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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殊是不是不知道他有个孩子?你看他的眼光扫过这里,神色变都不变。”
“这我如何知晓?”周浩然见秦悦一副看戏的神色,“你别跑去跟他说啊,万一人家有心隐瞒,却被你戳破了,不把你灭杀才怪。”
“我才不会给自己惹麻烦。”秦悦正欲收回视线,刚好华殊抬眸,与她对望了一眼。
华殊对上她的眼眸,微微蹙眉,像是很讨厌女修盯着自己看。秦悦见状,颇为不屑地翻了一个白眼。翻完她就后悔了。才说不会给自己惹麻烦,这就毫无顾忌地蔑视了一个化神期前辈。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定不会和她计较这些。偏偏是个连鲛人都吃的不义之徒。
于是秦悦只好小心翼翼地偷看了一眼华殊的脸色,只见他揉着额际,满眼回忆之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悦见他没有动怒的迹象,稍稍放了心。见席间诸人都在互相攀谈,颇感索然无味。她支着脑袋,盘算着何时才能结束。这时便有人走过来。敲了敲她的几案:“我有事同你说。”
秦悦仰首,来者是个穿玄袍的男修。正是那个售卖储物空间的人。
秦悦立马站了起来,礼数周全地拜了拜:“前辈请说。”
男修轻咳一声:“借一步说话。”
他说完就往一个偏僻的角落走,秦悦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那男修转身。一脸平静道:“你是精通炼丹之人?”
秦悦本能地否认:“不是。”
“可我听说你日前亲自炼制了十炉静合丹,还将成丹拿去售卖。”
秦悦本想问“你如何知晓”,但这话一出来,就相当于承认了此事。她转了转眼眸,道:“我竟不知此事。”
“你也不必隐瞒,我就是你买灵材卖丹药的那家商铺的店主。”
秦悦顾左右而言他:“阁下真是家大业大,哪里都有贵店。”
“我店内的鉴宝师同我说,有个女修买了十份静合丹灵草,十几天后。前来售卖了五十二颗上品静合丹。还道那女修长相极好辨认,额有九瓣莲花。”男修轻笑,“我还在想去哪儿寻你。竟在这里遇见了。”
秦悦点头:“真是机缘,机缘。”
“我猜你并没有拿出所有静合丹,是不是?”男修突然话锋一转,“这样的成丹率你是不是根本没有败丹?”
秦悦心里划过千万种念头,最后只剩下一种想法:“断断不能让人知道我有一个元品的丹炉。杀人夺宝之事,谁不会做?”
于是她一脸真诚道:“前辈说笑了。这世上哪里会有炼丹而不败的人?我若从来没有败丹,早就不止元婴初期的修为了。”
见男修似是不信。秦悦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诌:“前辈可是不信?实不相瞒,我能炼出静合丹实属巧合。其实我只会炼制这一种丹药。就连普普通通的凝元丹,我都炼制不出来。”
男修心里认定了她精于炼丹术,自是不会听她在如何辩解,遂直奔目的:“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我一个开店铺做生意的,只是来找你谈互利双赢之策而已。”
“什么意思?”
“就是你炼丹,我售卖,获利平分。你意下如何?”
秦悦近来灵石短缺,尤其需要这么一个平台用以敛财。但她和这男修素不相识,对他的身份、人品、修为一无所知。想了又想,道:“我又怎知你会与我利润平分?不说你修为高深,事事都由你做主。单说你卖我两个简简单单的储物空间,竟漫天要价十万个上品灵石,便可知你唯利是图,教我如何放心与你合作?”
男修似笑非笑:“怎么?你觉得寻香符一事不值这个价格?”
秦悦哑口。此事关乎性命,再多灵石也值。
“我先容你想一想,想通了便可传讯于我。”男修递给她一张传讯符,“另外,我道号灵均,你大可以去打听一下我的为人,免得把我当成见利忘义之辈。”
秦悦不知该不该说“好”,最后只道了一句:“灵均前辈说笑了。”
她回到席间,就见景元跪在一个长者面前,双手高举接过掌门印玺。她估计那个长者便是犹山,他还说了许多训导的话,诸如“律己修身,慎独宽人”、“刚柔相济,克得其和”、“勤于修行,勉于悟道”等等。
在场诸人都是景元继任的见证人,礼成之后,纷纷上前道喜。
周浩然道:“你我也去贺一贺?”
