药没毒,你当我拿你试药的不成?”
小兽将信将疑地走近,把丹药吃了下去。
秦悦的心情非常复杂。一来,自己作为主人,竟然让自家灵兽产生了莫大的怀疑,委实可叹。二来,如果有人给她送吃的,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吃下去,所以自己的警惕心还没有一个灵兽强,委实可悲。
次日周浩然又找上门来,说自己想请秦悦帮一个忙。原话是这样的:“没有人知晓我的计划,能帮我的只有你了。”
秦悦向来受不了别人这般软语温言地请求,闻言立马道:“你计划得如何了?说来听听。”
周浩然来了精神:“木摇宗一共有十位长老。其中三人常年云游四海,不知所踪。剩下七人中只有一人支持我登上掌门之位。”
秦悦想了想这个情势,顺口说了一句:“竟然还有一个长老愿意支持你。”
“那个人是我的师尊。”
“那他可能只是出于情义。”秦悦分析道。
“”
“然后呢?你怎么不说了?”
周浩然干咳一声:“还有六人中,也不过只有两人支持明惠,就是与我争夺掌门之位的那个女修。剩下四人暂时保持中立。”
“竟然是个女修。”秦悦情不自禁地带了几分欣赏。
周浩然隐约觉得秦悦谈话不听重点,遂直奔主题:“我打算拉拢另外一个长老,人称敬卢道君,但是他已经几十年没有接过拜帖了。不过他炼丹成痴,你以此为由去拜见,或许能见他一面。”
73下拜帖受托寻长老 谈丹道论棋问仙缘1()
第四十九章:下拜帖受托寻长老,谈丹道论棋问仙缘
痴迷炼丹的敬卢道君,见他一面,然后替周浩然拉拢他秦悦把思路理顺,斟酌了片刻,道:“这事儿我应下了,成不成可说不准。”
“那也无妨。”周浩然拿出一枚玉简,“此事就拜托与你了,这里面记载了敬卢长老的居所。若碰巧能找到,就再好不过了。”他也知道机会渺茫,不过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他说最后一句时声音压得很低,秦悦没听清,但她也不在意,转而问道:“这位长老有没有什么爱好?比如说喝酒?品茶?”既然想找上门,就要投其所好才行。
“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炼丹。”周浩然说得斩钉截铁。
“如此。”秦悦点点头,心里有些踌躇。她觉得自己之所以炼丹有术,全是那个元品丹炉的功劳,而非自己的技艺有多么高深。她恐怕不能跟那位长老说些炼丹感悟难不成把自己的丹炉给他?
那当然也不行,更何况,人家也不一定有纯灵根之火。
秦悦垂眸不语了许久,周浩然见状,又许下了一个承诺:“事成之后,木摇宗必有你一席之地。”
这句话听着好听,但实际上也是个空头支票。他能不能当成掌门暂且不论,这“一席之地”是多大的地方也不好说。
然而秦悦并不在意这个,她愿意出手帮助周浩然主要是因为得了那把掠影琴。而且,柴新赠予的青玄纸也经由了他的手。更何况,不一定帮了就能成功。
“你想要掌门之位,为何不去找你的母亲帮忙?”前掌门传位,天经地义啊。
“她寿元将尽,已经不问世事多年。”周浩然嘴角流露出苦涩,“况且她向来偏爱明惠,如果真的插手,也不一定会帮我。”
“那你为何要和她爱徒争夺这个位置?”
“明惠其人,在母亲面前乖巧懂事,在世人面前却心狠手辣,最喜滥杀无辜。我不是想争掌门这个位置,而是出于道义,出于对宗门内众弟子的责任,不得不这么做。”
秦悦大概听明白了,微微有了赞同之心:“那如果有敬卢长老的帮助,你能登上掌门之位吗?”
“也不一定。毕竟修为相差一个层次。”
“你已经结丹大圆满了,怎么还不结婴?”
“你是说”周浩然连连点头,“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三月,不,一月,定能一窥胜负。”
秦悦看着他一个人自言自语了许久,然后一拍掌:“多谢道友提醒,我这就回洞府准备冲击元婴。”说完转身就走,步履急迫。
“我适才不过随口一问”秦悦只来得及冲他的背影喊了一句。她还不知结婴是这般随意的,兴之所致,就能结婴?
她看了眼周浩然留下的玉简,慢慢输入灵气,里面记载着敬卢长老在南域的洞府位置,总共十个地方,升都界六处,天齐界四处。
“狡兔三窟啊”秦悦连连摇头,“难道我要一个一个找过来?万一人家恰好出门了呢?这要耗费多少时日?周浩然你回来!你还欠我五万上品灵石!”
她的内心虽然在咆哮,但还是收拾收拾出门挨个去找了。把升都界的每一间洞府都寻了个遍,下了同样的拜帖,内容大抵如下:
素闻道君负才智,通炼丹。久钦高山,时怀景行。今某斗胆,请与道君浅论丹术,漫谈仙道。愿谨承教诲,慎仰德宏。晚辈墨宁,敬候回谕。
几天后她回到木摇宗山脚,盘算着要不要雇几个人去每间洞府门口守着,毕竟这样找,收不到回讯,就有如大海捞针。
果然等了十几天都没有收到任何讯息。秦悦怀疑敬卢长老跑去天齐界了,但她不想再走一遍禹海,遂十分不甘地又在升都界找了一圈。
绕到第六间洞府的时候,猛然发现那门口立着一个人,是个筑基期的男修。他见秦悦走来,十分从容地拜了拜,问道:“来者可是名唤墨宁?”