秦悦答:“你去便是。我与他非亲非故,实在没什么立场前去。”
于是周浩然便孤身前往。
此时席间仅剩下几个端着架子没有走动的化神修士,见秦悦也安然坐着,不由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几眼。秦悦一人承受着诸多目光,有的还带了化神期的威压,颇感苦不堪言。
她正想着要不要上前去见个礼,好歹能攀一些交情,启涵便回来了,对她笑道:“我还从未去过木摇宗,这回和前辈一同走可好?”
“好。只是要传讯告知你母亲,别教她担心。”秦悦似有若无地瞥了一眼华殊,见他看着自己和启涵,眸色深沉。
“我来前已同母亲说过了,若遇上了墨宁前辈,便随她一道去木摇宗。母亲已经应允了。”
秦悦浅笑:“那便是再好不过。”(。)
玉泉兽解契言有憾 照心灯换位语成谶1()
第九十一章:玉泉兽解契言有憾,照心灯换位语成谶
等人散得差不多了,秦悦才上前找景元:“一面之缘,不想今日还有再见之机。”
“我也没想到会再见到你。”景元直言不讳。
“贵宗擅符箓,不知寻香符可有解法?”
景元挑了挑眉:“怎么?你被人放了一道寻香符?”
秦悦微微点头:“你我见过一面,我相信你的为人,才愿意将此事告诉你。烦请你千万不要说出去。”
“今天在座这么多化神修士,早就察觉到你身上的寻香符了,哪用得着我到处说?”
秦悦抿了抿唇:“所以我才问你破解的方法。”
“解法倒是有,只不过颇费周折。”景元道。
“说来听听。”
景元避而不答:“李雁君是不是同你有私交?”
秦悦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她如今在哪儿吗?”景园忙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
景元“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秦悦皱了皱眉:“你想用寻香符解法换她的消息?”
景元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否认。
“她同你也不过见过一面,你找她干什么?”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总之不会对她不利就是了。”景元的语气很是不悦。
秦悦想了想,回忆道:“我也不知她在哪儿我只知她出身家族。应是天齐界栖雁城里的李家。”
景元沉默了一会儿,道:“碧灵草融进解忧丹,可以去掉寻香符的味道。”
秦悦觉得这个人忒不仗义。她问一下寻香符的解法,竟还要用李雁君的消息来换。所以很不客气地挤兑了一下他:“恭喜你斗过了你师叔,荣登掌门之位。不知拂光道友觉得启玉丹疗效如何?”
景元一听这话就明白过来:“原来那枚启玉丹是你送来的你放心,我师叔他即便服用了启玉丹,丹田也只是好了大半,还需要再仔细养一养。”
“成王败寇,你现在真是春风得意。”秦悦继续挖苦。“恐怕犹山老前辈还不知你怎么算计拂光的。”
景元的脸上隐有怒意:“你心里知道就行了,何必往外说呢?问清了寻香符解法就变了一个人。还没见过你这么会过河拆桥的。”
秦悦笑了笑:“我没有像旁人一样给你锦上添花,便是过河拆桥了吗?我不过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实话实说罢了。”
而后又颇有深意的提醒了一句:“李雁君是我见过的最最聪明的女修,你若是想算计她。就要做好自己被她反过来算计的准备。”
景元扯了扯嘴角,正打算解释一番,就见周浩然走了过来,便缄口不言了。
周浩然是来找秦悦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们也回去吧。”再看她和景元似是旧识,于是又道:“你若是想在这儿小住几日,那也无妨。”
“先前就说了,这里的景色不比木摇宗绮丽。景不美,人不善。实在没什么好停留的。更何况启涵还要同我一道走,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秦悦道。
而后两人便一前一后地走远了,景元看着他们的背影。自语道:“当着我的面,就敢贬损澄笔宗风景不好。还有‘人不善’那一句,莫不是在骂我?”
启涵的飞行速度自然比不上两个元婴期的前辈,秦悦本想把他拉上木莲,但启涵执意要自己御剑而行,还说:“母亲曾经教导我。凡是都要亲力亲为,断不可受旁人的援助。”
秦悦默然。她总不能说她觉得启涵这个飞行速度拖慢了他们的行程吧?
所幸周浩然对启涵的行为还是很欣赏的:“你母亲说的是。事事都要身体力行才好。”
于是两个元婴道君以筑基期的速度飞了一路。途中秦悦突然想起一事:“你有没有听说过灵均这个人?”
“虽未谋面,然神往之。”周浩然答道,“据传,此人为人光风霁月,虚怀若谷,举止任意,行事洒脱。旁人都赞他最有神仙气度。”
“我看倒像是个奸商。”秦悦腹诽。
“你问这个干什么?”周浩然又问。
“先前在席间来寻我的那个玄衣男修,正是灵均。”秦悦瞅了瞅周浩然,“没觉得他有什么神仙气度,还没启涵招人喜欢。”
启涵正在专心致志地驾驭道器飞行,自是不比他们二人,可以一心二用,边飞行边聊天。但他听见秦悦提及自己,还是追上前笑道:“前辈谬赞,我领受了。”
回到木摇宗之后,秦悦遣人给启涵收拾一间洞府。启涵道:“何必如此麻烦,我在前辈洞府里挑一间屋子住便是。”
秦悦想了想,觉得也行,不过还是提醒了一句:“我洞府里已经住了不少人,没有多少空屋子给你挑了。”
启涵摇了摇头:“无妨。”
走进洞府的时候,最先看见的是玉泉兽。小兽抱着一朵小木莲,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抱怨道:“你出去玩怎么不带上我?”
秦悦看清了它打哈欠的动作,心里竟觉得这只灵兽和自己一样懒散。一旁的启涵很是惊奇:“这是什么品阶的灵兽?居然能口吐人言!”
秦悦微微笑道:“你若是喜欢,那等你修炼有成,我就把它送给你做贺礼。”
玉泉兽怀里的木莲“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神情有些忧愤。
启涵义正词严地拒绝:“君子不夺人所好。前辈的灵兽,还是自己养着吧。”
秦悦莞尔:“我觉得东笙把你教得挺好的。你如今更懂礼数了,也分得清是非。”
玉泉兽瞅了瞅秦悦,又瞅了瞅启涵,慢吞吞地走远了。秦悦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竟觉得那道银色的兽影很是落寞。
次日秦悦闲来无事,打算把多年以前得来的冰焰炼化了。但此前玉镯炸毁之时,就没有收拾到冰焰。仔细回忆了一下,终于想起冰焰曾被玉泉兽抱走过,于是打算问问小兽冰焰何在。
但她还未出去,就见启涵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秦悦惊讶不已:“你解开了我门口的禁制?”
她门前的禁制依旧是那个机关与阵法相结合的禁制。连周浩然都解不了,此时竟被启涵解开了。秦悦深感后生可畏。(。)
玉泉兽解契言有憾 照心灯换位语成谶2()
“我哪有本事解开前辈布下的禁制?”启涵却道,“前辈忘了,我有一个穿过各种禁制的手环。”
“没忘。”秦悦揉了揉额头。她昨日还说启涵懂礼数了,今天他就破门而入了。
“前辈洞府里都住了谁?”
秦悦想了想:“总共就住了三个人,其中两个应是忙着处置宗门事务去了。另一个还是个孩子,倒是与你年龄相仿。不过她一直在专心修炼,很少出门。”
“难怪我今日逛了一圈,一个人都没遇上。”启涵拿出一个小册子,“这是我近几年抄录的佛经,还请前辈赏鉴。”
“你还喜欢这些?”秦悦把书册接过来,一页一页地翻着看。字迹工整,用了金笔抄就。打眼看去,就觉得庄严悦目。
“虔正宗多修禅之人,几乎人人都会备一本书册抄录佛经。”启涵道,“或可助虔意正心。”
秦悦点了点头:“说得有理。往后我若是心绪浮躁,就试着抄录一部佛经。定比那些宁神静气的丹药都管用。”
“那前辈若不嫌弃,就收下我抄写的这一本佛经如何