难道专门在等自己?秦悦大喜过望:“正是!”
男修将她请进了洞府,示意她往里面走:“道君已然等候了多日。”
秦悦感觉在做梦,虚浮着脚步走了进去。
里面摆了一张桌案,案上摆了一只丹炉和许多玉笺。一个苍颜白须的老者坐在案前,神情严谨专注。
秦悦走过去行礼:“晚辈墨宁,见过敬卢道君。”
老者闻言,动作和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拿着一片玉笺,看得专心致志。
秦悦尴尬地立在原地。许久之后,敬卢才发现了她的存在,狠狠地一拍大腿:“我看入神了,倒没发觉你在这儿。你快挑个地方坐下吧。”
他一脸惭愧与懊悔,倒让秦悦看得愣了一愣。小心翼翼地坐稳了,就听他继续道:“你不是说要与我浅谈丹术?你说罢。”
秦悦张了张嘴,片刻之后才憋出一句:“私以为,私以为炼丹之要,在于天时地利人和。”
敬卢停住了手上的动作,颇感兴趣地抬眸:“细细说来。”
秦悦只好脑洞大开地胡编乱造:“所谓天时,即顺应自然也。须与天地相通,方成炼丹**。所谓地利,即择选灵气充沛之地也。如此炼丹之时方可灵气不竭,灵力有继。所谓人和,即无敌祸之忧、师友之扰也。故于幽秘洞府内,另设禁制,开炉炼丹则为佳。”她越编越顺口。
“常听别人说炼丹的火候和手印是如何重要,你这种说法我倒头一次听。”敬卢一脸认真地点评,“确实有几分道理。”
秦悦汗颜。
“说来你这个小姑娘还有些傻。你下了拜帖,又说‘静候回谕’,可是连一道灵力都没有留,让我如何寻你?只好嘱咐弟子守在门口,正好把你等来了。”
秦悦一脸惭愧。她向来缺少修真者的常识,本还以为拜帖同传讯符一样,会自动留下了气息。她喃喃道:“幸亏又来了一趟,否则真是白白错过了。”
74下拜帖受托寻长老 谈丹道论棋问仙缘2()
敬卢从袖中取出一个棋盘,道:“不知你棋艺如何,能否与老夫对弈一局?”
秦悦表情凝滞:周浩然你不是说这位长老只喜欢炼丹吗!
敬卢看她面露难色,又道:“由棋路知人,由棋术观心,由棋道窥天道。不知你以为何如?”
秦悦听见了“天道”两个字,立马心怀敬畏。心想:“机会难得,不如小试一局。”遂执起白子,先打了个招呼:“晚辈棋艺不精,还望道君不要见怪。”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让你十子。”敬卢一挥手,大度道。
秦悦也不客气,先在棋盘各处布下了棋子,隐有内外夹攻之势。然后敬卢执着黑子,徐徐图之,游刃有余。秦悦攻势初显,步步紧逼。两人你来我往,不知道下了多久的棋。最后棋子摆了满盘,都未决出胜负。
“你这个小辈,心眼倒足得很。”敬卢哈哈大笑,连连抚掌,“竟然一连埋下了十三个阵法。”
秦悦傻笑两声:“这不是没瞒住道君,全被您给破解了。”在棋盘里埋阵法这种事,她也不是第一回做。想当年在北川的俗世景国,她就有此前科。
敬卢缓缓抚须,看着这个残局:“老夫觉得你,以后会有一个大机缘。”
他会算命?还是所谓的“由棋道窥天道”?秦悦有些好奇:“还请道君明示。”
“你且看看这张棋盘,可有何处独特?”
秦悦从他的视角看过去,发现所有白子隐约相连,嵌在满盘黑子中,形成了一个大大的“仙”字。秦悦既愕然又不解,还有一丝暗暗的兴奋:“我的大机缘,莫非就是仙缘?”
敬卢慢慢摇首,悠悠道:“这老夫就无从知晓了。你也不用执念于此,往后的路还长,还需要你自己走出来。”
秦悦静默片刻,恭谨道:“多谢道君提点。”
“我看你挺合眼缘的,这儿有不少高阶的丹方,你挑一个走吧。”敬卢指了指桌上的玉笺。
秦悦犹疑一瞬,行了再拜礼,道:“道君勿怪,晚辈此行,另有所求。”
敬卢没有接话。秦悦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道君身为木摇宗十大长老之一,晚辈斗胆,敢问木摇宗对道君意义如何?”
“自然是意义深重。”敬卢语气平平淡淡。
秦悦又略施了一礼,缓缓问道:“道君可知,木摇宗就要毁于一旦了?”
“此话怎讲?”敬卢的脸色终于变了变。
秦悦松了一口气,她就怕人家不为所动。飞快地把想说的词句理顺,她一脸郑重道:“木摇宗未来的掌门明惠,狠戾失徳,贵宗有此掌门,早晚会声名俱毁。”
“明惠是我看着长大的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